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火與刀(??????????????????????????????????????????????,and he took the fire in his hand, and a knife)這一幕,連同“羊羔在哪裏”一問,可以連接約翰福音18:1-9,“1耶穌說了這話,就同門徒出去,過了汲淪溪,在那裏有一個園子,他和門徒進去了。2賣耶穌的猶大也知道那地方。因為耶穌和門徒屢次上那裏去聚集。3猶大領了一隊兵,和祭司長並法利賽人的差役,拿著燈籠,火把,兵器,就來到園裏。4耶穌知道將要臨到自己的一切事,就出來,對他們說,你們找誰?5他們回答說,找拿撒勒人耶穌。耶穌說,我就是。賣他的猶大也同他們站在那裏。6耶穌一說我就是,他們就退後倒在地上。7他又問他們說,你們找誰?他們說,找拿撒勒人耶穌。8耶穌說,我已經告訴你們,我就是。你們若找我,就讓這些人去吧。9這要應驗耶穌從前的話,說,你所賜給我的人,我沒有失落一個”。這個世界,是手持火與刀追被殺人吃人的世界。這個悲劇必須被翻轉。
值得強調的是,“手”(????????,in his hand)在這裏是單數。火種和刀應該很小,一隻手足以把握。那麽非常有可能,亞伯拉罕另外一隻手一直在幫助以撒推舉或拖曳木柴。而“同行”(?????,union, unitedness)這個概念可以指二人一體或同在一處。一方麵,這預表父與子同在:“我與父原為一”(約翰福音10:30);“耶和華的膀臂向誰顯露呢?他在耶和華麵前生長如嫩芽”(以賽亞書53:1-2)。另一方麵,也能連接古利奈人西門幫助耶穌肩負十字架:“有一個古利奈人西門,就是亞力山大和魯孚的父親,從鄉下來,經過那地方。他們就勉強他同去,好背著耶穌的十字架”(馬可福音15:21)。因此我仍然不是非常讚成將以撒的年齡鎖定在30歲的解釋。而此時此刻的父子一體,與隨後發生的父親舉刀相向,形成強烈的對比。借此我們應該聽見十字架上聖子的呼喊:“約在申初,耶穌大聲喊著說,以利,以利,拉馬撒巴各大尼?就是說,我的神,我的神,為什麽離棄我?”(馬太福音27:46)
2、羊羔何在(7)
這是聖經中以撒第一次開口說話:“7以撒對他父親亞伯拉罕說,父親哪,亞伯拉罕說,我兒,我在這裏。以撒說,請看,火與柴都有了,但燔祭的羊羔在哪裏呢?”以撒應該是受到了良好的聖禮教育,知道燔祭的祭牲是羊羔。這從亞伯、挪亞和亞伯拉罕的獻祭傳統中都可以學到。因此以撒的問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My father。這讓我們想起耶穌在客西馬尼園的禱告:“他就稍往前走,俯伏在地禱告說,我父阿(Π?τερ μου),倘若可行,求你叫這杯離開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隻要照你的意思”(馬太福音26:39)。亞伯拉罕用回答上帝的呼喊一樣回答以撒:“我在這裏”(??????????,22:1,11)。“火與柴都有了”,人間不缺少火與刀,不缺少熱病和咒詛,但缺少替罪羊。人都想成為火與刀,但沒有人願意成為燔祭的羔羊。一方麵,人類都是手拿火與刀嫉惡如仇等待宰殺別人的人類;另一方麵,沒有誰想到自己首先當被宰殺。以撒這個問題實在具有普世性:應該殺誰?應該將誰釘在十字架上?但是,不可能是我。這是尋找替罪羊的人類。羔羊:????,one of a flock, lamb, sheep, goat, young sheep, young goat。這是這個名詞第一次出現(7-8)。這個羊羔就是逾越節的羊羔:“你們吩咐以色列全會眾說,本月初十日,各人要按著父家取羊羔,一家一隻”(出埃及記12:3)。
因此父親的信仰重於泰山:“神必自己預備作燔祭的羊羔”,這是人類曆史上最偉大的神學教育和啟蒙教育,是對萬千兒女那個追問的最好回答。亞伯拉罕的回答等於說:你不要靠自己的理性和情欲去燔祭別人,而是要轉向上帝自己預備的犧牲‘而且上帝一定預備’。??????????????????????????????????,God will provide himself a lamb for a burnt offering。這句話可以同時有兩個方麵的含義:第一、上帝必將為自己預備燔祭的羔羊,祂對罪惡的憤怒必須得到滿足,律法必須實現公義;第二、上帝將預備自己成為燔祭的羔羊,祂的兒子就是祂的預備。翻作預備的這個動詞是?????,基本含義是to see, look at, inspect, perceive, consider;看,指示。一方麵,那個燔祭的羔羊必須是神看著是好的;另一方麵,祂必須是神的話語所指示和見證的,即是人可以目睹的,就是道成肉身的人子。這也意味著,所有假基督和犧牲品都沒有救贖的大能,而唯有上帝的獨生子才是我們的贖罪祭。而亞伯拉罕這句話也顯示了他的信心:一方麵他堅信上帝一定用燔祭的羔羊取代他的兒子;另一方麵,以撒被替代之後,必然能回來,或者複活之後得著全新的生命。但是這事尚未發生,因此堅持前麵的路才是真信心(希伯來書11:1-2)。
神跡往往在最後的時候才發生,上帝在最關鍵的時刻臨到。千鈞一發,為要造就我們的信心。這個道理是一樣的:“5耶穌素來愛馬大,和她妹子,並拉撒路。6聽見拉撒路病了,就在所居之地,仍住了兩天”(約翰福音11:5-6)。耶和華的使者,??????????????;指向基督。上帝在亞伯拉罕啟動第7個動作的時候突然臨到:“11耶和華的使者從天上呼叫他說,亞伯拉罕,亞伯拉罕,他說,我在這裏”。呼喊人類住手或停止殺人、停止人祭的聲音,隻能是從天上來的:???????????????,out of heaven。人間的聲音總是“釘他十字架,釘他十字架”(路加福音23:21;約翰福音19:6;馬可福音15:13-14)。雙重呼喊釘他十字架,釘他十字架,隻能由從天上而來的雙重喝斷來阻止和拯救。學者們一致注意到神聖的雙重呼喚表達了特別的含義或上帝的感情;實際上我們可以找到聖經中的8場雙重呼喚,基本上都涉及這個緊急狀態之真理:上帝呼喊人類在演神吃人作鬼的大罪中立即住手,遠離絕罰。而亞伯拉罕回答說:我在這裏。亞伯拉罕保持著完全的清醒。
上帝的使者喝阻亞伯拉罕,這裏有兩個否定性的命令。第一、“你不可在這童子身上下手”。????????????????????????????????;Lay not thine hand upon the lad。這是上帝教導我們管住自己的手:“殺人流血他們的腳飛跑”(羅馬書3:15)。尤其是不要向弱者下手。不要向幼兒園的小朋友下手,也不要向DDRK下手。我們已經知道,童子(?????)這個概念也翻作仆人。動手害人為神所咒詛。第二、“一點不可害他”。?????????????????????????,neither do thou any thing unto him,不要對他作任何事。或者說,一切到此為止,考試結束了;你該做的已經完成了。然後“天使”的話顯示,這位“天使”就是“神”自己。接下來祂解釋了考試完滿結束的兩個理由:
第一、現在我知道你是敬畏神的了:?????????????????????????????????????????????,for now I know that thou fearest God。??????,now;現在。此時此刻,一切都結束了。因為考試的目的不是獻以撒,而是顯示敬畏神或信神。這場考試是人類應該全部進入的考試,以便向死而生。世界的罪惡就是罪人不怕神:“亞伯拉罕說,我以為這地方的人總不懼怕神,必為我妻子的緣故殺我”(創世紀20:11)。上帝給受造之物所要的是勝過死亡的信心,是將上帝放在死亡之上和所有受造之物之上的信仰。而隻有在這樣的信仰之中,我們才會真的活出神的形象來,並且真正勝過罪、死亡和世界以及魔鬼,真正得到生命。而不怕神的人,必然進入大罪和永罰(詩篇36:1;路加福音23:40;3:18)。正因為如此,善待百姓也是人類的啟蒙課程就是敬畏耶和華(詩篇111:10;箴言1:7)。另參創世紀39:7-9,“7這事以後,約瑟主人的妻以目送情給約瑟,說,你與我同寢吧。8約瑟不從,對他主人的妻說,看哪,一切家務,我主人都不知道。他把所有的都交在我手裏。9在這家裏沒有比我大的。並且他沒有留下一樣不交給我,隻留下了你,因為你是他的妻子。我怎能作這大惡,得罪神呢?”為了別人的女人而不怕神的人首先有禍了。“到了第三天,約瑟對他們說,我是敬畏神的。你們照我的話行就可以存活”(創世紀42:18)。
第二、因為你沒有將你的兒子,就是你獨生的兒子,留下不給我:?????????????????????????????????????????????????,seeing thou hast not withheld thy son, thine only son from me。兒子的位置甚至可能比女人更重要,何況老年得子,何況獨生愛子。第一個真理涉及你和神的關係:敬畏耶和華超過敬畏一切。第二個真理涉及你和自己的關係:必須將你最愛的放在神以下。這就是第一誡命的真意:除我以外你不可以有別的神。不僅如此,你還要完全相信:上帝這樣作不是自私,或神聖的自私包含著神聖的大愛、真愛——你越是將最愛的獻給神,神越是將大愛和祝福賜給你。這個真理是一貫的:
上帝叫停手持火與刀的亞伯拉罕,是需要條件的。沒有替罪羔羊,亞伯拉罕必殺以撒。這就是人的悲劇,一方麵罪人當死;另一方麵,殺死罪人的罪人也當死。這個人類曆史是無解的,這個罪人把罪人當成替罪羊的曆史是無解的。13a中“舉目觀看(????????),不料(????????),有一隻公羊”一句,按原文可以直接翻譯成約翰福音第一章中施洗約翰的兩次見證: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必須強調的是,這裏關於替罪羊有兩個不同甚至對立的概念,一方麵是羔羊(????,7-8)。另一方麵是公羊(13)。這兩個概念後來也平行出現在約翰福音21:15-17中。其中對應羔羊的是小羊(?ρν?ον),對應公羊的是羊(πρ?βατον)。不僅如此,這裏特別強調公羊的位置是在亞伯拉罕的後麵(?????),換句話說,亞伯拉罕的背後勢力是一隻公羊,如同耶穌看見彼得後麵是撒旦一樣。這是什麽意思呢??????的意思是比較豐富的:ram;pillar, door post, jambs, pilaster;strong man, leader, chief;mighty tree, terebinth等等。而在很多異教文化中,公羊常常是異教的神或鬼魔的化身。捆綁撒旦與捆綁公羊的異象是類似的。我們甚至還看見聖經中蛇與銅蛇的比喻及其張力:蛇指魔鬼,但銅蛇卻可以指向基督。這是我的領受:上帝的兒子一方麵為了我們遭遇了類似魔鬼所遭遇的咒詛,因為魔鬼的勢力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它是世界的王;另一方麵,恰恰是藉著這種極度的自卑自賤的獻祭和被殺,人背後的魔鬼反而被基督勝過了。在這個世界上,人上人或高端人是罪人的普遍信仰,但凡是想人上人的都必然被魔鬼擄掠為自己的工具;但是唯有基督寧願成為最DDRK接受一切的咒詛,反而被上帝升為至高(腓立比書2:3-11)。
而“有一隻公羊,兩角扣在稠密的小樹中”,可以直接應驗為馬太福音27:26-37等福音經文中的十字架事件:“26於是彼拉多釋放巴拉巴給他們,把耶穌鞭打了,交給人釘十字架。27巡撫的兵就把耶穌帶進衙門,叫全營的兵都聚集在他那裏。28他們給他脫了衣服,穿上一件朱紅色袍子。29用荊棘編作冠冕,戴在他頭上,拿一根葦子放在他右手裏。跪在他麵前戲弄他說,恭喜猶太人的王阿。30又吐唾沫在他臉上,拿葦子打他的頭。31戲弄完了,就給他脫了袍子,仍穿上他自己的衣服,帶他出去,要釘十字架。32他們出來的時候,遇見一個古利奈人,名叫西門,就勉強他同去,好背著耶穌的十字架。33到了一個地方,名叫各各他,意思就是髑髏地。34兵丁拿苦膽調和的酒,給耶穌喝。他嚐了,就不肯喝。35他們既將他釘在十字架上,就拈鬮分他的衣服。36又坐在那裏看守他。37在他頭以上,安一個牌子,寫著他的罪狀,說,這是猶太人的王耶穌”。動詞扣?????的含義是:grasp, take hold, seize, take possession。這一幕可以參考約翰福音18:12,“那隊兵和千夫長並猶太人的差役,就拿住耶穌,把他捆綁了”。翻作“小樹中”的名詞是??????,thicket;繁茂處;叢林;草叢。這個名詞在舊約中隻出現了4次(詩篇74:5;以賽亞書9:18,10:34)。小樹可以是十字架,也可以是頭上荊棘的冠冕或木牌。大致而言,“叢林”及“叢林法則”都是地獄的燃料。上帝使用罪人的手將耶穌捆綁了。角:?????,horn。一方麵,角代表權能;魔鬼的權勢將被廢掉。另一方麵,角被捆綁指向耶穌頭上的荊棘冠冕,以及那塊極盡侮辱之能事的木牌。這種侮辱主要顯示了對“猶太人的王”那種信仰,仇恨顯示了人與鬼或世界之王真摯的愛情。
2、代替他的兒子(13b)
上帝的兒子釘十字架已經活畫在我們麵前,我們需要的就是領受祂的救恩。亞伯拉罕要自己伸手接受基督對祂兒子的代贖救恩。???????????????????????????,and Abraham went and took;亞伯拉罕要去,要取來。不過更重要的信息是,那隻公羊用來獻為燔祭(???????????????????),目的是替代以撒。燔祭是不可避免的,正如人吃人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被人吃的命運是可以被替代的。??????是一個非常重要而深刻的概念:the under part, beneath, instead of, as, for, for the sake of, flat, unto, where, whereas;本意是在在……之下(創世紀1:7,6:17,7:19);轉意為替代(創世紀4:25)。也可以這樣說,替罪羊要搶占最DD的位置,以便將所有人都放在祂自己的上麵,成為替代他們罪惡的犧牲品。所有罪人為了稱義,必然踐踏別人到DD,而自己成為高端人口;因此所有人,踐踏人的和被人踐踏的,都需要一種替代。當耶穌彎腰在地上寫字,當耶穌在人的腳前為他們洗腳,當耶穌降生在馬槽,死在十字架,下到陰間……你就知道何為替罪羊了,何為祂下到最最最的DD了。上帝的兒子是人間最DDRK。而這隻羊首先就是摩西律法中的替罪羊。祂是我們的替代,是我們的贖罪祭。這顯示兩個事實。
替罪羔羊是神的預備,不是人自己捉來的。換言之,道成肉身並且受難複活,是神的計劃,是神的預備,是三位一體上帝自己的工作。而且這也表明一種信心:不要被世界的黑暗或人吃人的邪惡嚇破了膽:上帝已經預備了一套解決方案,將這個失喪的人間,這個人上人的魔鬼世界更新至新天新地。“14亞伯拉罕給那地方起名叫耶和華以勒(意思就是耶和華必預備),直到今日人還說,在耶和華的山上必有預備”。亞伯拉罕藉著這場摩利亞山之行,進一步堅固了對上帝的信心。他的呼告(?????)是一種信仰告白,而將這個地方命名為耶和華以勒,已經是將這個地方分別為聖。??????????????,Jehovah-jireh,Jehovah will see;即耶和華將看顧。而且這裏提到山(???)這個概念,首先指摩利亞山,也可以指向所有山上之城。不僅如此,亞伯拉罕對摩利亞山的命名,更是為了向普天下的人見證基督及其救恩:????????????????????????????????????????,as it is said to this day, In the mount of the LORD it shall be seen。換言之,亞伯拉罕所見證的耶和華以勒,將成為千萬人共同的信仰。直到摩西的時代,直到千秋萬代。特別重要的是,“預備”(????????)同時是被動語態(Niphal),這就是基督事件:一方麵,上帝在基督裏一定來看顧我們;另一方麵,道成肉身和基督複臨,都會讓我們在基督裏看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