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習慣-與-生命的脆弱!
文章來源: 百萬莊大俠2023-09-19 17:15:46

飲食習慣-與-生命的脆弱!

下麵要展開探討的這個話題:它與飲食中的吃麵條有關,也與我們的生命有關,先說吃麵條:這同一種食物在東西方之間有著不同的吃法,西方人在吃麵條的時候,一般是用攴叉將麵條卷起後送入口中,在吃的過程中也盡量不發出聲響,這種吃麵條的方式用中文形容可稱為--細嚼慢咽悄然無聲,這點生活在海外的華人可以見證。

而東方人在吃麵條時--則與西方人截然相反,中國人在吃麵條時講究的是大口食之,這種中式吃法也可以形容為是--風卷殘雲狼吞虎咽,對於一種食物的不同吃法,其實並不存在所謂的“文明與否“的問題,這就是不同民族的不同飲食習慣而已,就像在日常生活中東方人能將豬頭,還有豬的耳朵,豬肝,豬肚製成美味小菜,而西方人則不吃豬的這些部位包括超市不賣活魚一樣--這些也僅是習慣而已!

說到吃麵條的風卷殘雲,說到吃麵條時的那種震撼,就使我想起很多年前在衛戍區二師食堂裏(三裏屯)目睹過的一幕,那天師部警衛排的士兵們圍坐在食堂裏吃雞蛋打鹵麵,那場麵頗為壯觀,看著大口吃麵條的士兵們我就有食欲,設想一下如果在基層連隊(百多名戰士)圍坐在操場上同樣也是吃麵條,同樣也是狼吞虎咽,你想想看戰士們在吃麵條時發出的那種聲響,那壯觀的場麵--絕對驚天地泣鬼神!

筆者的祖籍是北方人,所以我對吃麵條也是情有獨鍾,小時候形成的飲食習慣會像烙印一樣伴隨你一生,這就像山西人愛吃熏醋,南方人愛吃辣椒一樣走到那都不會改變,在觀看電視劇(白鹿塬)的時候,尤其是當我看到白佳軒在大口吃“辣油潑麵“的鏡頭時,他那吃相是那樣的貪婪,發出的吞咽聲是那樣的誘人嘴饞,看得咽口水的同時,在腦海中也產生出一種強烈的饑餓感,吃麵條隻有狼吞虎咽--那才香!

在北京的地壇公園裏-有一家老字號攴廳(那裏的炸醬麵就很正宗)由於公園內禁止機動車駛入,所以公園入口處有一排拉三輪的駱駝祥子在那裏載客,當祥子拉著你一路小跑快到攴廳時,隻見一位身穿長袍馬褂頭戴著瓜皮帽並且還抄著手咪著眼的老頭正在門口燎望,當他發現了祥子後就像是看到獵物一樣向屋內喊道:又有二位爺來啦,那場景就跟那“維持會的漢奸會長“發現了日本皇軍一樣、、、

那看門老頭的話音剛落,大堂的一位店小二就笑眯眯的迎了上來,隻見這小夥計肩披一條傳統的白毛巾,就像文藝作品中描述的那樣跑上前來給你請安--二位爺您裏麵請,裏麵寬敞(這在西方國家叫-帶位)接下來給你沏茶倒水的那就是-穿著藍布碎花小祆的大丫頭,這些畫麵就仿佛像是時光倒流一樣-相當有年代感,相當有意思。

這就是攴廳裏的炸醬麵,隻有狼吞虎咽的吃才特別香。

(一)一碗麵條引出的命案!

說到這狼吞虎咽的吃麵條,說到北方人的飲食習慣,這就不得不提到下麵一則與生命有關的報道,這就要談到生命的脆弱,那是在很多年前:那年秋天我回大陸在北京亞運村的歐陸經典,有一天晚上電視台正在播出一檔健康常識的講座,120急救中心的醫生在電視中講述了這樣一件因吃麵條引起的出診病例,在這個病例中搶救的是一位著名的演員,而他意外去世的原因竟是與吃麵條有關,怎麽回事呢?

原來這位演員他也是北方人,據北京120的急救醫生說:那天他外出回到家裏後有一種饑餓感,於是他就讓小阿姨幫他做了一碗雞蛋打鹵麵,或許是狼吞虎咽的習慣所導致?也或許是他肚子餓吞咽太猛的緣故,總之就在他大口食之的過程中,有一根麵條就這樣意外的吸進了他的呼吸道,麵對這種突發狀況,不要說那位小阿姨沒有急救的經驗,就算是有醫學常識而沒有專用的醫療器械,同樣也是束手無策,就這麽著拔打120緊急電話,待救護車趕到時一切都已經晚啦。

就這樣:一根普通的麵條就這樣奪去了一個健康人的生命,這個不幸事件說明了我們生命的脆弱性,而無巧不成書的是:同樣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同樣也是不小心一個異物吞咽進了我的呼吸道裏,同樣也差一點就要了我的小命,這件事的過程是這樣的:我的肺功能並不是太好(或許是吸煙的緣故)於是我三弟從西藏的拉薩為我找到了一種能夠治療肺病的藏藥,這種藏藥有消炎護肺的療效(屬於一種保健藥)肺功能不好的患者需每日服用6粒這種西藏產的小藥丸。

以往服藥的時候,我都是分二次服用-每一次3粒,結果有一天因為貪圖省事所以大意啦,我將6粒小藥丸一把都送進了嘴裏(就像吃麵條時狼吞虎咽一樣)結果藥丸吞下去後感覺卡在了嗓子眼裏,那種感覺就像吃魚的時候被魚刺卡住了嗓子一樣,於是我把所知道的一切招術都用上了,包括大量的喝水,大口的喝醋,包括大口的吞麵包,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要把卡在嗓子裏的藥丸給順下去-或溶解掉。

就這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雖說嗓子仍然是不舒服,但是這時候感覺已經不再是那樣的憋氣啦,於是洗漱後我就準備上床睡覺,誰承想我剛一躺下就馬上座了起來,再躺下又再一次座起來,因為隻要一躺下馬上就會出現呼吸困難喘不上氣的狀況,很明顯這就是剛才我吞下去的那一粒小藥丸在發威,是它卡在了我的呼吸道,此時此刻我忽然想起了那位因吞食麵條而不幸遇難的演員,這麽一想嚇了我一哆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於是趕緊的讓老婆開車送我--去了附近的醫院。

在加拿大醫院看急診真能急死你,就這麽說吧:那等候的時間就是像排隊辦簽證一樣,我在日本生活過幾年,加拿大的急診不要說無法與高效率的日本相比,就是與北京也無法相比,接診的那套程序相當煩瑣,先是護士詢問患者姓名住址,家庭醫生,電話號碼,有無藥物過敏,其實這些詢問純粹就是浪費時間,這些內容在聯網的電腦檔案中全都有記載,所以說那護士這純粹就是多此一舉,有人對此辯解說這是對病人負責(不對:這是典型的教條)護士問過這些後,你麵臨的就是在急診室漫長的等待(那怕病人不多)等候一夜那都是見怪不怪。

那天醫院接診的護士有點心不在焉,她很不專業的問我:你吞下去的藥丸它現在還卡在嗓子裏嗎?這不是費話嗎?這我那知道啊,我自己也看不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你檢查一下不就清楚啦)結果那天我自己也不知是咋滴,平時看著跟藍精靈似的劉大-忽然之間就變的傻啦,變得就像是特缺心眼兒似的,麵對護士的詢問我當時是這樣想的:咽喉這部位即有濕度又有溫度,經過這麽長時間或許它已經溶解啦,於是就傻嗬嗬的半肯定又半否定的說:現在可能也許已經不在了吧?

就這麽著:一位二百五的護士,麵對一位缺心眼的患者,就像是倆個智商欠費的人湊在了一起一樣,倆傻子就這樣的一問一答,缺乏責任心的護士接診時不做常規檢察,缺心眼的患者又自己否定了藥丸的存在(那你還到醫院來幹嘛)就這麽著在急診室等了大半夜,天快亮時醫生來啦,這同樣也是一位缺乏責任心的家夥,他也沒有做任何的檢查,甚至他連問都沒有再問,隻是看看護士做的接診記錄,就拿來一個霧化治療的儀器,然後讓我吸了一個小時的霧化後--就出院啦。

折騰了大半夜,離開醫院回到家後天都快亮啦,原以為經過白求恩的妙手回春,我應該跟沒事人似的啦,沒想到剛一上床躺下,馬上就又喘不上氣來了,於是我又再一次座起來,再回到醫院急診室去做複查?候診的時間估計要等到第二天中午(想想我的頭都大)還不如天亮後去找家庭醫生做咽喉檢查,問題是現在我根本就不可能躺下睡覺,但我也不能就這樣站著睡覺呀,於是我抱了一條毛毯來到了車裏。

我將駕駛位上的座椅放倒,這半座半臥的角度躺下是可以喘氣的,就這樣我打算就在車裏過夜,躺下後我把去看急診的前後過程回憶了一遍,你看麵包吞下去了,鎮江香醋也喝下去了,霧化治療也已吸了半天,現在仍然還是不能躺下,這就說明了那個藥丸還霸占著我的呼吸道,怎樣才能把這要命的小玩意給它弄出來呢?忽然間靈機一動、、、

我想能不能人為的製造出一種強刺激,由刺激引起劇烈的咳嗽,從而達到咳出卡在呼吸道中的異物,一想到此後我立即下車返回客廳,取出從古巴哈瓦那買回來的“貝林達“雪茄,平時我隻吸輕型香煙,這種雪茄煙太衝我吸不了,所以這雪茄原是準備送人的,現在能否用雪茄煙做為動力引起咳嗽呢?這就像絕望中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回到車內後我點燃上了一支“貝林達“雪茄深吸了一口,頓時一股嗆嗓子的濃煙就像“常委同誌“說的那樣--入口-入肺-入魂,就像一把辣椒撒進了我的嗓子裏一樣,引起咳嗽那是必然反應,那強烈的濃煙刺激使我咳出了眼淚,伴隨淚水的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咽喉裏就感到一陣的劇癢,隻聽扒達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擊中了座椅麵前的儀表盤,我立即打開車頂燈尋找,想看看那“扒達一聲“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難道那是卡在我氣管裏的那稞小藥丸?我半信半疑?

果不其然:咳出來的就是那粒小藥丸,它從我的口腔中噴射而出,擊中了儀表盤又反彈倒了我的身上,我撿起來仔細端詳了它半天,這一下子嗓子馬上就舒服多啦,此時再躺下呼吸也沒有問題啦,折騰了半夜想不到競然是雪茄煙救了我,這還真是偏方治大病啊,感謝上帝,感謝老天爺,感謝古巴雪茄煙,也感謝我的靈魂一閃念,甚至我還聯想到耍是那位演員當初也有這麽靈魂一閃念,耍是也有這麽一隻雪茄煙,他是不是也會把吞下去的麵條從呼吸道中--也給咳出來呢?

(二)生命的脆弱!

吃碗麵條就要了人的一條命,吃藥也差點要了人的一條小命,通過這二件真實的小事再想想看:生命真的是很脆弱,在生活中看似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有時候這小事情真能要人的性命(這話說的絕不誇張)這不僅體現出了生命的脆弱,也體現出了世事無常,這方麵的例子有很多,除了那位演員之外,還有中共原總書記胡耀邦。

我有位朋友他父親曾任副總參謀長後任大區政委,他家裏與胡耀邦家裏的關係密切,談到胡耀邦之死(那也是一件生活中的小事所導致)胡耀邦是在政治局會議上突發的心髒病,當時座在胡耀邦身邊的是江澤民(江也有心髒病)老江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硝酸甘油,這樣為胡耀邦送醫贏得了搶救的時間,住院一周後胡耀邦的一切都已經恢複了正常,誰承想就在出院前上廁所的時候一用力觸發了心肌梗死,N年後因同樣原因去世的還有著名的相聲演員馬季,也是用力觸發了心肌梗死。

這些年來隨著歲月的流逝,我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生,也曾見過了人間太多的死,見過了人生太多的悲歡離合,特別是這些年許多長輩,親人,朋友的相繼離世,在哀思不盡與痛苦的同時,這場麵也使我對疾病以及對生死的認知-都發生了顛覆性的變化,生命真是太脆弱啦,其實像本文上述的那種突發性的心肌梗死--那就是一瞬間的事,逝者幾乎沒有痛苦,可是那些因疾病而長期受到痛苦折磨的病人,他們生不得也死不得,還失去了生活的質量,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我們必須要無奈的承認:現有的醫療手段還非常的有限,現代醫學也根本不可能做到手到病除,原來我母親的身體非常健康,離休後老幹部處組織的外出旅遊活動我媽都樂此不疲的參加,後來我媽還到深圳的老三那邊去溜達,有一次我媽問她的小孫女:是奶奶家好呢?還是你們家好呀?女兒對奶奶說:當然是我們家好啦,因此我媽還準備到加拿大來看看,誰承想就在這時卻得了一場普遍的-不能再普遍的感冒。

誰都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一場非常普遍的感冒,它竟然能發展到要了我媽的命,這感冒先是發燒再到後來腿部感到麻木,再到後來腿部就逐漸的失去了知覺,再到後來我媽就失去了行走的能力,這時候我媽就隻能躺在床上,盡管為我媽請了倆個保姆伺候著,但設身處地的想想看:這樣的生活質量對我媽來說--真的是備受煎熬。

通俗的說:我媽患的這病叫-肌肉無力,它是由病毒所引起,而這個病毒入侵的載體-就是那一場普通的感冒,麵對這種疾病那些所謂的醫學權威也是束手無策,如果說我媽僅是下半身失去知覺的話,那還可以用輪椅來做為代步工具,可沒想到這病毒還繼續向上半身發展,在這個過程中現代醫學是毫無辦法,就這樣一直漫延到心髒周圍,造成胸腔肌肉不能再維持心髒的跳動,就這樣病毒奪去了我媽的生命。

我後來特別的後悔與自責,為什麽在回北京的時候,我不去什刹海找一輛旅遊三輪車呢?為什麽不能帶媽座三輪去轉一轉換個心情呢?為什麽不能推著輪椅帶媽到公園去走一走呢?這些並不難呀?然而一切都晚啦,所以我後來常對周邊的朋友們說:再回國時趁著老人還健在多陪陪他們,這樣讓老人多一些滿足,你將來就會少一些遺憾。

在多倫多我有一位朋友,北京人(原是中國農科院的工程師)他沒有任何不良的生活習慣,甚至不吸煙-不喝酒,結果竟在一次例行的年檢中查出已患上了絕症,發現之後就是醫學上說的中晚期,接下來就是手術,就是化療,在這個過程中折射出了醫學的無奈,也折射出了生命的無奈,看著好朋友被折磨的那種痛苦,整個人都變了形頭發也都掉光了,這種無效的治療真的是生不如死,或許死也是一種解脫。

(三)珍愛生命的每一天!

生老病死這是大自然的規律,我們誰也阻止不了這個規律的到來,這就像太陽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去一樣,像這種日月星辰的規律-我們誰都不可能改變它,從我們哇哇哭著離開娘胎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到我們流著眼淚戀戀不舍的離開這個世界為止,我們的人生就像是一場拉開了大幕的演出一樣,即然是演出就總會有閉幕的那一刻。

想想看:從當年秦始皇希望能夠長生不老,再到後來曆代的萬歲爺都希望能夠-萬壽無疆,誰都不願死,誰都不想離開這個世界,萬歲爺他想再活500年-我們草民也是一樣。但不願-不舍,這隻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這想法如網絡語言說的那樣: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有必要正視這個話題。

我們都很忌諱談到-生死這個話題,覺得它不吉利,其實大可不必,即然回避-忌諱都阻止不了這大自然的規律,那還不如就坦然麵對,好好陪伴家裏的親人,好好陪伴自己的妻子,也好好渡過生活中的每一天,在傳統文化中有這樣一種說法: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好好的珍惜這份緣份吧。這點對於我們來說--非常的重要!

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間也就是幾十年的光陰,忙忙碌碌中歲月會在不知不覺中一晃而過,經曆過的事情多了,明白的人生道理也就多了,正因為如此所以就應該學會放棄,放棄那些虛榮,放棄那些相互攀比,現在到該把一些名利之類的身外之物看淡的時候了,人活到這個歲數該到了要學會善待家人-親人,該到了善待自己的時候啦,熱愛生活-享受生活,這些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那都是虛幻!

有時我常想:如果人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如果知道了醫療手段已經無力回天,那就沒必要躺在醫院裏,床邊擺滿儀器,身上插滿了管子,沒必要再受那種痛苦的折磨,那樣的話不僅是自己痛苦,家裏的親人看著也一樣痛苦,失去了生活質量的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在多年前多倫多有位著名的律師身患絕症,他申請了瑞士的人道主義安樂死,像這種解脫痛苦的方法,應當說是生命終點的最佳選擇。

我相信-人有輪回轉世的學說:如果真到了告別人世的那天,我希望不要有那種痛苦的掙紮,不要那種絕望的悲哀與無奈,我願像孔雀開屏一樣把最好的那一麵留給親友,而不願把痛苦煎熬的樣子留在人間,更不願把被折磨的淒慘畫麵留給自己的親人,因此若到了我離開人世的那天,我希望仁慈的上帝能夠安排我去選擇-安樂死。

假如到了上帝招喚我的那一天,我不想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而是希望座在安大略湖的湖邊,或在自家的後花園,我希望在告別這個世界的時候沒有痛苦也沒有忐忑不安,在大量安眠藥的作用下,我平靜的就像往日一樣的睡著了,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父母-妻女-兄弟-親人的臉龐都在我最後的意識中諸一的閃過,告別了親人們、、、這樣為我的人生畫上句號,這也不失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