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城裏的29種精彩,你會說No嗎?
文章來源: 黑貝王妃2021-10-13 05:40:04

文學城的29條軟肋

文學城的一群博友們剛剛在王府劍客進行了一場曆時35天的《爆炒軟肋》征文競猜活動。落幕數日,參加過活動的博主們仍在城中熱議。

夏圓博主在她的圓府大獎天下:https://blog.wenxuecity.com/myblog/60005/202110/11600.html

還有許多博友把他們寫過的文兒、得到的獎搬回自家,曬到城頭分享快樂。

作為主辦人之一,雖然一個多月撐下來非常疲憊,但是博友們的歡聲笑語令我心中充滿快意和溫馨。

所謂“炒軟肋”也就是每個參加活動的博主寫個給自己揭短兒的小故事。這次一共有29位寫手參加,29條 “軟肋” 也成了本次王府劍客活動流水席不朽的經典 “食材” :

  • 有的軟肋是經不住的誘惑:甜甜的太妃糖(山裏人家168),吃不停的嘴巴(無法弄),惹禍的酒(平等性),別人家的飯(多倫多橄欖樹)、逛不夠的店(海風隨意吹),換不掉的鞋(南島水鳥),誘人的水蜜桃(我生活著),酥脆鮮香的韭菜盒子(寒一凡);
  • 有的軟肋是人格的魅力:過馬路都可以不看車的率性(雲霞姐姐),為防患於未然而囤貨的執著(Tigerlily),萬事有人相幫的底氣(cxyz) ,十三雙靴子自我治愈的豪橫(人參花),沒有軟肋的信心(曉青),滿滿軟肋的堅強(山鄉不仕老了);自我膨脹的小聰明(山韭菜),膽小含羞的塞翁(水沫);
  • 有些軟肋是成長的酸甜:見打架落荒而逃的班長(杜鵑花開),穿藏青色薄泥連衣裙赴約的少女(菲兒天地);人傻錢多偽土豪的人生豬隊友(麥姐),見義勇為到膽小怕事的蛻變(波城冬日),和一手榴彈醋換來的終生幸福(mxhy);
  • 有的軟肋是人生的曆練: 導航指引逃費被罰(喬寧),股市上見“外婆”(林向田),為瑜伽犧牲膝蓋(心雨煙塵);
  • 有的軟肋是命中注定的挑戰:醜字(laopika),怕蟲(小聲音),恐高(黑貝王妃),路盲(喜清靜),怕響雷(梅花書香)。

寫手們以其精彩的文筆,以他們的智慧和幽默把軟肋炒出生活的真味,濃香四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短處,正如李宇春那首《軟肋》唱到的:。。。“是最堅強的人, 是最脆弱的人,是浩浩蕩蕩、念念不忘、多情的靈魂;固若金湯的人、語無倫次的人,不過血肉之身!

《爆炒軟肋》的作品又一次證明我們“不過是血肉之身”,但同時揭示了那條不變的真理“你的軟肋也是你的鎧甲”!:

雲霞姐姐在文中說的好:“差不多”這軟肋,無形中也讓我獲得了一種豁達與安逸的福份。

梅華書香對自己的怕響雷有如此說:不見風雨,哪裏能見到彩虹呢?

山鄉不仕老以為:軟肋再多,隻要脊梁是硬的,就能站直了做人!

水沫在她的壓軸篇裏感歎道:有些弱點可能是與生俱來而且根深蒂固,但成長的力量可以將這些弱點轉化為每個人各自不同的風格與世界相處。世界因不同而精彩。

“世界因不同而精彩”這句說得太好了!感謝各位參加活動的寫手和炒客為文學城爆炒了29個精彩!

我這次作為寫手炒的個人“精彩“是常常打腫臉充胖子,難以開口對人說”不“,現在就回放一下,再炒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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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軟肋:說個No會死嗎?

活動ID: 缺鹽少油

 

爆炒軟肋這個命題乍一看不難寫,這輩子最不缺的就這,隨便拿根炒炒都是一盤菜。可真寫起來還挺犯琢磨的,炒哪根呢?思來想去,還是把“打腫臉充胖子”的劣根拖出去爆一爆吧。

打腫臉充胖子的原因很多,我屬於被動的一類,因為不好意思說No。

上初中時,班上打籃球臨時少一個人,叫誰誰都不去。老師看我傻楞著,手一指:“你,上“!從小就沒跟老師說過“不”字的我稀裏糊塗上場了,沒想到咱沒打過籃球卻挺有天分,上去沒兩下就閉著眼睛進了一個球,給對方球隊掙了兩分。對方同學樂壞了,我卻被自己班給哄下場。

上大學的時候係裏舉辦象棋比賽,女生這邊差一人,又是誰都不吱聲。班長看了一圈兒點了我的將:“不是說你爸特會下棋嗎?你上吧。”我沒說yes,也沒說出No,又一次稀裏糊塗當了替死鬼。

讀書的時候犯軟不算什麽,可是長大了再當眾出醜就較比可悲,因此下麵這件事該算是“杯具”。

那時剛參加工作,初來乍到,黨叫幹啥就幹啥,從不說No。一個周末,團支部組織春遊去遊樂場。我嚴重恐高不想去,加上一直感覺團支書對我有圖謀,所以平時盡量躲著他,怕哪天問題來了不敢說No。可是團支書明確指出都不能請假! 沒辦法隻好聽從組織召喚。

我們要去的那個遊樂場是市裏第一家,剛開不久,認識的人裏隻有我爸爸去過。爸爸去的時候,把所有的器械都玩了一遍。爸爸說這裏麵最不好受的是海盜船,慢悠悠蕩得人難受;最好的是過山車,速度快得來不及害怕就結束了。他玩了一次沒過癮,又玩了好幾次。我在腦子裏把老爸的話默念三遍,到了遊樂場躲過海盜船,躲過所有速度和激情,直到支書問哪些人要上過山車時才點了頭。

沒想到走到過山車下麵一看,嚇得腸子都悔青了,哪裏有什麽山,兩圈半空心大輪子上麵飛跑著小車,車上的人個個麵目扭曲、吱哇怪叫。輪到我們的時候,團支書協助工作人員把支部的團員兩人一組送上過山車。我兩眼發花,兩腿打軟,不知不覺一步步靠著欄杆往後蹭,結果蹭到最後落了單,和支書成了一對兒。支書受寵若驚地拉起我的胳膊: 阿拉兩旮頭一道!到了這份兒上,我哪裏還能說No呢?

哆哩哆嗦地上車坐下,然後被綁牢,一顆心跟著車慢慢往上提,還沒到半腰就開始暈,趕緊把眼睛閉上。感覺到了頂峰,耳邊忽地一陣風起,隨之一片尖叫,再不記事,昏特了!後來怎麽落的地也勿曉得。

接下來的記憶畫麵簡直不要太尷尬:咱把自己的臉從支書的胸口上拉著黏撕下來,金貴的鼻涕眼淚在支書鋥新的夾克衫上閃光。抬頭看到支書一張樂開花的麵孔,轉身見到一群生熟混雜圍觀的目光。。。

用當年說法: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用今日王府的說法:“坑呢?跳進去埋了算了”!我是真恨自己:說個No會死嗎?

上圖:喬家大獎

上圖:圓府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