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我說:怎麽樣,還好吧?我知道他動了手術沒多久,甚至一度喪失記憶,現在看起來恢複的還不錯。他笑了一下:不是很好。我拍拍他肩膀:看起來精神不錯,保重啊。這是所有我能做的,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他。上周葬禮上,他的太太回憶他的生平,一會哭,一會笑。我覺得葬禮上讓家屬發言是很殘忍的事。 那個10歲的孩子從頭到尾低著頭,一聲不吱。他家的老二一直沒有現身,可能太小,理解不了什麽是生離死別吧。一個好人,走了,隻是走的太早。其實也好,這個世界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