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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四隻手”真相大白

  正當陳遠一門心思投入到複習中,雄心勃勃準備期末考試拿個全班前三名時,突然病倒了。先是發高燒,然後胸中又傳出了噝噝的響聲,被醫院診斷為急性肺炎,陳遠住院了。

  住進醫院的第二天,陳遠就哭了。

  “遠遠,別怕,隻要吃幾天藥打幾天針,炎症很快就能下去,打針時咬著牙就不疼了。”媽媽用紙巾擦去陳遠的淚水,把一碗冰糖梨水一勺一勺地喂進陳遠嘴裏。

  “就是,男子漢大丈夫的,還怕打針吃藥?”爸爸也在一旁忙活著,一會把喂過冰糖梨水的碗拿去洗,一會兒又拿出水果削了皮切成一塊塊,好讓陳遠吃。

  陳遠一撅嘴,把媽媽送到嘴邊的一塊桃肉推開了,“誰怕打針吃藥啊?”

  “不怕吃藥打針哭什麽?”

  爸爸的口氣總是不乏男人的氣味,陳遠聽慣了,也不計較,衝爸爸翻了一個白眼,“本來期末考試可以拿個全班前三名的,這下子可好,弄不好連第10名都考不了了。”

  爸爸媽媽一起笑了起來,媽媽用涼毛巾擦了一把陳遠的頭,把枕頭放在陳遠的頭下讓他靠好,這才說:“考不了前三名爸爸媽媽也不怪你,這次不是情況特殊嘛!”

  “可你們說過,隻有考了前三名才帶我去拜師學藝的。”

  陳遠的爸爸知道陳遠所說的拜師學藝是指他們答應過他,隻要他期末考試考了全班前三名,就讓他利用暑期去懂電腦的朋友那兒學編程,想不到他竟為了他考不了前三名而傷心起來,便安慰他道:“隻要你的病趕緊好了,考第幾名爸爸都帶你去拜師學藝。”

  “真的?”陳遠一下子不哭了,眼裏流露出驚喜。

  “爸爸什麽時候騙過你?隻是你以後不要再離家出走,害得你媽媽整整罵了我兩夜,要不是那個叫鄭亮的同學及時打電話告訴我們你的情況,說不定你媽媽那夜就把我給吃掉了,等你回來也見不到你的老爸了。”爸爸說著善意地瞪了媽媽一眼。

  陳遠看得出來,爸爸的眼裏含著對媽媽的愛,他知道,爸爸特疼媽媽,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來,他沒有回家的那兩天晚上,媽媽是怎樣地對爸爸發脾氣,而爸爸看著傷心著急的媽媽,心裏又是怎樣地心疼後悔,一個男人,陳遠覺得爸爸不容易,不禁低下頭,扯了一下爸爸的衣角說:“對不起爸爸,我不會再讓媽媽罵你。”

  “瞧你爸爸說的,好象我成了母夜叉了,我不過是絮叨了他幾句,他就受不了了,不過遠遠……”媽媽笑著瞥了爸爸一眼對陳遠說:“你爸爸有時愛說個氣話,但不管怎樣,他都是愛你的,甚至不亞於媽媽,隻是爸爸和媽媽表達愛的方式不一樣,所以你要理解你爸爸說過的話……”

  “我知道……”陳遠打斷了媽媽的話,這些話他都聽過好幾遍了,便換了個話題說:“明天你幫我把我的書包拿來,再給鄭亮打個電話問問,每天都複習些什麽。”

  “先不要急著複習,等病好一些再說……”爸爸媽媽又是一通囑咐,才離開醫院。

  爸爸媽媽前腳剛走,鄭亮和孫曉磊、張婷玉和夏菁菁、鄒雨悅、劉穎後腳就闖進來了,樂得陳遠直嚷:“你們怎麽會來?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昨天就問過你媽媽了。”張婷玉說著,走上前,瞪著大眼睛盯了陳遠好幾秒才說,“你比夏菁菁差遠了,也夠沒出息的,離家出走回來就生病。”

  雖然是一頓數落,但對陳遠來說,卻感到心裏暖哄哄的,他微笑著對張婷玉說:“這就是天意啊!老天爺的意思是我這次離家出走走錯了,所以懲罰我生病呀。”

  “這麽說我那次出遊卻沒錯是嗎?”夏菁菁就討厭別人說她那次是離家出走,她總是用出遊兩個字解釋她那天的事。

  “你們兩個人啊,太小心眼了,我還巴不得有人說我呢!可是……”鄭亮歎了一口氣,大概想起了自己遠在海外的父母,多少心裏有些酸酸的。

  “其實啊鐵柱,”孫曉磊故意挑著眉毛說:“你真想離家出走,也別走那麽近的地方,一找就找到了,太沒勁了。”孫曉磊一步走到陳遠床前,拍拍自己的胸脯說:“叫我,我就賣張火車票走得遠遠的,讓他們都找不到我,然後等上個一月半月的,再突然出現在爸爸媽媽麵前,讓他們大吃一驚。”

  “去你的,你說什麽呀?”劉穎輕輕推了孫曉磊一把,“怪不得都叫你大尾巴刺蝟狼呢,你可夠狠心夠會出歪點子的,離家出走本身就不對,你還要讓他走得遠遠的,你這不是害他嗎!萬一他被壞人拐賣了或是被壞人殺了,你負得起責任啊?”劉穎狠狠地白了孫曉磊一眼後又對陳遠說:“別聽孫曉磊的,以後有什麽想不開的,可以找我們說嘛,我們不都是你的好朋友麽?”

  “就是,你不是特善長寫詩嘛,你可以把你的心情寫到詩裏,然後再送給誰看呀!”

  張婷玉向陳遠遞了一個會意的眼神,這眼神,陳遠再明白不過,但當著大家的麵,他隻能把自己想說的話藏在肚子裏,做出一副非常男子氣的樣子說:“離家出走的事當然不會再有第二次了,也希望你們也不要有,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不管心裏有什麽不高興,其實發泄的方式很多,比如像張婷玉說的寫詩了,把自己的情緒寫到詩裏送給誰看啦。”陳遠瞧了張婷玉一眼,見她會意地笑著,立即把目光轉到鄭亮臉上,“也可以像夏菁菁教給我的那樣,找個東方朋友煲一煲長途電話粥,她說這叫‘話療’,特管用。”

  “你不知道……”孫曉磊打斷了陳遠的話,“夏菁菁還有一招特靈,我試過。”

  “什麽招?”張婷玉急急地問。

  “告訴你吧。”孫曉磊故做神秘地放低聲音看了看陳遠的鄰床病號說:“做一個沙袋,練練拳擊,把沙袋當作惹你不高興的對象,比如罵你打你的爸爸媽媽、背叛你的情人、誹謗你的同學,痛痛快快地發泄一下就什麽都忘掉了。”

  孫曉磊的話說得張婷玉、夏菁菁和鄭亮都跟著大笑起來,夏菁菁立即為自己辯白,“陳遠,我可沒告訴過孫曉磊這種解除煩惱的方式,這都是他自己編出來的。”

  “孫曉磊,你怎麽總有那些壞點子啊?”鄒雨悅故做氣憤地說:“把沙袋比做你的爸爸媽媽、情人和同學,虧你也想得出來。”說著,鄒雨悅扭頭對大家說:“你們可別聽孫曉磊的破辦法,我覺得,如果煩惱了,不如買幾本像冊,把自己的‘老照片’、‘紅鏡頭’整理一下,想想照相時的情景,那些美好的回憶立刻會改善你的壞心情。”

  “就是!”夏菁菁立刻給予肯定,她笑著望望大家說:“再有一個辦法就是讀一讀《悲慘世界》,你會發現自己其實很幸福。”

  “是不是你媽給你買的書?”鄭亮問。

  夏菁菁點頭,想起了鄭亮的父母都在美國,對父母的愛很在意,便也對他說:“如果是你,碰到不愉快的事,你就給爸爸媽媽寫封信,把自己的苦惱告訴他們,我想,遠距離的父愛母愛會更溫馨一些。”

  鄭亮使勁地點頭,看得鄒雨悅咯咯地笑起來,她掃了大家一眼說:“其實,不管我們遇到了什麽煩心的事,就像劉穎說的,我們都是朋友,隨便找一個朋友聊聊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別看我們不是一個派係的,但我們兩個派係已經分不開了,孫曉磊常把你們《新鴛鴦蝴蝶》武俠派編的《喋血恩仇記》說給我聽,連劉穎都快背叛《幽幽女》抒情派加入到你們《五隻手》的寫作班子裏去了。”

  “真的劉穎?你要加入到我們《新鴛鴦蝴蝶》派?”孫曉磊興奮地盯著劉穎的臉,看得劉穎撇著嘴哼了他一聲。

  “其實她早已加入到我們《新鴛鴦蝴蝶》派裏來了。”張婷玉看了劉穎一眼對陳遠說:“你不是一直在打探那個‘四隻手’是誰嗎?”

  不等張婷玉說出來,陳遠立刻回答:“是劉穎!對嗎?”

  劉穎笑了,幾個一直跟著陳遠在尋找“四隻手”的同學也恍然大悟,立即嘰嘰喳喳地問開了,鄭亮說:“想不到‘四隻手’原來是你呀!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們?”

  劉穎說:“因為我不想離開《幽幽女》抒情派呀!”

  “你到網吧裏去玩的?”孫曉磊問,因為他去過網吧,所以他會想出這個問題。

  “我怎麽敢違反學校的規定?誰像你,什麽都敢。”說著劉穎顯得非常高興地告訴大家:“是我爸給我買的,他不但給我上了網,他還說,為了我,準備和那個漂亮保姆離婚,再和我媽複婚。如果他們真的複婚了,我又可以有一個真正的家了,到我生日那天,我會把全班同學都請到我家,還有徐老師,大家一起到我們家鬧個天翻地覆……”

  “啊,太好了。”孫曉磊使勁地拍了一下巴掌,“等你爸爸媽媽複婚了,你就讓你爸爸媽媽再買台電腦,省得我們到你家為隻有一台電腦打架,我們到你家大寫特寫,我們要寫它個十集八集的。”

  “想什麽呢?”鄒雨悅瞪了孫曉磊一眼,“都快期末考試了,你的心還沒有收回來,還想著那個武俠故事。”

  “就是,我想我們最近就不要再玩電腦了,等考完試,到我們家去,玩他個痛快。”陳遠提議。

  “可是,那個故事還沒完呢。”孫曉磊遺憾地歎口氣,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劉穎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書包裏拿一疊稿紙,遞到陳遠手中,“前些日子,我看你們對《喋血恩仇記》似乎有些遺忘,所以就自做主張把它結束了。”

  “什麽?這麽快你就把它結束了?”孫曉磊不滿地問。

  “還不都是因為你。”張婷玉插了一句。

  “因為我?我怎麽了?”孫曉磊挑著眉毛斜著眼問。

  “你說你怎麽了?”鄒雨悅理直氣壯地說:“要不是你不理大家,大家怎麽會有一個多月沒打開電腦?要不是你不理陳遠,陳遠怎麽能夠誤會你的意思而和他爸爸媽媽鬧別扭離家出走?要不是你……”

  孫曉磊急赤白臉地打斷了鄒雨悅的話,“幹嘛呀鄒雨悅?你把所有的原因都怪罪到我身上來了?我有那麽壞嗎?”

  倒是鄭亮拍了拍孫曉磊的肩膀說:“算了,別吵了,妨礙到別的病人了,我們還是看看劉穎怎麽把這篇《喋血恩仇記》給結束的,然後就集中精力複習,等考完試再說。”

  鄭亮的話音剛落,大家都急著要第一個看劉穎的結局,最後還是張婷玉自薦讀給大家聽,大家這才安靜下來。

  《喋血恩仇記》第二十二回

  《一刀恩仇消》

  四隻手

  已是後半夜,隻見四條黑影急匆匆向嚴宅奔去,他們躲過打更的,避過看守的,悄悄摸進了宅裏。

  “翔鶴,你能知道嚴世鵬住在那裏嗎?”小蝴蝶追上一步問。

  “別急,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高翔鶴說著身形一幌,倏忽間消失在夜幕中。

  整個小白樓的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所有人都在沉浸在夢鄉中,隻見高翔鶴走到嚴蓮珠窗前,小聲地呼喊著:“蓮珠,蓮珠。”沒有任何聲響,高翔鶴又輕輕地敲了兩下窗格,喚了幾聲,這才聽見裏麵傳出一聲不耐煩的聲音。

  “誰?這麽討厭,連覺都不讓人睡。”

  “蓮珠,是我,高翔鶴。”高翔鶴將嘴貼在窗上,輕聲地回答著。

  “啊,是翔鶴哥!我就來。”

  高翔鶴聽出嚴蓮珠話中摻著驚喜,又聽見她下床走到門邊的聲音,接著門吱呀一聲開了,嚴蓮珠的頭從門裏露出來。

  “快進來。”嚴蓮珠一把將高翔鶴拽進屋,點上燈。

  高翔鶴見嚴蓮珠隻穿著內衣,腳上連鞋都未穿,不禁謙意地對她笑笑,“蓮珠,真對不起,打撓了你的好夢……”

  “翔鶴哥,瞧你說的,這三更半夜來看我,我還未謝你,你倒先道起謙來。”說著嚴蓮珠忘情地一下撲到高翔鶴懷裏,臉上漾溢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

  高翔鶴輕輕推開嚴蓮珠,倒不知如何開口了,他嚅動著嘴唇,結結巴巴地說:“我想問你……”

  “問什麽就真說吧,別這麽吞吞吐吐的。”嚴蓮珠故做嗔怒地埋怨著,眼裏射出的卻是無限的情意。

  “我想問,你爹他住在哪一所院裏?”

  “你想做什麽?”

  高翔鶴語塞,他怎麽對嚴蓮珠解釋呢?如果說是來殺她爹的,她肯告訴他嗎?嚴世鵬再壞也是她爹呀!但是,除了問她,高翔鶴還能問誰呢?

  不料,嚴蓮珠仿佛猜透了高翔鶴心思似地說:“他就住在後院裏,從東頭數第五間屋子便是。”說著嚴蓮珠眼圈紅起來,脈脈含情的瞥了一眼高翔鶴,嘴裏吞吐著問:“翔鶴哥,你殺了他,會不會再也不理我?”

  “蓮珠……”高翔鶴十分清楚,嚴世鵬一死,嚴蓮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了,或是嫁給那個鶉衣怪,或是流浪於江湖,讓這麽一個善良無辜的姑娘走這兩條路,他心裏都不好受,當下便動了測隱之心,“蓮珠,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真的!”嚴蓮珠笑了,滿意地對高翔鶴說:“隻要能報了你娘的仇,我也替你高興,隻是定要小心才好,他的武功不一般,連宅子裏那些武藝高強的家丁都懼他幾分。”

  “謝謝你蓮珠,我會照顧你一輩子。”高翔鶴覺得隻有這句話才能表達自己對嚴蓮珠的感激之情,他抓過嚴蓮珠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我走了,你要保重。”話音尚留在屋中,人已飄出屋外。

  高翔鶴找到了三人,小聲地嘀咕了幾句,四個人影便徑直向嚴宅後院縱去。

  四個人懾手懾腳地走到東頭第五間屋子跟前停下。

  黑暗中,高翔鶴一點頭,按著他們事先說好的,小飛鏢從窗中向屋裏一連串投出數十枚飛鏢,高翔鶴則與楊三郎和小蝴蝶一起破門而入,閃電般撲向床上。怪了,高翔鶴發現床上竟是空的,隻有一床被子整整齊齊鋪在那裏。

  “哈哈,幾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竟想算計我黑珠龍拐?哼,今天,就讓你們死在這屋中,也好知道我黑珠龍拐不是好惹的。”突然,從牆角傳來了嚴世鵬的聲音,原來他竟睡在椅子上的,難怪床上沒人!隻見他左手往椅子上一按,借力騰起身子,在空中輕輕巧巧地轉了個圈,落在高翔鶴與楊三郎麵前,揮舞著黑色拐杖猛地向他倆打去。

  高翔鶴顧不上多想,忙側身避開嚴世鵬的拐杖,向小蝴蝶和楊三郎吼了句小心,便跨步上前,雙掌急拍而出。

  嚴世鵬接了高翔鶴一掌,倒震得高翔鶴往後退了幾步。嚴世鵬冷笑一聲,雙腿微弓,雙手舉著拐杖排山倒海般劈將過來。

  高翔鶴隻覺一股大力撲麵而來,來勢甚是淩厲。急忙拽起揮鞭而上的小蝴蝶,向空中縱身躍起,隻聽喀刺一聲,嚴世鵬的拐杖打在床上,竟將床中央搗了一個大窟隆,驚得小蝴蝶直咂舌。嚴世鵬見小蝴蝶目瞪口呆的模樣,哈哈一笑,又將拐杖斜揮,向著二人頭頂猛擊過去。

  高翔鶴大駭之下,拽起小蝴蝶倒地急滾,閃開了嚴世鵬致命的一擊。高翔鶴的眼裏迸出狂焰,今天,他是為娘報仇來的,他已經豁出去了,即便搭上小命,也要殺了這個黑珠龍拐嚴世鵬!他見嚴世鵬那不可一勢的樣子,完全不將他四人放在眼中,心中更是火上澆油,他躺在地上,腰背一挺,一躍而起,鬥然間縱到了嚴世鵬麵前,刷刷刷向他臉上連劈三掌。

  這功夫,小飛鏢也進了屋,見高翔鶴正出掌逼向嚴世鵬,忙蹲下身子,飛起右腿,踢向嚴世鵬的小腹,楊三郎呢,直到這時才騰出空將腰裏的兩節棍抽出,從側麵揮舞著棍棒向嚴世鵬的前胸刺去,再加上小蝴蝶的鞭子,形成了一股威力,直逼嚴世鵬。

  嚴世鵬大驚,見四人包圍了他,仗著身形靈動,於千鈞一發之際竄出,不料因屋子窄小,竟撞在牆上,嚴世鵬正驚疑不定,見四人又逼將過來,隻好搶身閃出了門外。

  高翔鶴他們四人也跟著追出了門外。

  “嚴世鵬,你跑不了了,今天你就是跑到天邊我也要殺了你!”高翔鶴兩眼瞪得老大,在夜中閃著亮光,使人見了不免生出寒意。

  但黑珠龍拐嚴世鵬是何等人也,他並不怵這四個少年男女,隻從鼻腔裏輕輕地哼了一聲,“臭小子,就看你的能耐了。”說著眼裏射出了懾人的寒芒,雙手緩緩舉起黑色拐杖,斜橫在胸前,他的一招一式都明顯地帶著殺機。

  高翔鶴與小蝴蝶、小飛鏢和楊三郎將嚴世鵬團團圍住,四人八隻眼睛望定嚴世鵬黑色拐杖,一齊猛然飛足踢向他。四隻腳即快又狠,使嚴世鵬難以抵擋,這一招是高翔鶴他們琢磨了好一陣子才琢磨出來的。

  不料嚴世鵬竟未反擊,隻是神奇般地竄起,四人的腳撞在一起,竟被對方的力道給撞了回去,四人同時摔倒在地。

  嚴世鵬仍舊不發一聲,突然縱起,拐杖在手中掄了個圈,看似對高翔鶴砸去,不等高翔鶴閃避,就聽啊地一聲,楊三郎竟慘叫起來。卻原來是嚴世鵬用的聲東擊西法,一拐打在了楊三郎身上,楊三郎痛得直在地上打滾。

  小飛鏢見楊三郎重重地挨了嚴世鵬一拐,頓時急了,從地上躍起,雙拳齊發,呼呼作響,向嚴世鵬後胸劈去。

  嚴世鵬後身似長了眼,並不回頭,反手一掌,擊在小飛鏢胸前,小飛鏢隻在喉間發出一聲低沉地吼叫,身子直飛出去,鮮血從他嘴角淌出。

  高翔鶴和小蝴蝶見楊三郎與小飛鏢受傷,全身的火驀地一下燒起來,兩人從兩個方向慢慢靠近著嚴世鵬。

  “嚴世鵬,今天有你無我,有我無你,我與你拚了!”高翔鶴栗吼著,雙腳猛地點地,竄上了天空,他發狂地從高空撲向嚴世鵬,那兩隻腳在空中變幻著,踢向嚴世鵬的頭顱。而小蝴蝶竟甩起了鞭子朝嚴世鵬的中腰處卷去。

  嚴世鵬不禁大吃一驚,忙舉起拐杖,一抖手,卷飛了小蝴蝶手中的鞭子,然後又按動了拐杖的機關,眼見暗器就要從黑色拐杖的頂端向高翔鶴射去。

  就在這決定生死攸關的時刻,忽見一人飛掠而至,身法快捷異常,舉起手中的刀猛地挑飛了嚴世鵬手中的拐杖,頓時,幾十枚銀珠射向空中。

  而此時,高翔鶴的雙腳已經踢在了黑珠龍拐嚴世鵬的太陽穴上,小飛鏢也強忍著疼痛,連連出手向玉星白甩出數十枚飛鏢,楊三郎也踉踉蹌蹌地站起,揮動著兩節棍,向嚴世鵬後胸砸去,小蝴蝶呢,早已乘著這機會撿回了鞭子,向嚴世的脖頸處卷去。

  四人出腳出手之快、之狠是從未有過的。

  隻聽嚴世鵬一聲淒嗥,砰然栽倒在地,七竅的烏血噴出好遠,當即就斷了氣。

  高翔鶴一P股坐在地上,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將頭轉向那個飄忽而至的人影,黑暗中,隻見她長發披肩,手中刀閃著耀眼的光芒。

  “謝謝你蓮珠,又一次救了我。”高翔鶴話音顫抖。

  嚴蓮珠卻一言不發,隻向高翔鶴點了個頭,嬌軀閃動,鬼魅般逸去。

  “翔鶴,黑珠龍拐嚴世鵬死了。”小蝴蝶走到高翔鶴身旁,碰了碰他。

  “他死了,他終於死了!我娘的仇也報了,可是今天我們都差一點死在他手中。”想起剛才那一幕,高翔鶴心中不免後怕,他望著嚴蓮珠消失的方向,嘴裏顫聲道:“若不是蓮珠那一刀,我們說不定就都……”

  四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誰也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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