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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樸素語言 真摯情感——《珍貴的記憶》序

  年屆84歲高齡的杜娟是我任院長的北京世界華人文化院的研究員和養生文化學術委員會的學術委員,我們都尊敬的叫她“杜大姐”。

  杜娟大姐3年前由“世華院”圖書編輯部負責編輯並由中國戲劇出版社出版過一部名叫《花開不敗》的書,是歸國華僑作家黃建大撰寫她不平凡的人生曆程的,屬紀實文學作品;而擺在我案頭的這部即將出版的《珍貴的記憶》一書,是杜娟大姐自己寫、寫自己和寫別人的,屬回憶錄類文章集錦。

  回憶錄類作品雖然較之紀實文學作品大多因缺少形象思維的生動而細致的人物形象刻畫和入情入理的心理描寫以及生活環境氛圍的渲染,文學張力不足,但是卻在白描似的敘述中顯得言之鑿鑿,語之剴剴,簡約、平實而真切,擲地有聲。在《珍貴的記憶》一書中,無論是追憶篇、感念篇,還是緬懷篇和讚譽篇,都以簡潔的筆觸,樸素的語言,平易的敘述,敞開心扉,抒發真情,傾吐實感,給人一種零距離的觸摸與感動。

  杜娟大姐出生於一個富商家庭,可謂是個大家閨秀。父母生了8個孩子卻隻養活了她一個,自然將她視為掌上明珠。生活的優越,父母的溺愛,使她兒時就養成了“嬌驕”二氣。但是,世事多桀,天有不測風雲。在她14歲時,父親不幸逝世,兩年後母親又溘然長辭。那時,獸性的日寇南侵,她的家鄉廣東東莞也已淪陷。國破家亡,腥風血雨,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正當花季少女的杜娟走頭無路之時,是共產黨引導她走上革命道路。從此,為了抗日救國,她跟著共產黨的武裝部隊,出生入死,在所不辭。解放後,她長期在外交和僑務係統工作,一切服從黨的需要,不計得失,任勞任怨。盡管她和她愛人在那“不堪回首”的年代也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和經受了嚴重的心靈創傷,但她卻能曆史地全麵地和客觀地看待黨一度犯過的錯誤,就像孝順而賢達的女兒對母親的過失不耿耿於懷和睚眥必報一樣,她依然對黨充滿著崇敬、信賴和感激之情。她說,沒有共產黨,處於舊社會的勞動人民不知還要在那軍閥割據、饑寒交迫和慘遭帝國主義列強殘酷蹂躪的水深火熱之中痛苦地掙紮多久;沒有共產黨,沒有改革開放,中國人還會被洋人視為“東亞病夫”而挺不直胸膛,中華民族也不會像今天一樣揚眉吐氣和昂然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因此,她離休以後,依然服從黨組織的安排,先後擔任中共國務院僑務辦公室老幹部支部書記和離退休辦公室總支副書記兼支部書記,鞠躬盡瘁,不辭辛勞,盡職盡責,不僅被評為先進工作者,還8次被評為優秀共產黨員。1991年她光榮地出席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的全國老幹部“雙先”表彰大會,受到中央領導同誌的親切接見。此外,她還緊跟黨中央關於全麵建設小康社會的戰略部署,積極參加世界東莞社團聯合總會等僑團活動,溝通海外鄉親與家鄉血濃於水的情感,以推動東莞經濟的文化的全麵發展,造福桑梓,等等。隻要是利國利民的事情,均勿以善小而不為。瀟灑從容,怡然自得。所有這些,在《離休豈敢忘憂國》、《服務鄉親,造福桑梓》等文章中便可看到杜娟大姐的忘我精神和真摯情感。

  還有,杜娟大姐對曾經幫助過她的領導和曾經一起並肩戰鬥過的先烈、戰友和同誌都充滿了熾熱的感情。這是極其難能可貴的。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有的人這個看不慣,那個也不中意,哰騷滿腹。對老領導和老同誌,“人走茶涼”,“過河拆橋”,不懂得感恩。還有的貶低別人,抬高自己,以鄰為塾,搞“窩裏鬥”。而杜娟大姐,時刻感激領導的知遇之恩,處處以先烈為榜樣,不斷以同誌的高尚行為鞭策激勵自己。《珍貴的記憶》一書,就無處不充滿對黨、對先烈、對老領導、老戰友的高度禮讚,無處不閃爍著杜娟大姐與其說是胸襟莫如說是品格的自覺和升華。

  人是應該講感情的,更應該知道感恩。知道感恩的人,心裏一定充滿陽光,明亮而壯闊。望天,天宇一碧如洗;望地,大地綠野田疇;望山,莽莽巍蛾雄偉;望水,浩淼波光粼粼。我們說,姑且連屬於動物的羊都有跪乳之恩以及鴉都有反哺之義,何況具有高級思維和懂得禮儀廉恥的人類?對祖國,對親朋,對黨,乃至對天對地對自然,隻要具有真情實感,並且心存感念之恩,就會以樂觀向上的旺盛精力和甘願奉獻的情懷以及體恤與關愛的心地,回報社會,彰顯大愛,並永不知疲倦和永不懈怠。

  杜娟大姐是個知恩感恩的人。盡管她已是耄耋之齡,卻仍朝氣蓬勃,青春常駐。

  因此,《珍貴的記憶》一書,是一部“感恩”的崇高禮讚。餘相信,隻是披暇讀一讀此書,就會對心靈和憧憬是一次滌濁揚清的洗禮。

  感恩者長樂!

  寫畢於2008年6月8日端午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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