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慫”,我們還能做什麽?
(二)
一直記著一個奇特事件,那是1991年本人從東京回上海,一同回上海的還有兩位朋友:一位學哲學的日本男,一位做東亞文化研究的英國女,他們倆也是80年代初在沈陽某大學學中文的同學。
抵達上海虹橋機場,挨個見了邊防警察叔叔,輪到了土豆,叔叔熟練地在土豆的中國護照上砸完章,然後說:去,那邊抽血。
土豆問:為什麽。
叔叔說:凡出國一年以上的中國護照者得驗血。
土豆繼續問:為什麽。
叔叔揮揮手示意土豆走開,並朝後麵一個招招手說:下一個。
土豆無奈,去旁邊掛著紅十字標誌的地方排隊,此處全是拿著中國護照的,當然也都是拿普通護照的。大家紛紛問抽血的護士們:為什麽抽,為什麽隻抽中國人,什麽時候拿報告,在哪裏拿。
護士們邊紮針邊回答:這是新規定,為了查艾滋病,驗血報告一星期後去外灘海關處拿。
交了錢,給了兩管血,土豆出去。兩位朋友已幫土豆取出了行李箱。土豆接過行李沒有抬頭正眼看老外同學,他們默默地拍了一下土豆的背,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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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博初期,2017年8月26日,發了一篇2016年寫的《除了“慫”,我們還能做什麽?》,當時是因為內地爆出幾個事件:有外國人撒野,而普通民眾以及普通警察不知所措的;有在樓頂私建“空中花園”,上告反而挨打的。很多,現在回頭想想,那些都隻能算個案小事了。
這幾天,幼兒園,“低端人口”,實在憋不住,實在憋不住。
估計以後還會定期重發此類生活“常事”,此類總能讓人撕心裂肺而又無可奈何的“正常事”。
但願有一天,我們能不再像今天這樣,以沉重憤怒的心情提筆敘說這類往事;
但願有一天,我們能真的對自己的子孫說:那個時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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