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從玄舞的喉頭傳來滿意的輕噫,看來昨日她睡得還真是舒服。微微睜開美目,咦,還在夢中?自己的頭正枕在一個男人肩上,雙手摟著蜂腰,胸部緊貼猿臂,鼻尖還傳來一股熟悉好聞的味道。再望高點,這個男人還有近乎完美的側麵。問號、感歎號、黑線齊唰唰的在她腦中閃爍。夢中夢?她決定做一個測試,悄悄伸出罪惡小手掐向那古銅色的肌膚。
“你想幹什麽?”封月翎已將她的手腕握住,男人的聲音很好聽。
“我,我隻想掐掐,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玄舞答得很爽快。她的第一反應是男人的聲音很好聽,第二反應則是驚呼一聲推開男人。剛立起上半身,寬大的絲袍就從香肩滑落,低呼一聲又拉住衣襟,狼狽不堪,“你你你是誰?怎會在我房裏?”
“嗬嗬,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玄舞姑娘。”封月翎也支起上半身,手枕在腦後,嘴角浮起一個調笑的弧度。
玄舞這才開始打量房間。果不其然,紫檀木床雕龍刻鳳,寬大鬆軟,地上的羊毛軟氈溫暖舒適,稍遠處的紫檀鑲雲母織紗屏風,還有角落裏瞪著鴛鴦眼的波斯貓。酒後的記憶斷續回來,她羞不自勝:“對不起,昨夜我喝醉了,誤闖香閨,對不起!”玄舞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語無倫次,連聲道歉。
“對不起有用嗎?那你可記得跟我鴛鴦共浴,還強行吻我?”封月翎忍住笑意,繼續逗弄。
“強吻?噢!原來不是春夢。”玄舞兩手遮麵,從指間流出一句話,“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負責?”封月翎眉毛輕挑。這小妮子真是上天賜給他的寶貝,比波斯貓還好玩。也不知她腦子裏那些古靈精怪的想法是怎麽來的。
玄舞的小手在他眼前揮舞,打亂他的思緒:“別想了,我是說真的。我知道名節對你們很重要,回去就讓爹爹來提親,可還不知你姓甚名誰。”
封月翎忍俊不禁:“哈,小生封月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