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一點突發事件，領導和我決定第二天回國。領導在priceline.com看了飛機票。還好，國泰航空的來回機票就2100刀，中間的轉機時間也行，聖路易斯飛芝加哥，飛香港，最後到達成都天府機場。但過幾天等學生們放假，往返機票會暴漲2000多刀。我們當今決定下單。時間緊，又得麻煩張老板一早送我們去機場。有點早，對Uber似乎有些不放心。

我們早上7:45的美國航空公司的班機耽誤，美航將我們放在美聯航10:30的航班，還好。在聖路易斯等一會，就不用在芝加哥等了。美聯航不能給我們打印下兩班飛機的登機牌。到了芝加哥後，我們得到國泰在芝加哥Terminal 5的櫃台去領取接下來的登機牌。

在芝加哥Ohare機場轉成國際航班，跟在洛杉磯機場轉機一樣，總是需要折騰一下，它的各個Terminal直接的連接不是很方便，尤其從國內到國際航班。不過，還好，疫情以前經常國際旅行，我有經驗。大約半小時後，我們還算順利找到國泰的櫃台。櫃台的服務生來自不同國家的香港移民，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越南、泰國、斯裏蘭卡、印度、英國，。。。，當然主要來自香港本土和中國大陸。我跟領導說，我非常喜歡香港的多元化。記得我多年前在香港第一次轉機去馬來西亞吉隆坡的感覺就非常奇妙。在美國、德國生活多年後，熟悉英、美的多元與和諧，那時我感覺香港就是個小英國、小美國。後來回國的旅行，我盡量選擇在香港轉機。第二重要的原因是，從國內的班機一經在香港著陸，手機立即可以查看在國內久違的gmail、facebook、google、youtube、CNN、《文學城》，。。。那種被“關”數個禮拜之後突獲freedom的感覺，。。。你懂的。

在芝加哥，國泰航空櫃台給我們服務的小哥Mohamad估計是位從馬拉西亞或印度尼西亞移民香港的，這可以從他的膚色和名字看出。小哥非常有耐心地查詢我們的旅程，幫我們打印登機牌，並詢問我們是否有托運行李，最後幫我們將我們本來在香港得取出的行李托運到成都。這大大方便了我們的旅程，因為領導和我準備在香港遊玩整個半天。

下午2:40出發的飛機延遲20分鍾起飛。這點時間應該沒什麽，國際航班總能追回來這點時間。國泰小姐給每人分發了這次旅行的菜單。挺誘人，領導有些驚訝。大約起飛1小時後是“午餐”時間。按我的習慣，用餐時的飲料，我要了蘋果汁和紅葡萄酒，領導也一樣。我長途國際旅行的“絕招”之一，是用餐時喝葡萄酒2-3杯，這樣，餐後睡上一覺，10多個小時的旅途就不覺得很累，而且到達目的城市後更容易倒時差。

葡萄酒和午餐的效果很好，我“照例”睡了一覺。醒來後，選了Tom Cruise的最新“碟中諜”（Mission Impossible – Dead Reckoning Part I）觀看。這部期待已久的新電影，在微信裏看過Tom為了拍攝一個跳懸崖鏡頭，花了近半年時間搭台、練習的視頻後，期待值很高。電影果然了得，太多場景太精彩，意大利名城羅馬、威尼斯城裏的追逐，飛機上、火車頂上、船上的打鬥，奧地利阿爾卑斯山上越野摩托的衝高、跳崖、墜落、開傘，。。。，無一不驚心動魄。我很懷疑這個電影的續集Part II還能怎麽超越Part I。

飛行大約10小時後機艙內燈光亮起來，是“晚餐”時間了，我將座位靠椅調整到直立的位置，這樣可以方便後麵的乘客用餐。我前麵的大陸女士並沒有將她的座位靠椅調整到直立位置的意思。好吧，問題不算太大，我就忍著點吧，反正我也是小塊頭。乘務小姐過來，看到這種情況，她要求前麵女士把座位調直，可前麵女士還是不願意，並說她前麵的座位也沒調直。乘務小姐說，“您能不能先調直，我再請前麵的乘客（也是一位中國女士）調直？”可我前麵的女士還是不依。這樣僵持了大約半分鍾，她才同意調直。筆者也算是乘飛機旅行無數次，但不願調直座位靠椅、不聽乘務人員勸解並能堅持半分鍾之久，筆者還是第一次遇到。

乘務小姐離開後，我和領導感歎這事，我們覺得這樣素質的女士在大多數國家裏基本見不著。我們為國泰乘務小姐捏一把汗，真希望國泰小姐見不到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的航班上發生。這個航班上大多數是我們大陸的乘客。經過疫情和俄烏戰爭的洗禮，國泰航空在中美之間建立了很好的信譽，一則他們在疫情期間受影響不算大，基本上一直飛著，二則他們從美國飛香港本來就不經過俄羅斯領空因而不受俄烏戰爭影響。

想起前段時間鬧得紛紛揚揚的國泰航空對大陸人的歧視。。。最後以國泰航空開除相關乘務員而告終。我相信，國泰乘務員可能對那兩位大陸乘客真有些歧視的舉動和言語，非常不得體。但我們大陸很多人的素質是否也有亟待提高的地方？我們要求別人的尊重，首先也得尊重別人包括自己的大陸同胞吧？很難想象，平時在自己的城市、單位、家裏蠻橫慣了，走出國門會變得彬彬有禮！我們離文明有多遠？！

作者簡介：植物學家、進化生物學家，業餘寫些遊記、散文、科普和時評。四川雅安市石棉縣人，蘭州大學學士，中科院成都生物所碩士，德國美因茨（Mainz）大學博士，密蘇裏植物園資深研究員。微信：gonggashan1. email: gonggashan@gmail.com；公眾號：一個衣衫襤褸的植物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