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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與“蛇”同行(2)

  可是敵人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認為萬無一失的封鎖卻沒有太大的效果。這使得他們感覺到紅軍一定有一條地下運輸線。為找到這條地下運輸線,敵人攪盡腦汁,蔣委員長還親自過問了此事,他招見了特務頭子戴笠,命他搜集精銳,派員潛入江西蘇區,盡快找出紅軍的地下運輸線,徹底掐斷紅軍和外界的一切聯係。戴笠受命後,立即飛赴南昌,在南昌行營調查科(當時國民黨的特務機構)親自挑選了十三人,組成了代號為“黑蟻”的特別行動小組。

  這女人就是十三人之一,名叫廖芳迎。

  廖芳迎他們十三人由一個叫龐社江的敵中校特務頭目率領潛入蘇區。這一招果然靈,這些由國民黨特務基地杭州特訓隊培養出來的精幹鷹犬,果然沒有辜負主子的期望,不多久就連破紅軍兩條地下交通線,使紅軍遭受很大損失。

  紅軍方麵也知道反動派肯定派遣了特務進入蘇區,保衛局對此進行了周密調查,可一時沒法抓住這些狐狸的尾巴。為了在破獲敵人這個特務組織之前,不使地下交通線癱瘓,隻好改變策略,派出不太引人注意的少年執行隊來執行這一任務。可是萬萬沒想到穀雷他們才踏上行程,就被這些嗅覺靈敏的家夥盯上了。

  “黑蟻”組連連得手,受到戴笠先生的誇讚和嘉獎。可正當他們想再進一步大顯身手時,突然發現紅軍地下交通似乎停止了活動。龐社江是個從事反共已經十幾年的家夥,老奸巨滑,憑他這十幾年與共產黨打交道的經驗,他決不相信紅軍會停止活動。而且封鎖日重,一些急需的物資一旦斷絕,紅軍將陷入毀滅性的境地。紅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繼續他們的地下交通。隻是行動會比以前更加隱蔽更難對付。而且,以往摧毀的隻是紅軍運輸線上一些表麵的船隻和人員,真正的地下交通站及其樞紐並未遭到重創。“黑蟻”們確信,不管紅軍采取什麽對策,他們要恢複地下運輸線,怎麽也脫離不了一樣東西,那就是“路”,在“黑蟻”們眼裏“路”就是一根繩子,隻要抓緊了不放鬆,遲早要牽出些東西來的,而重點又必須放在水路上。他們深知在贛南這麽個崇山峻嶺山高林密的地方,紅軍不會把重點放在陸路上,那樣費時費力勞民傷財。而且對於“黑蟻”來說,陸路幾乎無法控製也是勞民傷財的事。

  “黑蟻”的眼睛牢牢盯住這條河流不放。

  這一天,“黑蟻”組暗探探知將有一隻排從崗上出發往下遊去,而且他們得知這隻排上的四個少年來曆不明,這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通知巡邏隊嚴格地檢查了這隻竹排,奇怪的是運送的貨物卻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他們分析極大的可能是紅軍派出的一支取貨的運輸小隊,由外往裏運東西。因此,龐社江指示女特務廖芳迎及另一名精幹部下專門負責盯住這四個少年。如果四少年真是紅軍派出的人,那正好利用這條“線”,將共黨地下交通線摸清,從這找出突破口。“黑蟻”頭目為此萬分高興,他說:“哈哈,共匪這回可失算了,他們以為小孩子家不引人注意,可沒想到小孩子家單純好對付,我們正好從此下手一舉搗毀他們的地下交通站。”

  於是,他們設計了一套周密的行動計劃,讓廖芳迎假扮投河的村婦混上竹排,然後想法取得孩子們的信任,再伺機行動。他們覺得這萬無一失,憑一個經驗豐富的女諜報人員對付四個乳嗅未幹的毛頭小孩,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夜很快就黑了下來,五月的河水緩而不急,竹排在水麵上淌著象搖床一樣很舒服,搖得人直想瞌睡。排客阿九找了個僻靜的河灣將排靠岸拴穩在一株柳樹幹上。

  “睡吧!”他說。接著這老倌一歪身就睡了過去鼾聲大作,那鼾聲很快影響了幾個少年,他們也擠在排棚裏睡著了。那婦人睡在排隊的另一側,也好象睡得很沉。這更引起了穀雷的警覺。一個想自殺的人能一下子就撇脫的沉睡了去?她肯定沒睡,一般做探子的夜裏總是不睡或一隻眼睡一隻眼醒著。穀雷沒睡,他假裝睡了,他在想著很多事情,想著如果這女人真是敵人的探子,該怎麽與她周旋?他想,我還是把情況弄清楚再說吧。不久他就爬了起來,他忽然有了個主意。

  穀雷輕手輕腳地爬上岸去,他好象要偷偷地去幹個什麽,其實那是做給那女人看的。穀雷在岸邊人家田裏弄了一籃蕃薯,然後小心地回到船上,他故意將那籃東西遮了掩了弄得神秘兮兮放到排棚角落上。這時他也沒真的睡去,他一直在黑暗中注視女人的動靜。一直到後半夜女人那沒一點聲響。穀雷幾次差點放棄,他實在困得不行,那份戎心也有點動搖。可到底他沒睡過去。不久,他就聽到那女人起身往這邊走。邊走邊喊:“哎哎!兄弟,小兄弟。”見沒人應,心想都睡死了,隻見那女人迅速地閃進了排棚。果不出穀雷所料,那女人想探知剛剛穀雷是不是上岸取來什麽重要“貨物”哩。她當然沒看到她想看到的東西,她也沒發出驚叫。這讓穀雷確信女人是個敵人的探子。原來穀雷將那籃東西放好後又把那隻蛇籠擱在上麵,女人若要翻那籃子,先觸到的是蛇籠,你想要是一般的女人夜裏見到蛇還不嚇得不顧一切哇哇亂叫?隻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人才那麽膽大老練。這個狐狸精。穀雷心裏罵了一聲,倒下來睡了過去。

  天亮了,女人從排那頭揉著眼走過來。她俯下身從河裏掬水洗著臉,一邊跟穀雷他們說話。

  “真困,我一覺睡到天亮,一睜眼,還以為自己在哪裏哩。”她說。

  穀雷看著那女人,表情淡漠。他想:這狐狸精裝得倒挺象。他想:來吧,有你好看的哩。穀雷心裏有了底,他想好了應付的策略。

  “好在碰到你們幾個菩薩好心人,不然我現在正做鬼走在黃泉路上哩。”婦人說。她假意地咧嘴笑笑,心裏卻在轉著鬼主意。她看見三固在排頭生爐子煮粥,忙過去,“我來我來!”她說,“這一路上做飯的事就歸我了,伢子家哪會弄這個?”

  女人勤快麻利地做起事來,一邊和三固天南地北地扯起來。兩個人象倒了話簍子,話象河裏水不斷了從兩麵三刀張嘴裏出來。這讓馮標急起來,直朝三固使眼色。卻原來,他們接受任務時教官有交代,要他們不可多說話,哪怕是不相幹的話題也不要多說。言多心失,何況遇到敵人那些狡猾的探子,往往能從隻言片句中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可三固說得忘乎所以,這讓馮標焦急萬分,一個勁咳嗽,可不管用,他又看看穀雷,穀雷也好象對此無動於衷。

  三固糊塗,你穀雷不該這麽糊塗的吧?馮標想。正想著,排停了下來,原來又到了敵人的一個哨卡。幾個白匪跳上排來。這時女人說:“兄弟,我上岸去弄點東西,女人家有女人家的事,我馬上就回。”說著女人跳上岸去。

  穀雷想:鬼喲,騙誰呢,肯定去通風報信去了。穀雷想:去吧去吧,正好我們商量個對策。

  他把另外三個同伴叫到跟前。馮標把剛才的疑慮說了出來。馮標嚇了一大跳,三固也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馮奈說:“就是,我說怎麽看都覺得這女人不的道。”

  三固說:“眼下我們怎麽辦呢?”

  馮標說:“你說怎麽辦,趕快擺脫這禍根呀,正好趁了她不在,我們走人!”

  “不!”穀雷擺擺手說。“留她在排上,她對我們有作用。這樣我們一路上就有護身符了,明白嗎?看來她並沒有發現枯餅裏的秘密。她隨我們繼續走,無非是想利用我們找到地下交通站。”

  “這家夥真惡毒!”馮標說。

  “你說吧,你說現在我們怎麽辦,我們聽你的。”三固說。

  “我們何不將計就計?”穀雷將兩個人攏到自己身邊,在他們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一通。

  不久那女人真的又回到排隊上,竹排繼續行駛。有那女人在,一路上白匪還真的沒再認真地檢查。一路上平安無事。

  5、“特別通行證”

  竹排終於到了贛州,一切都按穀雷的計劃進行。穀雷他們說要從南門碼頭進城,讓排客阿九單獨撐了排去東門卸貨。約好下午日落前在東門碼頭會合。穀雷猜想那女人會暗中盯住他們三個不放,在她看來,這三個紅軍小交通一進城就會去找他們的地下交通站。穀雷才沒那麽傻哩,他們確實去了交通站,可一切進行得很巧妙,神出鬼沒不知鬼不覺。那是一家南貨鋪。他們一上街就裝出很開心的樣子,擒著那隻蛇籠每個店裏都轉,弄得路人大呼小叫,他們很開心地大笑。後來也轉到那家南貨鋪了。他們假裝買東西和店主討價還價,迅速地將暗號對上了,接著給那個假扮成店主的老交通遞一張紙條,上寫著:門外有狗,我們不能進屋,原計劃不變裝排運貨。完後,穀雷他們又繼續逛街。

  特務廖芳迎還真疑惑了,看見穀雷他們這個店走走那個店走走,弄不清他們到底上哪去。不過這狡猾的女人卻將三個少年盯得牢牢,她想,我就不信你們就一直這麽走下去?果然跟蹤了一會兒,她看見三少年進了一家人的大門。

  這是一家有錢人的屋院,穀雷他們有意選一家大戶來實施他們的計劃。你想有錢人家的門哪那麽好讓陌生人隨便進出的?可這三個人機靈得很,把門敲開了,對著那瘦管家說:“老爺,實在對不起,我們抓了蛇來城裏買,不曾想一條五步倒不安份鑽出籠躥到這巷裏來了,我們進屋院找找,說不定它躥到你們屋院裏了。”你想,一條五步倒那還不把人家嚇壞了?當然趕緊開門放他們進去。

  三個少年在那家人家磨蹭半天也不見出來,女特務繞著院牆來回地查巡了一番。確信那家人家並沒有後門。這邊女特務廖芳迎就上當了,她想:這肯定就是紅軍的地下交通站無疑。她把方位門牌號什麽的準確記下了。匆匆地趕往行營調查科贛南分部向上司匯報,上司對她得來的“情報”十分滿意,命令她繼續偽裝,通過那幾個毛孩子打入蘇區,伺機行事。這女特務確實也算得是個得力的骨幹,她連茶都不及喝一口,明確任務後迅速回到碼頭上。

  穀雷他們回到東門碼頭時,發現那女人早已在那,其實這一切都早在穀雷他們的預料之中,三少年還是裝出大吃一驚的模樣。

  “呀!你還沒走?”

  女人哭了起來,“我命苦哇!我去找過那家親戚,可人家告訴我他們早搬了,現在我真是上天無門地無路了呀……回石城老家吧,族人肯定饒不了我,想來想去我隻有兩條路可走了,一是跟了你們去,二是去尋死。”

  穀雷他們會意地看了看,裝出一副好象很為難的模樣,最後還是排客阿九出來說話:“救人救到底,就讓她跟了去吧,也許她跟那邊有緣哩。”

  穀雷很勉強那麽點了點頭。

  排上貨已經裝好,是些壇壇罐罐,當然也夾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禁運物資,比如煤油哇鹽巴什麽的,夾藏在一些大罐裏麵。這一切都是為了聲東擊西的需要而特意安排的。

  臨出發時排客阿九檢查了一下竹排,說排上的幾根毛竹靠岸時撞壞了需要換換,穀雷去那邊,不一會兒有三人扛了三根新毛竹過來,排客阿九修好排,說:“可以走了!”

  接下來的航程沒有來時那麽順暢,那是因為竹排逆水而行的緣故。三個少年遠沒有來時那麽輕閑了,都舉了竹篙撐排,有時候水流湍急時他們還下來拉纖。一路上敵人的盤查比來時嚴得多,可大多都敷衍了事那麽走走過場。穀雷覺得奇怪,難道敵人真的為那女特務的特別行動而要對這隻排“網開一麵”?

  穀雷想:管它呢。

  傍晚時分,排行到一個河灣處。那裏有一片老樟樹環河而生,林蔭遮蔽,顯出幾分幽深神秘排客阿九將排拴好,說:“就在這過夜了。”幾個人吃過廖芳迎做的飯,正準備休息,突然聽到一聲喊,隨後從岸邊林子裏跳出幾個大漢來。穀雷想:不好,遇到剪徑劫道的土匪了。果然,那個為首的家夥喊道:“要貨還是要命!”

  排客阿九說:“大哥,排隊上沒什麽好東西,幾個壇壇罐罐。”

  “少廢話!”那漢子一揮手,幾個人將那些壇壇罐罐搬了個精光。

  三固和馮標有些不服氣,想動手,他們看看穀雷,穀雷很冷靜,說:“別亂來。”

  三固說:“就這麽讓他們搬了?我們這些天不是白忙乎了嗎?”

  穀雷不作聲。那時候他正在納悶,怎麽突然出現了土匪,而且這幫土匪連壇壇罐罐也不放過?可後來他轉而一想,突然明白了。這些土匪不是真正的土匪,一定是白匪官兵假扮的。這一切都是敵人事先安排好的。他們不想讓紅軍把貨運回去,又想借穀雷他們把特務打入紅軍內部。敵人一定是因為那女人在排上而不好查扣那批“貨”,那樣就不得不把穀雷他們拆了,女特務混入蘇區的陰謀不是落空了嗎?可是敵人又不想讓紅軍得到這批“貨”,狡猾的敵人就導演了一場“搶劫”的遊戲。

  穀雷在心裏笑了一聲,哼,本來那些“貨”就是用來吊魚的,現在魚兒徹底上鉤了。

  那女人一直裝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嗚嗚”地哭著,嘴裏說:“都怨我都怨我,人家都說我是掃帚星,我真給你們招災惹禍了……”

  穀雷看著那張臉,真想狠狠抽它一巴掌。可他沒有,他平靜地笑笑,說:“這沒啥,破財消災。”

  女人暗暗高興,心想小孩子家真的好對付,用一點雕蟲小計就讓他們上鉤了。可她不知道她正走入穀雷他們設計的圈套哩。

  6、放長線釣大魚

  竹排就這樣平安地回到了紅都端金。

  那天,教官簡那平和方琮還有保衛局的幾個武裝人員一起到河邊迎接他們,不用說一上岸女特務廖芳迎就要被抓了起來。可是沒有。教官簡那平和保衛局的幾個人把穀雷他們三個迎進了那間屋子。

  三固回頭,看見遠處河岸邊幾個紅軍很熱情地和那女人說著話。

  三固說:“那女人是特務!”

  簡教官說:“我們早知道了。”接著,簡教官告訴穀雷他們,贛州地下交通已將情報及時送到蘇區來了,這邊早作好了準備。簡教官還說敵人還真的把那個倒黴的富戶抓了起來,把那家人鬧得雞飛狗跳的哩。

  “知道了怎麽還不趕快把那女人抓起來?還跟她客氣什麽?”三固說。

  簡教官說:“你們當初不是也沒戳穿她的真麵目?”

  聽到這話,三個少年都覺得有點疑惑。

  “哈哈哈……”簡教官大笑了起來,“你們機智勇敢放長線釣回一條大魚,為什麽就不能晚些收線,再利用這條大魚引來魚群呢?”

  三少年才恍然大悟。

  簡教官說:“贛州地下交通站將這一情報送到端金後,中央保衛局立刻召開了會議,覺得這正好是個可以利用的好機會,將計就計,先不打草驚蛇,把這女人好好控製起來,引蛇出洞,讓敵人的‘黑蟻’徹底暴露,以便一網打盡。”

  三固說:“哦,原來還這麽複雜呀,看來凡事我們都要多想一想才是。”

  馮標說:“那當然嘍。”

  “可惜那些東西還是沒能運回來。”三固不無遺憾地說道。

  “就是!”馮標也說。

  穀雷笑了,簡教官笑了,排客阿九也笑了,把三固和馮標笑得莫名其妙。

  三固說:“你們笑什麽?”

  簡教官說:“剛剛你們還說凡事要多想一想的呢,怎麽就忘了?”

  排客阿九找來把柴刀,將那三根毛竹從排隊上卸下來。他把竹子劈了開來。三固和馮標看見竹子裏竟藏有東西。

  “看見沒有,這就是我們真正要運送的貨呀,蘇區急需的油墨。”簡教官笑著說。

  三固和馮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油墨竟然藏在這地方呀,這不僅把女特務給瞞住了,連三固和馮標也一直被蒙在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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