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學的時候，還穿補丁衣服。男生一水寸頭，女生一水女幹部的娃娃頭。柯香那種。一個星期洗一次澡算奢侈，更別提化妝臭美了。

初三分班，我同桌是一個來自大雜院的女生。名字想不起來了。

那時男女不說話，我青春期來得晚，我也我所謂男生女生。

一天早自習，我們的班主任馬亞嫻，走到我同桌的旁邊，你是不是化裝了？

然後馬老師就用低沉又嚴厲的口氣罵我同桌。

罵的話我現在還記得，你也不照鏡子看看，長這麽胖，還化妝。

現在一想，每個時代有特有的生活方式，出了格就是另類。

有人願意為這種出格付出代價，有人不願。

那些付出代價的人麵對的不是一般的壓力。這小姑娘十幾歲就這麽被罵。

當時有個有名的女流氓，畫畫的李爽，其實就是和法國大使館的人戀愛，被叛了幾年勞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