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派說《農民運動是痞子運動》
文章來源: yongbing19932024-02-25 17:52:34

右派說《農民運動是痞子運動》

 

 

《所謂“痞子運動”》

國民黨右派說:“農民運動是痞子運動,是惰農運動。”這種議論,在長沙頗盛行。

我跑到鄉下,聽見紳士們說:“農民協會可以辦,但是現在辦事人不行,要換人啦!”這種議論,和右派的話是一個意思,都是說農運可做(因農民運動已起來,無人敢說不可做),但是現在做農運的人不行,尤其痛恨下級農民協會辦事人,說他們都是些“痞子”。

總而言之,一切從前為紳士們看不起的人,一切被紳士們打在泥溝裏,在社會上沒有了立足地位,沒有了發言權的人,現在居然伸起頭來了。不但伸起頭,而且掌權了。

他們在鄉農民協會(農民協會的最下級)稱王,鄉農民協會在他們手裏弄成很凶的東西了。

他們舉起他們那粗黑的手,加在紳士們頭上了。

他們用繩子捆綁了劣紳,給他戴上高帽子,牽著遊鄉(湘潭、湘鄉叫遊團,醴陵叫遊壟)。

他們那粗重無情的斥責聲,每天都有些送進紳士們的耳朵裏去。

他們發號施令,指揮一切。

他們站在一切人之上——從前站在一切人之下,所以叫做反常。

《革命先鋒》

對於一件事或一種人,有相反的兩種看法,便出來相反的兩種議論。

“糟得很”和“好得很”,“痞子”和“革命先鋒”,都是適例。

前麵說了農民成就了多年未曾成就的革命事業,農民做了國民革命的重要工作。

但是這種革命大業,革命重要工作,是不是農民全體做的呢?不是的。農民中有富農、中農、貧農三種。三種狀況不同,對於革命的觀感也各別。

當第一時期,富農耳裏聽得的是所謂江西一敗如水,蔣介石打傷了腳,坐飛機回廣東了。吳佩孚重新占了嶽州。農民協會必定立不久,三民主義也興不起,因為這是所謂從來沒有的東西。

鄉農民協會的辦事人(多屬所謂“痞子”之類),拿了農會的冊子,跨進富農的大門,對富農說:“請你進農民協會。”富農怎樣回答呢?“農民協會嗎?我在這裏住了幾十年,種了幾十年田,沒有見過什麽農民協會,也吃飯。我勸你們不辦的好!”富農中態度好點的這樣說。

“什麽農民協會,砍腦殼會,莫害人!”富農中態度惡劣的這樣說。

新奇得很,農民協會居然成立了好幾個月,而且敢於反對紳士。

鄰近的紳士因為不肯繳鴉片槍,被農民協會捉了去遊鄉。

縣城裏並且殺了大紳士,例如湘潭的晏容秋,寧鄉的楊致澤。

十月革命紀念大會,反英大會,北伐勝利總慶祝,每鄉都有上萬的農民舉起大小旗幟,雜以扁擔鋤頭,浩浩蕩蕩,出隊示威。

這時,富農才開始惶惑起來。

在北伐勝利總慶祝中,他們聽見說,九江也打開了,蔣介石沒有傷腳,吳佩孚究竟打敗了。

而且“三民主義萬歲”,“農民協會萬歲”,“農民萬歲”等等,明明都寫在“紅綠告示”(標語)上麵。

“農民萬歲,這些人也算作萬歲嗎?”富農表示很大的惶惑。

農會於是神氣十足了。農會的人對富農說:“把你們入另冊!”或者說:“再過一個月,入會的每人會費十塊錢!”在這樣的形勢之下,富農才慢慢地進了農會,有些是繳過五角錢或一塊錢(本來隻要一百錢)入會費的,有些是托人說情才邀了農會允許的。

亦有好些頑固黨,至今還沒有入農會。富農入會,多把他那家裏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到農會去上一個名字,因為他們始終怕“抽丁”。入會後,也並不熱心替農會做事。他們的態度始終是消極的。

中農呢?他們的態度是遊移的。他們想到革命對他們沒有什麽大的好處。他們鍋裏有米煮,沒有人半夜裏敲門來討賬。

他們也根據從來有沒有的道理,獨自皺著眉頭在那裏想:“農民協會果然立得起來嗎?”“三民主義果然興得起來嗎?”

他們的結論是:“怕未必!”他們以為這全決於天意:“辦農民會,曉得天意順不順咧?”

在第一時期內,農會的人拿了冊子,進了中農的門,對著中農說道:“請你加入農民協會!”中農回答道:“莫性急啦!”一直到第二時期,農會勢力大盛,中農方加入農會。他們在農會的表現比富農好,但暫時還不甚積極,他們還要看一看。農會爭取中農入會,向他們多作解釋工作,是完全必要的。

鄉村中一向苦戰奮鬥的主要力量是貧農。從秘密時期到公開時期,貧農都在那裏積極奮鬥。

他們最聽共產黨的領導。他們和土豪劣紳是死對頭,他們毫不遲疑地向土豪劣紳營壘進攻。

他們對著富農說:“我們早進了農會,你們為什麽還遲疑?”富農帶著譏笑的聲調說道:“你們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有什麽不進農會!”

的確,貧農們不怕失掉什麽。他們中間有很多人,確實是“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他們有什麽不進農會?

據長沙的調查:鄉村人口中,貧農占百分之七十,中農占百分之二十,地主和富農占百分之十。百分之七十的貧農中,又分赤貧、次貧二類。全然無業,即既無土地,又無資期金,完全失去生活依據,不得不出外當兵,或出去做工,或打流當乞丐的,都是“赤貧”,占百分之二十。

半無業,即略有土地,或略有資金,但吃的多,收的少,終年在勞碌愁苦中過生活的,如手工工人、佃農(富佃除外)、半自耕農等,都是“次貧”,占百分之五十。

這個貧農大群眾,合共占鄉村人口百分之七十,乃是農民協會的中堅,打倒封建勢力的先鋒,成就那多年未曾成就的革命大業的元勳。

沒有貧農階級(照紳士的話說,沒有“痞子”),決不能造成現時鄉村的革命狀態,決不能打倒土豪劣紳,完成民主革命。

貧農,因為最革命,所以他們取得了農會的領導權。所有最下一級農民協會的委員長、委員,在第一第二兩個時期中,幾乎全數是他們(衡山縣鄉農民協會職員,赤貧階層占百分之五十,次貧階層占百分之四十,窮苦知識分子占百分之十)。

這個貧農領導,是非常之需要的。沒有貧農,便沒有革命。

若否認他們,便是否認革命。若打擊他們,便是打擊革命。

他們的革命大方向始終沒有錯。他們損傷了土豪劣紳的體麵。

他們打翻了大小土豪劣紳在地上,並且踏上一隻腳。

他們在革命期內的許多所謂“過分”舉動,實在正是革命的需要。

湖南有些縣的縣政府、縣黨部和縣農會,已經做了若幹錯處,竟有循地主之請,派兵拘捕下級農會職員的。

衡山、湘鄉二縣的監獄裏,關了好多個鄉農民協會委員長、委員。這個錯誤非常之大,助長了反動派的氣焰。

隻要看拘捕了農民協會委員長、委員,當地的不法地主們便大高興,反動空氣便大增高,就知道這事是否錯誤。

我們要反對那些所謂“痞子運動”、“惰農運動”的反革命議論,尤其要注意不可做出幫助土豪劣紳打擊貧農階級的錯誤行動。

事實上,貧農領袖中,從前雖有些確是有缺點的,但是現在多數都變好了。

他們自己在那裏努力禁牌賭,清盜匪。

農會勢盛地方,牌賭禁絕,盜匪潛蹤。

有些地方真個道不拾遺,夜不閉戶。

據衡山的調查,貧農領袖百人中八十五人都變得很好,很能幹,很努力。

隻有百分之十五,尚有些不良習慣。這隻能叫做“少數不良分子”,決不能跟著土豪劣紳的口白,籠統地罵“痞子”。

要解決這“少數不良分子”的問題,也隻能在農會整頓紀律的口號之下,對群眾做宣傳,對他們本人進行訓練,把農會的紀律整好,決不能隨便派兵捉人,損害貧農階級的威信,助長土豪劣紳的氣勢。這一點是非常要注意的。毛澤東: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一九二七年三月

一個民族的苦難,往往就是從毀滅英雄開始。一個民族的興起,往往是跟一個英雄的誕生開始。華夏的多次絕處逢生,是因為有英雄輩出。匈奴的興起,始自冒頓單於。蒙古的雄風,來自成吉思汗。美國的獨立戰爭,是流氓、囚徒、流放犯跟宗主國的爭權,實際就是兩個痞子的戰鬥,卻被賦予正義和崇高的意義,因為美國是因為此戰而獨立。

一個民族要存在,靠的是本民族的文化和植根於本民族的精神,英雄,就是弘揚本民族文化和精神的載體。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一個自立不起來的民族,最終會走向消亡。一個有了英雄而又不尊重英雄的民族,就是一個沒有民族意誌的民族,他也隻能在飽受欺侮中走向消亡。

為什麽曆史會循環?為什麽一個統治秩序隻能維係幾百年?為什麽老的權貴會在仇恨中毀滅,新的權貴又會走老權貴的路?

在群雄中,最苦難的一群,就是揭竿而起的農民,被稱為流寇,其中的成功者,如劉邦、朱元璋,前者被描述成痞子,後者則為暴君,他們,實際是曆代的儒家嘲諷的對象。

曆史上的改朝換代,多數時期是權貴之間的遊戲,所以儒家所推崇的是堯舜的“禪讓”,對於破壞秩序的農民起義,總是譏為暴民造反,儒家從來不反省統治者的罪惡,不反省自己理論的缺陷,卻仇恨底層人民的反抗,扼殺底層人民的生存,實際上扼殺了中國人思維的進步。

儒家。從理論到思考,都是自私和狹隘的,曆史的循環,就是儒家的沒落導致的。

1945年,毛澤東和黃炎培對話論天下,直麵的就是中華興亡律。

68歲的黃炎培直言相問:“我生六十餘年,耳聞的不說,所親眼見到的,真所謂‘其興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團體,一地方,乃至一國,不少單位都沒有能跳出這周期律的支配力。大凡初時聚精會神,沒有一事不用心,沒有一人不賣力,也許那時艱難困苦,隻有從萬死中覓取一生。既而環境漸漸好轉了,精神也就漸漸放下了。有的因為曆時長久,自然地惰性發作,由少數演為多數,到風氣養成,雖有大力,無法扭轉,並且無法補救。也有為了區域一步步擴大了,它的擴大,有的出於自然發展,有的為功業欲所驅使,強於發展,到幹部人才漸見竭蹶,艱於應付的時候,環境倒越加複雜起來了,控製力不免趨於薄弱了。一部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榮取辱’的也有,總之沒有能跳出這周期律。”。

53歲的毛澤東肅然作答:“我們已經找到了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律。這條新路,就是民主。隻有讓人民起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隻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這是那個時代,所有人無法企及的思想,他屬於毛澤東。曆史選擇了毛澤東,因為隻有毛澤東,是站在中華民族的最高利益上思考民族的未來,毛澤東獨立的人格,注定了未來中國不可阻擋地要走向崛起。

那個蔣介石日記抗日、地圖擴疆、滿嘴仁義道德、內部安葬齷齪的人物,自然被遺棄在台灣,繼續在日記中自淫。

毛澤東的後半生,一是堅持不懈地在致力於阻止資產階級複辟,二是堅持不懈地致力於阻止共產黨的變質和共產黨幹部的蛻變。正是因為這兩點,讓1957年就決定要退休去考察黃河、做學術研究的毛澤東,一直為人民站崗到生命的終結。《文革》的誕生。

毛澤東給予人民以權力,這種權力,就是人民監督合批評政府的權力,人民直接參加政府、管理國家的權力。工人、農民成為了政府領導。“大鳴、大放、大字報、大辯論”,你可以直接給政府官員施加壓力,因為監督和批評政府,是國家賦予你的權力。

毛澤東用人民民主的辦法,成功阻止了資產階級複辟和GCD的蛻變。毛澤東建立了獨立自主的政治、經濟、文化體製,建立起比較完全的國民經濟體係和國防工業體係,國家的科研水平和創新能力,發展到了極致,國家的文化教育機構,延伸到偏遠的鄉村,老有所養,幼有所依,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幹部跟農民同吃同住向農民學習,黑惡勢力銷聲匿跡,勞動成為最崇高的職業。儒家幻想了幾千年的的大同世界,也達不到毛澤東的文治武功的地步。

資本是一個逐利的東西,是一個逐利的沒有理性的怪物,誰控製了它,它就為誰創造財富,為誰構造美好的生活,別的人,都是它剝削的對象,就隻能是窮人。由於資本本身的世襲性,資本建構下的一切權力,就都是世襲的。資本與社會公共權力結合,會創造出最大的利潤,所以資本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與權力結合的機會,最後是權力也會變成資本的附庸,所以,資本控製下的權力,是要為資本服務的。資本與媒體結合,可以製造出有利於資本的輿論氛圍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資本卻可以輕易做到,資本控製下的輿論,可以讓你失去判斷能力,跟著造就的輿論導向一起走,你永遠不可能看到真相。

資本的力量是強大的。所以,控製和節製資本,是一個普遍的社會問題。資本為私人控製,即實行私有製,資本就隻為資本家服務,滿足資本家的私利,它就會永遠給大多數人製造貧困,與大多數人為敵。民主、平等、公平、正義都被利益所代替。在私人資本下,大多數人,就是生產的奴隸,命運不如一台機器。資本為社會控製,即實行公有製,才能保證資本為大多數人服務。才會有民主、平等、公平、正義。人才能夠成為人。

在有錢人的意誌成為法律時才知人民要吃“二遍苦”,預言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