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就這樣被輕易的改變了
文章來源: 丹哥2023-08-16 05:37:08

介紹Buffalo Wings,卻莫名其妙的想到了赫魯曉夫,且揮之不去。好吧,既然赫魯曉夫先生要闖進水牛雞翅的美食帖中,也也就由他去吧,聽之任之罷了。

 

赫魯曉夫先生和水牛雞翅的共通點在於1964年發生的那些事,隻不過赫魯曉夫先生的政治生涯是終止於1964年,而Buffalo Wings則是誕生於1964年。

 

今天之所以是今天這個樣子,是因為他是由無數個昨天組成的。所羅門的《傳道書》中有這樣的話語,“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昨天的很多事有偶然的,也有必然的。在學理上有學人探討偶然性與必然性之間的關聯性問題,這勢必要溯源式的回到對康德先生的思考和批判哲學領域,從對象的局部關聯性入手,進入“經驗”與“超越”的關係與區隔當中探求,進入到自然法則的偶然與必然當中,學人們知曉這就是著名的休謨難題。

 

不過,這些和我們日常的炊煙嫋嫋離之甚遠,我們大可不必理會,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去操心。我們隻是回到現象本身。

 

據路透社報道,根據一份業內報告,預計美國人在超級碗的周末裏將吃掉 14.5 億隻雞翅,會比去年增加 2%,相當於 8400 萬隻雞翅。這意味著每個男人、女人和孩子都會吃掉四個雞翅膀,這個數量可以從堪薩斯城的Arrowhead Stadium延伸到費城的Lincoln Financial Field約 62 次。這隻是一場賽事,一個超級碗的周末的雞翅數量,日常在餐廳,在體育酒吧,在各種聚會活動中,雞翅都大受歡迎。然而,其實美國人本來是不愛吃雞翅膀的。在1964年之前,雞翅膀根本不受美國人的歡迎,雞翅膀隻能在吊湯中發揮作用,比如Stock和Broth,而這些湯大都用於烹調Casseroles和一些燉菜(Stews)。雞翅膀的再一個去處是給寵物做食品或者幹脆被丟棄掉。

 

然而這一切,在1964 年 3 月 4 日這一天,被悄悄的改變了。這本就是一個平凡的日子,平凡的像每一天一樣平凡無奇,然後就像眾多曆史事件的發生日一樣,這一天和365天的每一天也都一樣的不平凡。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天都發生著一些事件悄然的改變著我們的生活,也悄然的改變著曆史進程,這些改變有的是對個人而言,有的則是對國家和人類而言的。這些每一天都可能發生的事件,就恰恰構成了一個個昨天的故事和事件,這些故事和事件,潛移默化的形成了今天。

 

曆史作為一個專業的學科,是因為出現了史觀,而史觀則是從聖奧古斯丁才開始的,在此之前,曆史是記載、是編年,是敘事,從聖奧古斯丁開始,曆史多了史觀一說,曆史再也不是硬邦邦的曆史記載與編年史了。這有什麽區別嗎?有的,大大的有的。在中國,早在公元前5世紀,春秋戰國時期的《左傳》和《史記》就已經涵蓋了廣泛的曆史記載和敘事,記錄了中國社會政治、戰爭、文化等方麵的變遷。古埃及、巴比倫、古希臘、古羅馬等,這些文化也在各自的曆史記錄中描述了政治、社會、軍事、宗教,文化等方麵的事件和變遷。然而把曆史記載和敘事上升到了史觀,則完全不同了。史觀是從天上看見深淵,是對曆史的升華。

 

“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日光之下,並無新事”,“一切曆史都是當代史”等等,人性從來沒有在曆史中缺席,人性從來沒有轉動的影子,過去,現在,未來。

 

從曆史記載看來,人類的曆史是政治史,是宗教史,更是思想史,人似乎是政治性,宗教性和思想性的活物。政治史是人性史,是權力史。這些曆史好像走馬燈一樣,你方唱罷我登場,城頭變換大王旗。

 

曆史恒變中唯一不變的就是“吃”這件和草頭百姓日常生活息息相關的事情了。從有人類以來,從沒有改變的是“吃”的問題,吃不僅僅是吃飽的問題,更是追求吃好的問題。大多數高雅人士,鄙視吃貨,總認為還有更高的價值和意義在等著他們,按照馬斯洛需求理論,吃排在最底層需求,剩下的向上一層層盡都是高雅需求。

 

如果人放下虛偽的驕傲,放下虛假的自尊,踏踏實實回到一個人簡簡單單的本性當中,人會發現,吃出美好吃出美德吃出意境吃出脫離束縛,這件事才是踏踏實實伴隨我們的一生活著的事情。從出生到死亡,唯有這件事伴隨人的一生。重視它,不單單是為了活著,更是尊重活著。

 

赫魯曉夫先生在1964年失去權力,這件事不但對於前蘇聯影響至深,更是對中國影響至深,對於中國的這個至深的影響,從今天看來還遠遠超過對今日俄國的這個至深影響。赫魯曉夫先生的上台與下台多中國政局的影響可謂是至深至遠,毛的所有思想變化和中國的一切政治運動的根源都與之脫不了幹係。1964年的這一個重大事件在今天,消失的已經蕩然無存了,要不是因為小小的Buffalo Wings,我幾乎忘記了1964年秋天的那一件影響世界也深深影響中國的大事情了。

 

據說魚的記憶隻有七秒,人的記憶也好不到哪裏,尤其如今的互聯網時代裏,記憶是隨著熱點消失而消失的。誰會記得1964年赫魯曉夫的經曆,誰會記得赫魯曉夫的曆史,同樣我們也不會記住1964 年 3 月 4 日,雞翅膀大咧咧地登上美國餐桌的時間,總之在餐廳中,在體育酒吧中,在各種聚會活動中,我們都有大快朵頤的Buffalo Wings才是正事。

 

倘若沒有1964 年 3 月 4 日發生在紐約州布法羅(Buffalo)的一家名叫 Anchor Bar的酒吧裏的那件事,我們不知道會不會有Buffalo Wings在這個世界上,但是今天有。美國人在一個周末裏將吃掉 14.5 億隻雞翅,這就是1964 年 3 月 4 日 Anchor Bar酒吧創造的。

 

在政治層麵上,1964年赫魯曉夫事件的影響,使今天成為了今天。我們永遠不知道如果赫魯曉夫不下台,世界和中國會發生什麽,一切的知道都是猜想和假設。

在美食層麵上,我們也不知道如果Teressa不為兒子的朋友們,隨手炸了雞翅膀並且丟進了黃油辣椒醬裏晃一晃,今天美國雞翅膀的命運是什麽,超級碗除了牛油果還會有什麽。

 

不為別的,就為在一個周末可以吃掉14.5 億隻雞翅這件事,我們就值得為1964 年 3 月 4 日立傳。

 

水牛雞翅的曆史故事,發在再1964年初的紐約州的布法羅(Buffalo)內 。 就像一切世界頂級美食的生日一樣,她翩然而至。 Teressa 和丈夫弗Frank經營一家名叫 Anchor Bar的酒吧。1964 年 3 月 4 日,Teressa的兒子帶一些朋友來酒吧吃宵夜,Teressa急中生智,取一些當時極其不受歡迎,隻是偶爾用來吊湯,偶爾還會被丟棄的雞翅,Teressa將雞翅炸到非常之酥脆。然後決定把 放入辣醬和融化的黃油中。就這樣,有史以來第一個水牛雞翅誕生了,這一天是1964 年 3 月 4 日,無論酷愛吃水牛雞翅的老饕們是否記得這一天,但美食雞翅的曆史上永遠記住了這一天。

 

當天,Teressa為她的兒子和兒子的朋友們,提供了芹菜杆和藍紋奶酪醬作為配菜,從此這也成為了Buffalo Wings永永遠遠的經典配菜。

 

Buffalo Wings一炮而紅,美味無法遮蓋,一傳十,十傳百,百傳萬,Buffalo Wings瞬即火遍整個布法羅地區,人們奔走相告,Buffalo Wings的名氣也快速的擴展到了布法羅以外的地區。 隨著時間的推移,Buffalo Wings成為美國體育酒吧和一些餐館最為重要的的主食。 最終,Buffalo Wings獲得了國際美食的高度認可,成為全世界老饕共同喜愛的一道經典的開胃菜。

 

球賽怎麽能讓Buffalo Wings缺席,她那完美和平衡的口味、她的一絲絲辣感帶來的濃鬱和熱情,無一不完美地讓熱情的賽事再熱情如火,配上冰啤酒,哇塞,My God!

 

水牛雞翅的美味在於外皮金黃酥脆,雞肉嫩而多汁,再與辛辣的醬汁相結合,濃鬱的黃油味、濃鬱的醋、辛辣的辣醬和適量的香料的和諧混合,雞翅藏在其中。辣度負責刺激味蕾,butter負責舒緩味蕾,芹菜條和Blue cheese dipping sauce負責清口,大膽又平衡的口感體驗。

 

吃完還想吃,是Buffalo Wings的特點,那留下揮之不去的感覺,會帶來想拿下一個的渴望。

 

永遠的Buffalo Wings。

 

有詩為證,讚水牛城辣雞翅之美味無敵:

 

水牛雞翅翩然至,

絕妙火熱啟征途。

香濃黃油迷人和,

脆皮嫩雞宛如舞。

醋濃鮮美酣辣火,

舌尖旋律驅孤獨。

味蕾奇趣饗盛宴,

辣度漸高誰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