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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拉丁神燈

  小棉花被電話鈴聲吵醒,睜開眼時感覺屋裏特別昏暗。她懶洋洋地抓過枕邊的手機,看到顯示屏上顯示的是一個小姐妹的名字。小棉花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接這個電話。

  那個小姐妹半年前還跟小棉花在同一家夜總會上班,後來消失了挺長一段時間。一個星期前,小棉花逛街時遇見了她,倆人手拉手挺親熱的樣子,在街邊聊了一會兒,還互相留了電話。三天前,這小姐妹打電話來,說她在一家馬上要開業的夜總會裏做領班,讓小棉花跳槽到那家夜總會。小姐妹開出來的條件倒挺誘人,但新開的夜總會,生意怎麽樣誰也說不準。而且,小棉花現在呆的這家娛樂中心,離那家要開張的夜總會就隔著一條街,如果小棉花到那邊去,這邊的領班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她。

  小棉花當時在電話裏就支支吾吾沒留準話。

  昨天晚上臨上班前,領班把手底下所有小姐召集起來開了個會。這位領班在小姐們中間具有絕對的權威,她雖然生得貌美如花,但卻心狠手辣,小棉花曾親眼見過一個小姐被她一腳踹倒在地,到醫院後才知道斷了兩根肋骨。這位領班鄭重地警告所有小姐,明晚一條街外的那家夜總會開業,要有小姐敢到那邊去,她就讓人花了她的臉。

  小棉花那會兒心裏一哆嗦,已經決定明晚還是老老實實來上班。

  這天晚上小棉花出門有點晚,趕到娛樂中心時小姐們差不多已經全到齊了。領班顯然挺滿意,坐在大夥中間笑嘻嘻地跟人聊天。小棉花趕緊去更衣室換上吊帶衫和黑短裙,又對著鏡子補了會兒妝,這才不緊不慢地回去坐到小姐們中間。

  八點鍾過一會兒,娛樂中心開始上客,領班滿麵春風地領著小姐們去不同的包間讓客人挑選。小棉花幹這行時間不算短,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隻有這個時候--跟其他小姐露胳膊露腿排成一排,像菜市場上的蘿卜白菜讓人挑選,還是讓她多少有些不自在。

  這晚她的運氣不錯,剛轉了兩個包間便被一位客人留下了。那客人單身一人,卻要了間最大的貴賓房。他留下小棉花似乎並沒有經過精心挑選,當小姐們排成一排在他麵前搔首弄姿時,他連頭也不抬,隻隨手點了點,這樣,其他小姐們出去,小棉花一個人留了下來。

  這行做久了,什麽樣的人都能遇到,像這種單身的客人,他們的心思其實很簡單,無非想從小姐身上多占點便宜,最後帶小姐出門。隻要願意用身體賺錢,小姐們都希望碰上這樣的客人。他們出手寬綽,帶小姐們去的地方多是星級酒店賓館,因為他們大多有點身份地位,所以也不會過分為難小姐。說開了反正就是男女那點事,既然是賣的誰不想賣個好人家好價錢。

  小棉花主動坐到客人的身邊,把客人的胳膊抱在懷裏,用甜得膩人的聲音道:"先生第一次來吧,我以前好像沒見過您。"那客人微微一笑,給人很親切的感覺:"我下回再來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小棉花的心情一下就好了起來,這位客人說話彬彬有禮,不像一般客人那麽粗俗,而且,他看起來還很年輕,模樣長得也不錯,就是人特別瘦,好像營養不良的樣子。還有他的皮膚特別白,像大病初愈,又像常年不見陽光。

  "那咱們可說好了,您下回來別忘了找我。"客人鄭重地點頭,側過臉來,盯著小棉花仔細看了看:"現在我記住你的樣子了,除非你明天就整容,否則下回我一眼就能把你找出來。"小棉花咯咯笑起來:"您說話真有意思,為了讓您下回來還能認得我,我這輩子都不打算去整容了。"那客人也笑了,胳膊任小棉花抱著,身子卻往後仰了仰,躺在沙發靠背上:"我們說會兒話吧,如果我對你說我是第一次到這裏來,你肯定不會相信。"小棉花怔一下,很快身子便趴到了他的身上,笑眯眯地說:"我幹嘛不信啊,不管您跟我說什麽我都信。""我知道你嘴上說信了心裏肯定不信,好在你信不信都沒關係,隻要今晚我們都能過得愉快。"那客人猶豫了一下,接著說,"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但我希望你能說實話。"小棉花看客人嚴肅的樣子想笑,但又忍住了,她也鄭重地點頭。

  "阿拉丁神燈的故事你一定聽說過吧。有個青年叫阿拉丁,他得到了一盞神燈,隻要他摩擦一下神燈,燈裏便會出現一個魔鬼,那魔鬼可以滿足他的三個願望。如果現在這盞神燈就在你的麵前,你會對燈裏的魔鬼提出什麽樣的願望?"那客人一本正經地說。

  小棉花這回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她在客人身上輕輕拍打兩下,嘻嘻笑道:"如果我有那盞燈,我的願望就是下回還能見到您。"客人搖搖頭:"我沒跟你開玩笑,我想聽你說實話。""我說實話有用嗎,我們這包間裏又沒有神燈裏的魔鬼。"客人沉默了一下,眼睛盯著小棉花,那裏麵的凝重讓小棉花的笑容漸漸凝固在臉上。小棉花從來沒見過開玩笑開得這麽認真的人,而且,這時候,客人身上忽然有了種讓她畏懼的東西。

  "魔鬼並不都像傳說裏那樣猙獰可怖,也許我就是來自地域的惡魔,而且,我這個惡魔像神燈裏的魔鬼一樣,可以滿足你的願望。"客人慢慢地說道,那聲音裏有些不容人抗拒的力量,"我希望你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好好考慮一下,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小棉花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她有點搞不清這位客人到底想幹什麽。

  客人這時抽回了被她抱住的手,將幾張紙幣放在了麵前的茶幾上。他的目光再落在小棉花身上,忽然輕輕笑了笑:"也許我的話把你嚇住了,但是你一定要記住,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可以滿足你的一個願望。""我的願望就是。。。。。。"小棉花話沒說完,突然被客人擺手止住。

  "我知道你想說你的願望就是能有很多錢,每個人在麵對這樣的問題時第一反應都會想到它。但是,我請你回去好好琢磨一下,除了錢,這世上還有什麽是你想要的。"客人站起來,蒼白的臉上忽然有了些憂傷,"我給你三天的時間,三天以後我會再來,那時,無論你提出什麽樣的願望,我都會滿足你。"小棉花還想說什麽,這位客人卻已經徑自出門走了。

  小棉花將茶幾上的紙幣抓在手裏,皺著眉下意識地嘟囔了一句什麽。這個客人要麽在演戲,要麽就有神經病,什麽阿拉丁神燈,什麽滿足她的願望,她又不是三歲孩子,怎麽會信這種騙人的鬼話。但想想要是每晚都碰上一位這樣的客人也蠻不錯的,小費不少拿,又不耽誤時間。

  小棉花出去把客人的事說給領班聽了,領班不在意地鼻孔眼裏哼一聲:"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隻要有錢賺,管他是神經病還是二百五。"這晚時間還早,小棉花半小時後又走進了一個包間,這回她陪的是一幫喝高了酒的中年人。一個大胖子從頭到尾都把她攬在懷裏,比女人還要軟的手一直在她身上摸個不停。那會兒,小棉花忽然想到了剛才麵色蒼白的那個客人,想到了他說的阿拉丁神燈。她臉上嘻嘻笑著,心裏卻在發著狠。

  我現在的願望就是讓這胖子趕快去死,死得越遠越好。她想。

  拾荒街是海城的老城區,相傳十幾年前為流落到海城的逃荒者聚集地。幾十年風雨滄桑,當年的逃荒者們如今已成功融入海城土著的行列,他們大多搬到了新城區,把自己在拾荒街上的房子租給海城新一代的漂泊者。

  拾荒街上鱗次櫛比的平房像兒童隨意搭建的積木,狹窄的胡同錯綜複雜,不熟悉的人進去會感覺進入了迷宮。拾荒街最有名的估衣巷更是像堆纏繞在一起的線頭,外地人進來,非得有足夠的耐心和勤勞的嘴巴才能走出去。

  楊迪租住的房子就在估衣巷裏,他在這兒已經住了快半年,但每次回家還得依靠一些標誌性的物體--電線杆老榆樹和牆上紅漆刷出來的大字,才能準確地回到那間小屋裏。

  半年前,楊迪還在兩間酒吧裏拉小提琴,那時他跟女朋友住在火車站附近一幢筒子樓裏。那兒雖然嘈雜了些,但位置還算不錯,重要的是地鐵站近在咫尺,楊迪每晚去酒吧隻要花上兩塊錢。他的女朋友那會兒在一家洋快餐店裏打工,雖然辛苦些,但收入尚算穩定。倆人每月的收入聚一塊兒,在海城也算是經濟型的,勉強可以維持日常基本消費。

  事情發生改變源於某天夜裏,洋快餐店已經打烊,女朋友跟店裏的其他同事正在拖地抹桌子,忽然拖把脫手落地,身子也旋即搖晃起來。同事們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她便摔倒在地。同事們把她送到醫院,正在酒吧拉琴的楊迪也很快趕了過來。醫生診斷楊迪的女朋友患有貧血症,而且這段時間過於疲勞。最後,醫生滿臉憂色地看著楊迪,告訴他,他的女朋友懷孕了,讓他帶她去婦產科做詳細檢查。

  楊迪帶著女朋友回筒子樓的小屋,倆人枯坐了半宿,誰都說不出話來。楊迪和女朋友沒有結婚,每月那點收入僅夠維持倆人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們還沒有做好成為一個孩子父母的心理準備。他們隻能親手將這條小生命扼殺在繈褓之中。

  第二天,楊迪替女朋友請了半天假,帶著她去了一家小醫院,醫生簡短的檢查過後,告訴他們,孩子已經快兩個月了,而且還是宮外孕。楊迪和女朋友對宮外孕缺少起碼的認識,那會兒隻是從醫生嚴肅的表情中隱隱感到些不安。

  後來女朋友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由於她的輸卵管已經嚴重破裂,無法修複,隻能依靠腹腔鏡切除患處輸卵管。她還患有失血性休克症,再加上貧血,手術過後人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

  術後她不能工作,需要在家調養一段時間。好在楊迪去酒吧拉小提琴都在晚上,所以白天可以在家好好照顧她。女朋友的這次手術耗盡了他們倆那不多的一點積蓄,楊迪還跟幾個窮哥們借了一些。日子沒過多久,雪上加霜的事情又發生了,楊迪拉琴的一家酒吧因為疏於管理,一幫未成年的少年在那裏賣白粉,遭查處後被勒令關門整頓。酒吧關了門,楊迪的琴自然也拉不成了,這樣,他每月的收入一下子銳減了一半。

  他們連筒子樓的房租都交不起了,隻能搬到更廉價的拾荒街上來。

  拾荒街拾荒街,懶漢惡棍加破鞋。

  每次楊迪聽到海城人說起這句流傳多年的順口溜,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連活著都是如此艱難的事情,更不要說心中的夢想了。無數個夜晚,楊迪從睡夢中醒來,借著窗外的月光端詳身處的簡陋的房子,還有身邊在睡夢中都皺緊了眉頭的女朋友,心裏湧起無比的酸澀。有時候,他會披衣起床,站到窗前,輕輕吟念德國詩人歌德的一首詩:誰沒有和淚啃過麵包,沒坐在床上哭泣呻吟、度過充滿哀愁的深宵,天神啊,他們不會認識你們。

  你們把我們送到人間,讓可憐蟲犯下罪行,然後讓他們受痛苦煎熬:因為要受現世的報應。

  這首題為《琴師》的詩歌楊迪認為簡直就是自己的寫照,隻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麽罪行,需要麵對這樣的痛苦煎熬。走在城市繁華的街道上,他感覺自己永遠像個外來者,這個城市與他毫無關係,他也永遠敲不開那扇冰冷的門。也許隻要輕輕往前一躍,便能永遠結束這無止境的痛苦。站在過街天橋上,凝望著下麵魚樣穿梭的車流,他真的許多次生出縱身一躍的念頭。

  但隻有勇者才能坦然麵對死亡,楊迪顯然還不具備這樣的勇氣。

  渾渾噩噩的生活已經沒有了生氣,但楊迪還必須這樣活下去,像一具行屍走肉。他身體裏惟一沒有泯滅的火花是他的夢想,他用這點夢想和女朋友在這城市相依為命,接受命運的煎熬。

  他在夢想裏都不曾有過紫金之巔,更不要提在哪裏舉辦個人音樂會了。

  世事無常,也許是幸運之神偶一回眸發現了他,他的命運從此就要被改變。從紫金之巔回來,雖然楊迪還住在拾荒街的平房裏,但他的整個人都有了精神,僅僅兩天時間,他便接到了三封邀請他參加演出的信函,還有三家酒吧老板主動打電話來,願意讓他晚上去拉琴。他還看到一家酒吧門前巨幅的宣傳海報上,楊迪的名字和紫金之巔並排放在了一起。

  也許這僅僅是開始,必定還有更多的幸運在後麵等著我。楊迪想。

  這天,他跟女朋友送走了父母,破例在外麵一家小餐館裏吃了飯,回到拾荒街時天就已經晚了。他們在估衣巷裏繞了半天,過了兩根黑漆漆的木質電線杆,繞過一株生滿蟲子已將朽死的老榆樹,隻要再穿過一條幽深狹長的胡同,便能回到他們租住的小屋。

  胡同兩邊是高聳的牆壁,因為潮濕牆壁上生滿了綠色的青苔。胡同的盡頭拐彎處有一垛牆,牆上被人用紅漆刷出來幾個大字。本來那些字是"此處禁止大小便",因為字距寬鬆,後來有人在"禁止"前麵加了個"不"字,這樣一來,意思便徹底改變,更多路過這裏的醉漢與少年肆意在這裏方便,天長日久,這堵牆下臭氣熏天。每回楊迪與女友經過這裏,總要屏氣凝息,加快步伐匆匆而過。

  這晚當異味傳來,楊迪與女友相視一笑,倆人都用手捂住了鼻子,正要一溜小跑,忽然女友拉了楊迪一把,楊迪立刻也發現了此刻臭哄哄的牆壁下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人。

  那堵牆牆高愈丈,牆邊剛好有一片陰影,那人的上半身便完全隱沒在陰影裏。這時候天雖然還不算晚,估衣巷裏有人也不是什麽稀奇事,但這人偏偏一動不動,好像在等待著什麽。

  楊迪與女友心裏發毛,倆人停下腳步畏縮地對視了一眼,楊迪戰戰兢兢地往前邁了一步,女友趕緊伸手拉住了他。

  "我們,我們還是從別的地方繞過去吧。"楊迪猶豫了,拾荒街的治安情況一直是海城的死角,前麵陰影裏的男人顯然不太正常,要麽有神經病,要麽有所圖謀。楊迪看看牆邊的小道,似乎感覺到了那裏還潛伏著更多持械的少年。他可不想讓劫道的把自己給劫了,兜裏沒多少錢,就算全被劫去損失也不大,但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這樣想,他就決定聽女友的話繞道過去,但就在他們轉身的時候,前麵陰影裏那男人忽然說話了。

  "等一等。"楊迪和女友更緊張了,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人的聲音並不算大,語氣也不見得多麽惡劣,但聲音在幽長的小巷裏回蕩,卻透著種邪惡的氣息。

  楊迪感覺到女友的身子有了些輕顫,他自己雙腿也有些發軟,他正猶豫著要不要撒腿逃跑,忽然發現前麵陰影裏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他跟女友狐疑地對視一眼,站在那兒有些不知所措,就在這時,胡同盡頭的路口忽然幾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接著焰火在天空中綻放出璀璨的花朵。那些花朵美麗極了,它們極盡繽紛的色彩,在深藍的天空迅速盛開,又迅速凋零。凋零居然也能如此美麗,那些散亂向四方的花瓣,一點點消失了顏色,融入到夜空之後,卻還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跡在你的視線裏氤氳。

  楊迪與女友看得呆了,這一刻,他們忽然忘記了恐懼,忘記了鼻間異樣的氣息,心裏盈蕩著一些溫暖的感動。他們的身子不知什麽時候悄悄貼在了一起,那些同甘共苦不離不棄的日子從他們心頭掠過,而今,它們都成為一些溫暖的回憶,刻骨銘心地深烙在彼此的心中。

  焰火已經消失,夜幕重新恢複了平靜。

  女友忽然覺得楊迪的身子震顫了一下,接著,他攬住自己肩膀的手變得沉重。她慌忙抱住楊迪,隻見他一些笑容僵硬在臉上,一縷鮮血卻順著嘴角緩緩流了出來。

  女友驀然發出一聲尖叫,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能感覺楊迪的身子軟軟的越來越重,她已經快抱不住他了。她大聲叫楊迪的名字,把他的頭墊到自己的肩上。就在這時,她忽然發現楊迪的身後立著一條黑影,他的上半身依然隱沒在牆邊的陰影裏,隻能看見一襲過膝的黑色風衣遮住的兩條腿。

  還有從陰影裏伸出來的一隻戴著皮手套的手,和手上的一把匕首。

  帶血的匕首。

  女友想到匕首上的血是楊迪的時,漫天的恐懼落將下來,一些更尖銳淒厲的叫聲在她的喉嚨裏打轉,卻終不能脫困而出。一股激蕩的力量已經從胸口直湧上來,它阻止了她的呼吸,讓她的視線變得模糊。

  陰影裏的男人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當她模糊地看到那張臉時,她胸中的力量忽然爆裂開來。她感覺有些東西離開了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像空中的雲。

  陰影裏男人戴著一副黑色的口罩,這是她昏迷前最後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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