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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反其道而為之

  “啟稟王爺,紀姑娘她……”

  正在與紀煌攀談的攝政王益陽轉過來看著博原,“怎麽?”

  “她現在來不了。”

  益陽一愣,無論是博原還是天市似乎都不應該出現這樣的問題。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向紀煌拱手告罪,帶著博原來到僻靜處,“出什麽事兒了?”

  “紀姑娘跑了。”

  “什麽!?”益陽愣住,“跑了?什麽意思?”

  “剛才從陛下鑾駕出來,紀姑娘借口要換衣裳,隻說稍微離開片刻,誰知就一去不回了。”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攝政王猝不及防,有一小會兒失神,但很快,他就找回思緒。“你跟她說什麽了?”

  博原麵色赧然,“她問為什麽紀老爺要見她,然後就……”

  攝政王盯著他,似有所悟,“你大概也不知道她到什麽地方去了。”

  博原一臉無辜:“屬下當然不知道,否則早就帶人去追了。”正說著,見攝政王麵色一變,向自己身後看去,他連忙回頭,見紀煌正負手在他身後笑眯眯看著。

  “老爺!”博原曾在紀煌身邊伺候過幾年,至今稱呼難以改口:“您這是……“

  “你們剛才說誰跑了?”

  攝政王尷尬地咳嗽一聲,向博原甩了個眼色,自己背過身去。

  博原於是現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原想讓老爺見見我未過門的妻子,也算是老爺的族人,姓紀,誰知道她怕生不肯見人,一轉眼就不見了。”

  “哦?”紀煌眨了眨眼,看看攝政王又看看他,“看起來還是攝政王待你優厚啊,竟然連媳婦兒都能帶著隨扈禦駕?”

  “哪裏哪裏……”博原似乎百口莫辯的樣子,“她是太後親點的內廷女史,隨陛下出幸的,屬下比起她來可是差遠了。”

  “太後親點……”紀煌神色一動,向攝政王看過來。

  攝政王益陽卻不知什麽時候踱到了遠處樹林旁,似乎對他們的對話全然無所察覺。紀煌隻得衝著博原打哈哈,“你小子!我說當年紀家怎麽都留不住你呢,隻當你攀了攝政王的高枝兒,原來還有更高的枝兒啊……”

  “老爺笑話了。”博原摸著後腦勺訕笑:“這是我父親生前給定下的親事,當年是不得已,先父遺願在身不敢違抗,這忠孝不能兩全,隻能辜負老爺了……”

  “這話說的,”紀煌假裝不高興,“你這人呀,就是什麽事兒都喜歡悶在心裏自己抓主意。你要跟我說了,我能攔著你當孝子嗎?結果鬧成那樣,累你白白丟了一隻眼睛,唉……”

  博原一臉慚愧:“當時年輕不懂事兒……老爺您也知道,我以前性子偏激,愛鑽牛角尖,如今想起來,實在是對不住您……”

  “算了算了,”紀煌寬宏大量的擺擺手,“過去的事兒就不說了。我剛才還琢磨你小子怎麽敢來見我,原來是這麽回事兒。我說,你媳婦兒呢?”

  博原現出懊惱的樣子,“剛才就是去叫她來見您的,誰知道那丫頭怕羞,一聽說要見您就跑了,我正跟攝政王請示,得把她趕緊找回來呢。”

  紀煌哈哈大笑,“你們這些孩子怎麽都這麽別扭,她為什麽不肯來見我呀?我是老虎會吃人?你也夠沒出息的,媳婦兒跑了不去自己抓回來,還找攝政王幫你不成?”

  博原苦著臉說:“老爺您不知道,天市她是太後臨終前認的義妹,雖說沒有正式的封號,可是在陛下和攝政王麵前,都是有身份的。我如今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

  紀煌目光一跳,突兀地問:“你媳婦兒,她叫什麽?”

  “天市,紀天市。”博原說:“祖上也算是定陶紀家的,不過後來遷出去了,所以文牒上隻說是楚鄉人氏。您說她有什麽可不好意思的,算起來見您也是見自家長輩,女人啊,眼皮子淺,真是沒辦法!”

  博原說得捶胸頓足,紀煌卻仿若未見,隻是喃喃重複著:“紀天市?紀天市?”猛然回神,見博原看著自己,掩飾地笑道:“這名字起得,夠大氣。”

  博原也賠笑,“她爹是個教書先生。當年我爹和他有過一段萍水相逢的交情,也不知怎麽就定下了娃娃親,我對此事一無所知,直到那時……”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博原深諳什麽時候該閉嘴的道理。

  好在,紀煌也幾乎沒有在意他後麵在說什麽,心不在焉地嗯了兩聲,四處望望,“咦,攝政王呢?”

  果然,剛才還在樹林邊的攝政王,此刻已經不見了蹤影。

  “王爺事多,大概忙去了。老爺找王爺有事?”

  “也沒什麽。”紀煌擺擺手,“讓他忙去吧,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新娘子啊?到時候可千萬別忘了說一聲,我讓人給你送份大禮。”

  博原連忙推辭:“老爺太客氣了,哪裏敢驚動老爺呢。”

  “不能這麽說,不能這麽說……”紀煌客氣地笑,“有機會,還得讓我幫你相看相看。”

  博原連忙說:“老爺定然見得到的,今日安放太後靈位,她是要在場的。”

  “是嗎?”紀煌深思著笑了笑。

  攝政王騎馬在鑾駕周圍跑了一圈,沒見到天市的蹤影,問過內侍黃虎,天市也不在陛下身邊,他正在納悶那丫頭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見自己王府的內眷車駕從前麵過去,心裏一動,大致有了想法。找人來囑咐了一番之後,攝政王來到專供自己休息的車駕外。

  守衛在外麵的是紫嶽,見到攝政王來,連忙迎上來,笑道:“王爺快進去看看,誰在裏麵”

  還能是誰?攝政王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為什麽不通報?”

  “天市姑娘說不用通報的。”紫嶽笑嘻嘻地說。四大侍衛裏,他和天市是最熟識的,而且一路見著天市從定陶進宮,這些年來與攝政王之間的分合際會,從來不將她當外人。

  攝政王也很無奈,卻不願意糾正,隻得由他去了。

  車中備著肉脯幹糧,攝政王一進來就看見天市在踞案大嚼,車廂內滿是酒肉之味。

  “你可真不客氣。”他淡淡一笑,在天市對麵坐下。

  還是當年那輛車,用了這些年,正是半舊不新一切磨合到最舒適的階段,兩邊座位上都鋪著軟軟的皮裘,天市裹著一張白狐皮笑嘻嘻地看著他:“還是你會享福,這地方跟蟠桃宴似的。”

  “你就是那個大鬧天宮的孫悟空?”順著她的話,他沒好氣地問。

  “那還用說。”天市的臉紅紅的,眼睛瑩亮得幾乎滴出水來,笑吟吟衝他招手:“別躲那麽遠嘛……”

  益陽見她東倒西歪坐都坐不穩,皺眉:“喝了多少酒?”

  “不多,不多,別心疼,就小半壇!”天市伸出兩根指頭來,想想不對,有些迷惑,“半壇該伸幾根指頭?”

  “白癡!”攝政王低聲罵,握住她的手。

  天市笑嘻嘻地,凝視著他,任由他握著自己,索性整個身子依到他身邊,靠在他的肩膀上,“你罵我白癡?你膽子可真大!”

  “罵了,怎麽著吧?”

  “揍你!”天市一巴掌摑到他的臉上,力氣出奇得大。攝政王臉上登時火辣辣地紅了半邊。

  “你!”他驚怒,抓住她的手,“你醉了!”

  “當然醉了,不然怎麽會打你?”她問,醉態可掬,“疼嗎?”她湊到他麵前,酒氣撲鼻,“你好香啊……”她的鼻子在他頸側磨蹭,小貓一樣,氣息纏繞,令人不禁心中一蕩。

  “別鬧。”攝政王輕聲說。

  她的唇擦著他的頸,一點點試探。

  他必須警告她:“天市……”名字剛剛說出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從頸側傳來,天市用力咬了他一口。

  益陽手本能地一動,握住她的脖子,然而咬住他的口卻不鬆反緊,牙齒更向皮肉中嵌下去。他長歎了一口氣,放開她,死死忍住不呼痛,任她像隻小狗一樣咬著自己不鬆口。

  她沒再更用力,卻也不鬆口,直到一絲血滲入口中。

  他的手臂攬住她,收在懷裏,緊緊抱著。

  兩個人保持著一種奇怪的姿勢,彼此纏繞吞噬,既非給與也非索取,更像是要依靠對方的能量,將自己燃燒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到頸側濕意越來越重,牙齒上的力氣卻越來越輕,益陽扳她的臉:“傻丫頭……”

  她卻拚命勾住他的脖子不放,帶著濃重鼻音地說:“你流血了。”一邊說,在自己咬出來的那塊傷痕上,輕輕吸吮,將滲出來的血舔去。

  “傻丫頭!”他用力把她從自己身上剝開,捧住她的臉,固定在自己的麵前,“心裏好過點了嗎?”

  她臉上掛著淚,卻微笑地點頭,伸舌頭將唇角沾染的血舔幹淨。

  在益陽眼裏,這卻是充滿了誘惑的動作,他猛然低頭,噙住她的舌頭,不讓它溜走。她於是軟軟地任他索求,更加將整個人都送了上去。

  “王八蛋!”她吻著他,低聲咒罵,“不得好死的混賬,殺千刀的……”

  他突然笑起來:“民間婦人都把自己的丈夫叫殺千刀的。”

  她哭起來,“你去死吧!”

  “對了,有時候也叫死鬼。”

  “啪”地一聲,又一巴掌扣在他的臉上,“不要臉。”她罵,將他用力推開,站起來。

  “天市?”帶著些微迷醉,他輕輕叫她,向她伸出手。

  她視若無睹,盯著他的眼睛,開始寬衣解帶。

  “天市!”他吃驚,聲音想要製止她,目光卻在鼓勵她。

  “陛下說,女人跟誰睡了,心就會向著誰,你難道不需要我忠心對你嗎?”

  很快,她就將身上所有衣服全都褪下,赤裸地站在他的麵前。

  益陽的目光從她的頸子緩緩向下,掃過飽滿的胸脯,纖細柔韌的腰,優美的胯部和兩腿之間。少女挺拔豐潤的身體,顫巍巍向他發出邀請,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

  他血脈賁張,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壓在身下,深深地吻遍她,一絲不苟,認真地吻遍她每一處敏感點。

  充滿情欲的空氣中還帶著些許肅穆,他竟然還能維持著不狂亂,有條不紊地脫下自己的衣物,將自己的欲望展示給她看,“見過嗎?”

  天市瞪著那怪物看了半天,再抬頭,迎視他的目光裏帶著狂野的挑釁,她突然伸手握住它,張牙咬去。

  幸虧益陽有了準備,及時抓住她的頭發,不讓她行凶得逞。他把她推擠到座位上,大大分開她的腿,不容她有任何反抗地刺進她的身體。在還來得及的時候,在他有機會細細品味之前。

  她尖叫起來,兩腿繃得筆直,僵硬地承受他的入侵。

  這更像是一場刑罰,無論對於他還是對於她來說都是如此。他們彼此僵持著,瞪視著,誰也沒有先動。血順著腿縫流出來,沾染了她身下雪白的裘皮。

  他不敢動。

  進入的那一瞬間,他就猛然驚醒,欲望變成了堵塞在茶壺裏的餃子,無從宣泄。他在她的體內,被她僵硬的身體禁錮著,在她鋪天蓋地的凝視中,無從逃脫。

  “別繃著,放鬆些……”咬著牙,他問,一滴汗水從鼻尖跌下,落在她胸膛上,濺開了花。

  “疼,疼……你把我怎麽了……”她眼淚流下來,滲入發際,和滿額的汗水一起,交織起此刻慘淡的麵色。

  他隻得先放鬆下來,慢慢退出來,將她打橫摟在懷裏,“沒事,沒事了。第一次都會疼,以後就好了。”

  “就算有以後,也不是你。”她低聲哼哼,努力將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多地貼在他身上,感受他光裸皮膚下散發的熱氣。

  “什麽?”他不解。

  “你不是要把我嫁給博原嗎?”

  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他沒有說話。

  天市有種絕望的感覺,她聲音中的冷靜和她喘息的溫度形成鮮明的對比。“你希望我去接近紀煌,但是作為你的人,我無法取得他的信任,隻能通過博原未婚妻的身份,對不對?”

  他失笑:“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她妖嬈地白他,一語雙關:“誰是誰身子裏麵的蟲?”

  一句話激得益陽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妖精,你就是個妖精。”

  “白癡,你就是個白癡。”她毫不示弱。

  激烈糾纏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行駛中的車駕已經停下來許久,他們沉迷於借著肌膚的摩擦產生出的快感。

  “再來?”他問,躍躍欲試。

  她拚命逃開,“不行,都說後麵不是你了。”

  “不許跑……”他抓住她的腳踝,把想要從自己身邊跑開的她拽回來。

  突然門簾被人從外麵掀開,一個孩子因為驚訝而變得尖銳的聲音響起:“你們,你們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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