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功與特異功能——迷信？科學？

在氣功熱了幾年之後，批判的文章開始多了起來。我看到於光遠先生一篇很長的批判特異功能的文章。我從頭到尾仔細地讀了一遍。在這篇長達幾萬字（可能近十萬字吧？）的文章中，於光遠舉出了將近一百個作假和冒充特異功能的例子，並一一揭穿。最後，他筆鋒一轉：所以，特異功能是不存在的，是一種“偽科學”。

看到這篇文章，我確實感到吃驚。一個堂堂的知名學者，後來還當了院士，在寫這種文章時居然違反起碼的邏輯常識：舉出一百個例子證明是假的，就可以進一步推斷世界上沒有真的？就這種看問題的水平？如果可以這樣推理，如果我列出一千種物質沒有放射性，就能證明世界上沒有放射性物質？對於一個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無論有多少個假的，也不能因此否認不存在一個真的。這不是起碼的常識嗎？這個大“學者”的腦子進了水？

正如有些人反駁於光遠時所說的那樣：他揭露了很多騙子值得肯定。但“去偽”而不“存真”，是有殘疾的觀點。應當說：“假特異功能是偽科學”才是正確結論，而隨便說“特異功能是偽科學”的說法是很荒謬的。

看了那篇文章後，我常常坐在那裏發呆：如果特異功能是假的，那我看到的是什麽？也是假的？你可以懷疑別人的東西不是真的，那自己看到的呢？

由於“看”東西很難控製，也不是你想看什麽就能看到什麽，更不是你不想看它就不會出現，這個規律很難掌握。所以很難給別人解釋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記得有一次我躺在水生所醫務室裏打吊針，魚病室的郭瓊林也來看病。她看到我躺在那裏，就跟我打趣地說:“喂，他們都說你會看病，給我看看有什麽病，行不行？”我仔細看著她，什麽也看不出來。隻好跟她說：“看不到，隻看到你肚子上有條線。”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我：“什麽線？哪裏？”我指著她的下腹部比劃著說：“喏，，一條豎著的，有這麽長。”她恍然大悟地笑了：“是，我破腹產開了刀的，我把這碼事都忘了。你還真能看到啊。”但我卻在想：怎麽就隻看到這東西了呢？

有人曾經開玩笑說，可以把你的這個功能拿出去讓別人看看是不是真的啊。可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能按照自己的意誌來自由地控製它。有時候好像很容易看到，有時候卻很困難，怎麽可能按照別人的要求去看他們指定的東西呢？由於特異功能僅僅出現在少數人身上，絕大多數人所無法理解，而且由於掌握不住規律，容易受到幹擾而難以重複。通常對特異功能，隻要幹擾一下他的狀態，有時就難以重現，因此更容易被說成是“假的”。

我們可以這樣設想：一個原始部落裏的土人有一天偶然發現一台正在開著的電視機，他看到裏麵有人在裏麵唱歌跳舞。當他驚訝地告訴同夥並帶他們來觀看時，電源插頭被拔掉了，或者頻道被調亂了，總之什麽也看不到了。其它的部落同夥無疑會說他在“胡說八道”。而他在學會如何使用電視機之前，能看到電視純屬偶然，完全無法預料什麽時候能看到畫麵。難道可以說：不能被重複檢驗的東西就一定是假的嗎？

特別是，動不動就把科學上的正常爭論貼上政治標簽，後來還與邪教掛上鉤，叫人不能或者不敢講話了。但這代表不了真理。正如錢學森先生曾經憤怒地指出：解放以來，我國批判過多少真理？不是發動批判過摩爾根遺傳學嗎？還有批判控製論，批量子化學共振論，批人工智能；還有批數量經濟學，批形象思維……。這些不都幹擾和阻礙了我國科學的發展嗎？

算了，還是不要說了，就裝作沒有這個功能好了，免得自找麻煩。難得糊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