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臨送目，王安石看到的是杜牧的阿房宮，範仲淹的嶽陽樓，王勃的滕王閣和毛澤東的“北國風光”。“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隻有李煜看得到。

一起看。爾後“我們看到一起去了。” 從來，多少！

自己不在自己身邊，親友圍著，伶仃。

跟著“萬歲”喊，隨著“反思”想。長痛短痛之後，又崛起趴下。

“獨立思考”也是別人說的。

下班。諸事畢。摔進沙發，舉起遙控器對著屏還未撳的那一刻，自己凸凸的。一撳，大半凹沒了。

專製下，有“我就這樣了，怎麽著？”的橫。迷上民主自由，性要求時也會想到“平等”哇？

迷體製改革的，度假都在“第三隻眼看中國”。

對自己禮貌些。“解剖別人。更無情地解剖自己”，就是對自己不客氣。捫心自問之時，都握著刀匕，別說沒見，聽到都打寒顫。

自私，別人不說自己不知道。如是活著公得象兵馬俑。

“對自己好點”，不會也是聽說的吧？

文革，別人撬開你的嘴巴讓你說。“思想觧放運動”，是自己腦子灌進了水，還要撬開別人的去灌。

普世價值裏，你有自己的價碼？別被大甩賣了。

聽，再聽聽，毛主席說，劉賓雁說，易中天說，老梁說，記得自己也有舌頭時，耳朵耿耿不讓：再聽一會兒。

“道路以目”，不見得眉目之外真有的說。看人眼色久了的，學會了用而已。

49以後的大陸話，有稱“共和國語言”。隻流行於大陸。49前的“五四”話，覆蓋全部漢語區。憑所讀過又憑心論：隻是說聽寫便捷了。說的寫的聽的，一個調了。

而且，旦見“半文不白”，讀得不順的，就“說人話”“好好說話”“別複古”地斥。便捷，迷人，可也常致使便宜。穿著戴著開著限量版，負著扛著標著嚇人頭銜的，開口下筆，和路邊攤，跑堂仔，曬太陽的嬸，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