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陸來的親友說中國,三句之後,一定是“體製問題”“中國太大”之類。看他們買東西吃餐館的出手,會茫然:“問題在哪?” 忽然覺得,問題在自己這兒。 原來,自己哪有什麽三觀?隻有一看:盯住碗中好孬,有無。平生一聽就明白,一聽就再也忘不掉的話是:首先得有吃喝住穿,然後… 。 餓過。碗中近於無的時候,也是想吃也是白想的時候。其時的常態:熬。絕對想不到,自己已成為了一名唯“物”主義者。 “粒粒皆辛苦”大概率是沒幹過脫粒活人的話。好幾夜睡不成覺的人揚場,哪有精力管顆粒飄到哪兒去? “窮則思變”,是“遲到是死。造反也是死,也可能不死”地搗漿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到“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信“變化很大”的,信信就不信了;不信的,卻也會犯疑惑。 魯迅紙幣換銀元後有一悟,在類似醫生誤診後說“對不起,你沒有癌”前幸運地搗蒜樣的感謝,說明,你還隻是個亞人類。 五十後,不立於鏡前。如今,有疑自己屬於類人猿還是猿類人? 成不了人,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的想事兒,easy! 這是什麽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