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文化--兔寄明月

四、兔生肖的幾種形象

生肖產生以後，隨之出現了生肖的藝術造型。其形式多種多樣，大致可以歸為四類。

第一類是寫實的動物形象，除龍之外都效法自然界的同種動物。隋唐五代的十二生肖鏡上的生肖大都是這一類形象。北京大學賽克勒考古與藝術博物館藏一麵唐代四神十二辰鏡鑄有十二生肖形象，兔的形象是站著不動的，與常見的奔兔不同。1956年在蘇州市虎丘雲岩寺塔第三層中發現了一件四神八卦十二生肖銅鏡。為圓形、圓紐、直徑23.7厘米、厚0.3厘米，分三區，內區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其外有八卦圖形。中區為十二生肖；外區有銘文二十四字，隸書。兔生肖做奔跑狀，後腿高高抬起，似從高處跳下。

古墓壁畫和雕塑、剪紙等工藝品生肖兔，有的比較安詳，靜臥或踞坐。雖屬於同一大類，神情姿態卻各有特點。

第二類是兔首人身的生肖，隋唐時期盛行的十二生肖俑常常是人身獸首，兔生肖也與其餘生肖一樣，身穿寬袖長袍，雙手拱於胸前，或站立，或跪坐。

第三類是人抱持著兔的形象。隋、唐、宋的十二生肖陶俑中就有這類兔生肖，如安徽省望江縣一座北宋墓中出土的兔生肖人物俑就是這樣的。

第四類是現代出現的兔生肖造型，與傳統的兔生肖造型有顯著區別，樣子接近卡通兔，具有人的表情姿態，往往是直立的，著現代裝，大眼睛和鼓起的兩頰都很誇張。北京圓明園中新建的兔生肖雕像便是這種樣子。這類兔生肖很受人們（特別是孩子們）的喜愛。

兔生肖像可置於皇家宮廷、園囿內，也用於隨葬，在日用品和工藝品中更為常見。

在中南海居仁堂門外，有十二生肖獸首人身像。圓明園內原有十二生肖排列其間的大水法，為十二生肖鍾，十二種生肖動物都能按時辰向池中噴水。頤和園中心建築排雲殿下，有一座高大的牌坊，名排雲門，門額前書“雲輝玉宇”，後書“星拱瑤樞”。門前兩側是形如十二生肖的排衙石，稱十二生肖石……兔生肖以不同的形式出現在名園之中：有上述第一類寫實的兔、第二類兔首人身生肖、第四類現代造型風格的兔，還有這三類之外天然形成、不假人工的兔生肖石。

古代墓葬中的兔生肖自然隻能是前三類。形式有生肖俑及壁畫、器物上的生肖圖形。古代的生肖不僅伴隨人的一生，而且還被有些人帶進墳墓，不僅代表著某些年份、月份、時辰的時間，也代表著一定方位的空間，並且被當成厭勝辟邪的神物。

我國的少數民族中，有的很早就接受了十二生肖，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的古代銅鼓上，有的鑄十二生肖和十二支銘文，銅鼓是西南民族世代相傳的“重器”，上鑄十二生肖，說明當地少數民族對十二生肖的重視。

今天，我們看到的兔生肖形象一般屬於第一類寫實形象和第四類現代造型，都經過不同程度的誇張或變形，現代造型的兔生肖已被人化，而且有現代的服飾或裝飾品，給人們帶來現代的情趣。

1987年是丁卯年，發行了一套兔生肖明信片和郵票，圖像相同。兔的菱形雙耳聳立，紅色的瞳仁和鼻孔，蜷身安臥，短尾下垂，頭部和身部用鋸齒形紋表示絨毛，四足皆分兩瓣，紅趾，一副乖巧和善的樣子，使人感到安靜、平和。它的眼睛周邊是綠色，隻有瞳仁鮮紅，這樣的白兔在自然界是找不到的。兔子眼睛的顏色，一般和兔子皮毛的顏色相同，灰毛兔的眼睛發灰，含藍色色素的兔子眼睛也是天藍色。白兔不含色素，所以皮毛是白色，眼球也無色，但眼球中的血液反映出來的是紅色，這本不是眼球的顏色。兔眼球不會發綠，紅色的眼球中間的瞳仁也不是紅色的。然而，這幅作品卻讓人感到真實和親切，對兔眼的藝術處理是成功的。

1985年，北京釣魚台印刷廠出過一批兔生肖生日賀卡，青灰小兔雙耳豎起，胖胖的臉頰，機靈的大眼睛，粉紅色的圓鼻頭，大嘴，嘴角上翹，像是得到了意外的驚喜。前腳並在一起，微屈，像是在向人致意，直立得很穩。頭戴一大朵綠蕊粉瓣花，花心寫著“生日愉快”，頸部打著一個大大的蝴蝶結，身後還有一朵兔子愛吃的大蘑菇（見彩圖）。這顯然是送給屬兔的女孩子的賀卡。兔的神情告訴大家，這是一隻聰明又淘氣的小兔子，得到這張賀卡的孩子也是這樣聰明、調皮嗎？這一兔生肖引得我們去猜測。

我在我的祖籍廣西大苗山買過一件兔生肖香包，至今已經六年，仍散發著濃烈的香味。兔生肖的造型是：匍匐在地，雙耳斜豎，圓頭，紅眼銀瞳，蜷身、翹尾，身上裝飾著紅、綠、藍三色花朵。這件兔生肖沒有表現出鼻、嘴部，這樣就簡化了縫製的工作，眼睛顏色符合白兔眼睛的實際，反映了製作者觀察的細致。香包內裝有哪一種香料至今還不清楚，香氣經久不散真應了神兔長生久視的傳說。

古往今來的不同質料、各種造型的兔生肖林林總總，千姿百態，我們將在後麵分別再作一些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