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疫情,介紹一座真正的躺平之城
文章來源: 麥姐2022-01-06 04:49:37

封國之下的澳洲(120)

鋪天蓋地的疫情,介紹一座真正的躺平之城

2022新年伊始,全人類竟然就被困在了排山倒海的疫情中。跨了個年,澳洲日新增就從年底的3萬例已經飆升到今天的7萬多例,流行病學家說實際數字可能是官方的五到十倍,超英趕美不是夢了。當然有人說美國日新增都破一百萬例了,可是土澳總人口少,醫療和檢測能力也弱,測個幾萬例都不堪重負,難道還真的要和美國老大哥的一百萬看齊嗎?

年前從黃金村去堪培拉時,我們走的是新州中西部,一方麵人煙稀少,另一方麵盡管日新增病例在上升,但疫情還沒有到了誇張地步,所以我們走走停停,一路還挺愜意。但等到過完元旦,計劃回程時,全澳大利亞除了西澳,感覺病毒就已經是everywhere了,日新增每天都創新高,尤其是我們回程中必經的新州,當時已經兩萬多例了,我們也相信社區中實際存在的病例數肯定遠遠高於官方公布的數據,因為有很多用自測包的還有很多壓根沒去檢測的,維州昆州也是一樣的情形。從外州回昆州要有檢測陰性證明,盡管政府說自測也可以,可是自測包完全脫銷,根本買不到。我們隻能排隊去做檢測,排了三個小時才做上。這還算運氣好的,第二天,堪培拉政府就說檢測站已經承受不住壓力了。

我們從直線距離最近的沿海返程,12個小時開了1100公裏(包括吃飯上廁所的時間),兒子和來子輪換直接開回家了。半路上廁所還選錯了地方,到了休息區才發現這是個旅遊區,大湖邊全是遊客,排隊上廁所的除了我們一家三口沒有戴口罩的,而且基本是人挨人排隊。我對他倆說:如果中標,就肯定是這個地方。

回到昆州,就開始陸陸續續聽到了認識的人被確診陽性的消息,盡管都沒有特別嚴重的症狀,但從各種情況來看,昆州甚至全澳的醫療係統和檢測能力肯定已經遠遠跟不上了。總體是你隻要能呼吸,沒有要一命嗚呼的危險,醫院就不接受,隻有疲倦發熱感冒症狀的都統統自己在家喝水吃澳洲神藥Panadol,華人會自補蓮花清瘟。兒子有一位同學的哥哥已經被確診陽性,他和父母不住在一起,但巧合的是父母也感覺到了明顯的新冠症狀,身體極其不適,連續兩天排了兩次做核酸檢測的隊,每天都排了六個小時,到了跟前卻都被勸退回家,不給做檢測,因為不是密接者。這都是什麽邏輯,澳洲政府現在界定的密接者的定義本來就匪夷所思,專家說病毒幾秒就傳染,但政府說不在高危環境裏一起待四個小時都不算密接者。

今天的新聞是新州的陽性檢測率穩定在30%以上,加上自測和無症狀沒有進行測試的,比率勢必肯定是更高。有一位20多歲已接種兩針疫苗且無潛在健康問題的新州男子因染疫不幸去世。所以任何事情都是概率,本來土澳可以在有序的管理下逐步開放,別的不說,至少應該在實施了全麵口罩令的前提下再大開放吧,但政府太性急了,愣是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然後愣把全民染疫宣傳成全民免疫,我們就自求多福吧。

躺平要有躺平的能力和條件,整個澳洲現在就是一個字:亂。由於疫情嚴重,供應鏈出現問題,超市開始限購,物價繼續飛漲,自測包賣斷貨,香港把澳洲的航班也給禁了。莫總政府生生把一個令人羨慕的國家變成了被別人拉黑的國家,有人說封國封了兩年封了個寂寞。以後大家的問候語可以改成:躺平之後你陽性了嗎?

說到躺平,麥子要接著上一篇《不經意間,我手機鏡頭竟然拍下了事發現場》,寫寫“躺平之城”堪培拉及其設計師。

先說說為什麽是“躺平之城”,關於堪培拉(Canberra)的含義,有人說這是當地原住民的詞匯,意思是“匯合之地”,或者“聚會的地方”。但另一種說法是它意味著一個營地 -人們可以“躺平”的地方。大家感覺是不是非常應景呀?

(這張圖片顯示的是在世界眾多的首都中,唯有堪培拉是悠閑躺平的。堪培拉是窗戶外的實景)

盡管是澳大利亞的首都,但有很多人都沒聽說過堪培拉這座人口才三十萬的小城市,不少人一直以為澳大利亞的首都是悉尼或墨爾本。相當一部分澳洲當地人也對堪培拉無感,覺得這地方不熱鬧,太無聊。我到這裏來過好幾次,卻越來越喜歡這座內外兼修的城市。要知道,堪培拉不僅是世界少有的幾座極其美麗的花園城市之一,而且堪培拉的人均受教育程度在澳大利亞各首府城市中排第一,作為政治中心的堪培拉有著大量的國家公務與政務人員,“高收入、高素質、高就業率”可以說是對堪培拉最貼切的描述,人口素質高,所以治安也非常好。

如果不是因為氣候的原因 :太幹燥而且一天之內經常忽冷忽熱,時不時就下場大冰雹,我還真想在這裏長期居住一段時間。這次來,正逢聖誕節新年假日,本來人口就少的堪培拉街頭更是安靜祥和,感覺就像是春節期間的北京街頭,交通順暢,行人寥寥。我們住在市區,完全沒有嘈雜之感。

(堪培拉市區街景)

堪培拉之所以能夠成為澳大利亞的首都,完全是悉尼和墨爾本兩虎相爭的結果。一百多年前,這裏還是一片不毛之地,隻有少數牧民在這裏居住。1820年有歐洲移民來建牧場,到1840年發展成一個小鎮。1901年澳大利亞聯邦政府成立後,悉尼和墨爾本為爭奪首都地位而僵持不下, 1902年聯邦政府做出了折中決定:在兩個城市之間,選一個風調雨順有山有水的地方建立新首都。經過充分的調研和投票,1908年選中了距悉尼238公裏距墨爾本507公裏的這塊大空地 。

1911年澳洲政府在全世界範圍內征集新首都設計方案。1912年,在137個方案中,從未來過澳洲、年僅36歲的美國建築師和景觀設計師沃爾特·伯利·格裏芬(Walter Burley Griffin)的“花園城市”方案脫穎而出,榮獲一等獎。這個城市規劃圖是由沃爾特提出設計方案,效果圖由他妻子瑪麗安·馬奧尼·格裏芬(Marion Mahoney Griffin,也是一位建築設計師)畫在一塊棉布上展示的,這份珍貴的原作至今仍保留在澳大利亞國家檔案館。1913年,首都被正式命名為堪培拉。

(沃爾特·伯利·格裏芬和馬裏恩·馬奧尼·格裏芬的堪培拉方案。圖片來源:澳大利亞國家檔案館)

(視頻是在國家首都展覽館裏展出的堪培拉城市沙盤說明,我現場錄了下來,值得一看)

在設計方案中,沃爾特大膽地提出了建造一座和自然融洽的城市構思:整個堪培拉市以國會山為中心,建造放射型的城市街道,每一街道指向組成澳大利亞的所有州區,高聳的國會大廈象征權力中心,又代表全國的心髒。

關於自己的設計,沃爾特寫道:“我規劃了一座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城市,我設想的方式,或許無法被每一個政府所接受。我規劃了一座理想城邦 – 符合我對未來城市的想象。”

理想主義的格裏芬夫婦在1913年來到堪培拉,沃爾特被任命為聯邦首都設計和建設主任。但由於缺乏資金、第一次世界大戰和官僚主義的障礙,他的城市規劃沒能全麵展開實施。後來由於與政府的許多分歧和他自己不妥協的觀點, 1920年底沃爾特辭去了這個項目中的職務,離開堪培拉前往墨爾本並設計了大量留存至今的建築。可惜的是,他英年早逝,1937年因病在印度去世。

(格裏芬夫婦1930年在悉尼,圖片來自網絡)

1924年,澳洲聯邦政府在公報上公布了格裏芬計劃,確保了堪培拉基本上保持了格裏芬原有的意圖。堪培拉的“Y”形結構、市區的建築三角區和新國會大廈的規劃都來自格裏芬夫婦的核心理念和設計圖紙。由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城市被迫停建了幾年,最後用了14年,於1927年建成堪培拉,並遷都於此。堪培拉從幾乎是一片空地,變成了能容納幾十萬人的大城市。

目前,堪培拉中心部分的設計框架由三部分組成:中軸線、與中軸線垂直的人工湖以及由國會山、市中心和羅素區構成的等邊三角形。西南的國會山是政府核心,四周是政府機構和文化設施,北麵的市中心是商務和娛樂設施的聚集區,東北的羅素區則是國防部和三軍總部所在地。環形及放射狀道路將行政、商業、住宅區有序分開,各司其職,相得益彰。

這座在白紙上畫出的美麗首都有不少可圈可點的好地方,下次會寫寫堪培拉的城市之湖 -伯利·格裏芬。

今日疫情:澳洲各地本土新增病例:新州34,994例,維州21,997例,昆州10,332例,南澳3,070例,首都領地992例,塔州751例,北領地256例;全國人口兩針疫苗接種率78.09%,16歲以上兩針接種率91.7%。根據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發布的統計數據,澳洲累計病例為684,229例,死亡人數增至2,302例;全球累計病例超2.97億,死亡人數逾546萬,疫苗接種數約93.06億劑;全球單日新增確診病例2,935,199例,新增死亡病例12,169例。數據顯示,美國、法國、英國、意大利、西班牙是新增確診病例數最多的五個國家,其中前三國日增確診病例均超過20萬例。美國、俄羅斯、波蘭、德國、法國是新增死亡病例數最多的五個國家。過去一周,全球單日新增確診病例首次突破100萬例;周增確診超過1000萬例,幾乎是2021年4月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海嘯”期間周增病例最高紀錄的兩倍。

根據相關報道,1)自疫情暴發以來,歐洲地區累計新冠確診病例已達1億多例,占全球感染病例的三分之一以上。世界衛生組織警告稱,隨著奧密克戎變種病毒的擴散,出現更新、更危險的變異病毒的風險在增加。2)去年12月9日,法國馬賽地中海傳染病醫療和教學研究所對外表示,發現了一種新冠病毒新的變異毒株,該毒株編號為B.1.640.2,也被稱為“IHU”毒株,該毒株包含46個突變點和37個缺失。由於樣本較少,目前很難評估其傳染性和危險性,世界衛生組織已經將該毒株列為接受觀察的新冠變種。3)分析人士認為,2022年的疫情前景,將取決於未來幾周死亡病例會不會隨著病例數量的增加而上升。越來越多的臨床數據,將驗證“奧密克戎的毒性比先前毒株更輕”的看法是否站得住腳。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就像科學家經常用來形容疫情發展趨勢的那句話所言:“局勢還會變得更糟,直到它好轉的那一天。”

(文中資料來自網絡)

照片抓拍自堪培拉市民廣場,借此祝文城小編和朋友們新年快樂,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