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和鄧老談論了很久,到後來,鄧老的風趣才使得李剛的不自在消散了。一老一小一直談到了中午,如果不是丁玲闖進來,說不定還得談下去。李剛可說是投其所好了,一直和鄧老在談論如何發展經濟,又如何才能在大陸當前的局勢下發展。
鄧老是改革開放的設計師,在當前的大陸,幾乎所有人都忙於階級鬥爭。鄧老算是為數不多的清醒著,可是,這樣一來,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顯然很不好受。這不,抓著李剛這個連半吊子都談不上的人,都能聊得津津有味的。
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李剛看著眼前的飯菜,鼻子酸酸的。這就是偉人現在所吃的飯菜?
“吃吧,吃吧,嘿嘿,小剛,燕子,沾你們的光,我們今天可以吃水煮肉片了。”天可憐見,這是啥水煮肉啊。
丁玲是知道李剛所過的日子的,“我說,李哥,您那就別把這兒想成您自己家,您過的日子,我算是管中窺豹吧,也大約清楚了一點點。這兒的生活可比不上您家,您就將就將就吧。”
“嗬嗬,玲子,你就別挖苦我 了,鄧老都能夠吃,我又有什麽不能夠吃的呢?”忍著澀澀的感覺,李剛動起了筷子。
“喔,我倒是忘記了,我們的燕兒現在可是過的富貴日子嘍。可能已經吃不慣我們這些了嗦。”
“哪裏話啊,鄧叔叔,燕兒還是以前的燕兒。”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吃吧,吃吧。”鄧老率先動了筷子,他老人家不動,這也沒有人敢搶先啊。吃完午飯,李剛他們就告辭回去了。雖然,李剛和覃燕都想多呆一會的。不過,以鄧老現在的處境,呆久了說不定有什麽不好的影響。
“李哥,怎麽樣?鄧叔叔還好說話吧?你們若是再早回來十天半個月的,想見鄧叔叔那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對了,李哥,聽說,你們那裏去年春節整了個什麽聯歡晚會。我有幾個看過的好朋友,她們可是得意了好一陣子。不過,我們是沒有機會看了。”
“想看?那好不好說,這次就和你燕姐一起回蘇門答臘玩玩,我給你看錄像。”
“真的?還是李哥好啊,不像有些人啊,這麽多年沒有見麵的好姐妹了。見麵了,不邀請我不說,就連我最喜歡的春晚,家裏放著錄像也說聲。這真是,哎,人心不古啊。”
“你個死妮子這張嘴,能不能饒饒人啊?你有時間離開?你的工作不幹了?還有,你都沒有說過,我怎麽知道你想看春晚啊?”
“燕姐,你還別說,我那工作還真幹不下去了。要不,我辭職了,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去逛逛?”這丁玲倒是個說風就是雨的脾氣,還真動了心思。
“你開什麽玩笑?工作怎麽能夠說丟就丟?再說了,你的對象會答應嗎?你的家裏人會答應嗎?”
“哼,我家那口子還不敢管我的事,我媽媽也不會管我,不過,我爸爸那裏就不好說了。但是,爸爸一般不會過問我的事情,我隻要做得漂亮點,再讓媽媽幫忙隱瞞下。到時候,木已成舟,我想爸爸也隻能接受現實了。到時候,你再給鄧叔叔求求情,隻要鄧叔叔開了口,那什麽事情不就完結了麽?”
“嗬嗬,你個小丫頭,連退路都想好了?如果沒有遇到老公之前,我肯定是不會讚同你的。現在麽,隨便你了,隻要你自己滿意就行了。實在過不下去了,你就搬到我們蘇門答臘來。”
“喲,燕姐,這找了個好老公就是不一樣哈。這說話,也豪氣多了。也好,以後我沒工作了,事情幹不下去了,我就到你們蘇門答臘去討生活去,到時候,你們可別嫌我麻煩。”
“嗬嗬,玲子,你這兩天的李哥可不是白叫的。就算你辭掉工作了,我也給你重新找個營生。”
“喲,我倒是忘記了,以我們李哥現在的狀況,安排我這麽一個小女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一路上,有了丁玲這個丫頭,氣氛可比以前活躍多了。不過,下午有了丁玲這個地頭蛇,逛街的苦差事終於逃不掉了。
顯然,這丁玲和覃燕確實是好得不得了的朋友。這不,從來不客氣,拖著覃燕逛到了華僑商店。雖然,並沒有專挑貴的選。但是,下手可毫不客氣,狠狠的選了一大堆的東西,讓人直接送到了她的家裏。好在,現在的BJ還談不上多繁華,這逛街的地方了也就少了不少。丁玲選的地方,大多還是一些古跡,覃燕倒是逛過,李剛卻是地地道道的頭一次。新鮮倒是新鮮了,這自己的腳還是由不得自己的意願發軟起來了。等到,兩個女人興盡而歸之後,李剛這腳啊,都覺得不是自個兒的了,差點就沒有一絲感覺。
回到酒店,李剛發現,這丁玲還沒有回家的跡象。昨晚,這丁玲沒有回去,整得李剛是獨守空房。今晚,看來又得如此了,鬱悶啊。第二天一早,獨守空房的李剛破例起了一個大早。都說這早起的鳥兒有食吃,李剛今天早起沒有其他的好處,倒是看了一出好戲。
一早,酒店門口就停了兩輛紅旗。先下來的幾位,明顯一看就是當過兵的人,而他們從紅旗上接下來的那位老人,一看就是久居高位的人。酒店的門童連話都沒有問,就讓他們直接走了進去。
等他們來到李剛他們所包的這層樓,和丁玲一樣,碰到了兩個眼鏡蛇隊員。和丁玲不一樣的是,老人的警衛明顯和這兩個隊員對上眼了。那兩個警衛還好些,雖然手癢,還記住了自己的職責,“請問,李剛李公子住在這一樓嗎?”
不過,這兩個眼鏡蛇隊員可不是那麽好說話,“是啊,你們有什麽事嗎?我們少爺還沒有起床,你們稍候。”
那兩個警衛是什麽人?在BJ,什麽時候有人這樣給他們摻過沙子?就算是現在正大權在握的小組也沒有這麽對待過他們。有個急躁的,上來就拿手推了過來。這兩個隊員正手裏癢癢呢,平日裏,雖然互相之間時有切磋。不過,那畢竟不怎麽過癮,現在能夠來點比較真的,當然是樂P了。
這不,看著同伴動上手了,另外一個手就更癢了,也不多說,直接把閑著的那個警衛也給圈了進去。雙方是你來我往,在門口這個小空間,打得風生水起的,相當熱鬧。而那個老人,仿佛也想看看熱鬧,也沒有阻止,反而,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倒把這個看熱鬧的樣兒學了個十足。
等李剛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就是這麽一個情況。老實說,葉帥,在鄧平走了之後,作為碩果僅存的老一輩人物,李剛倒是聞名已久,不過,在李剛的記憶裏麵,還真沒有葉帥的相貌。所以,李剛根本就沒有認出,站在門口的那位氣度不凡的老人是誰。
看著打得熱鬧的幾個人,李剛鬱悶了,這裏可是大陸,你說這些無法無天的小子,怎麽什麽事都敢惹呢。
“住手,大清早的,擾人清夢,你們這幾個小混球,呆會燕子醒了,看你們怎麽向她交代。”
“少爺,他們是來找您的,我們不是手癢癢了嘛。這難得碰到這麽兩個勢均力敵的,您還不準我們過過手癮啊?”
“找我的?請問,您是?”李剛心裏卻嘀咕開了,難道是葉帥?不會吧,昨兒個才和鄧老說,難道葉帥就這麽閑?可是,不是葉帥又會是誰呢?不會又是自己那嶽父的戰友吧?嗯,還真有可能。
“我就是葉英,昨天有個老友說了,說大名鼎鼎的小李將軍有那麽幾個小禮物送給我。這倒沒什麽,關鍵的是還對我保密,任我怎麽問都不告訴我 是什麽禮物。這不,心癢癢下,今早就冒昧前來打擾了。”
“原來是葉帥大駕光臨啊?真是蓬蓽生輝啊。不長眼的東西,什麽人都敢擋,還不請進來。”
“嗬嗬,我依著老鄧的關係,就托大也跟著叫你一聲小剛吧。他們都是一類人,見著了身手差不多的,當然就手癢了。小剛,你就給我一個薄麵,就不予追究了吧。”
“葉帥您老客氣了,請進裏麵說話吧。你們幾個,如果真想切磋,就自己去找地練去吧。”說完,趕緊把葉帥請了進去。
“葉帥,您請上座。”這起早了也不是很爽,這不,沒有人沏茶了,自己親自動手吧,自己那點德性,嘿嘿,可真不敢動手。
葉帥看出了李剛的尷尬,微微笑了笑,“小剛啊,我們兩個爺們,就不用那麽講究了吧。”
“嘿嘿,那麽葉帥,委屈您老了,今早,就請您喝我沏的茶吧。”李剛沏茶,可沒有什麽講究,直接把水衝進茶杯裏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