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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辮子大軍入京城!複辟夢斷天安門(18)

  然而,任何一名稍有官場常識的人,都不會不明白,張勳的這一反常舉措冒了多大的政治風險。因為徐世昌是人人皆知的袁世凱的密友。那麽,張勳宣稱自己與徐世昌感情篤深,無疑就是宣稱自己入了袁黨。這正好證實了攝政王對他的懷疑。在北京,連一些原本巴結袁世凱惟恐不及的人,這時都躲得離袁世凱遠遠的,避之如瘟神。袁世凱被逐離京時,到車站送行的隻有一個學部侍郎嚴修和一個沒有官職的幕僚楊度,使得袁世凱深感世態炎涼,人心之不古。而張勳本來並非袁氏親信,卻在這非常時刻自己跳出來顯示了他與袁黨分子的深交厚誼,這豈不等於送肉上砧?然而,這卻正是張勳其人的固有本性。如果人們還記得他冒險拯救蘇元春的故事的話,也許就不會為他這回的舉動感到驚奇了。更何況除此之外,他便無從逃離奉天,躲避錫良的刁難。

  然而,此刻的形勢,已遠非昔日打救蘇元春之際可比。他一腳還剛跨進北京城,緊接著錫良的小報告就飛到了攝政王手裏。攝政王本來就對張勳不放心,這回他的懷疑被證實了,他當然不能放過這個狗膽包天的蠢家夥。但他卻向來是個誌大才疏、優柔寡斷的軟蛋。他深知隆裕太後對張勳恩眷甚深,不經請示隆裕,他又不敢輕易處置這個家夥。因而,他隻好電令錫良先催他返回奉天再說。於是,張勳回到北京還不出一個月,便一連接到錫良三封催他回奉天的電報。這顯然是一個不祥之兆,一般在沒有緊急戰事的情況下,一位總督哪會如此急著催促一名明顯是和他鬧著意見的提督回到自己身邊去?

  這一來,張勳愈益感到事態嚴重了。如不回去,必然落下抗上違命的把柄,正好被人借故宰了。如若回去,豈不重又進了錫良裝下的老虎籠?無奈,他隻得去求見攝政王,試圖說明他和錫良不合的原因,並請求調動地方。但攝政王竟拒絕接見他。他立刻便明白了自己的天真。既然錫良早已和攝政王串通了要整他,還能指望攝政王幫他什麽忙呢?現在,隻有一個人能救他,那就是隆裕太後。好在攝政王這時還沒來得及更換宮廷禁衛,張勳得以憑著昔日宮禁長官的身份,借給隆裕太後請安的名義,長驅直入,見了太後,倒頭便拜、痛哭流涕,大喊救命。

  隆裕太後本是一名隻懂皇室家規而並無什麽政治頭腦的感情型婦道人家。她一點不漏地繼承了慈禧的蠻橫而卻遠不及慈禧的狡詐而多智。聽了張勳的哭訴,她當即著人將攝政王召來,竟又當著張勳的麵責備說:“攝政王,我可是關照過你愛護咱們大清朝這位忠臣來著啦!怎麽錫良專門欺侮他,你也不管一管?”

  “啟稟聖母皇太後,張勳久離職守,實有不便。臣這裏還有彈劾他的奏章正要呈上呢。為免人物議,還是著張勳速回職守的好!”可憐的攝政王誠惶誠恐地回稟說。

  “好啦,我就知道你也看著咱們的忠臣不順眼。這麽著吧,你不關照他,我可得關照他。傳我的旨意,從今日起,著張勳留京當差,把錫良的什麽狗屁奏折給我退回去。”

  於是,一場危機就這麽有驚無險地逃避過去了。隻是把個攝政王載灃氣得一愣一愣。回到家裏一想,才發現被張勳鑽了禁衛軍的漏子。他立即派親貴良弼另編了兩協共計1.2萬人的禁衛軍,把和張勳關係密切的宮廷衛隊統統換了出去。然而,此時的張勳已成了漏網之魚,現在,要抓住他是更不容易了。

  這時已是公元1909年9月(宣統元年八月)。眨眼到了11日,按規矩,已是慈禧太後梓宮奉安(即下葬)的日子。攝政王剛把一切安排停當,隆裕太後卻又叫他著張勳擔任護駕諸軍的統領。這一來,攝政王試圖以撤換禁衛軍阻隔張勳與隆裕太後接觸的手法又告失效。而張勳卻不僅又獲得了一次出頭露麵、顯示榮寵的機會,而且被他瞅著機會又討得了隆裕太後的一次非同尋常的獎賞。

  原來,按照慈禧太後的遺詔,當時年僅三歲的小皇帝溥儀是同時過繼給同治和光緒為子,繼承同治而兼祧光緒。這樣,同治和光緒的幾位貴妃身份以上的寡妻,便都成了溥儀的“皇額娘”(即母親);而且,按照慈禧所說的“繼承”和“兼祧”的說法,正統該在同治這邊。那麽,同治的妻子理應享有比光緒妻子更高的權位。但是,由於同治的皇後早已去世,他遺下的僅是瑜、王旬、王晉三位貴妃,而光緒遺下的隆裕卻有了皇後的頭銜,而且慈禧的遺命中又有遇事須請示隆裕定奪的話,因而,小皇帝一即位,她便登上了太後的寶座,而把同治的瑜、王旬、王晉三妃連同光緒的瑾妃一齊打入了冷宮。光緒的瑾妃因身份本來就比隆裕低,故不敢亂說亂動。但同治的三位妃子雖非皇後,卻是正統的被繼承者的妃子。因而她們對隆裕太後的專權便十分不滿,經常大發牢騷。此番慈禧太後梓宮奉安典禮,隆裕太後雖然讓她們都參加了,但卻又把她們統統撇在一邊,連以太妃資格行禮的待遇都不給她們享有。這就更把同治的三位遺孀激怒了。她們頓時紛紛抗議,揚言回宮後,要找諸王公來評理,一定要與隆裕論個短長。隆裕見說,更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奉安禮成後,她索性命令留下四位貴妃在東陵守孝,連宮也不讓她們回,省得她們回到宮裏真的和她嘰嘰喳喳吵個不休,弄得她心煩。但她又怕自己手段下得太絕,以致惹出什麽不測來。因而,特命張勳隨同留陵,以便隨時掌握情況,防備萬一。這便使張勳直接卷入了太後與太貴妃之間的一場家務糾紛之中。這當然不是一件什麽好差事,但卻也不乏榮耀。須知,整個大清朝曆史上,能有幾個漢族大臣有幸被卷入皇室家庭糾紛的呢?

  隆裕太後和小皇帝前頭剛走,同治的三位妃子馬上就把張勳召到跟前,命他代為起草一封致全體王公們的信,叫王公們給她們評評天理何在?祖宗家規何在?這使張勳非常為難。他如果替這三位太妃代了筆,那就必然要得罪隆裕太後;而如果他斷然拒絕代筆,那麽,三位太妃畢竟還是皇室成員,不要說日後難說將可能給他帶來什麽莫測的禍患,光是那份麵子就叫他無法貿然撕得下來。躊躇良久,他終於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於是,他裝出一副頗為同情的態度說:“啟稟太妃娘娘,娘娘的遭際,奴才也看著不平!但是,娘娘可曾想過,太後今番能夠如此作為,她憑的是什麽!”。

  三位太妃頓時你看我,我看你,全都茫然無語。

  張勳故意停下來讓她們為難了片刻,這才接著說:“據奴才所知,老祖宗升遐之前曾有遺旨,‘遇有重大事件必須請示皇太後懿旨者,由攝政王隨時麵請施行’。這就等於老祖宗授予了今太後最後裁決軍國大事的全權。因而滿朝王公大臣必然得謹遵她的旨意行事。在這種情況下,寫信給諸王公又有什麽用呢?”

  “那照你說,該怎麽辦呢?”瑜貴妃忍不住問。

  “除非娘娘們手裏有先皇秘授的什麽聖諭。如果有,奴才必為娘娘披肝瀝膽,在所不辭!”

  三位太妃又一次你看我,我看你。顯然,她們全都被張勳難倒了。良久,三位傻愣愣的娘兒們才差不多同時問道:“如沒有呢?”

  “那就請娘娘賜奴才便宜,讓奴才去請求太後,準予奴才早日護送諸位娘娘回宮。”於是,三位太妃終於癱了下來,不得不服了隆裕那口鳥氣。張勳從而得以解脫,從容回京向隆裕太後詳細匯報了他降服諸太妃的經過,並真的向隆裕提議早日讓四太妃回宮,以免引起物議。隆裕太後聽了奏報,一時喜出望外。在她看來,張勳這番成功,不啻替她打敗了一支八國聯軍。她當即召攝政王正式頒發聖旨予以嘉獎,並著人代筆,寫了一塊“淑氣清芬”的橫匾,賜予這位不僅善於打仗,而且善於理家的愛將。按照清朝規矩,要想獲得一幅禦賜墨寶,那是極不容易的。而要得到一塊禦賜匾額,那更是難上加難。然而,這種非同尋常的榮譽,現在卻被張勳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不久,四太妃得旨回宮,她們也感激張勳言而有信,果然有膽量去說服隆裕太後放她們回宮,並聽了張勳的勸導,從此偃旗息鼓,不再與隆裕太後爭鋒。直到隆裕被袁世凱逼宮氣死之後,她們才正式得到了已經失去國家的小皇帝一聲“皇額娘”的稱呼。而張勳則在中間得了個兩頭稱好。

  就在張勳在宮廷內外頻頻活動,邀寵避禍期間,攝政王正在繼續抓緊時機清除袁黨,以鞏固滿族親貴權力。1909年3月23日,民政部侍郎趙秉鈞被迫休致;6月28日,直隸總督楊士驤病死;1910年1月,奉天巡撫唐紹儀被迫乞休;2月,鐵路總局局長梁士詒被撤職;不久,江北提督王士珍自請開缺照準……這些落職者全是袁世凱的門生死黨。張勳很清楚,如果沒有隆裕太後的保護,他的命運也絕不會比他們好。因此,他對隆裕太後的感激之情,深入骨髓。

  但是,攝政王載灃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對他的看法。特別是他在隆裕太後和幾位太妃之間討好得彩之後,更使載灃對他討厭不已,隻是礙著太後的寵信,一時拿他沒有辦法。就這樣一直拖到1910年11月,他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南方革命黨作亂,局勢日緊,需要特別加強防範”的理由,奏請隆裕太後,委派張勳赴浦口總統江防各軍並會辦長江防守事宜,好歹先把他從太後身邊打發出去再說。

  載灃這一回總算把準了隆裕太後的脈搏。因為這位太後恰恰最怕聽到“南方亂黨作怪”的消息。她雖然不懂政治,但畢竟高居廟堂,耳濡目染,對於“孫文亂黨”對大清江山所構成的嚴重威脅,有著深切的感受。她知道這些可惡的“落魄秀才”,不僅在海內外到處著書辦報,辱罵朝廷,倡導革命,而且還真刀真槍地付諸實行。早在光緒三十三年秋7月,廣西革命黨就曾一度攻陷陽城;冬11月,孫文、黃興又一度攻陷鎮南關;光緒三十四年7月,孫文、黃興又遣其黨徒攻陷雲南河口;10月,安慶“亂黨分子”、新軍隊官熊成基又率隊“起事”,公然炮擊省城;更使她心驚肉跳的是,就在當年4月2日,“亂黨分子”黃複生、汪兆銘、羅世勳等人竟潛入京師,在攝政王載灃的入朝必經之路上安上了幾顆炸彈,險些把個攝政王送上了閻王殿……總之,這班南方革命黨的厲害,絕非曆代祖宗所曾經對付過的各色土匪所可比擬。他們全是一些新型知識分子,具有很高的文化素養,懂政治、懂軍事、有組織、有綱領,誌在必奪大清200餘年大好江山。因此,既然攝政王要派張勳去對付南方革命黨,那當然也是委之以重任,況且從職務名分上看,也沒有貶低他。因為這時主辦長江防守事宜的是兩江總督張人駿,張勳充任會辦,位置僅在張人駿之下。這顯然是載灃充分考慮了隆裕太後對張勳的恩寵而作出的一個相當寬容的安排。這麽著,隆裕太後也就點頭同意了。不過,她又特別叮囑要在張勳那職務後麵加上一個“準予專折奏事”的附銜。這就使得張勳又具有了類似欽差大使的身份。有了這種身份,地方上的封疆大吏便不能直接向他發命令,而隻能和他商量著辦事。而他也就可以不經總督直接向朝廷請示匯報工作。

  但張勳這時所最希望得到的卻已經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虛榮,而是一個總督或巡撫的實缺。按照資曆,他已經完全具備了這個條件,可他不僅仍然沒有得到這樣一把交椅,而且還得去過野戰生活。他的任所浦口雖然就在南京城對岸,且是津浦鐵路的南端站,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但生活環境並不美妙。因為當時那地方還沒有什麽熱街鬧市,零零落落幾座低矮建築散落在一片荒灘上。江防軍總統又沒有固定的衙門,隻有一個臨時設在老百姓祠堂裏的司令部。張勳雖然過慣了野戰生活,但自從在北京安家以後,已逐漸被優裕的生活條件所軟化,加上已到57歲的年紀,忍受天下奇艱罕苦的能力業已下降。因而,就他本人的感覺而言,攝政王給他穿上的這隻小鞋,還是整得他夠嗆了。然而,這一次他已無法規避,不得不忍氣吞聲“麵謝天恩”後乖乖南下赴任。

  張勳的江防營的總兵力,這時一共為18營約8000餘人。其中騎兵、探訪(即偵察)各一營,炮兵2營,步兵14營。它和前番由他從直隸帶往東北的巡防營一樣,也是一支由淮軍改編而成的半舊半新式的軍隊。這種軍隊和後來由清政府重新招募訓練的所謂新軍戰鬥力大體相當,都是使用新式武器、練洋操。所不同的是,第一,它不用中央軍的統一番號,帶有地方性質;第二,它的軍官多為行伍出身的舊軍人,幾乎沒有新式的旅日旅德士官生。因而,他們的思想比新軍軍官更為保守。後來事實證明,各新軍部隊由於分別任用了一些具有民主革命思想的旅日士官生(其中不少人是同盟會的秘密會員),當辛亥革命爆發之際,他們便紛紛率隊起義,成了孫中山領導的國民革命軍的主力,而各地的巡防營(包括張勳、張作霖、龍濟光、陸榮廷等著名地方軍閥的部隊)卻全都成了革命軍最強勁的死敵。

  張勳江防軍的職責是維護長江下遊沿岸的治安。但實際上,以其區區八千人馬,根本無法顧得上如此長的一條防線。他分出兩個營駐紮安慶,兩個營駐紮蘇州,其餘14營統統駐紮浦口,重點防衛南京。這時候,盡管革命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但表麵上,長江下遊沿線卻呈現出一片死寂。

  張勳因而暫時閑散無事,便常派人到南京城裏去接戲班子過江來唱戲。張勳的戲癮早已有名,當年慈禧太後特意賞賜他“萬壽入座聽戲”,也是賜其所好。兩江一帶最著名的戲種是黃梅戲和昆曲。此外,還有蘇州評彈。這些玩藝兒與張勳看慣的京劇和江西采茶戲有所不同。張勳看了感到新鮮無比,一概愛得如癡如醉。那時候唱戲還沒有幻燈打台詞。演員唱、白又都是用地方話,張勳雖是南方人,但贛語和吳語差別很大,他根本聽不懂演員唱什麽,但他看得認真,聽得入神,也猜得出主要的故事情節。因此,每當台上出現動人場景,他就高興得拍手頓腳,哈哈大笑,大聲地喝彩,大把地賞錢。凡在他門下演出過的戲班子、往往對他的慷慨豪爽和看得起藝人而感激不已。

  某日,他的參謀長萬繩木式突然從蘇州帶回一名評彈演員。這姑娘約摸十七八歲,鵝蛋臉兒白裏透紅,水靈靈一雙單眼皮的杏兒眼,薄薄的嘴皮、精致的下巴、長得活脫脫似一枝出水芙蓉。她上場演唱根本無須化妝,抱上琵琶椅兒上一坐,不待開口,那一番無可言喻的美妙風韻早已把人的魂兒勾去了一半。張勳見過的名伶雖然不下百數,卻也自歎從來不曾目睹過如此驚心動魄的美人坯子,拉過萬繩木式來一問,才知這女孩自幼父母雙亡,被蘇州一名評彈老藝人收養,取名卞小毛,號稱小毛子。這小毛子聰明絕頂,彈唱雙佳,小小年歲,已在蘇州城裏名滿閭巷。這回萬繩木式受命去蘇州視察部隊,回返時,特意花了八千兩銀子給那垂暮評彈藝人老師傅養老,把她買了來,正要獻給張勳作個小妾的。

  張勳聽罷,高興得擂了萬繩木式一拳,說:“媽那個巴子,好你個小萬子,真有你的!行,老子賞你一萬兩!”

  從此,張勳日日擁著個小毛子,迷津津整日如墜五裏霧中。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拿出當年楚莊王摘纓娛群臣的大度氣概來,帶著小毛子到江防軍各營去作巡回表演,樂得各營官兵喜笑顏開,齊誇張大帥恩重如山,日後打仗,當賣死力。而辦了這件“好事”的萬繩木式也就利寵雙收,既賺了張勳二千兩銀子,又博得了大帥的歡心。隻是這一來,卻充分暴露了他的見利忘義的卑劣本性。

  原來,這位萬繩木式,乃江西新建縣人氏,數年前以舉人身份赴京考進士不第,淪落北京江西會館,打聽到張勳夫人曹琴是新建縣人,便一頭鑽進天津張勳公館,叩見了這位大慈大悲的女老鄉,並聲稱他父親的表哥的表哥和她母親的堂弟的內弟是親家。其時,曹琴正獨居天津,身邊無親無故,正在孤苦落寞之中,突然見到這位來自故鄉的落第書生,聽著他那口純正的家鄉話,即已感到親切無比;再經他牽扯起那一大串八杆子打不著的牛皮狗皮親戚關係,更覺情如手足。於是,她便叫張勳收下他做幕僚。張勳雖然在感情上已對這位結發妻子失去了興趣,但按照正統觀念,他還是不能不尊重她的某些意見和要求,便答應收下了他。開始,張勳讓他當了一名文案幫辦,後來發現這家夥辦事還挺幹練,處處都能迎合主人意圖,張勳心裏一喜,便破格提拔他當了自己的參謀長。參謀長這個名稱本屬於一個武職。但萬繩木式並不懂軍事。張勳也並不要他參軍事之謀。他實際上擔任的是辦公廳主任的職責,張勳的內政、外交甚至部分家務,全都交給他經管。把一名文職的辦公廳主任稱為參謀長,這也是張勳的一個發明。

  總之,萬繩木式能當上張勳的參謀長,最初實在是蒙了曹氏夫人的大恩大德。他本應處處尊重孝敬這位大恩人。然而,為了討好張勳,他現在竟公然擅自耗費巨銀替張勳買妾。而丈夫每多娶一房姨太太,就意味著又與正妻在感情上疏遠了一步。因此,張勳的喜納新妾,便不能不使曹琴心裏產生某種微妙的情感波瀾,萬繩木式不是小孩子,他不會不知道這種明顯會傷害曹夫人感情的勾當絕對不該由他去幹。因此,他現在顯然是明知故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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