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文化--羊致清和

七、左慈變羊

《山海經》中有許多半人半羊的神獸：《西山經》：“崇吾之山至翼望之山……其神狀羊身人麵。”《東山經》：“自屍胡之山至於無皋之山，其神皆人身而羊角。”而其他古籍中也記載著一些人羊互變的神話。左慈變羊就是非常著名的一個神話。漢範曄的《後漢書》、晉葛洪《神仙傳》及幹寶《搜神記》均載有左慈之事。

左慈是東漢末年有名的方士，字元放，廬江人，少有神通。曾在曹操曹公處做客，公笑顧眾賓說：今日高朋滿座，珍饈略備，唯少吳鬆江鱸魚。左慈說：這很容易。求銅盤貯水，以竹竿餌釣於盤中。須臾，得一鱸魚出，眾座皆驚，曹公更是大拊掌，又說：一條魚不夠在座的人吃，能得兩條最好。左慈又放餌釣，一會兒又釣上一條三尺多長、生鮮可愛的魚來。曹公親自膾鱸魚，周賜座席，將食，歎曰：今既得鱸，恨無蜀中生薑耳。左慈說：也可得也。曹操怕他在近道買，便說：前些天我派人至蜀買錦，你順便告訴他，多買兩匹。過了一會兒左慈回來了，帶著生薑，並說：在蜀錦肆見到你的差使，已告訴他多買兩匹，一年多後，曹公的差使從蜀返回，果然多買了兩匹蜀錦。如果說這些都是左慈的雕蟲小技，那麽，他的變羊之法就更神奇了。有一次，曹公出近郊，士人從者百數。左慈備酒與肉脯，將曹公從者皆灌醉。曹公非常生氣，想殺左慈，卻屢屢不能得手。後來有人看到左慈在陽城山頭，就去抓他。左慈走入羊群中不見了。曹公知道抓不到他，乃讓人向著羊群中說：曹公不再殺你了，不過是試一試你的仙術罷了。今天終於看到了，所以很想與你相見。忽然，一隻老公羊，屈前兩膝，像人那樣站立著。抓左慈的人立即說：此羊是，競往赴之。誰知群羊皆變為老公羊，並屈前膝，像人一樣站立著，於是捕役不知該抓哪個為是。

漢劉向《列仙傳》記載了修羊公化白仙羊而去的神話：“修羊公者，魏人也。在華陽山上石室中，有懸石榻，臥其上，石盡穿陷。略不食，時取黃糧食之。後以道幹景帝，帝禮之，使止王邸中。數歲道不可得，有詔問修羊公：‘能何日發語？’未訖，床上化為白羊，題其脅曰：‘修羊公謝天子。’後置石羊於靈台上，羊後複去，不知所在。”

人可以變羊，羊也可以變人。唐裴鉶《傳奇》謂：唐代有叫崔煒者，不慎落入一口枯井之中。隻見井中有一條道不知通向何方，崔煒便沿此道摸索前行，觸碰到一扇石門，一位青年女子笑著迎出門，說：玉京子送崔郎來了。崔煒叩請那位女子讓他回番禺（即廣州）。那女子說：羊城使者馬上就要到，你可以隨他一同去。不久，有一線光亮照進房中，崔煒順光線看去，隻見一洞穴可以窺見人間的情況。正在這時，一隻白羊從空中慢慢飄下來，落到崔煒眼前時卻變做一位衣著華貴的英俊男子。青衣女子便托這位羊城使者帶崔煒回番禺。於是，崔煒隨其一同出了洞穴，不一會兒就回到家鄉，而使者卻再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