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蘑菇圈
我停下腳步,看著草叢中的蘑菇。蘑菇叢叢生著,在草地上蔓延。我把視野延伸,這些蘑菇已經成為一個直徑十來米的半圈。
我站在草地,也站在蘑菇圈裏。世界在眼前起伏著。
我聽到了雁鳴,抬頭望去,看到數不清的大雁在高空飛過。飛越了北大西洋,粉腳雁(Pink footed geese)從冰島和北極的格陵蘭遷來了。
這是鴿溪對麵的小山上,在草盛樹稀的山頂,有著大片的草甸。
我想起了西烏旗(西烏珠穆沁旗)的草原。在那裏舒舒緩緩的山坡上,便有這樣的蘑菇圈。
眼前的蘑菇是味道鮮美的田野藍腿菇(Field blewit,Lepista saeva)。我身邊沒有盛具,端詳一陣隻能放棄。回家後又心有不甘,便得空拿著提袋再次來到山上。僅僅不到兩天時間,這些蘑菇大多老去了。
我很無奈。挑了一些尚可食用的蘑菇帶了回來。
藍腿菇有林地和田野兩種(wood blewit 與field blewit),均是晚成的野生菌。如果氣溫溫和,這兩種菇的采集時間可以延續到冬季。對於其它野生食用菇,此時已經有些過季了。
無論中外,很多蘑菇都是有毒的。對不熟悉的種類,我從不冒險。鴿溪的大樹下,常會出現一些極其誘人的“粗腿菇”,但如果誤食,卻是致命的。
鴿溪闊葉樹下的致死性毒菌 Fool’s webcap, Cortinarius orellanus
山坡樹林中的強烈致幻性毒菌 Fly agaric, Amanita muscaria。
蘑菇采來,便要利用。藍腿菇菇香濃鬱,質地嫩軟,久烹不碎,極適合與清鮮的肉類同燒。我從冰箱拽出兩隻幾天前獵獲的野雞,算是自我犒勞了。
這是當年長成的雉雞,肉質細嫩。烹飪時野菇一加,頓時滿屋異香。
蘑菇的生長很隱蔽。菌絲在地下蔓延,但隻有在適宜的時候,才會顯出菇(子實體)來。
因為一片地的同種蘑菇往往為同一生命體,菌菇類無疑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據維基百科記載,美國俄勒岡州莫黑爾國家森林(Malheur National Forest)的一株榛蘑(Armillaria ostoyae),占地9.6平方公裏,重達數千噸,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大的生物體。
英倫不比北美的大氣,這山上的蘑菇,想必也是生息一方,自有天地。
蘑菇與人間的益害,是不能從形態上區分的。所有的甄別,都是先人用生命嚐試出來的經驗,別無其它。
當我從荒涼的山坡蘑菇圈采來野菇時,遙遠的北美,正出現了另一個奇幻的蘑菇圈。
在這個圈裏,人們在為自己的王爭執著。
真正的王者,是用智慧和力量取勝,並贏得尊敬的。
老川風流成性,口無遮掩,但在其總統生涯中,已經展示了他的智慧和力量。他是個獅王一樣的勇者,在某種意義上代表著美國精神。但他卻不是政治老手,衝鋒時不願去想,背後的人,會隱藏著什麽。
我不是川粉,更不是白粉,隻是希望作為大國的王者,能讓美國在世界,為公正和正義作出榜樣。
我希望美國人民能看到,在個人利益麵前的行為,是人品的最佳體現。與利益驅使下玩弄政治的那些總統相比,一個甘願舍棄自身利益,卻為國家利益奮鬥的人,是值得尊敬的。能擁有如此之王,美國是幸運的。
在商界闖蕩一生的老川,在他四年的總統生涯中,已經懂得了舍棄利益所帶來的人生價值。但他超越現實的眼光和言行一致的行為,卻動了權貴和政客陰暗的錢袋。
政客的笑臉與內心,永遠是分離的。
我相信,老川的成敗,將會劃分美國的時代。
感謝!
音樂:The Last of the Mohicans, 樂師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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