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續憶》
前言
徐家禎
收在這本散文集裏的文章共有十一篇(不算附錄),寫作年代跨度很大: 最早的一篇(〈雲間朱孔陽軼事〉)寫於 1989 年 2 月 22 日,最晚的一篇 (〈榆園憶舊〉)寫於 2014 年 5 月 1 日,整整跨越了四分之一世紀。
這十一篇散文中,寫於上一世紀的占多數,共有七篇。其中有四篇寫於 1989 年:〈雲間朱孔陽軼事〉、〈我與筆友的故事〉、〈三叔祖禮耕先生〉以 及〈廿四叔叔〉;寫於 1990 年的隻有一篇,即那篇最長的、幾乎占本書三分之 一篇幅的〈外公外婆及其他〉;還有兩篇寫於 1991 年:〈我和春節〉和〈老 李〉。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正是我寫作欲最旺盛,因而也是最高產的時期。 當時我正同時為澳大利亞悉尼和墨爾本的所謂“兩報一刊”(悉尼《華聲報》、 墨爾本《海潮報》和墨爾本《漢聲》雜誌)開專欄,而這些文章,也正是為這 些報刊的專欄所寫的。
寫於本世紀的散文,在全書十一篇散文中隻占四篇,那就是〈故園已不 再可識〉、〈舊事新說〉、〈想起建東老校長孫泰升......〉和〈榆園憶舊〉。 其中,隻有〈故園已不再可識〉寫於本世紀初,其餘三篇都寫於近幾年。
這十一篇散文中,上一世紀寫就的那七篇,全都僅在國外的報刊雜誌上 發表過,有的還曾發表在不同國家的刊物上,但是,卻從未在國內任何刊物上 發表過;而本世紀寫成的四篇中,除了一篇(〈故園已不再可識〉)曾發表在 海外的刊物上之外,其餘三篇,都隻在國內報刊雜誌上發表過,不過,發表時 不是作過大量的刪減,就是隻發表在非官方的刊物上。
那麽,這次為何決定把這十一篇寫於不同時期、發表於不同處所的散文 收在一起,積集成書呢?其理由主要有二:
其一,這是與我和先母高誦芬女士合作的《山居雜憶》(增訂本)的出 版有直接關係的。《山居雜憶》寫成於上世紀九十年代中,出版於九十年代末。 去年(2015 年)年末,又由長江文藝出版社出了一個含插圖和注釋的增訂版。 在出這個增訂本時,本來的打算是除了增加三篇先母後來寫成的隨筆外,再外 加三篇由我單獨創作的隨筆作附錄,目的是為讀者提供更多背景資料,以助閱 讀。這三篇附錄是:〈外公外婆及其他〉、〈雲間朱孔陽軼事〉和〈老李〉。增加第一篇附錄是為了讓讀者對我母親的家庭背景有更多、更全麵的了解;增 加第二篇附錄是為了從我的角度來描述朱孔陽先生,使這個人物更加立體化; 增加第三篇附錄是為了通過對老李的描寫,從另一角度來記述我們家在“文革” 中的遭遇。結果,書編成之後卻發現,這三篇附錄幾乎要占全書的四分之一篇 幅。加上附錄,這本書就會超過 600 頁,實在太厚了。於是,隻能忍痛割愛, 把附錄全部去掉。現在,把《山居雜憶》中刪掉的三篇附錄再積集成為一本獨 立的散文集,就這點而言,讀者可以把這本書視為是《山居雜憶》的一種續篇 吧,所以,書題定為《山居續憶》。加上一個《外公外婆及其他》的副標題, 則是為了區別兩書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