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種--醫觸

第七章 入行

　　第二天，淩光去醫院看望乘年華，二人在病房裏一陣閑聊。

　　“什麽？你開玩笑吧！！”乘年華聽罷淩光敘述那李院長招他加盟一事，驚得合不攏嘴，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

　　“你小聲點，我看那護士去洗手間了才敢給你說的，你那麽大聲幹什麽。”淩光不滿地嘟囔了年華兩句。

　　乘年華呆瞪著淩光，看他不似在說謊，當下不知該說什麽好，隻有生硬地從嘴裏蹦出一句：“你說得是真的？”

　　淩光沒好氣道：“當然了，不然你以為你這套高級病房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乘年華想想也是，這間高級病房就是最好的證據，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可他還是想不通呀，不禁問道：“你什麽時候學會醫病的？”

　　淩光想也不想道：“天生的！”

　　淩光對自己的好友隱瞞了小木棍的存在，一方麵是為了兩人定下的『護不幹擾政策』，另一方麵他是怕乘年華一個嘴快把事情抖出去，那他輕則將要享受天皇巨星一般的待遇，出入都有大批記者跟隨；重則便會像‘科學怪人’一樣被研究院拉去做人體研究。兩樣皆非他所願。。。。

　　“哦---天生的呀！我說呢。。。”一時沒反應過來的乘年華點點頭說道，旋又感到不對，他怪叫一聲：“這怎麽能說是天生的呢！魯班無木還難做屋呢，你，你這怎麽能跟‘天才之說’扯到一塊？！”

　　淩光忙道：“你小聲點呀，反正有好房間睡，有好吃的供，你就別問那麽多了，安心養你的傷就是了，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你就少操份心吧。”

　　乘年華聽罷一陣感動，雙目隱泛淚光道：“好，我不問，你也不用說，總之不管你有什麽決定，我都支持你，但是千萬不要因為我而有什麽為難的，記住，我們永遠是好兄弟！”乘年華如此說法，就是擺明告訴淩光，他若不想走行醫這條路，隨時都可以拒絕，完全不用考慮他的因素，他了解淩光的個性，他不想讓淩光為難。

　　淩光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忽然間推門聲響，二人忙閉口不言。

　　“哈哈哈哈，乘先生今天感覺怎麽樣？咦？淩先生也來了，真巧，真巧。”

　　根本不用回頭看，背門而坐的淩光隻聽聲音就知道是那讓他心煩不已的李院長大駕光臨了，他心想巧什麽巧，根本就是你早就吩咐過你下屬了，我一來自然會有人通報你。暗罵了他兩句，淩光朝乘年華打了眼色，便哈哈一笑，站起身道：“沒想到李院長起這麽早呀，本想一來就先去拜會您，又怕您還未起床，便不敢去討饒。”

　　李院長‘懇言’道：“淩先生的朋友在我的醫院療傷，我怎能不多上點心呢！”不管這話出自真心還是假意，他這一院之長竟能說出這番話，自會讓人感到受用的很了。

　　這不，果然乘年華一聽完，便已感激涕淋，當下便勉強撐起身子，感動道：“院長您對我的關心，年華實在是。。。。”

　　話還沒說完，那李院長便大步迎上，一把扶住了乘年華，送他躺回床上，關切道：“乘先生切誤如此，扯到傷口可怎麽辦哪。”當下就是一番噓寒問暖的關心之詞。

　　一旁的淩光心道“厲害”！這胖子以他院長之尊，籠絡自己就不說了，對他朋友也表現的如此關心，心想這死院長看來是非要得到自己不可了，不禁感到一陣頭疼。

　　那李院長拉著乘年華說了好一陣子關心的話，最後才道：“我跟淩先生有些事情要談，不知道乘先生介不介意我們走開片刻？”

　　乘年華此時已經把這院長當做是自己這世界上除淩光外最關心他的人了，聽罷自然連連應是。

　　淩光心叫不妙，如此籠絡手段，騙地他朋友都對他死心塌地，如果自己再不識相，就有些說不過去了，當下一陣心煩。

　　李院長親切的拉起淩光的手說：“我們不要打擾乘先生休息了，去我辦公室談吧。”出門前，他又對那看護乘年華的護士千叮嚀萬囑咐，著他們好生照顧病人，萬不能怠慢。那護士自然是趕忙應諾，這李院長才說“如此自己就放心了”。淩光知道，他不是說他自己放心了，而是擺明了衝著淩光說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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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來到了李院長那如別墅般豪華的辦公室，入坐後，李院長連客氣話都等不急說，直截了當道：“淩先生您考慮的怎麽樣了？我盼的好心焦呀！”

　　淩光為對方的直接了當啞口，他看出這李院長是已經等不急失去耐性了。還沒兩天呢，這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居然就會按奈不住，由此可見他對淩光的看重。

　　想了想好友年華，又想了想小木棍昨天對他的說話，便似下了什麽難為之極的決定般，一咬牙道：“承蒙院長抬愛，若淩光還是這麽不識時務，就太愧對您對我的期望了！”

　　李院長聽罷興奮地一陣大笑，他根本沒興趣去理會淩光方才那一臉看似難受非常的表情，拉起他的手激動道：“我李邢何德何能，可得淩醫師錯愛屈就本院，感激的話我就不多說了，總之今後，你淩醫師的事情就是我李某人的事情，日後無論是在醫內或院外，若感到有什麽不便，盡管向我提出，不管什麽事情，李某人都為你包了！”他對淩光的稱呼改變的居然如此之快，可見他盼這一刻早就盼得脖子都長了。即便稱不上是久旱馮甘露，也可稱是茅廬三顧了。

　　淩光心道：“屈就？你這可是本省數一數二的大醫院，多少有真材實學的名醫想進還進不來呢，你還真是有夠誇張的！要不是為了小華，老子才懶得跟你羅嗦。”不過他臉上自然是裝出了一副感激樣，口中說道：“您太抬愛小子了，日後淩光還要多跟您學習呢。”

　　二人一陣哈喇。李院長那掛在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而淩光則是‘強顏歡笑’，他此刻正在心裏盤算著等乘年華病好了自己應該怎樣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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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才剛剛談完，連拍板都算不上，最多隻能算是雙方互有意向，二人講好了下午再來具體談談細節方麵的問題，可沒成想，下午再來醫院的淩光，還沒踏進院門，便被早早就侍立在醫院門前的保安阻住。

　　先是恭敬的對淩光行了個禮，那保安才道：“您是淩光先生吧？”

　　淩光好奇的點頭應是。

　　保安當下便換上一副諂媚的表情，細聲道：“淩先生，院長中午傳話來，要我們在這裏等您。”說罷便取出身上的電話，隻講了一句“淩光先生來了”，便又掛掉了電話。

　　淩光正納悶間，隻見短短不到兩分鍾的時間，便由院內井然有序的步出大隊人馬，當先一人便是那李院長，隻看他麵帶微笑，邊隔遠朝著淩光揮手致意，邊與他身旁兩個看似應是秘書身份的美女談笑著。他的身後，緊緊跟著二十來名身穿白大褂的醫師，當中有幾人淩光還認識，是上次與他一同用過餐的，不過未見那主治大夫荃醫師，看看跟那院長來的幾人年齡都不小，可以估計出大概是那荃醫師還未夠資格出席這迎接會。再下來，就是更遠處的一群護士美媚，各個麵含微笑，遠看上去好似一幅百美圖。

　　李院長一馬當先快步走到淩光身旁，抓起他的手緊緊一握，笑道：“歡迎淩先生加盟本院。”

　　楞了楞神兒，淩光下意識的反手握起李院長伸來的手搖了搖，一臉茫然的在口中道：“李院長，這個。。。。我們好象還沒。。。。”淩光本想說這事情還沒最後敲定，擺這麽大陣仗他可受不起。

　　誰知那李院長哈哈一笑，打斷淩光道：“什麽這個那個的，淩先生無需多言，文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隻等您的大筆一揮了。”

　　他話一說完，身旁那美女秘書便即從一旁遞過一份文件，衝著淩光甜甜一笑，道：“淩先生，什麽都準備好啦，就等您簽下大名了。”

　　淩光心道：“天哪！好正點！這死胖子真懂得享受，居然養了這麽一個大美女在身邊，可是懂得過日子。。。。”心裏想著，他不禁偷瞥了李院長一眼，暗羨他確實過得滋潤。

　　那秘書見淩光一動不動，便故意嗔道：“淩先生，人家在等你呢。”

　　“哦，哦。。。。”回過神來的淩光趕忙拿起美女遞來的文件，居然看都不看的便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如此草率的就定下了自己的工作大事。

　　美女淺淺一笑，伸手接過淩光遞回的文件，這小色鬼趁機於‘不經意間’摸了下對方滑軟的手背，一股淡淡的清香傳來。

　　“啪、啪、啪”就在淩光履行完簽字協議後，他的身旁便不知從哪裏鑽出了幾個手持照相機的人對著他一陣狂拍，閃得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緊接著，那李院長便是一通張羅，先是陪著淩光拉花剪彩，後又帶他去會議室發言致辭。在這間寬大明亮的會議室內，淩光看到了那早早就坐於前排恭候他幾人大駕的荃醫師。

　　隨後，那李院長又親自陪著淩光在醫院內四處轉了轉，熟悉了下這裏的環境，一路上對著淩光有說有笑好不周到。可惜淩光一看到他的笑容心裏就覺不爽，更令淩光感到可氣的，是他遣走了他身邊的兩位美女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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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忙一通，直到下午時分，淩光才算是把這他即將到任的醫院裏裏外外轉了個通。

　　如此大一間醫院，淩光猶如逛公園一般逛完了它，歇下時他隻感雙腿乏力，不禁暗自佩服那陪他走了一下午路卻連大氣都不帶喘的李院長，心道他定是晚晚征戰於床踏而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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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時間，還是在文豪酒樓，那李院長擺了三十多桌酒席，醫院內有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那李院長還請了一些社會名流前來，以淩光為中心，向那些名流人士一一介紹，意在為淩光‘鋪路’。

　　他如此這般照顧淩光，實在令淩光摸不著頭腦。興而他天生開朗，想不通的他從不會去多想，這樣也有好處，可為他減少許多不必要的煩惱。

　　席間，喝地最多的是李院長，雖然主賓是淩光，不過大家都在一力勸酒於院長，畢竟，這裏最大的是他，而那李院長也是正在興頭，沒幾杯子便開始說起胡話了。

　　淩光的工作也是在酒席間拍板落定的，經過二人一番商量後，決定了他去骨科暫任主治醫師。這先簽合約後定工作的事兒，在醫院可不多見，而那李院長也特別強調了淩光的骨科醫師隻是暫任，他本意屬讓淩光去當下最熱門的腦科任職，後被淩光以經驗不足、想暫去骨科先任職一段時間從而多累計些經驗為由推辭掉了腦科的聘任。李院長對淩光那是絕對的信心滿滿，他認為淩光如此說法隻是謙虛之詞，不願自己剛一到醫院便鋒芒太露。

　　實際上淩光他才沒想那麽多，去哪個科室對他而言都一樣，隻要到時候別給自己丟人就行，他可是親眼見過小木棍接骨的技術的，所以他當然首選去骨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