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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光線還有什麽可以萬箭穿心
今年有多少種子會在雪被下發芽
明年會不會有人在寺廟外用汽油自焚
怎樣才能把古老的敵意變成古老的悲傷
當海洋撤退時會退到哪裏?是誰第一個敲開大地之門
即使你以正確的方式提出所有正確的問題
也不會引起我的興趣。我不想成為一個
緊盯太陽變得盲目的人。雖然難免無聊
有人說我會諸事不順,有時內心洶湧卻沒有水
但隻要願意我可以虛構各種活法
比如讓風在眼前卷起白浪或滿天飛雪
風雨中在沼澤地裏挖荸薺,或帶上寶刀找算命先生拚命
(或在網上揭露真相,哪怕會從書房進入牢房)
總的說來我對生活還有耐心,比如今天
煩悶時我看空白的畫麵,看遠方變得越來越遠
出乎我預料的是我看到一隻喜鵲從遠方飛來,越飛越近
停在陽台上。它沒有報喜。看上去是想
築個愛巢。它一定猜到我還是單身
但它不知道樹木和天空已相匹配
每周我有吃三次穿心蓮的怪癖。突然喜鵲開始報憂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從海外進口了空氣
聽起來像時光流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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