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最下層

餐館不能收糧食卷

在這裏工作讓我看到了美國的最下層社會，看到了移民問題，看到了中國人在美國的生活，這裏將逐漸揭示這些問題。

每天早上10點開始工作。打開小門到前廳打掃衛生。接著幫助剝蝦皮，我剝得太慢。大老板說話帶損，總說你們知識分子不會幹活，我不服氣，心想誰不會呢，但直到我離開，仍比大老板慢得多。11點開門，我坐在小窗下書桌邊和客人對話，收錢發貨，接電話。

這個區沒有中國居民，隻有中餐館。以黑人、窮人為主。他們靠政府補助為生，我去之前允許用糧食卷到餐館消費`，中餐館像雨後春筍一樣快速增長。我去工作時政策改變，因為窮人在餐館用糧食卷，半個月就花光了，向政府喊要增加。由此政府規定糧食卷隻能用於超市，中餐館生意立即跌落，非常蕭條。

工作後首先要背下英文菜名。來店的客人直接圈在菜單上不會出問題，但電話訂餐者有些人非常不耐煩，重複一次還沒聽懂，就不訂了。丟一份生意老板是非常生氣的。

最難的是街道名，不懂街名的英文單字，隻好按聲音大致拚下來，到地圖上去對照，找最接近的路名。基本上沒出大錯。

賣出幾份後大老板馬上來找我拿錢。小老板的眼睛緊盯住，看我給了多少，是否和他作的份數一致，這是兩人一致對付我的地方。

看裸體

剛來的前幾天白天很空，他們告訴我下午可去附近看脫衣舞。我說這有什麽好看的。他倆說很好看。但因要買門票。不想花這個錢。在中國，幾十年到學校大澡堂洗澡，不就是看裸體嗎？

後來在拉斯維加斯看了裸體演出。男女演員全身彩繪。一點也看不出是裸體，並不讓人覺得惡心。特別是那強烈的色彩，很刺激人的眼球。

在紐約每年有裸體彩繪日。參加者在一個街心花園當眾畫彩繪，展現給參觀者。我的一位中醫朋友幾乎每年都去看。用手機拍下實況。我不喜歡，這個彩繪水平與賭城無法相比。在報上登過日本高級餐館用彩繪人當菜肴的盤子。彩繪人躺在餐桌中央，在她身體不同部位放不同菜肴，食客從這人身上拿菜。我看後心想打死我也不會去這種餐館吃飯，看了彩繪怎能吃得進去。

我和丈夫在紐約長島一個海灘散步，沒有任何通告，走不到100米就看到男男女女全裸躺在沙灘上或遊泳。我們正猶豫是否換個地方，一位裸體男士走來對我們說在這裏每個人必須裸體。我丈夫馬上說，對不起，我們不知道，馬上離開。據說美國有好多地方是專為裸體者使用，我一個朋友的丈夫每年自己一人去裸體海灘度假，在新澤西或佛羅裏達州都有這專用海灘。

非常奇怪的是一方麵美國人喜歡向公眾展示裸體，但在遊泳後的淋浴間，他們從不脫泳衣，穿著泳衣打肥皂，就或有人脫泳衣洗了，馬上用大毛巾蓋住走到更衣室，更衣時也是用大毛巾蓋住在毛巾內穿幹衣服。我是用在中國大澡堂的方式來淋浴的，為把濃重的漂白水洗幹淨，就裸體打肥皂用清水洗淨，再洗去泳衣上的漂白水。然後用泳衣和泳帽當毛巾在淋浴室擦幹，走到我的小箱前穿衣。

我的舉動總引起他們驚奇的眼光，但服務員很滿意，因為我不會把更衣室的地麵弄濕。我的家到泳池很遠，下了地鐵，要走長路，背不動大毛巾，不可能像他們那樣更衣。    

小孩也賣白麵

餐館外麵和前廳總有一群小到4、5歲大到十幾、二十幾的人，打架、鬥毆、對罵、以黑男子為主。他們從不買食物，為什麽讓他們進來？他們的存在，使真正的客人不敢進來。

我對兩個老板說了，他們說得罪不起，鬧僵了不知會使什麽壞。

我問老板他們為何不工作，不上學？老板說他們在賣白麵（毒品），看鼻孔的白色粉末就是毒品。

啊，太可怕了，連4、5歲小孩鼻孔也有！

我問為什麽不報警？他們說不懂英文，說不清，我願打，就打。

我太老實沒看出他們在奚落我，隨即打了電話911，報告後沒人來。我在電話本上查到附近警察局電話號碼，直接打過去，他們說一會來。

大概1小時後才聽見警鈴大作，在警察出現之前這些人一溜煙跑得無影無蹤。兩、三次後我問警察為何不穿便服開普通車來。他們隻是笑笑不做任何變化，報警一點用也沒有。

後來聽說警察穿著警服幹警察事，不穿警服就可去賣毒品、玩妓女，他們知道法律，會走鋼絲壓著法律邊緣行事。

幾次之後我發現兩個老板就是要看我的笑話。其實他們早已作過這無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