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沒品位
艾以默沒有說話，藍希允眼底的心疼，讓她覺得很諷刺。如果不是他的媽咪，她何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如果不是藍希允的媽咪尹鈺，她的媽咪怎麽會變得瘋瘋癲癲，她又怎麽會踩碎了尊嚴，跟洛祈風簽下情人契約？
“默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不忍心問，可他總覺得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
“你真想知道？放心，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隻是，那些傷害過她媽咪的人，要什麽時候才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藍希允還想說什麽，可是藍希婭偏偏在這個時候走出尹氏，她半眯著眼睛審視藍希允的表情，嘲諷地說：“哥，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沒品味了？這種女人巴結上來，你也有興趣啊？！”
她好像在哥哥的手機裏，看到過艾以默的照片。難怪她總覺得艾以默有些眼熟，似曾相識的感覺。
藍希婭的話，讓艾以默有些哭笑不得，她嗤笑一聲，說：“你來的正好，麻煩你讓你哥不要再煩我了。”
她哪怕再不堪，也輪不到藍希婭來奚落。
轉身就走，艾以默走的很決絕，沒有了洛祈風撐腰，尹氏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既然這樣，她為什麽還要給別人羞辱自己的機會？
現實就是，不委曲求全，就會被人踩死啊！可是，她不打算低三下四地去哀求洛祈風，畢竟他那麽厭惡、鄙夷她不是嗎？
胡思亂想著，艾以默打車去了一趟聖瑪亞醫院。
媽咪的氣色明顯好多了，她剛走進病房，就聽久違了三年的兩個字。
“顏顏……”
“媽咪，不是說好了嗎，叫我默默。”艾以默咬唇，她不想哭，但眼淚自然而然地湧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有著一張堪稱驚豔的臉。但是她的臉色很蒼白，目光也有些呆滯，此刻她抬起還紮著輸液管的手，費力地擦去艾以默臉上的淚。
“默默，你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訴媽咪，你這孩子怎麽能這樣呢……”
艾以默完全懵了，她以為媽咪又在胡言亂語，可是媽咪的表情卻很認真。
“媽咪，我沒有男朋友啊！”她害怕媽咪想起她和藍希允的事情，那段她們母女倆抱頭痛哭的過往，她真希望已經從媽咪的記憶中剔除了。
“怎麽沒有呐，剛剛他還來看過媽咪。”像是急於證明自己沒有胡說，女人看了看病床床頭櫃上麵的水果籃。“他還買了水果來呢，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不僅長的帥，人也很不錯……”
“媽咪……”艾以默猜到是洛祈風來過了，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她媽咪轉到聖瑪亞醫院。
他有沒有跟她媽咪亂說話？她才不相信他有那麽好心！
“他還說呀，會好好照顧你，媽咪覺得她會對你很好的……”女人還在叨叨絮絮，她瘦削的麵龐也泛出少有的光彩，“媽咪想看到默默穿上婚紗的樣子，真想……”
艾以默苦笑，怎麽可能呢？她怎麽可能成為洛祈風的新娘，他也不是她的男朋友，充其量隻是情人而已。
或許，剛才那樣一番鬧騰，他們連各取所需的情人也不是了……
艾以默有些走神，護士卻走了過來，“艾小姐，請您預付一下藥費吧，下周的。”
她一怔，“之前不是預付了半年的嗎？”難道……
艾以默不敢往下想，她已經知道洛祈風為什麽來醫院，他的用意是什麽了。
“洛總說了，之前預付的藥費暫時凍結……”換了一瓶藥水，護士忍不住多看了艾以默一眼。這個女人擰眉的神情，確實和洛祈風的未婚妻有幾分相似的。
洛祈風這是在逼她！艾以默突然就無奈了，和媽咪的命比起來，她的尊嚴和骨氣又算得了什麽？
於是，她終於撥通了洛祈風的手機。手機通了，那邊傳來他慵懶的一句：“喲，真稀奇，艾大小姐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聽的出他嘲諷，艾以默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洛祈風，我們談談好嗎？”
“嗬，我沒聽錯吧，剛才是誰煽我耳光，很不給我麵子來著？”手機那邊頓了頓，他笑著明知故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我們談什麽？”
“……”艾以默看了看媽咪，她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找我有什麽事？”洛祈風重複。
艾以默怔了很久，最後還是抵不過自尊心，“沒事。”
可是，那邊傳來很沉悶的聲響，像是拳頭砸在硬物上的聲音。“沒事就別打電話給我，你以為我像你現在那麽有空啊！”
艾以默還沒反應過來，通話就被他掐斷了，聽語氣他似乎很生氣，有種被人愚弄了的感覺。
她聽著刺痛耳膜的嘟嘟聲，她已經分辨不清自己還剩下什麽了。
好無力的感覺！
洛祈風擺高了姿態，等著她卑躬屈膝去求他。既然這樣，哪怕這個世界已經無路可以給她走，她也絕對不會去求洛祈風。
發覺媽咪一直在看著她，艾以默心一橫，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
淩晨了，風有些冷，但是街道上的來往車輛卻一點都不稀少。對於習慣夜生活的人來說，此刻才是他們蠢蠢欲動的開始。
艾以默化了濃妝，她塗上妖豔的口紅，換了件黑色的緊身舞衣，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惹火撩人。
隻是，她濃妝豔抹下的神情很寥落，如果不是急著籌備下周的藥費，她說什麽也不會再來這裏的吧？
“哎喲喲~~我的默默呀，一年多不見，你更加風情萬種了呢！”舞廳老板走了過來，滿臉猥瑣地笑：“你不知道，自從少了你這個台柱，我這裏是一天比一天冷清嘍~~”
艾以默打心裏厭惡舞廳老板色.迷.迷的樣子，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來啊，於是她敷衍地嬌笑一聲，“老板可真會說笑啊……”
什麽台柱，她隻不過在這個舞廳跳過幾次舞而已，怎麽就變成台柱了？如果不是那時療養院催她交錢，她也不可能來這個舞廳跳豔.舞的。
想不到一年多過去了，她卻再次輪回到這裏。
艾以默忽然就頹廢了，她躍上舞台，伸腿勾住冰涼的鋼管，冷眼看著台下瘋狂湧動的人。她舞的很瘋狂，像是發泄又像是為了麻痹自己。
隻是，她沒有發現，台下狂亂扭動的暗影中，有一雙陰狠的眼睛在盯著她……
如果不是藍希允的媽咪尹鈺，她的媽咪怎麽會變得瘋瘋癲癲，她又怎麽會踩碎了尊嚴，跟洛祈風簽下情人契約？
“默默，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不忍心問，可他總覺得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
“你真想知道？放心，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隻是，那些傷害過她媽咪的人，要什麽時候才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藍希允還想說什麽，可是藍希婭偏偏在這個時候走出尹氏，她半眯著眼睛審視藍希允的表情，嘲諷地說：“哥，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沒品味了？這種女人巴結上來，你也有興趣啊？！”
她好像在哥哥的手機裏，看到過艾以默的照片。難怪她總覺得艾以默有些眼熟，似曾相識的感覺。
藍希婭的話，讓艾以默有些哭笑不得，她嗤笑一聲，說：“你來的正好，麻煩你讓你哥不要再煩我了。”
她哪怕再不堪，也輪不到藍希婭來奚落。
轉身就走，艾以默走的很決絕，沒有了洛祈風撐腰，尹氏她肯定是待不下去了。既然這樣，她為什麽還要給別人羞辱自己的機會？
現實就是，不委曲求全，就會被人踩死啊！可是，她不打算低三下四地去哀求洛祈風，畢竟他那麽厭惡、鄙夷她不是嗎？
胡思亂想著，艾以默打車去了一趟聖瑪亞醫院。
媽咪的氣色明顯好多了，她剛走進病房，就聽久違了三年的兩個字。
“顏顏……”
“媽咪，不是說好了嗎，叫我默默。”艾以默咬唇，她不想哭，但眼淚自然而然地湧了出來，止也止不住。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有著一張堪稱驚豔的臉。但是她的臉色很蒼白，目光也有些呆滯，此刻她抬起還紮著輸液管的手，費力地擦去艾以默臉上的淚。
“默默，你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訴媽咪，你這孩子怎麽能這樣呢……”
艾以默完全懵了，她以為媽咪又在胡言亂語，可是媽咪的表情卻很認真。
“媽咪，我沒有男朋友啊！”她害怕媽咪想起她和藍希允的事情，那段她們母女倆抱頭痛哭的過往，她真希望已經從媽咪的記憶中剔除了。
“怎麽沒有呐，剛剛他還來看過媽咪。”像是急於證明自己沒有胡說，女人看了看病床床頭櫃上麵的水果籃。“他還買了水果來呢，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不僅長的帥，人也很不錯……”
“媽咪……”艾以默猜到是洛祈風來過了，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她媽咪轉到聖瑪亞醫院。
他有沒有跟她媽咪亂說話？她才不相信他有那麽好心！
“他還說呀，會好好照顧你，媽咪覺得她會對你很好的……”女人還在叨叨絮絮，她瘦削的麵龐也泛出少有的光彩，“媽咪想看到默默穿上婚紗的樣子，真想……”
艾以默苦笑，怎麽可能呢？她怎麽可能成為洛祈風的新娘，他也不是她的男朋友，充其量隻是情人而已。
或許，剛才那樣一番鬧騰，他們連各取所需的情人也不是了……
艾以默有些走神，護士卻走了過來，“艾小姐，請您預付一下藥費吧，下周的。”
她一怔，“之前不是預付了半年的嗎？”難道……
艾以默不敢往下想，她已經知道洛祈風為什麽來醫院，他的用意是什麽了。
“洛總說了，之前預付的藥費暫時凍結……”換了一瓶藥水，護士忍不住多看了艾以默一眼。這個女人擰眉的神情，確實和洛祈風的未婚妻有幾分相似的。
洛祈風這是在逼她！艾以默突然就無奈了，和媽咪的命比起來，她的尊嚴和骨氣又算得了什麽？
於是，她終於撥通了洛祈風的手機。手機通了，那邊傳來他慵懶的一句：“喲，真稀奇，艾大小姐怎麽給我打電話了？”
聽的出他嘲諷，艾以默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說：“洛祈風，我們談談好嗎？”
“嗬，我沒聽錯吧，剛才是誰煽我耳光，很不給我麵子來著？”手機那邊頓了頓，他笑著明知故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我們談什麽？”
“……”艾以默看了看媽咪，她突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怎麽，找我有什麽事？”洛祈風重複。
艾以默怔了很久，最後還是抵不過自尊心，“沒事。”
可是，那邊傳來很沉悶的聲響，像是拳頭砸在硬物上的聲音。“沒事就別打電話給我，你以為我像你現在那麽有空啊！”
艾以默還沒反應過來，通話就被他掐斷了，聽語氣他似乎很生氣，有種被人愚弄了的感覺。
她聽著刺痛耳膜的嘟嘟聲，她已經分辨不清自己還剩下什麽了。
好無力的感覺！
洛祈風擺高了姿態，等著她卑躬屈膝去求他。既然這樣，哪怕這個世界已經無路可以給她走，她也絕對不會去求洛祈風。
發覺媽咪一直在看著她，艾以默心一橫，忽然做出了一個決定。
……
淩晨了，風有些冷，但是街道上的來往車輛卻一點都不稀少。對於習慣夜生活的人來說，此刻才是他們蠢蠢欲動的開始。
艾以默化了濃妝，她塗上妖豔的口紅，換了件黑色的緊身舞衣，凹凸有致的身材顯得惹火撩人。
隻是，她濃妝豔抹下的神情很寥落，如果不是急著籌備下周的藥費，她說什麽也不會再來這裏的吧？
“哎喲喲~~我的默默呀，一年多不見，你更加風情萬種了呢！”舞廳老板走了過來，滿臉猥瑣地笑：“你不知道，自從少了你這個台柱，我這裏是一天比一天冷清嘍~~”
艾以默打心裏厭惡舞廳老板色.迷.迷的樣子，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來啊，於是她敷衍地嬌笑一聲，“老板可真會說笑啊……”
什麽台柱，她隻不過在這個舞廳跳過幾次舞而已，怎麽就變成台柱了？如果不是那時療養院催她交錢，她也不可能來這個舞廳跳豔.舞的。
想不到一年多過去了，她卻再次輪回到這裏。
艾以默忽然就頹廢了，她躍上舞台，伸腿勾住冰涼的鋼管，冷眼看著台下瘋狂湧動的人。她舞的很瘋狂，像是發泄又像是為了麻痹自己。
隻是，她沒有發現，台下狂亂扭動的暗影中，有一雙陰狠的眼睛在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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