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 閱讀頁

第5節 好博戲,對博戲大玩家狄仁傑的欣賞

  兩人在武則天的目光下開始對壘,張昌宗縱然有武則天的寵愛,也不是狄仁傑先生的對手。武則天看著小張玩不過老狄也不會顧慮。隻有眼睜睜看著剛才送給張昌宗的東西在遊戲中很快就變成了人家老狄的囊中之物。

  武則天是大人物,但大人物往往也不能免俗,跟咱小百姓一般,有小愛好,她喜歡賭雙陸。

  啥叫雙陸?

  這玩意在唐朝是地球人都知道的玩意,今天提起雙陸來,就得作些解釋。雙陸屬博戲之一種,博戲因其玩法輕鬆自如、規則簡單又變化多樣,受到曆代宮廷歡迎。雙陸最初產生於天竺,曹魏時傳入中原,在梁、陳、魏、齊、隋各代廣為流行,至唐進入極盛。

  雙陸器具是用黑白小棒槌各十二枚,放在木製器方盤上,盤中彼此內外各有六梁,骰子兩隻,擲骰後,依點數行進,最後以計勝負。唐代雙陸玩法略有創新,與最初的雙陸不同,是用黑、白各六子,有副對聯道得明白:“三個半升升半酒,兩行雙陸陸雙棋。”玩雙陸是要賭錢的,否則沒有刺激,誰還跟你玩去!武則天對此道頗為入迷,工作娛樂兩不誤嘛,當年她做夢都跟人下雙陸,爭勝負。

  那陣子唐朝的幹部們沒一個人忽略博戲,隻把博戲當玩兒、不當回事的是傻瓜。

  幹部們中的許多人都下功天操練博戲,以便適當時逮著機會一逞身手,讓首長看上,便可步步高升。

  不客氣地說,一代名臣狄仁傑先生就是一位博戲大玩家,他老先生被武則天倚重,出入於宮廷,常參與宮中博戲活動。

  有一回,地方政府向唐朝的中央領導進貢了一襲華貴無比的集翠裘,這樣的好東西,武則天沒打算自己留著,她送給了身邊的小白臉男寵張昌宗。巧的是恰好老狄來向最高領導請示工作,看見了老武向帥哥示愛,贈物於小張,本打算裝糊塗退出去,不想,武則天叫住了他——噯!老狄,怎麽不進來?

  老狄後退的腿趕緊往前邁,哦,這不來了麽。

  來了就好。武則天頗有興致地說:早聽說你雙陸玩得平整,今兒你老狄何不跟小張對壘一下,一較高低呢?

  狄仁傑先生卻認真道:我怕影響工作。

  武則天笑著說,狄老,我知道你是位積極肯幹能幹的朝廷高級幹部,這會兒暫時把工作放一放,輕鬆一下,幹起工作來會更有勁,是不是?勞逸結合嘛!

  狄仁傑:既然這樣,老狄隻有遵命向小張學習學習了。

  張昌宗忙說:狄老,你太謙虛了,我小張哪有值得學的東西,我是誠心誠意向您老討教來著。

  狄仁傑笑:不過是玩兒嘛,討什麽教啊?不過這玩兒不賭件像樣東西就沒勁了。

  武則天也高興起來,問:

  你說賭啥呢?

  這樣,狄仁傑說:俺老狄拿身上這件朝服紫袍出來玩一把,賭小張的集翠裘。

  小張一聽,不吱聲。

  武則天卻笑起來,老狄啊老狄,你這老滑頭啊,可不能這麽占年輕人的便宜,一身朝袍值幾個錢?賭人家的翠裘,那可是珍稀物,昂貴得很呐!怎扯得上一塊兒呢?

  得,狄仁傑臉一板,說道:俺老狄這身紫袍是大臣朝見之服,那件集翠裘嘛——不過是嬖幸的寵遇之服罷了,用我的朝服抵這麽件東西,俺還覺著吃虧,不劃算哩!

  哈,說得好!武則天畢竟大氣,她一拍巴掌,就這麽定了。老狄就用這身紫袍對小張的集翠裘,認賭服輸,誰贏誰拿走對方的東西!

  兩人隨即在武則天的親切關注下開始對壘。

  張昌宗縱然有武則天的寵愛,也不是狄仁傑先生的對手。

  武則天看著小張玩不過老狄也不會顧慮。隻有眼睜睜看著剛才送給張昌宗的東西在遊戲中很快就變成了人家老狄的囊中之物。

  張昌宗自然滿是失落。

  武則天卻開開心心笑著說:今天倒真見識了狄老的本事——玩得就是讓人心跳!這才是大玩家。小張,別難過輸了集翠裘,要高興長了見識,是不是?

  小張點頭。

  武則天當然不難過,因為張、狄兩人都是她的所愛。

  她愛張昌宗的貌,也愛狄仁傑的才。

  要說狄仁傑現而今已是聞名中外的人物。老狄斷案,有中國的福爾摩斯之稱,一本叫《狄公案》的小說早流行於市井坊間,讓人喜聞樂見。但狄仁傑先生的本事遠不止這些,他比好叼個煙鬥擺“波士”的英國偵探福爾摩斯那哥們要偉大得多。

  政治家、名臣、良相兼偵破大師的狄仁傑,字懷英,生於隋大業三年(607),並州太原人氏,是唐朝的一位好人,大唐的高級領導人。

  他跟出生並州文水的武則天有著既是老鄉又是親密戰友的雙重關係。

  但他不是靠老鄉的這層關係受重用,而是靠傑出而卓越的才能與智慧逐步成長起來,最後擔任到宰相的高級職務,成為武則天的重臣。

  他足足比武則天大十七歲。

  照理武則天要叫他叔,但他始終把則天看做小妹,同時又是最敬重、心裏最佩服的國家最高領導人。

  林語堂認為:他的冷靜,他的耐性,他的智慧,他的眼光,都不弱於武後。

  狄仁傑的神探之名,乃是他在做大理丞時,一年之內竟高效率、高質量地辦了一萬七千多個案子,且都是秉公執法,個個是翻不了的鐵案。

  天授二年(691),狄仁傑出任宰相。他對武則天忠心耿耿,就是在武則天施逞權威、濫殺無辜之時,老狄也沒有站出來反對她,而是更加用心地做好自己的工作,盡量把損失減到最低限度。武則天親手縫過一件袍子送給老狄,袍上繡了十幾個字,曰“敷正術、守清勤、升顯位、勵相臣”。這是對狄仁傑的高度評價,同時也顯示了自己的愛才用才之明。

  一天晚上,武則天夢中又和人下雙陸,可次次總是輸。

  次日起床上朝,她還陷在夢裏不能自拔,於是把昨夜夢裏跟人下雙陸的事告訴狄仁傑。她說:明明我是占著上風啊,怎就是下不贏呢?其時,武氏大權獨攬,又把兒子唐中宗給廢了,改國號為大周。老狄是何等人物,他回答——宮中無子啊!

  聰明的武則天一聽便明白老狄是一語雙關,向她進諫呢。

  狄仁傑對武則天忠誠、敬愛,但也常向她提出批評和建議,武則天也聽得進去,她對狄仁傑說:公教朕為善,何得相違。

  武則天的晚年把立儲君的大事拜托老狄去辦。

  將中宗李顯交給他,讓他幫中宗複位。可惜狄仁傑先武氏而逝,這令武則天悲哀不已。

  她一邊痛哭一邊說,狄老走了,這偌大的殿堂也變得空空蕩蕩,還有什麽能夠填補,這是國家無可挽回的損失呀!

  此後,若是每臨大事要思考決斷,武則天都會發出長長的歎息,說:天奪我國老,我還能找誰商量呢!找誰商量!

  隻是唯有一樁她不要找誰商量,那就是狄仁傑雖然死了,但武則天的接班人還是按照老狄生前周密的安排,有條不紊地暗中進行,最終使武氏的大周恢複為李唐。

  狄仁傑的政治智慧深不可測,但同為政治高手的武則天看得出來,並欣賞他,愛他的才華。

  所以,狄仁傑能遇武則天是他之幸;武則天能有狄仁傑這樣人才,何嚐不是幸運?

  情人之愛之一:這和尚雞巴毛,忒大膽了!

  經過那個“幸運日”,流氓無產者馮小寶搖身一變,成了洛陽白馬寺方丈薛懷義,一時身價百倍。小寶牌一貼靈的狗皮膏藥,而今堂而皇之地貼在當今皇後武則天和太平公主的白P股上,成了皇宮禦用保健品。

  武則天嗜權、嗜才、嗜花、嗜賭,還嗜男寵。

  作為中國曆史上時至今日獨一無二的女皇,她的行為、她的做派,也是獨一無二的:男皇帝可以後宮三千,女人做了皇帝不說多吧,養幾個麵首、搞幾個男寵,有什麽不可以?!跟男人相比,這一點兒也不過分嘛!何況武則天有那麽棒的身體,精力充沛,激情澎湃,除了上班,下班後精力往哪兒使啊!

  得,選拔些男人進宮來工作,注意!要挑選模樣兒標致,身板兒結實,還有下麵那話兒得雄壯,能幹事的,千萬記住嘍!

  為武則天挑選麵首最積極的有她的親侄兒武三思,還有她的女兒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知道母親的嗜好,專門在長安街上為她挑選了一個賣狗皮膏藥、卻貨真價有條大雞巴的活寶——馮小寶。她把這條肉蟲送給母親聊盡孝心。馮小寶也就很幸運地成了武則天的著名情人。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呢流氓無產者馮小寶跟往常一樣拿著家什正在開練——喂,走過路過的朋友不要錯過嘍嘿!三代祖傳正宗跌打損傷大補膏——阿寶牌一貼靈!專治打傷跌傷扭傷撞傷碰傷……

  他沒料到這天是他人生的幸運日。

  他洪亮而中氣十足的吆喝聲吸引了一位轎中女士的注意。她吩咐轎夫:停。

  這位女士容貌端麗,體態豐盈,她用修長的塗著蔻丹的指甲輕輕挑開轎簾一角,見那馮小寶生得膀大腰圓、且有一張討人喜歡的圓臉,頓生好感。她又暗中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那壯漢,根據她對男人的經驗判斷,這廝在床上一定生龍活虎,錯不了!——她不是來買膏藥的,她是來買人的。

  女士命跟班:讓那漢子今日生意別做了,給他些銀子,隨我們走。

  這女士不是別人,正是《舊唐書》上說的“父為帝,母為後,夫為親王,子為郡王,貴盛無比”的太平公主。

  此公主身為國家領導人的千金,整日無所事事,好與肌肉男廝混,熱衷於幹那事,幾乎沒個節製。

  這日挑馮小寶進府,太平公主親自在羅緯帳裏接見他,驗明正身,一試功夫,果然身手不凡,是名能征慣戰的主兒,而且陽具壯偉,煞是少見,真正屬“非常材”(《舊唐書·外戚列傳》)。

  出於孝心,太平公主一試之後,毅然割愛,把馮小寶介紹給偉大的母後武則天,說:小寶是上天用特殊材料專為母後準備的金剛戰士,可給母後日理萬機之餘解解悶兒。

  武則天鑽營權利之時,幾乎是和權力在做愛,把男色擱到一邊,沒心思去碰。

  一旦大權在握,反而明顯空虛,產生了性苦悶。女兒敬獻“解悶”的“孝心”,她自然笑納。

  六十多歲的老婦人讓這人肉機器一開動,在床上摸爬滾打顛鸞倒鳳地折騰搞得香汗淋漓,居然不勝驚喜,那些“苦悶”頓時飛到九霄雲外。從此為小寶所迷,沒有這漢子就過不了日子。

  畢竟武則天是個會寫詩、有高雅品味的唯美主義者。

  這小寶雖是個美男子,但畢竟是賣狗皮膏藥出身。

  一個粗壯漢子,又叫小寶,太那個了一點,不僅惡俗,還有些淫邪!影響不好影響不好。

  武則天一想,幹脆讓他跟女兒太平公主的老公薛紹先生攀上親戚,讓馮小寶改姓薛,名懷義,令薛紹先生稱他為叔。

  出身士族的薛先生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做了當朝駙馬,還得認一個賣狗皮膏藥的無賴漢子為叔。他不知道這都是自己的親愛老婆給自己找來的好事,綠帽子一頂接一頂戴在頭上,還不夠嗎?還得叫跟老婆搞的男人和現在正與丈母娘搞得正歡的野漢叫叔,太不像話了!當這樣的駙馬,腸子都要悔青了。

  為了讓薛懷義出入宮門方便不惹人閑話,武則天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叫情人剃了光頭,做了白馬寺方丈。白馬寺因唐玄奘而出名,這裏方丈還擔有為唐朝已故帝王誦經之責,可以隨時進宮向武後奏事。懷義這廝雖為方丈,除了開口會吆喝賣狗皮膏藥,哪會誦經啊?為了行事方便,有關部門還專門為薛方丈配了政府“高幹”待遇的交通工具——禦馬。武則天一有所需,懷義和尚立馬就到。

  經過那個“幸運日”,流氓無產者馮小寶搖身一變,成了洛陽白馬寺方丈薛懷義,一時身價百倍。小寶牌一貼靈的狗皮膏藥,而今堂而皇之地貼在當今皇後武則天和太平公主的白P股上,成了皇宮禦用保健品。一般有錢人不找對門子還求購不到,京城貴婦、高官美眷及“高幹”和富翁們都以P股上能貼一塊“小寶牌一貼靈”為榮。據說,此膏藥不僅美容,而且滋陰壯陽有奇效。

  再看看已是成功人士的薛懷義的那股得意勁兒吧,還是以史為證,《舊唐書·外戚列傳》記載:

  懷義出入乘廄馬,中官侍從,諸武朝貴,匍匐禮謁,人皆呼為薛師。

  這師父還得了,不過就仗著有一條“金剛不倒槍”,而享受到則天皇後的偉大愛情,甚至他領導的單位白馬寺擁有僧眾千餘。

  垂拱四年(688),武則天還作出指示,拆了洛陽宮裏的乾元殿,改建明堂,特點名要白馬寺的大方丈薛師父出任工程總指揮,抓這個重點建設項目。

  懷義和尚知道這是皇後給的肥差,其中油水大大的有,就幹得很賣力,白天在工地上抓建築工程項目,晚上在則天皇帝的床上抓“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都落到實處,一點也不含糊。

  武則天對他的工作自然很滿意。

  雖然明堂建設耗資超資皆巨,竣工後,武則天又撥資讓懷義“又於明堂北起天堂,廣袤亞於明堂”。天曉得懷義和尚在裏麵吃了多少回扣,事後,武則天還大大提拔他“官拜左感衛大將軍,封梁國公”。

  當了將軍自然要打仗,懷義和尚隻會在床上使“肉槍”,哪真能在疆場玩得動鐵家夥。武則天有安排,讓懷義掛帥出征突厥。斯時突厥內亂,自行退兵,懷義得勝回朝,又是升官,又是加薪,封為輔國大將軍,晉右衛大將軍,改封鄂國公、柱國、賜帛二千緞。這就不再是和尚身份,更不是賣狗皮膏藥的二混子,而是堂堂正正的朝廷重臣、高級領導人啊。

  懷義和尚過去見都沒見過這麽大幹部,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撞了狗屎運,會混到這麽高級別,哪把持得住?貪汙腐化自不待言,反正上麵有人罩著,貪汙不僅無罪,反而有功。生活腐化已成了一種日常方式,不腐化還顯不出咱是這麽大一個幹部不是!武則天是明眼人,出於對情人的愛,這些都是她要保護的。但懷義和尚過分之處在於仗勢欺人,得罪人太多。連武則天的親侄武承嗣和武三思在他麵前都得像童仆跟他牽馬,他騎馬上下班,街上凡來不及讓道的人都被他鞭得頭破血流。

  一次有個禦史也被他打得屁滾尿流。

  更有一回,他大搖大擺進宮,穿過門下省的大廳,門下省的侍中蘇良嗣是位德高望重的老領導,他隻當人家狗屁一個,蘇大官兒客客氣氣主動向他問好打招呼行禮,他竟沒看見似的,大大咧咧走過去。這還了得,老蘇氣不打一處來,破天荒頭一次說了粗話:你個臭和尚,忒大膽了,竟無禮闖這兒來幹嗎?

  懷義驕縱,哪受得了這個,擼袖子就要揍老蘇。老蘇不是吃幹飯的,喝令侍衛拿下他,上前扇了他十幾個大嘴巴子。

  一拳難敵四手,沒法子,懷義隻有摸著被打腫的嘴找則天告狀,則天聽罷大笑,說:你這禿子,還嫌頭不亮,不引人注意怎的?我叫了你從前門進來麽?你該從北麵進來才對喲!

  那俺這嘴巴子算是白挨了?

  不白挨還能咋的?武則天將指頭往他臉上輕輕一點,是你自找的。

  武則天沒有為他出氣,薛懷義自然不高興。

  更令他不高興的是,武則天居然又跟一個新寵禦醫沈南謬好上了。這個沈大夫的聽診器,左聽右聽竟聽到人家女首長的三角褲裏去了,或者說是女首長把沈大夫的聽診器塞進了自己的三角褲。

  薛懷義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小寶牌“一貼靈”,不如沈大夫的聽診器好使。他的市井潑皮習氣大發,把個皇宮當成了白馬寺北街張破鞋家的後院,憤怒之下,操一把火“乃焚明堂、天堂,並為灰燼”(《舊唐書》)。

  懷義的本義隻是想撒撒嬌,嚇唬嚇唬老太太,看她還在不在意自己,根本沒想到一把火真會燒那麽大,把自己親手負責建起來的明、天二堂燒得個一幹二淨,這他媽不把事弄得太大了嗎?

  這把火真把老太太從沈大夫懷裏燒出來,首先燒死的必是他薛懷義。

  出乎懷義和尚意料的是,老太太沒發火,盡管薛懷義的所作所為遠遠違背了一個情人兼高級領導幹部的起碼行為準則,她對此很是氣憤,但還是原諒了他。

  或許她對小寶牌“一貼靈”還有所留戀,使她對自己與沈大夫的男女關係“愧而隱之”,很大度地把假和尚薛懷義叫來,說:你的心情我知道,那兩座殿堂嘛,算是我欠你的,燒了也就燒了。我撥款給你,你給我再建座明堂出來,別胡思亂想了,好好工作。

  武則天一席話說的和顏悅色、毫無怨懟。這更使薛禿子覺得有恃無恐,愈發驕橫,膽大妄為,好像這世界就沒誰治得了他。他忘了自己是靠誰發跡的,人能一把扶起你,也絕對能一棒打死你。

  解鈴還待係鈴人,武則天這時叫來女兒太平公主,說:那個死禿子也越來越不像話,這樣下去他早晚會把咱母女倆跟他的事當緋聞賣出去。

  母後的意思是——太平公主看著母親的眼睛說。

  我的意思……武則天調轉臉說道,我什麽也沒說嘛。太平公主點頭,我明白怎麽辦了。

  隨後,太平公主派人通知懷義到宮裏來開重要會議,商量重建明堂的工作事宜。

  一接通知,懷義沒多想,就騎馬趕了過來。

  他從北門進皇宮,穿過禦花園,這時太陽挺好,照得身上暖洋洋的,有幾隻鳥兒在樹上啼囀,聲聲悅耳。他繞過池塘,見前麵回廊像往常一樣安安靜靜,又見太平公主出現在走廊上,笑著跟他打招呼。懷義這回學乖了,一邊笑嘻嘻跟公主回應,一邊把馬往柳樹上拴,便手摸著介光介光的腦袋朝太平公主走去。忽地就見一夥宮中健婦呼呼竄出來,不由分說把他圍住,甩網繩兜頭將他罩了個嚴實,合力一拉,把個大和尚結結實實摔到地上,接著就是雨點般密集的棍棒要命地從頭上招呼過來。

  懷義和尚見公主叉著腰還站在走廊上大刺刺地笑呢!那個不要臉曾被他搞得嗷嗷叫的臭婊子,這回他媽的是要向自己下殺手了。

  ——我操你——我操你媽!

  這就是流氓無產者馮小寶,不,白馬寺大方丈薛懷義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也算臨終遺言。當太平公主將處置薛懷義的經過向母後武則天匯報時,武則天問,他沒留什麽話麽?太平隨即將那句難聽的話原版作了轉述。

  武則天嗯了一聲,道:他說的倒是實在話。

  太平公主見母後臉上無喜無悲。

  
更多

編輯推薦

1博弈春秋人物正解
2春秋戰國時期社會轉型研究
3俄羅斯曆史與文化
4正說明朝十八臣
5中國式的發明家湯仲明
6西安事變實錄
7漢武大帝
8詠歎中國曆代帝王
9大唐空華記
10紅牆檔案(二)
看過本書的人還看過
  • 紅牆檔案(三)

    作者:韓泰倫主編  

    紀實傳記 【已完結】

    本書以中南海為記敘軸心,以1949年10月至1999年10月為記敘時段,以建國以來的重大曆史事件為背景,記述了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三代核心領導人以及他們的戰友的政治生涯、衣食住行和感情生活。

  • 紅牆檔案(四)

    作者:韓泰倫主編  

    紀實傳記 【已完結】

    本書以中南海為記敘軸心,以1949年10月至1999年10月為記敘時段,以建國以來的重大曆史事件為背景,記述了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三代核心領導人以及他們的戰友的政治生涯、衣食住行和感情生活。

  • 紅牆檔案(一)

    作者:韓泰倫主編  

    紀實傳記 【已完結】

    本書以中南海為記敘軸心,以1949年10月至1999年10月為記敘時段,以建國以來的重大曆史事件為背景,記述了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三代核心領導人以及他們的戰友的政治生涯、衣食住行和感情生活。

  • 菊花與刀:日本文化諸模式

    作者:美 魯斯·本尼迪克特  

    紀實傳記 【已完結】

    作者運用文化人類學研究方法對日本民族精神、文化基礎、社會製度和日本人性格特征等進行分析,並剖析以上因素對日本政治、軍事、文化和生活等方麵曆史發展和現實表現的重要作用。用日本最具象征意義的兩種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