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看了一段視頻，中國當代大作家王蒙在一次與竇文濤的電視訪談裏聊到，他有一次幫孫子輔導小學語文時，居然被老師出的語文多選題給懵住了，隨後，他被自家小孫子教育了一番。我看著視頻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王蒙說，孫子語文成績不好，他向爺爺訴苦說老師給的作業很費勁。王蒙對孫子說：“我來幫助你。” 孫子說：“你不懂！” “我不懂？你這小學語文，我能不懂？” 王蒙很輕視地回答。

孫子把作業交給了王蒙，大作家一看，還真傻眼了！自己竟然被孫子的小學語文題目難倒了。

作業題目是這樣的：在《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裏有一句話“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於人隻有一次而已。” 下麵幾個多選答案裏請指出哪一個說法最接近這句話？

A. 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所以很寶貴

B. 人的生命很寶貴，因為它隻有一次

王蒙說，他覺得這兩個答案都對，接著再看下一個…

C. 人應該愛護自己的生命，因為它隻有一次

王蒙說，這幾個答案都對，他完全被難住了，不知如何選：）

接著，他看了另外一道題：“在我的窗外有一棵楊樹” 也是幾個答案選擇。

A. 一棵楊樹長在我的窗外

B. 我從窗口看出去，看見了一棵楊樹

C. 有一棵楊樹被我看見了，它在窗外

王蒙說，他哪一個都答不上來，都覺得可以選。這時，孫子對他說：“您一邊待著吧，就您這樣，您考試也及格不了。” 大作家被孫子教育了一番。

我曾看到過一道小學生試題：“ 冰融化了是 ___ （填空題）”，填“水”的孩子對了，填“春天”的孩子錯了。我倒覺得兩個孩子都對：）一個是物理答案，一個是語文答案。

王蒙在電視節目裏講這個例子是想表達，現在的孩子學語文學得很迷茫，在標準答案下喪失了自己的想象力和思考能力，變得越來越麻木，除了應對考試，沒有熱情去學語文，不懂得語文中的中國傳統文化。

王蒙指出，現在令人苦惱的是，有些傳統風走入了誤區，人們以為學習古人就是穿漢服、念三字經、讀論語、背百家姓等等，其實不然，學習傳統經典該從孔孟老莊開始讀，他說：“孔孟老莊蘊含了中國人的氣質和秉性，除非你對生活、誌趣、情感一無所知，不然，一定要讀讀它們。”

我不知道現在國內的中小學校有多少孔孟老莊的思想教育課程？我記得以前我讀中小學的時候學得很少，我上大學學的是醫科就更沒有中國經典傳統文化的教育，可能學中醫的會有一些。

聽我先生講，台灣的中小學課程裏有很多中國經典傳統文化的教育，台灣的教師節就是定在孔子的誕辰日（9月28日），台灣認為孔子是教育始祖“至聖先師”，當天，台灣的孔廟都有祭拜活動。

我聽說，現在國內的教師節都成了學生們瘋狂給老師送禮物的日子，禮物也越送越高級：）

9/25 寫於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