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國185.改變策略,能有戲碼?
文章來源: 佩尼燕京人penny2022-07-31 19:35:51

改變策略

周日下午舞場一開門準時到。那時人不多,很容易看到新麵孔。這個策略正確,舞場隻兩三位,大都是新麵孔。

我走上去問跳舞嗎?這兩位男士不知可否,我說不會跳沒關係,我可以帶著跳。這是一高一矮兩個瘦男士,穿著簡單的西裝。從弗蘭克那裏知道西裝好壞不代表經濟實力。高者示意我先和矮個跳。

矮個和我跳,知道他從沒上過舞場,兩人的站法不清楚,步子更不會。我帶他,數拍子,他的腳也走不對。

我問:是來找女伴的?他笑了說我真聰明。我說不會跳舞,花錢買票進來看人家跳舞,不如到劇場看演出。肯定有其它目的。我問是準備結婚嗎?他說不,就是想認識個女士。

我問做什麽工作的?他說退休了,過去是“畫畫”的。

我問他有大的畫室?他說他不需要有畫室,是給別人畫,在雇主要求的地方。我把他想成林家在房頂畫畫數學老師那種工作。我問這一輩子在多少大房子牆、房頂畫?

他說他是給牆壁、房頂塗漆、抹灰的。他這輩子所作的牆壁能繞地球赤道幾百圈。我這才明白是工人,不是畫家。

我告訴他我做保姆工,隻幹五天,可去給他搞一天衛生。他說他住公寓樓,房間小,沒多少工作,自己隨手就幹完了。

一曲結束,他不是我要找的。這時高個主動上來。看來他跳過,知道社交舞的男女站法,手也搭對了,音樂一響他隻是雙腳亂跺。一點節奏也沒有,好像跛腳,我隻好隨他擺布。

能有戲嗎?

沒多久他的力氣用盡,我說他的跳法不對,開始帶他跳平步。他接受能力不錯,可以跟著我1,2,1,2,地走著。他誇獎我說這樣跳不累。我們邊跳邊聊,我逗他不會跳舞來舞場是來找女朋友的吧。他說是,他問我,我說來找丈夫的。他回答“為什麽不能呢”?這個回答很活,不是拒絕。我想有戲了!

我繼續問他退休了嗎?做什麽的?他驕傲地說是生意人。我問那種生意,他說是做廣告生意的。我以為是美國時裝雜誌等大廣告公司的生意,便說我去考過做廣告模特。他說他的公司,就他自己,不是大雜誌。

看來還聊得來,他請我到酒吧喝點什麽?和“我父親”一樣,先問我喝什麽?我說西紅柿汁,他是酒加冰塊、還加蘇打水。

我告訴他我做保姆工,住在主人家,他馬上問做過什麽人家,我說華爾街著名銀行執行官魏家,他很驚訝,然後告訴他我這時正在電腦谘詢師家工作,每周隻幹五天,我需要再幹一天。是否可以給他搞衛生?他問我要多少,我說當然是100美元一天了。因為每周隻搞一次,夠髒的了。他說他房子不大,最多30元。搞完結束,不用幹一天。

我同意,但他不接茬,換了話題,問了一個巨大的政治問題似乎是中美關係這類大事。我用僅有的英文能力來回答。我問他的看法,他又換了話題。我們都喝完了,他讓我自己去跳舞,他要走了。很奇怪,什麽都聊了,但都沒進入。我想留個電話,聯係方式,他說他要到外地,不在紐約,以後再說。我明白聊得不錯,一切是個空。

也是個奇怪的人,但請喝飲料,做清潔可付30美元,比“我父親”大方。我熟悉的各位舞棍都很奇怪:柯林博士請別吃飯人,從沒請過我吃或喝。弗蘭克隻自己喝。金是卡別人油、自己一毛不拔。傑姆斯是允許嚐一下,照顧“我父親”幾小時不給紅包,隻給一點食物。墨西哥教授說得很大,但一毛不拔,汽車不錯,自己有錢,不願為別人花。這就是小氣的美國人。在中國舞場和一位上海男士僅跳幾個舞曲,就請我去吃水餃。真是不同國度男人對女士的巨大差別。

不是去做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