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公主不是一般的女人啊!心機之深,說話之巧妙,做事之老練,讓人感到可怕?”東方鏡水低聲道。
東方鏡月自然都看在眼裏,眸光似劍,多了幾分銳利,道:“現在真正應該擔心的是南宮紅顏,她太自以為是了,此刻恐怕連哭的心都有了。”
“的確做得有點過火,女人對男人,應該以柔克剛,而她卻以剛克剛,而風飛雲又注定不會吃這一套,在感情這方麵,南宮紅顏的確差了月公主不少的距離。”東方鏡水道。
“你也懂感情?”
“咳咳……我這是在幫你思考啊!”東方鏡水幹笑道。
東方鏡月平靜似水,淡然如風,瞳孔中依舊不帶半分的情緒,誰都不知道她此刻心頭到底在想什麽?
“太過分了,實在太過分了,我不得不出來說一句公道話。”西越蘭山豁然站起身來,對著南宮紅顏風度翩翩的行了一禮,才又道:“絕色樓乃是紅顏姑娘的地盤,她憑什麽要看得起你風飛雲?不給你發邀請函,那就是看不起你風飛雲,你又能怎麽樣?”
別的人或許會害怕風飛雲的身份,但是西越蘭山卻不會,他的背後乃是龐大的西越閥,天下之大,卻無人能夠讓他畏懼。
他這麽說,自然是想要為南宮紅顏打抱不平,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想要激化風飛雲和南宮紅顏的矛盾,讓他們徹底的決裂。
“我有沒有收到邀請函,管你什麽事?”風飛雲冷聲笑道。
西越蘭山背負雙手,器宇軒昂,朗聲一笑:“風飛雲你既然沒有收到邀請函,又是如何進入絕色樓?難道你是翻牆鑽洞進來的不成?哈哈!原來神晉王朝的神王,也不過隻是一個雞鳴狗盜之徒,像你這種人,又有什麽資格登上大雅之堂?”
南宮紅顏雖然氣惱風飛雲,但是卻也絕對不容許別人如此的指責他,哪怕隻是諷刺一下也不能,西越蘭山這馬屁沒有拍到,反而將南宮紅顏給惹怒,動了殺機。
她可以,但是別人卻絕對不能。
但是她終究是在感情上遲鈍了一些,再次被龍滄月搶到了先機。
“大膽,神王豈是你可以隨便辱沒的?”龍滄月身上銳氣迫人,鋒芒畢露,冷聲道:“南宮紅顏,這就是你請來的年輕才俊?你這是故意在針對神王,想要讓神王難堪,哏哏!真是心機歹毒的女人。”
“我……”南宮紅顏道。
龍滄月根本不給她辯駁的機會,冷聲道:“南宮紅顏,西越蘭山,你們好一對狗男女,是提前就串通好了的吧?合起來對付神王,難道認為神王的脾氣好,就不會和你們一般見識?但是你們別忘了,還有我這個神王妃在,誰今天若是敢嘴賤一句,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南宮紅顏的臉色陰沉,美眸微抬,向著風飛雲看了一眼,害怕風飛雲真的誤會,卻發現風飛雲的目光都凝聚在了月公主的身上,連餘光都沒有看她一眼,她的心頭就更加的痛楚,委屈得真的快哭了。
憑什麽不看我,憑什麽?難道真的以為我是故意的?
都怪西越蘭山沒事跳出來多事,若不是他跳出來橫插一腳,月公主也就找不到借口來數落自己,若是真的被風飛雲誤會了,西越蘭山就算死一百次,都不足以抵命。
“哈哈!神王府真是霸道啊!本來就是雞鳴狗盜之徒,還不準人說了?紅顏姑娘,根本不用怕她的威脅,公道自在人心。”西越蘭山淺聲一笑,大有指點江山的豪情。
自己今天也算是在天下第一美人的麵前露了一下臉,紅顏姑娘今天必定對我映像深刻,我如此維護她,她還不感激在心,想到此處,西越蘭山的臉上便浮出了暢快的笑意來。
就似乎已經能夠抱得美人歸一般了!
“你這是找死。”龍滄月雙目生邪光,煞氣如寒劍一般的鋒利,身體化為了一道黑影,轉瞬間就已經落到了西越蘭山的麵前,彈出一隻手臂,就像遊龍一般的向著西越蘭山的脖子擒去。
她身上邪氣凜然,將周圍的空間都給包裹,凍結了空氣,封鎖了地域,引動了地象。
西越蘭山乃是《下史詩天才榜》第九的人物,自然非同小可,手指捏出了劍訣,一片白色的光華凝聚在手臂上,上千道針那麽細的劍氣,衝飛了過去。
千絲劍雨。
“轟!”
龍滄月雙目瞪了過去,一雙漆黑的眼眸之中,呈現出屍山血海的場景,忽的,又變成森羅地獄,千墳墓場……
西越蘭山心頭一怔,雙眼放大,就好像看到了厲鬼一般,手中的劍氣都變得混亂。
“嘭!”
龍滄月臉色冷沉,一掌打在了他的頭頂,將他打得跪在了地上,咚,雙膝落地,膝蓋都要飛出去了,將地麵上的陣法都給跪碎開。
西越蘭山何曾料到溫文爾雅的月公主竟然如此強大,心頭震懾非常,想要逆衝站起,但是龍滄月的一隻手卻壓在了他的頭頂,爆發出一片黑色的光華,鎮壓得他不能動彈。
若不是顧忌到在場的人太多,龍滄月都直接展開邪靈尋寶術,將西越蘭山的一身修為都給吞噬。
“唰!”
龍滄月祭出了一口古劍,劍光一閃,一道血泉從西越蘭山的口中飛出,血泉之中還有一截舌頭,飛了出來。
西越蘭山渾身抽搐,卷曲著身體,倒在了地上,手捂著不斷湧血的嘴巴,發出“嗚嗚”的慘叫聲。
“這就是不尊重神王的下場。”龍滄月的美眸環視四周,將很多年輕才俊都給震住。
太可怕了!
月公主實在太低調,若不是她和風飛雲訂婚,整個修煉界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大家都以為她是一位深居簡出的文弱公主,卻沒有一出手,就震驚了眾人。
就連《下史詩天才榜》第九的西越蘭山都被她給鎮壓,割掉了舌頭,這一份修為,這一份殺伐果斷,這一份雷厲風行,簡直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讓人重新開始審視這一位月公主。
龍滄月這麽做,自然有她的目的,她既然已經決定要爭奪儲君之位,那麽自然要樹立自己的威望,告訴天下人,她有競爭的實力。
這樣做,雖然將她推到了風頭浪尖,但是卻也有好處,可以讓人們知道,第三方競爭儲君的勢力崛起了,必定有人會暗中前來依附,可以壯大自己的實力。
而且她這也算是在逼風飛雲做決定,徹底的和她站在了同一陣營之中。
她的心頭在想什麽,風飛雲豈能不知,不過卻並不表態,依舊如一個事外人一般,靜靜的觀望,這一天遲早要到來,早來晚來都一樣。
北溟破天深深的盯了月公主一眼,轉過頭,道:“看來這個月公主也不是等閑之輩,修為不在蘿浮公主之下,你的第二個強勢對手出現了。”
龍神崖臉色沉著,舉杯輕飲,道:“那就看她夠不夠強了。”
有兩名老者,將匍匐在地咳血的西越蘭山給扶起,自動的退走,至於地上的那一截舌頭,自然也被收入了一個寒冰玉盒之中,被帶走,若是舌頭之中的血氣沒有流失殆盡,或許可以給西越公子重新接回去。
龍滄月和南宮紅顏爭鋒相對的對視一眼,前者拂袖而去,飛到了遠處的那一座宮殿上,輕輕的摟著風飛雲的手臂,神王妃的氣度盡顯無疑。
“對我今天的表現還算滿意吧?”龍滄月暗中傳音道。
“你玩得倒是夠漂亮。”風飛雲也是暗中傳音,說不出是讚賞,還是在諷刺。
“多謝!”龍滄月淡淡的一笑。
風飛雲朗聲笑道:“月兒,就是調皮,讓大家見笑了。對了,今天可是以樂會有的盛宴,東方姑娘咋們要不來共譜一曲,若是我贏了,我和神王妃就一起坐到你的身邊,可否?”
風飛雲也打算將南宮紅顏好好的製一製,故意看都不看她一眼,將她給無視。
這本來是她邀請的盛會,風飛雲卻故意將她給無視,她自然是氣得咬牙切齒。
“既然神王大人有如此雅興,那鏡月就陪神王大人共譜一曲。”東方鏡月頓了頓,聲音一轉,道:“不過,我想和神王大人空樓席彈,不想任何人聽見我們的雅奏。”
所謂的空樓席彈,也就是關起門來彈奏,不讓任何人看見他們,也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彈奏的乃是什麽,直到他們走出了空樓,再宣布結果。
這種比試方式,流傳於上古名人大家之間,兩個音律知己之間,相互比鬥樂藝,都是使用這種方法,這是一種最含蓄的比鬥,隻有真正的君子才會使用這種方式鬥藝。
東方小妞竟然裝起了深沉,她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風飛雲絲毫都不怕和她單獨相處,將她請進了宮殿之中,然後將宮殿的朱紅宮門給關上,隻有他們兩人進入宮殿,別的人都在外麵,包括龍滄月在內,也沒有進入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