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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辮子大軍入京城!複辟夢斷天安門(25)

  袁世凱果然被張勳這一手絕活弄得目瞪口呆。他不得不於12月16日正式申令:“清室優待條件永不變更”,並真的把他寫在《清室優待條件》上的那段跋語正式公布於眾,昭示天下;關於嫁女兒給宣統帝為妻並封宣統為親王的動議,也就不了了之。12月21日,袁世凱以中華帝國皇帝身份慷慨地封給張勳一個一等公的爵位,打算撫平一下張勳的情緒。但張勳卻仍不肯領情,表示堅辭不受。12月3日,袁世凱正式下令改元。即自1916年(民國5年)1月1日始,改用中華帝國首位皇帝的年號“洪憲”紀年。屆期,張勳也拒絕執行。他在所有的公開文電上均署民國年號,而私下則繼續沿用宣統年號,結果,在整個袁世凱稱帝活動期間,他所給予袁世凱的惟一一點麵子就是沒有公然興兵作亂,而他自己也因此而守住了自己的陣地,為日後的扶清複辟保存了一支實力。

  1916年1月1日,正是“洪憲”皇朝開張的第一個“喜日”。可是,就在這一天,國民黨人李烈鈞和進步黨人蔡鍔等人在雲南組建的護國軍(以唐繼堯領銜任雲南軍政府都督),於省會昆明校場莊嚴誓師,發布討袁檄文,曆數袁世凱“背食誓言”“叛國稱帝”等十九大罪狀。昆明街頭各界民眾十數萬人結隊遊行集會,高呼“打倒賣國賊袁世凱!”“擁護民主共和!”等口號,踴躍捐款支援護國軍北伐。接著,護國軍由第一軍總司令蔡鍔和第二軍總司令李烈鈞率領,分別向四川和廣西出擊;第三軍總司令唐繼堯率師鎮守昆明為預備隊。中國南方響起了討伐袁世凱的第一聲炮響。這使得袁世凱還來不及登上金鑾寶殿,就不得不焦思苦慮地策劃軍事行動,試圖撲滅人民的反抗。

  實際上,袁世凱的稱帝活動一開始就處於四麵楚歌之中,一方麵,他遭到以張勳為代表的複辟守舊派的反對;另一方麵,他又遭到不願再在他麵前下跪叩頭的北洋嫡係將領段祺瑞和馮國璋的反對;再一方麵,他更遭到以孫中山為首的革命黨和以梁啟超為代表的進步黨人的激烈反抗。這使袁世凱遇到了他有生以來所從未遇到過的嚴重局麵。盡管他費盡心機,妄圖穩定北洋內部,合力剿滅南方反袁勢力,但時局的變化已使得他的如意算盤再也撥拉不動了。前線戰場連告失利,接著貴州、廣西相繼宣告獨立,西南三省連成一片,反袁勢力迅速擴張。袁世凱在豐澤園裏急得焦頭爛額。為了扭轉戰場形勢,他不得不把眼光轉向了徐州的辮子大帥張勳。張勳雖然反對他當皇帝,但在反對南方亂黨問題上態度卻曆來和袁皇帝是一致的,況且他們之間私交甚深,想來辮帥總不至於在關鍵時刻絲毫不講交情。於是,他急派阮忠樞趕赴徐州,動員張勳參戰。

  阮忠樞剛到徐州還沒開口,張勳又提出要求招兵十營,發給餉械共計白銀500萬兩。阮忠樞知他故意扯皮,不得不耐著性子說:“大哥怎麽這樣大開海口呢?你難道不知道上邊如今難處有多大?”

  “什麽?你說新皇帝有難處?那為什麽連叛軍他都肯給錢?難道這難處是專門對我而言的嗎?哼,如此厚此薄彼,還能叫誰去賣命?”張勳禁不住又跳起腳來大發牢騷。

  原來,就在雲南宣布獨立討袁時,袁世凱曾命令貴州將軍劉顯世穩住貴州局勢,擋住雲南護國軍的攻勢,劉趁機向袁世凱索要軍餉30萬元,但等袁政府將款匯到,他即宣布獨立,聯合雲南護國軍一同討袁。袁世凱抓雞不到反蝕了一把米。稍後,他又命令廣西將軍陸榮廷進攻雲南。陸榮庭又以同樣的辦法向袁索得100萬元軍餉和5000枝步槍,然後宣布倒戈獨立。袁世凱又丟了一大把米。再後,他又電令張作霖到京商議率師南伐,張作霖滿口答應,並索得軍餉數十萬元,但他回到東北後,即授意奉天商紳聯名致電袁世凱,說什麽為了東北安定,奉軍不能離開東北。袁世凱又丟了一把米。如今張勳大發牢騷正是指的這幾件事。這不啻有意揭起了袁世凱的傷疤。

  袁世凱在北京聽了匯報,頓時氣得眼睛翻白,嘴唇發抖。他當即下令派親信馬龍標以“幫辦軍務”的名義到徐州準備分割張勳的兵權。張勳毫不客氣地拒絕接見。馬龍標跑到徐州討了個沒趣,不得不敗興而返。袁世凱見張勳如此猖獗,即打算下決心撤了他的全部職務。但旁邊又有人提醒說:“現在西南方亂,如果急著把張勳逼上了梁山,江蘇豈不又添了一亂?”袁世凱聽了,又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恰在這時,外間謠言又起,說張勳已與馮國璋議妥,共同舉兵討袁。特別是馮國璋還與革命黨建立了密切聯係,準備資助陳其美15萬元,讓他在上海同時舉事。

  情況複雜到如此程度,袁世凱就是有再大的權威也使不出來了。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得又派蔭昌、阮忠樞等人又一次南下徐、寧,對張勳和馮國璋百般撫慰,意在防止他們真的造起反來。阮忠樞來到徐州,勸說張勳和馮國璋聯名發一份表態通電,申明他們一致擁護袁世凱當皇帝,以攻破社會上關於張馮聯合反袁的謠言,在政治上壯一壯北洋集團的聲威,長一長西南前線北洋兵的士氣。張勳和馮國璋均不肯照辦。阮忠樞在徐、寧之間跑了幾個來回,急得沒法,隻好代他們擬了一份擁袁稱帝的電報,也不征求他們的意見,就以他們的名義發了出去。張勳和馮國璋逆不過麵子,隻好默認了,但這一措施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北洋集團內部分裂、前線軍隊加速潰敗的形勢已不可逆轉。袁世凱樹猶未倒而門下猢猻已散,各部總長大爺紛紛請假、辭職逃離北京,沒有人能挺身而出給他撐持這嘩啦啦即將傾覆的大廈,在眼看著政治生命甚至身家性命都岌岌難保的嚴重危機之下,他終於不得不於3月22日宣布撤銷帝製,取消洪憲年號,同時在政治、軍事上作出一係列布置,試圖以退為進,作最後一回的負隅頑抗。他想重新請出黎元洪、徐世昌和段祺瑞來和他“共濟時艱”。可是,黎元洪不肯跟他合作,徐世昌沒有兵權幫不上忙,段祺瑞則想把他一腳踹開自己幹。而馮國璋也就不早不晚趕趟兒似的公開發來電報逼他退位。

  袁世凱眾叛親離,已進入了痛苦掙紮的臨終時刻。但就在這時候,辮子大帥張勳卻又顯得義氣十足地突然挺身而出,“勇敢而堅定”地維護著他的苟延殘喘的政治權位。

  原來張勳也精靈得很,他早就看穿了馮國璋想當總統的如意算盤。在他看來,如果讓馮國璋上台取袁氏而代之,那就不僅是他張勳本人不會服氣,而且段祺瑞等其他北洋大將也必定不會服氣,大家互不服氣的結果,則必然是北洋集團內部大亂。這就很可能極大地削弱北洋集團對中央和各地方政治、軍事權力的控製,給南方革命黨人造成趁亂奪權的機會,而一旦南方革命黨人勢力膨脹起來,他的複辟夢想就將成為泡影。這當然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而如果由袁世凱繼續當政,則最起碼可以暫時平衡和調劑北洋內部的關係,保持北洋集團的穩定,以防革命黨勢力北漸。盡管他並不喜歡袁世凱,但與孫文比較起來,袁世凱還是更可愛一點。如此一番比較之下,他就寧願繼續維護他所不喜歡的袁世凱,而不肯附和可能給革命黨人造成可趁之隙的馮國璋。他知道,自己是馮國璋的近鄰,兵力又比馮國璋雄厚,馮國璋想辦成這件大事,不可能不求助於他,他就穩坐徐州,不動聲色,靜觀馮國璋的動作。

  果然,馮國璋很快就發來電報,邀請他和安徽將軍倪嗣衝共同主盟,聯名呼籲各省派代表到南京召開會議,討論時局問題,並將自己事先擬就的一些提議附上,征求他們的意見,以便作為他們三個主盟人的共同提案,向南京會議代表提出討論。張勳見馮國璋擬議中有要求袁世凱退位,由參加南京會議代表另選臨時總統,組織南京臨時政府,召開國會,以及懲辦帝製禍首,大赦革命黨人等條款,立即跳腳。

  “媽那個巴子!叫你馮國璋這麽當總統,豈不直接當出個亂黨政權來了嗎?”

  但是,由於馮國璋曆來對他表示尊重,而且他們曾經有過一段共同對付袁世凱的經曆,從麵子上,他不便拒絕馮的邀請。於是,他一麵表示同意參與主盟南京會議,一麵對馮國璋的擬議提出大量修改意見。

  首先一條是他不能同意趕袁世凱下台,但馮國璋指出的“袁世凱自從當了皇帝,他的總統地位即已喪失,現在不經國會選舉,他就沒有重任總統的依據”的理由又確實充分得很,倒弄得張勳也一時不知如何修改是好。幸虧有一位謀士提醒他說,可以借口現在正處非常時期,召開國會選舉新總統實不可能,而國家又不可一日無總統,為應急需,可以援引辛亥年清帝賦予袁世凱以組織共和政府之全權的命令,把這道命令的有效期延長到現在,那麽,袁繼續擔任總統就有依據了。張勳聞言,不禁茅塞大開。這確是一條妙計。它不僅為保全袁世凱的總統地位找到了依據,而且把袁的留任與清帝的存在聯係了起來。既然清帝的命令至今仍能發揮作用,那清朝的江山不也就依舊存在嗎?於是,他興奮不已地在馮的條議下寫上一條:“應當遵照清室賦予組織共和政府全權原旨,承認項城仍居總統之地位。”

  接下來是關於召開國會問題,這也是張勳所最反對的。他向來認為中國數千年曆史,從無所謂國會之說。如今要學洋鬼子那一套,搞個什麽國會,弄得各黨各派議員狗打架似的,把個京師鬧得翻雲覆雨,實不雅觀。但現在既然在第一條裏承認了袁世凱當共和總統,這國會乃是與共和總統配套的東西,事關政體,自然也刪除不掉。因而,他隻好勉強接受,但卻又在這條提議裏寫上要“慎選議員”四個字。意思是不能讓革命黨人參加國會。而如果真的禁止革命黨人參加國會,那召開國會也就成了一句空話。

  第三個他不能同意馮國璋的提議是懲辦帝製禍首問題,因為如果要追查帝製禍首,那第一個就應該是袁世凱。可他還要推戴袁繼續當總統,怎麽能懲辦呢?即使放過袁世凱本人不究,其餘的那些籌安會員如楊度、孫毓筠之流,他們在思想體係上也都與自己相通,不過是擁護這個皇帝與那個皇帝的不同罷了。這些人比起革命黨“暴亂分子”來,總歸還要可愛得多,又怎能忍心懲辦?於是,他又建議把懲辦帝製禍首一款改為“懲辦奸人”,而“奸人”之說乃是一個模糊概念,別人看了不知到底是懲辦誰,隻有他心裏清楚,他要懲辦的是南方革命黨分子,而絕不是帝製禍首。稍後,他就明確通電說:“君主民主,主張雖有不同,無非各抒己見,罪魁功首,豈能以成敗為衡?”並聲明他本人身為“大丈夫”,決不“落井下石”。

  他還有第四條不同意馮國璋的是大赦黨人。“黨人”者,革命黨分子也!革命黨應該抓一個殺一個,抓一對殺一雙,直至斬盡殺絕,怎麽能大赦?但是,反過來想想,既然自己認為帝製禍首也可以不究,那麽,暫時給那些革命黨人鬆動一下管製,似乎也是一個應有的對等措施。也罷,就讓他媽的馮國璋去討一回革命黨的好吧,諒他的總統夢也作不圓。於是,他強按下自己的意氣,把這一條款勉強放了過去。

  馮國璋看了張勳的修改意見,立刻便知道張勳在開始給他扯麻紗了。但為能拉住張勳共同發起南京會議,他又不便斷然拒絕張勳的意見。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會議開起來再說,一旦會上形成多數代表讚成攆袁下台的局麵,那時,張勳自然也就沒得話說,而他胸中已有把握通過幕後工作促使會議形成這種局麵。這麽一想,他便決定暫依了張勳那些不倫不類的意見,將擬議討論的問題列為八條:

  一、遵照清帝賦予“組織共和政府全權”原旨,承認項城仍居總統之地位。

  二、慎選議員,重開國會。

  三、懲辦奸人。

  四、各省軍隊按次編定番號,並采取征兵製。

  五、明定憲法,憲法未定前,仍遵守民國元年《臨時約法》。

  六、民國四年冬以前之各省將軍,巡按使照舊供職。

  七、川湘前敵各軍一律撤回。

  八、大赦黨人。

  然而,張勳事後看了這篇已由他親筆修改過的通電時,卻仍然大感不滿,原來他當日一把修改稿發出之後,立即就後悔了。他直恨自己為什麽竟然同意了“仍遵民國元年《臨時約法》(因該約法是孫中山主持製定的)”和“大赦黨人”這兩條,但現在,通電已經以他和馮國璋兩人聯名發出,他也不便出爾反爾公然否定。他就隻好堅持一條,他不參與主盟發起南京會議。

  袁世凱在北京聞知張勳有意維護他的領導地位,不禁大喜過望,立刻派阮忠樞和張鎮芳趕到徐州,兩人像眾星捧月般圍著張勳團團轉,極口誇獎張勳“胸懷開闊、眼光遠大、大公無私”,並當即宣布袁世凱命令,讓張勳以長江巡閱使兼署安徽都督,改任原安徽都督倪嗣衝為長江巡閱副使兼署民政部長。使得張勳多年來想要獲得一省地盤的願望如願以償,不僅如此,他們還暗示,隻要張勳能拆垮馮國璋的台,將來待袁把馮調走後,還可以再把江蘇地盤還給他。

  馮國璋很快就看透了袁世凱拉張勳給他搗亂的把戲,氣得兩隻狗眼睛裏直冒黑煙。但南京開會的架式已經擺開,如中途退縮,必為天下所笑,麵子也就要丟盡了。無可奈何之下,他隻得於5月15日親自出馬,先到蚌埠拉上倪嗣衝同車趕到徐州請求張勳列名,正式發起召集南京會議,電請各省派代表參加。

  張勳見馮國璋親自駕臨,而倪嗣衝已先行同意了列名,他就再也拉不下麵子予以拒絕了。這樣,三人聯名召集南京會議的電報才得以發出。

  5月18日,南京會議正式開幕。參加者有奉天、吉林、黑龍江、直隸、山東、河南、江西、安徽、湖北、湖南、福建、山西、察哈爾、熱河、綏遠等15個未獨立的省區以及上海、鬆江、徐州等特別區域的代表共20餘人。此外,還有袁世凱中央派來監會的代表蔣雁行。會議開始,山東代表丁世嶧首先發言提出袁世凱必須退位,否則,西南獨立各省必不肯罷兵,全國政權無法統一,所謂召開國會,製定憲法等等都將成為空話。接著,湖南代表陳裔時發言讚同丁的意見,嗣後各省代表相繼發言,幾乎一致讚成袁世凱退位的意見。第一天的會議完全不出馮國璋所料,圓滿地體現了馮的意圖,跟著通過此次會議趕袁下台的願望將成為現實。

  但是,就在這天晚上,倪嗣衝帶著三營衛隊趕到南京。倪嗣衝是袁世凱的新死黨。袁已暗許保袁成功後,將把湖北地盤賞賜給他。因而,他的保袁立場比張勳還要堅定十倍。他日前之所以首先同意發起召開南京會議,是想統一北洋諸將意見,一致槍口朝南,打垮南方反袁勢力。19日的第二次會議一開始,他就搶先發言,主張維護袁世凱的總統地位,與18日各省代表的發言大唱反調。山東代表丁世嶧當即表示反對,湖南代表陳裔時、江西代表何恩溥、湖北代表馮禹等亦相繼發言反對倪的意見。倪嗣衝惱羞成怒,竟聲色俱厲地指著丁世嶧責問:“你是不是靳將軍的代表?我知道靳將軍是擁護中央的,你為什麽要私通南方?”丁、陳、馮、何等人都不服倪的指責,抗辯說:“主張退位並不是反對袁總統,而是為袁總統著想,這叫做愛人以德。否則,問題無法解決。”

  就在這爭論不休之際,張勳的代表萬繩木式站起來發言,表示支持倪嗣衝的意見,要求保留袁世凱的總統地位。至於解決全國政權統一辦法的問題,他提出必須采取以武力為後盾,與南方獨立各省談判的方針。實際上就是企圖以武力威脅南方反袁勢力投降,並且當場詢問與會各省能夠出多少兵。

  由於會議的三個主盟者已有兩個讚成袁世凱當總統,許多代表便不敢再堅持原議。但是倪嗣衝和張勳想迫使他們隨便答應出兵替袁世凱打仗也沒有那麽容易。於是會議陷入了僵局。到第四天,山東、江西和2湖代表突然提出一個新方案,說是既然張勳、倪嗣衝同意以武力為後盾與南方獨立各省談判,那就不如立即致電南方五省,請他們速派代表前來南京參加會議,就在這裏一起談,並把袁大總統的去留問題提到談判會上去解決,那樣,就可能達成一個南北雙方都能接受的協議。

  這個方案顯然是故意將倪、萬二人的軍。倪、萬心裏氣得發跳,但一時又提不出反對的理由。馮國璋前幾天一直以爭論雙方的中間調停人的麵目出現,這時見倪、萬二人被難住,趕袁下台問題又出現了新的契機,便連忙表態讚成電邀南方五省代表談判。於是,會議決定暫時休會,一切待南方五省代表抵寧後再行討論。

  休會期間,倪嗣衝趕到徐州與張勳直接措商,認為問題嚴重。如果真讓南方五省代表赴寧與會,會上反袁呼聲必定更高,局麵將不堪設想。為了挫敗馮國璋的如意算盤,他們於5月25日聯名發表通電說:

  此次江寧之會,馮上將軍提出三項問題,業經各代表依次宣言,皆以擁護中央,保存元首為宗旨,是退位問題已屬無可討論。且由馮上將軍主張,欲求和平,非以武力為準備不可。所有應備軍旅餉項,並經各代表預先分別擔任。馮上將軍並以前敵自認,可欽可感!唯湖南代表有愛人以德之言,迨經詳加辯詰,則亦無詞置對。不意第四次會議時,魯、湘、鄂、贛諸代表竟於議案範圍外輕遽發言,或以外人逼脅為言,或以用兵困難為說,幾將公決鐵案一概抹煞,顯見受人愚弄,與南方諸省同其聲調,必非該本省長官所授本意。該代表實屬害群之馬,允當鳴鼓而攻……即使南方諸省派代表到寧與會,亦當一意堅持,如不聽從,即以兵戎相見。

  這個電報完全是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它既不符合南京會議的實際情況,也不符合馮國璋發起南京會議的初衷,這種蠻不講理的態度,使得全國輿論為之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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