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可什麽都沒說。”大業還是一臉不正經,流裏流氣的。
夏夏毫不猶豫地抓住大業的胳膊,“你開個價,隻要我們回去你就能拿到錢,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
大業挑著眉毛,歪著嘴笑,“我憑什麽相信你?”他的確動心了,他隻認錢不認人。
夏夏一想,二話不說摘下手上的戒指,“這是我老公送的,對我們來說有很大的意義,你可以先拿著作為抵押,到時候拿到錢再還給我。”
大業拿著戒指掂了掂,眼珠盯著它看,再笨的人都能看出這顆粉鑽價值不菲。夏夏又說,“大業哥,你也想風風光光回家是不是?你有了錢,先把賭債還了,然後娶老婆生孩子好好過日子,誰不想有一個幸福平淡的家?可是…如果你繼續跟張哲凱同流合汙,最後肯定會坐牢的,如果張哲凱把我們全殺光,你覺得你還逃得掉嗎?你帶我們逃出去,如果警察追究起來,你也會將功補過,不會有什麽大事的。”
正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開門的聲音,是張哲凱他們回來了,大業連忙把戒指塞在口袋裏,對她們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拿著碗筷出去了。
“張董,你們回來啦,先吃飯!”大業和殷勤地幫大家盛飯。
張哲凱沒說話,黑著臉坐在餐桌上,手用力敲了一下桌子,“王.八.蛋,今天隻是給他們一點教訓,打死一個算他倒黴!媽.的,敢在後麵襲擊我,自己找死!”
大業一驚,打死人了?他顫顫地看了阿良一眼,阿良朝他微微點頭。
“裏麵兩個婆娘怎麽樣?”
大業馬上說,“剛吃了煩,乖乖呆著呢~”
“再養她們兩天,到時候一個不留!”
一直在偷聽的夏夏和清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恐地對看一眼,打死了一個,是誰?周韓嗎?
夏夏的心一陣抽痛,幾乎要昏厥,清優用身子支撐著她,“來,慢慢的,我們移到床邊去,夏夏,你挺住!”
“周韓周韓…會不會是周韓?!”夏夏口裏不斷呢喃著。張哲凱是說過要殺了周韓的話,大業也說過類似的,而且,他們今天出去就是去見周韓的,現在三個人平安無事回來,是不是說明周韓已經…夏夏本能地握住自己的手,看著無名指上一條比周邊皮膚白的指痕,眼淚刷刷地往下流,周韓…周韓…
一旁的清優看得也心疼,但是她一向來都比較理智,“夏夏,你聽我說,周韓不會這麽容易死的。你想想,張哲凱說在後麵襲擊他,那就可能不是周韓啊,周韓肯定是麵對麵跟他談判的。”
“對…可是,被打死的會是誰?周楊?一楓?黑豹?”夏夏一個個猜測過去,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死,都是悲劇。
這個時候,清優異常冷靜,她放大聲音吼,“寧夏夏,你不要在這邊胡亂猜測,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門一腳被踹開,張哲凱敦實的身體擋住了外麵暖黃色的燈光,原來,天已經漸漸暗下來了。清優的身體擋在夏夏前麵,毫不畏懼地看著門口的男人,“張哲凱,你想幹什麽!”
張哲凱慢慢走進兩人,“寧秘書怎麽了,已經在為你丈夫哭喪了?哈哈哈,也對,早點哭喪也沒關係,反正他今天不死,過兩天也得死。清優…”他的視線轉移到清優身上,“你怎麽說也跟過我,如果你願意安安眈眈留在我身邊,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雖然你是周誌高的養女,但是我不計較!”
這個男人真的瘋了,而且瘋得不輕。清優冷笑著說,“嗬嗬,你就不怕我半夜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嗎?你以為你做了這麽多事,警方不會追究嗎?光就軟禁綁架兩項罪名就讓你變成了通緝犯,再加上殺人,張哲凱,你遲早會被正法,”
張哲凱揚起手“啪”一下甩上了她的臉,清優直接從床沿摔倒地上,“死到臨頭的女人,嘴還這麽硬!”
清優撐起身子,回頭狠狠地盯著張哲凱。張哲凱渾身一顫,不自然地倒退幾步,他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也有這麽大的恨意,他心虛地說,“我待你不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呸!”清優側臉朝地上吐了一口, 那是一口血,她嘴角滲著血跡,晃晃悠悠站起身子,目光像兩把尖刀一樣刺向張哲凱,“那是我瞎了眼才會相信你這隻白眼狼,你不配!”
張哲凱還想理論什麽,外麵的大業忽然說,“張董,今天的新聞你來看一下,關於天韓集團的。”他一聽“天韓”兩個字,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去,轉身走出去看。
清優臉上五根手指印根根分明,兩腿發抖癱坐在床上,夏夏上前用自己未幹的臉貼上清優紅腫的臉,“清優…我們該怎麽辦啊…”
此時的兩人就是一對患難與共的姐妹,就算沒有血緣關係,就算曾經報複傷害,一切都不再重要。
周楊開著一輛越野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使,黑豹坐在副駕駛指方向,“該死的,後退到剛才的地方,這裏沒有一點信號!”這已經是他第N次說的話了。
後麵的周韓懊惱地捶打著車窗,“我們時間不多,天已經黑了,他們回去會對兩個女人怎麽樣?!我真不敢想象…黑豹,沒有其他辦法嗎?”
周楊無奈地掉頭轉回去,因為前麵不知道哪裏又信號,他們剛才試過往前,結果就是繞遠路。黑豹深吸一口氣,這是他遇到過最棘手的追查,“他們應該已經到達目的地,因為剛才顯示紅點停止,方向應該在我們當前位置的北麵,可是這裏的路實在是…我很無語。”
“到了,這是剛才有信號的位置!”周楊提醒。
黑豹舉著微型計算機,上下左右擺,開門下車擺,“靠,怎麽還是沒信號,剛才明明還有的!我他.媽什麽狗屁國際高級偵察者,全都要依賴高科技!”他自己咒罵著,一種深深的挫敗感油然而生。
楊一楓探出頭來,一改往日桀驁不羈的的形象,一本正經地說,“黑豹,冷靜一點,我們這裏隻有你有本事找到他們,我們都相信你!”他的胸口還隱隱作痛,但是這點痛遠不及身處險境的女人們。
(撒花撒花嘍,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