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燃發動機,
我們騰空而起,
沒有空氣圍繞,
我們的坐騎不會呼吸。
咬緊牙關,
奮勇作戰,
沒有人聽得見你的戰歌,
太空中無法大聲呼喊。
寂寞是家常便飯,
星辰不為你一個人打轉,
就算兵團裏隻剩下你一個,
你也無法停止作戰。
因為你是個該死的太空格鬥兵啊,
可憐蟲,
光榮戰死是唯一福利,
軍功章是你的遺產,
沒有機會吻別你的愛人,
因為你是個該死的太空格鬥兵,
哦因為我們是該死的太空格鬥兵!
哦因為我們是該死的太空格鬥兵!”
地球軍太空格鬥兵的戰歌在第三集群的營地裏轟天陣地地大聲回響著。大勝而歸的集群戰士們無法壓抑他們的興奮之情,來不及等到他們的休息時間已經開始了提前的歡慶。無數膽大包天的老兵從月球基地食物儲藏庫裏搬出成箱的鮮啤酒,在基地中瘋狂地發送著。
不需痛飲,這幹淨利落的大勝所帶來的喜悅已經輕而易舉地將每個人都醉倒,喧天吵鬧聲和嬉笑聲,還有撼動人心的軍歌引來了基地憲兵們的關注。瓦倫泰和林鵬帶頭率領幾個新兵蛋子公然將開著基地吉普車來到營地的憲兵從車上趕下來,自己開起吉普車在營地中開始了巡遊。看到這兩個曾經擊落過碎星者的戰士高高站在車上,營盤中第三集群戰士們的激動和喜悅達到了最高潮,人們排山倒海一般地歡呼著,將數不清的軍帽拋在兩人的身上。
“為第三集群歡呼吧,兄弟們,我們是最棒的!”林鵬興奮地大聲嘶吼著。
“他們曾經把我們打得片甲不留,但是隻要第三集群還有一個人在,我們就會重返太空。第三集群萬歲,讓那些該死的碎星者們去見鬼吧!”瓦倫泰怒吼道。
“第三集群萬歲,瓦倫泰萬歲,林鵬萬歲!”戰士們熱烈地歡呼著。
“噢,噢,噢,亨利有著恐高症!”一片歡呼聲中傳來西點軍校高材生帕琉斯的朗朗嗓音。
“噢,噢,噢,亨利不敢看焰火!”狂歡的眾人應和著他的腔調開始詠唱另一首太空格鬥兵之歌。
“噢,噢,噢,孤獨的駕駛艙永遠不適合他呀,這個可憐的幽閉恐懼病患者。”
“但他還是報考了太空格鬥兵啊,這讓考官跌破眼鏡。”
“你會窒息而死啊,我的孩子,在那絕望的真空中!”
“你會四分五裂啊,可憐蟲,血肉橫飛,屍骨不全。”
“你會瞎了雙眼,丟掉雙手,在那比太陽還燦爛的爆炸中!”
“這些都無所謂啊,亨利微笑著說!”
“在那清澈的星河中有我夢寐以求的永垂不朽!”
“真正的男子漢,要死就死在那永恒的真空!”
“噢,噢,要死就死在那永恒的真空,因為我們是該死的太空格鬥兵!”
“因為我們是該死的太空格鬥兵!”
“因為我們是該死的太空格鬥兵!”
“大家好,我叫瓦倫泰,我是個欣快症患者。”在歌聲結束的時候,瓦倫泰突然再次大聲叫道。
“哈哈哈哈!”所有了解瓦倫泰性格的人們紛紛哄堂大笑。
“瓦倫泰你好!”人們學著酗酒治療診所酗酒症患者的口氣大聲叫道。
“自從我打下了兩架碎星者,我總是忍不住咧嘴大笑,我的女朋友被我嚇跑了,我的兄弟們把我看作笑柄,我決心要治好我的欣快症。”瓦倫泰裝作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窮形盡相地說。
“噢,瓦倫泰,也許這個消息能夠幫助你,這裏每一個人都曾經打下過碎星者。”圍在車前的快車手賽斯笑著大聲道。
他的話再次引起一陣震天動地的笑聲。
“那天我開著海燕突擊機去月球基地打醋,不小心撞飛了一道黑影,回頭一看,哇,碎星者。”太空軍老兵程斯理破天荒地開口道。
“哈哈哈哈哈!”
“那天我用激光打火機打火,一不小心沒有對準煙頭,嘣,你們猜發生了什麽?天上掉下一架碎星者。”西部帥小夥奧克雷大聲道。
“啊,哈哈哈哈!”
“那天我仰天大了一個噴嚏,那一夜下了一晚上的流星雨,每顆流星都是一架碎星者。”帕琉斯大笑道。
“哈哈哈哈,大家知道最可笑的是什麽嗎?”林鵬舉起手中的啤酒瓶大聲道,“他們居然要為我們發紫星勳章,為什麽,因為我們打下了碎星者!”
“啊——哈哈哈哈哈!”
第三集群的喧囂聲一直持續到深夜,沒有憲兵願意去阻止這些空戰英雄們的自我慶賀。在這次月球防衛戰中一直沒有機會出場的第一,第二集群的戰士們聚集在第三集群的營地旁邊,一邊傾聽著他們瘋狂的軍歌和笑話,一邊滿懷嫉妒和不甘心地搖頭歎息。
“如果我們配備了新作戰係統,現在正在慶祝的說不定是我們……”卡洛斯不甘心地搓著手,渾身不安分地來回走動著。
“真是有些不甘心啊,看著這群烏合之眾歡天喜地,咱們卻在喝風,連口酒沒有。”帥超群咬著牙說,“真是見鬼,蕭夢樓跑到那個犄角旮旯去了?他的兵搞得這麽出格,也沒看到他來管一管。”
“他們還在吵嗎?”第二集群的指揮官艾絲美拉達率領著超能兵團成員神色不豫地來到帥超群等人的身邊,冷冷地問道。
“啊,艾絲美拉達上校,第三集群仍然在歡慶,不過,有了這麽驚人的戰績,也難怪他們會這麽高興。”樸海超賠笑著說。
“稍有成績就得意忘形,可以想象這樣的烏合之眾隻要一遭挫折必定化成一團散沙。蕭夢樓鑽到哪裏去了?有他這樣治軍的嗎?”艾絲美拉達不屑地問道。
“他在哪裏還用問嗎?”歐冶蓮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感歎,“他現在哪有心思管他們。”
“喔,姐姐,你似乎對蕭夢樓看到骨子裏去了?”歐冶雷忽然笑道。
“去一邊呆著。”歐冶蓮瞪了他一眼。
“嗯,看看這群小夥子,真挺有精神的,不錯。”火女泰娜雙眼似火地盯著那些應和著軍歌手舞足蹈的第三集群戰士,用舌頭舔了舔下嘴唇。
“噢,不!”看著姐姐的模樣,大力士洛奇無奈地摸了摸額頭。
“於上校呢?”艾絲美拉達上校忽然對帥超群問道。
“啊?”
“你能聽到嗎?”蕭夢樓的語氣中有些意外的驚喜。
“嗯,隱隱約約,畢竟月球基地就這麽點兒地方,你們的那些大嗓門戰士能量又那麽足。”電話對麵傳來夜廖莎輕柔而充滿磁性的嗓音。
“今天他們打得很好,難怪會這麽開心。”蕭夢樓會心地笑了起來。
“不用看電視直播都知道你們打了個大勝仗,現在就算是折柳café裏麵也是歡聲雷動。”夜廖莎笑道。
“廖莎,我想觀察團的成員們應該已經做出了決定。”蕭夢樓微微頓了頓語音,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真的!?”夜廖莎興奮地問道。
“觀察團今天已經啟程回白翼星了。你的父親和羽傑先生作為大軍的向導也回去了。如果觀察團作出了負麵的決定,他們絕對不會這麽倉促地離開的。廖莎,我想複古聯盟的大軍將會在令尊的引導下來地球增援。”蕭夢樓說到這裏,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聲音變得顫抖了起來。
“這太好了,地球有救了!”
“廖莎,事到如今,我……我們也該考慮考慮將來的事了。”蕭夢樓咬了咬嘴唇,略帶靦腆的說。
“喔,這可是大新聞,我們的悲傷王子居然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地球的希望終於來臨了。”夜廖莎的口氣中透出一絲輕鬆的嘲弄,暗暗嘲諷起蕭夢樓之前對自己狠心拒絕的往事。
“別笑我了,廖莎。你說,我們應該有幾個,七個挺好,多來咪法嗖拉希,七個音符,我喜歡。三個也不錯,天地人可以擺個三才陣,聚財。或者兩個,一男一女。我比較喜歡龍鳳胎,你知道,兩個可以當一個養,但是卻絕對不會弄錯。”蕭夢樓忍不住滔滔不絕地說。
“等等,等等,尊敬的先生,你好像連求婚都沒有對我求過,現在已經要我幫你生孩子啦?”夜廖莎又好氣又好笑地輕聲道。
“噢,我沒有嗎?”蕭夢樓愣了愣,不知所措地問道。
“當然沒有,等等,噢,我手上沒有戒指,的確沒有!”夜廖莎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我真傻,不是嗎?”蕭夢樓的臉紅了起來,用手撓了撓頭,“我們甚至連正式的約會都沒有過。我實在太性急了。”
“夢樓,你看起來有些得意忘形了,現在不要想太多這方麵的事,先集中精神把剩下的仗打完,也許我們的婚禮會安排在戰爭結束之後的第一天,你說呢?”夜廖莎振作地笑道。
“這一天的禮堂一定不好訂,我得提前想想辦法。”蕭夢樓仍然沉浸在自己幸福的幻想之中。
“天哪,我的空戰英雄,不要忘了我對你說過的話,不要得意忘形,好嗎?”夜廖莎失笑道。
“好啦,我會記著。但是你總該承認,這個有點難度,尤其是對像我這樣有著一個嬌妻在家等我的人來說。”
“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