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製度比美國的優越性
文章來源: 深度思考2023-02-12 20:30:37

常常看台灣的各種政論節目的人,都會發現台灣名嘴們,無論藍綠,有個特點,就是喜歡把美國當榜樣。沒事掛在嘴邊的話就是“人家美國如何如何,我們台灣為啥不行”。說這些話的,很多都在美國多年,似乎看不懂美國製度的局限性,完全不知道美國的製度很多方麵其實不如台灣。這一點,鄙人覺得台灣人不如學學大陸人,要有“三個自信”,不必盲目崇拜美國。

本人觀察過很多製度,發現美式製度其實是這麽多發達國家民主製度裏麵比較差的(如果不是最差的話)。這裏介紹一下台灣的一些製度,對比美國的政治現實,簡述為什麽台式製度值得全世界包括美國學習。也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給台灣同胞來點“製度自信”。

台灣製度的第一個優越性,在於元首和議會的關係。這個世界主要的發達國家,有兩種主流製度,一個是總統製,總統和議會分開選,如美國,法國;另一個是內閣製,沒有所謂“總統大選”,隻選議會,多數黨黨魁兼任國家第一號人物,如英國,德國,日本,加拿大。總統製的問題是,議會和總統常常不是一黨,於是互相推諉扯皮,拆台內鬥。事情沒辦好,也不知道該怪誰,隻能交給媒體,無休止的辯論下去。內閣製的的問題有二:一個是一黨專權,沒有製約,另一個是國家元首不是全民直選,所以相對弱勢,不小心得罪黨內大部分同僚就得下台了,典型的例子是最近的英國和一直以來的日本,首相走馬燈的換。我們華人的先賢,是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呢?台灣的製度,看上去也是總統製,但是議會的權力很小,基本上不能對總統任命的行政院長的職權進行實質性幹涉。議員的國會質詢,隻能有象征意義:各部委首長,可能在議會被議員們批的灰頭土臉,但是回去後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議員看上去代表民意,但是隻能吆喝不能否決,對行政沒有實質性的影響。一個部長比一個議員的權力大了很多。那麽議員有什麽好處呢?那就是議員代表民眾,將民意上達天聽。部長,行政院長,和總統如果擔心下一次選舉,還是會顧忌民意調查結果,跟選民有所妥協。這樣的製度,既保證的總統的權威(全民直選,基本不受議會掣肘),又在表麵上讓總統的行政措施每天都在被議員討論和質疑中,不能罔顧民意,一意孤行。

台灣製度的第二個優越性,在於限製政客討好選民。上麵說了,台灣的議會其實比總統弱勢很多,跟美國的參眾兩院沒法比。議員的唯一一個實質性的權力,就是砍預算。但是有意思的是,先賢們的製度隻讓議員砍,不讓他們增加預算。也就是說,如果議員想討好民眾,寅吃卯糧(就像曆任美國議會幹的那樣,總是出創紀錄的預算案),那是不行的。議員隻能做惡人,去砍預算,不讓國家債台高築。那麽有人會問了,台灣總統可以討好民眾,借錢消費啊?這裏區別是,總統和她的行政院,作為當家的要管柴米油鹽,不能不負責任的亂加;但是一個個的議員,對整個財政不用負責,有更多的衝動去討好一部分選民,為自己的政治前途加碼。另外,為了免得整天都在操心選舉,台灣有“不分區立法委員”這個東西,如果黨認可,某些人不需要直接參與競選PK,直接放在該黨的“內定名單”即可。這裏和德國的“一票選人,一票選黨”是異曲同工的。這樣,有一些資深的候選人,不用天天琢磨選舉,可以考慮國家的長遠大計。人民每四年有一次機會決定,但是這四年中間,政治精英的自主權比美國好,不需要天天琢磨選舉而不考慮怎麽治理國家。總之,中華民國的議會製度設計,傾向於“精英政治”,而非“暴民政治”,有利於政治精英帶領這個國家走向他們要的道路,而不是走向誰也無法控製的民粹政治(就像美國現在一樣)。

台灣製度的第三個優越性,在於鼓勵黨派分權。上麵說了,台灣議會其實沒有什麽實權,主要權力是“表演權”。那麽既然是表演,就你方唱罷我登場,大家都來演。美國的眾議院裏麵的各個委員會的主導權都歸多數黨。如果眾議院裏麵某黨多很少的幾票(如現在的共和黨,和前兩年的民主黨),那麽所有的委員會的主席都是他們的。如果有議員不識相,想發揮“少數監督權”,就被掃地出門(就像最近民主黨的奧馬爾被極其羞辱性的趕出去)。但是台灣的,是按照議員比例分委員會主導權的,如果你有40%的議席,基本上可能分到40%的委員會的主席。這樣大家都出來上電視,來演說,就不會發生贏者通吃的問題。當然啦,美國也有類似的機製,比如filibuster。不過這個也是奇葩機製,通過十幾個小時的演講阻斷議事程序,怎麽看怎麽覺得搞笑。(另外這個機製可以用50%的多數來否決從而永久性去掉,這點民主共和兩黨在奧巴馬期間因為法官任命的衝突各幹過一次。)

在美國生活久了,就會發現這個國家的所謂“民主”製度其實有很多缺陷,容易出現政客上躥下跳,討好廣大群眾卻搞空國庫,搞壞跨黨派合作,搞垮教育係統的問題。很多時候會發現這個製度下效率如此低下,還不如天朝的感覺。看看台灣的製度設計,其實更優秀,更中庸,值得全世界特別是美國學習。

【注】最近台海局勢危急,美國人心急火燎的要搬台積電。以前改革開放初期美國人說過一句話:我們在給中國人提供經濟機會的同時,要把製度的真理送過去。現在我想送美國政治家一句類似的話:你們搬台積電的同時,也要考慮搬一下人家的先進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