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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啼血愛民的望帝化身——杜鵑

蜀帝杜宇,死去其魂化為“子規”,即杜鵑鳥。化為鳥後,他仍對故國念念不忘, 每每在深夜時就在山中哀啼, 其聲悲切, 乃至於淚盡而啼血。

很早很早以前,位於四川的蜀國有個國王,叫杜宇,人們稱他為望帝。望帝是個人人愛戴的好皇帝。他愛百姓也愛生產,經常帶領四川人開墾荒地,種植五穀。辛苦了許多年,把蜀國建成為豐衣足食、錦繡一般的天府之國。

可是,有一大群被蜀人燒山開荒趕走的龍妖蛇精和山林鬼怪,不願離開天府之國的寶地,更不情願看到蜀人把自己原先的家園建成他們的樂園,於是它們便施了妖術,把現在川西原來一帶的大石,都運到夔峽、巫峽一帶的山穀裏,堆成崇山峻嶺,砌成龍穴鬼窩,天天在那裏興風作浪,將長江裏的大水給擋住了。結果,長江水位越來越高,後來就湧進四川,將老百姓的房屋、莊稼和牲畜等都給衝跑了。大片大片的田地變成了汙穢的海底。百姓們遭殃受罪了很久,誰也沒有辦法解決,望帝因而茶不思、飯不香,心中十分難受。

有一天,忽然從江水裏逆流浮上一具男屍。人們站在江邊看到後,都很奇怪就趕緊跑去告訴了望帝。望帝讓人把這具屍體打撈上來,放到岸邊。更奇怪的是,這屍體一上江岸,就慢慢地複活了。望帝問他:“你是誰,為什麽被水淹死還能夠逆水行走。為什麽一到土地上就複活了呢?”這個人從容地說:“我是楚國人,名叫鱉靈。我在楚國被淹死,卻逆水前行到了蜀國複活過來,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也許是天意吧!因為我能夠治理水患,能夠幫助望帝治水。”望帝一聽,特別高興,立即封鱉靈為丞相。派他前去治理洪水。

鱉靈帶了許多本領高強的兵馬和工匠來到巫山這個地方,他們和龍蛇打了六天六夜的惡仗,才把那些凶惡頑劣的龍妖蛇精給捉住,關在了灩堆下的上牢關裏。接著,鱉靈又帶領大家和鬼怪拚鬥了九天九夜,才把那些邪惡狡猾的山林鬼怪給捉住,關在了巫山峽的鬼門關裏。然後,鱉靈指揮把巫山一帶的亂石高山,鑿成了夔峽、巫峽、西陵陝等彎曲峽穀。匯積在蜀國的滔天洪水,於是順著這條新開築的七百裏長的河道,向東海滔滔流去。蜀國的水患解決了,人們又過上了幸福的生活。人們都讚揚鱉靈很有才幹。望帝見鱉靈這麽受大家擁戴,便決定將王位禪讓給鱉靈,自己到西山去隱居。

鱉靈一聽,立刻說:“這怎麽行呢?蜀國是您辛辛苦苦開創的,我怎麽能夠繼承您的王位呢?”望帝說:“王者之位,本應該能者居之,你帶領人們治理了水患,給百姓帶來了幸福的生活,就應該繼承帝位,我隱退之心已定,請丞相切莫推辭。”於是鱉靈就繼承了王位,稱作叢帝,又叫開明帝。叢帝領導蜀人興修水利,開墾田地,做了許多好事,老百姓繼續過著快樂的生活。

可是,慢慢的,叢帝有點居功自傲,不太體恤民情了。原來他一頓飯隻吃一道菜就行了,現在連續上十道菜還不滿足,原來他隻穿著粗布的衣服就很滿意了,現在穿著綾羅綢緞還嫌不夠,原來他的身邊隻有一個妃子,現在後宮的美女數也數不清了。望帝在西山隱居,時常聽到人們對叢帝的議論。聽說之後,非常著急。他決定親自進宮,勸導從帝。老百姓聽說這個消息後,都很興奮,就都跟著望帝一起去勸說從帝。叢帝在城樓上看到望帝帶著那麽多人前來,以為望帝要帶領人馬打進來重新收回王位,他就立刻下令關緊城門,不準望帝進城。

望帝無法進城,又不忍心攻打叢帝,就很著急。他心想,為了百姓,我情願化做一隻會飛的鳥兒去進諫從帝。他這麽想著,竟然真的化做了一隻杜鵑鳥。杜鵑展翅飛到了蜀宮禦花園的楠木樹上,整天高聲叫著:“民貴呀,民貴呀!”叢帝的妃子們把杜鵑的事情告訴了叢帝。叢帝覺得很奇怪,就前去觀看。杜鵑見了叢帝,更加高聲地喊叫起來:“民貴呀,民貴呀!”叢帝對杜鵑說:“民貴,民貴,我也知道民貴。可我辛苦了這麽多年,稍稍享受一下也是應該的!莫非你是望帝變的不成?”叢帝走了,再也沒有理會杜鵑。

杜鵑日夜不停地喊著:“民貴呀,民貴呀,民貴呀!”直到口裏流出鮮血,鮮血滴在地上,變成了美麗的杜鵑花。沒多久,禦花園裏遍地開滿了鮮紅的杜鵑花。叢帝終於體會到了望帝的苦心,他慚愧極了,跪在楠木樹下,痛哭流涕!從此以後,他勵精圖治,很快又成為了一位更受百姓愛戴的國王。

懂事孩子們能想到的事兒

千百年來,杜鵑一直是文人騷客吟詠的對象。他們在詩文將杜鵑作為寄情的載體,傳達他們的悲涼思緒與情感。如李白《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中“楊花落盡子規啼,聞道龍標過五溪”。白居易在《琵琶行》中有:“其間旦暮聞何物?杜鵑啼血猿哀鳴。”李商隱於《錦瑟》中說:“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秦觀則說“可堪孤館閉春寒,杜鵑聲裏斜陽暮。”此外,還有很多關於杜鵑的名句流傳,如:“又聞子規啼,夜月愁山空”、“子規啼血小樓西,玉鉤羅幕,惆悵暮煙垂”、“子規夜半獨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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