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是一個紙糊的龍
文章來源: 仙掌月明2022-04-04 05:01:28

在國會聯席會議上的第一次演講中,喬·拜登隻提到了中國四次,但幾乎在演講的每一行中都有中國的陰影。 拜登說: “我們正在與中國和其他國家進行贏得21世紀的競爭。” 他的助手們形容這位總統正集中精力應付來自於中國的挑戰。 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的傑裏米·戴蒙德報道說: “無論他是在討論外交政策還是電動公車電池,總統總會提到關於中國的話題,” “這些助手們說,拜登認為這是曆史學家以後判斷他總統任期時的關鍵考核。”

正如拜登在眾議院大廳中對全美國所說的那樣,專製式的中國主席習近平對中國“成為世界上最重大、最有作用的國家”是“非常認真”的。“他和其他獨裁者一樣認為民主製度在21世紀中將無法與獨裁國家競爭。”

因此,現在可能是一個聽相反意見的有效時刻。 2018 年,塔夫茨大學教授邁克爾·貝克利 (Michael Beckley) 發表了一篇關於中國軍事和經濟弱點的詳盡研究報告。這本書的標題是《無與倫比:為什麽美國仍將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

該書認為,中國的經濟、金融、技術和軍事實力被粗暴和不準確的統計數據極其誇大了。與此同時,美國優勢一直被低估。那些中國將以任何有意義的方式“超越”美國的聲稱是有爭議和錯誤,並且可能誤導美國人犯下自我傷害的錯誤。最重要的是,貝克利懇求讀者不要僅關注國民生產總值的大標題數字。到 2030年代,中國很可能會超過美國而成為地球上最大的經濟體。 中國在1830年代也幾乎肯定是地球上當時最大的經濟體。貝克利認為,龐大的GDP並沒有讓中國成為當時的超級大國,現在也不會讓中國成為超級大國。

貝克利是中國專業軍事期刊和經濟報告的積極讀者,但他認為,許多被稱為中國具有優勢的進步發展是經不起仔細審核的。美國分析家們經常會發表一些對中國不斷壯大的海軍,尤其是兩艘航空母艦擔憂的意見。但是,貝克利寫道:“中國飛行員的飛行時間比美國飛行員少100到150小時,直到2012年才開始在航空母艦上進行訓練”,他補充說:“中國軍隊還用20%到30%的時間研究共產主義意識形態。”

貝克利認為,當中國軍隊進行軍事訓練時,這些演習與中國人民解放軍在大國衝突中將麵臨的挑戰幾乎沒有相似之處: 解放軍的演習仍然是大量按照劇本進行(紅隊幾乎總是??會獲勝)……大多數演習涉及單一軍種或部隊,因此部隊缺乏聯合作戰的能力,評估往往無非是“基於視覺觀察的主觀判斷,而不是基於詳細的定量數據”,並且評分是“僅根據培訓計??劃是否已實施,而不是計劃的目標是否已實現”。

你擔心中國學生在數學考試中得到比較高的分嗎?你正看到的是具有高度選擇性造成的學生群體經過改編出來的結果。

在美國,公立學校一直到高中都是免費的,而中國政府隻承擔小學和初中的費用。在許多中國的高中,學生家庭必須支付學費和其他費用,而這些費用支出是世界上最高的。因此,中國76%的勞動年齡人口都沒有讀完高中。

教育水平的狀況在大學並沒有得到改善。

很多中國大學生形容自己的大學是“文憑工廠”,師生比是美國大學平均水平的兩倍,作弊現象猖獗,學生四分之一的時間都在學習“毛澤東思想”。 學生和教授想知道一些基本信息來源,例如Google Scholar和某些學術期刊存庫,都會被拒之門外。

中國肯定會贏得未來的產業嗎?並不見得。

中國企業的研發總支出占總銷售收入的比例停滯在比美國企業平均水平低四倍的水平。 中國企業仍然依賴外國技術和體力勞動,自動化和數字化水平處於初級水平:中國企業平均每萬名員工隻有19個機器人;相比之下,美國公司平均每萬名員工已使用176台機器人。

但中國不是一直在衝刺趕超美國嗎? 是這樣的,但它在這一追求中一直步履蹣跚。

中國現在因欺詐而撤回科學研究論文在全世界領先;三分之一的中國科學家承認抄襲或偽造結果(美國科學家僅為2%);中國三分之二的研發支出因為腐敗而損失。

以下這些和更多類似的例子的基本原因是貝克利理論中的明確見解: 鎮壓民眾是非常昂貴的。

例如,將中國的軍費開支與美國的軍費開支進行比較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中國軍隊的首要任務是維護中國共產黨對中國人民的行使權力,而美軍可以完全專注於外部的威脅。

貝克利認為,繪製美國和中國的GDP比較圖線歪曲了兩個社會之間的實際的權力平衡,因為中國必須將很大部分資源用於避免推翻國家的基本需求。

貝克利使用曆史背景將這一點戲劇化了。 GDP的概念在19世紀還不存在,但經濟學家追溯曆史而重建了這些數字。他們發現,在1800年代,中華帝國的GDP 遠高於英國,中國80萬人的軍隊也大大超過了英國的兵力。然而,當兩國在1839年至1842年和1858年的兩次鴉片戰爭中發生衝突時,中國都以慘敗告終。到底為什麽呢?

當時就和現在一樣,答案的很大一部分就是鎮壓民眾的代價。

19世紀的中國,平均每年麵臨25次地方起義。它的大部分軍隊不得不被用來鎮壓叛亂和控製土匪,因此留下較少的部隊可用於實際作戰。

答案的下一部分是物體的規模而不是物體的實力。

盡管中國的資源總量巨大,但大部分都被民眾的基本生活所消耗了。在19世紀,英國的總產量隻有中國的一半,但它的人口卻隻有中國的1/13,有更多的財富可用於更多的用途。

答案的最後一部就是,技術模仿者在技術創新者麵前總麵臨著巨大的劣勢,他們將永遠落後於更具創造力的競爭對手,不僅在工廠會如此,而且在戰場上也會如此。 貝克利指出: “鴉片戰爭期間屢次發生: 數千名中國軍隊在幾分鍾內就被幾百甚至幾十名英國軍隊擊潰,”

貝克利並不認為鴉片戰爭一麵倒的不平衡結果會在21世紀重演。 無論如何,核大國不會在彼此的領土上進行遠征戰爭。相反,貝克利試圖強調GDP總量作為衡量國家實力的巨大缺陷,因為要考慮到鎮壓民眾的成本,以及中國地理位置被其東部前線的俄羅斯,韓國,日本,菲律賓,越南等一圈潛在敵人擋在了公海之外的戰略困境。

在拜登發表講演前不久,我與貝克利進行了交談,詢問他在特朗普擔任總統初期完成他的書之後是否重新審視了他的評估。他現在對中國的侵略和壓製意圖感到更加震驚,但對中國的能力仍持懷疑的態度。

美國人很需要聽到這種自信的觀點。 困擾著許多美國人的自我懷疑正在讓美國采取錯誤的政策,特別是貿易保護主義,甚至是徹底的貿易戰爭。 拜登在2019年時就更接近了這種自信,當時他駁斥了對中國過度擔憂的觀點:“中國要吃我們的午餐嗎?得了吧,夥計們。” 從那以後,拜登被政治必要性推動而采取更具對抗性的方式,他不僅受到特朗普化的共和黨的推動,而且受到他所在政黨反對貿易和市場轉變的推動。 對拜登的“得了吧,夥計們”評論最迅速的批評者之一是他當時的競爭對手伯尼桑德斯,他在同一天發了推文:

“自從我投票反對中國貿易協議以來,美國已經失去了超過300萬個製造業工作崗位。 假裝中國不是我們主要經濟競爭對手之一是錯誤。當我們進駐白宮時,我們將通過調整我們的貿易政策來贏得這場競爭。”

桑德斯確實輸了總統提名,但他在民主黨內關於貿易政策的辯論中贏了。拜登在演講中承諾擴大美國政府采購中“購買美國貨”的偏袒。他的政府正在維持特朗普時期的對華關稅,並在“審查”但尚未取消對歐盟和其他貿易夥伴的關稅。拜登的經濟顧問在競選期間警告說,貿易擴張將在他們的優先事項表格中排名靠後,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你經常聽到美國人在打開與中國自由貿易的大門時嚴重誤判,造成了一個更富有、更危險的敵人。失望和希望的幻滅導致了更激進的對抗政策的辯護。特朗普政府將每年國防預算提高到1000億美元,即使在打擊ISIS的運動結束後,軍費支出的增加仍在繼續。越來越多的軍費被用於準備與中國發生衝突的用途。

毫無疑問,中國的語言和行為具有自信和挑釁性。 確實,中國的力量正在上升,可悲的是,中國在國內外的行為更加具有壓迫性、也更加殘忍。但當美國人鼓起勇氣和意願麵對中國的挑戰時,這種考慮也需要認識到美國的巨大能力,以及困擾中國的非常現實的問題:人口快速老齡化、龐大的內部債務以及一個壓製百姓程度日益惡化的政權,顯示出它受民眾歡迎程度正在下降。

4月28日,英國《金融時報》報道稱,可疑性並延遲發表的中國人口普查將顯示2010年至2020年的總人口下降,這是自1960年代中國饑荒以來的首次總人口下降。 《金融時報》的報道被中國當局很倉促地否認了,但是以一種奇怪的和模棱兩可的方式否認的。不管人口普查的最終結果是什麽,不管它是否被人相信,都顯示了中國社會的兩個深刻的真相: 中國即將成為老人化的國家,人民有充分的理由對國家的信任度變得很低。

隨著中國人口的老齡化,它將耗盡中國人的儲蓄。中國人已經存儲了很多錢來彌補國家提供的微薄的社會保障金。 三十多年來,普通老百姓的儲蓄為中國國有企業的巨額借貸提供了資金。 總共借出了多少?沒有人知道,因為每個人都在撒謊。 當儲蓄被提取以資助數億人的退休時會發生什麽? 再說一遍,誰會知道呢?

中國大規模地錯誤分配資本。中國有超過五分之一的住房是空置的,這是因為瘋狂的建築熱潮在許多錯誤的地方建造了太多的公寓樓房。中國在國內資本大量過剩,因為中國投資者被禁止做他們最想做的事情:把他們的金錢投資在國外。 嚴格而複雜的外匯管製阻礙了資本的流通。 根據中國一家領先的財富管理公司的研究,如果可能的話,超過三分之一的最富有的中國人想移民。 他們下一個最佳選擇就是:送孩子們出國。 疫情大流行前,近100萬中國青年就讀於西方大學。疫情大流行前,隻有大約一萬名美國學生在中國學習;有數千人學生來自其他西方國家,而且幾乎所有的這些學生都是在中國學習語言,而不是任何其他的學術專業。

這僅僅是中國(美國指定的戰略和經濟競爭對手)所麵臨麻煩的一些例子。美國本身並非沒有麻煩,但如果你必須選擇一組麻煩,你肯定寧願麵對美國的麻煩而不是中國的麻煩。這就是為什麽拜登說“得了吧,夥計們”,以及為什麽美國政策製定者應該對展望未來道路更居有信心,並且對貿易、市場經濟、以及民選政府領導下的自由人民的巨大潛力有更多的信任。

 

(這是我的原始翻譯。

原文英語作者:David Fr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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