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以中國人名字命名的建築有那些?
文章來源: cng2018-10-19 15:30:38

阿裏巴巴除了它那個個子不高,長相奇特,英語呱呱叫,滿世界出風頭的馬雲之外,還有一位舉足輕重的幕後神秘人物,他就是50出頭的公司首席財政官蔡崇信。他生於台灣,是阿裏巴巴的創始人,為公司的起步騰飛立下了汗馬功勞。遙想當年,蔡崇信為阿裏在創業期拿下了高盛的500萬天使投資,成為公司做大的第一桶金;有人說,阿裏從類似家族生意轉化為一個巨無霸的現代企業,靠的就是蔡用他從耶魯學到的學識和在跨國大公司的經驗。

如今,蔡這個姓被銘刻在斯坦福大學新成立神經腦科學研究所的大門上,也就是蔡吳神經研究所(Wu Tsai Neuroscience Institute)。這得益於蔡崇信那位畢業於斯坦福的太太吳明華,也是淘寶網的資深顧問。他們夫妻倆向斯坦福神經科學捐款兩億五千萬,獲得了冠名的殊榮。

蔡吳兩口子在業界向來以敢冒險眼光準而著稱。有一個傳說,1999年蔡崇信是香港外企高管,因為雇主有意注資阿裏而結識了馬雲,雖然投資合作事宜最後不成,但是蔡為馬雲的領袖氣質所折服。於是,在杭州西湖,兩人漫舟水麵之時,蔡向馬袒露了心意(呃,這個嘛...):辭職,全時加盟阿裏。

馬雲本來膽子不小,但是一聽這個表白還是嚇得一哆嗦差點掉湖裏。因為阿裏當年還沒有正式注冊,全公司都在馬雲家裏辦公。而蔡在香港的年薪是三百萬港幣,來阿裏的話,他馬雲隻能給人家開每月500塊的薪資。

辭掉香港百萬年薪而屈尊一個非正規的大陸民企,如果是一個凡夫俗子,那他不是失心瘋了就是魔怔了。而他肉眼凡胎的老婆,出於為家庭的長遠考慮,也會以離婚為威脅而堅決反對。

但是吳明華恰恰不是這樣一個庸俗老婆,她和夫君一樣,在台灣有不凡的家勢,父親是台南巨賈曾任台北市長,自己也是一路上來的學霸和商場女強人。吳明華當時懷有身孕,也對老公的頭腦發熱一時心存疑慮。但是,知夫莫如妻,一旦認定夫君的決心已下,她就全力支持,甚至夫唱婦隨全家搬到當時還落後的國內,讓蔡崇信創業無後顧之憂。

20年的拚搏,500人民幣的月薪,變成了如今蔡崇信在阿裏的龐大股份和30億美元的身家,這是何等的投資眼界?

如今蔡氏夫婦為斯坦福神經研究痛下血本,這是一個一本萬利的投資嗎?如果我們相信蔡氏的眼光,哪怕這個項目隻有他們當年加盟阿裏一半的回報率,人類攻克老年癡呆症和自閉症的日子,亦不遠矣。

斯坦福的腦科學家在蔡吳神經樓做完實驗後,也許需要查詢文獻資料。這樣,他們就會走進斯坦福的李羅賓和馬梅麗莎理科圖書館(ROBIN LI AND MELLISA MA SCIENCE LIBRARY) 。大家都知道,這是百度的老總李彥宏和夫人馬東敏伉儷的英文名字。其實這是一條舊聞了,靠他倆捐出的數目不明的一筆巨資而拔地而起的斯坦福理科圖書館,已於2017年初正式開放。

就在斯坦福笑納華人富豪捐贈並給大樓冠上一個個東方姓氏的同時,於它隔海相望的另一所加州名校,加大伯克利分校,卻也在為學院和大樓的命名問題而和自個較勁,所不同的是,伯克利恐怕沒有斯坦福邊改名邊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幸福,相反,他們在曆史與現實的撕裂和矛盾中輾轉反側。湊巧的是,此事的起源,也和中國人有關。

伯克利法院院的老樓叫“波爾特”樓,是上世紀初一位叫伊麗莎白波爾特的女士捐資修建,為了紀念她已故的丈夫,著名律師約翰波爾特。長期以來,這座樓的名字已經和法學院的曆史遺產密不可分。比如,伯克萊法學院校友長期自豪地以“波爾特人”自居。

問題就在於,在加州曆史上,這位約翰波爾特是以排華法案理論奠基人的角色而揚名立萬的。他寫道:“我們美國人一看中國人就反感,我們必須嚴格禁止不同種族間的親密結合”。他認為,由於中國人的犯罪本質,智力缺陷,殘忍和非人性,他們最好被連根拔,融合是不可能的。(Americans look at the Chinese with “an unconquerable repulsion which it seems to me must ever prevent any intimate association or miscegenation of the races.” Boalt invoked the alleged criminality, intellectual differences, cruelty and inhumanity of the Chinese, and mused it would be better to “exterminate” a strongly dissimilar race than assimilate it)。

波爾特對中國人的看法,在19世紀時也許並不出奇。但是今不同昔,加州現在有百分之十五亞裔,伯克萊校園有超過30%的亞裔,民意不可違。黑頭發黃皮膚的師生走進莊嚴數肅穆的波爾特大樓,在法學院校友聚會親熱地互稱“波爾特人”,再聯想到此人的黑曆史,心理未免別扭。

於是,由於法學院師生校友組成的改名委員會於一個月前提出正式報告,建議把“波爾特”從伯克萊除名,就等著校長的大筆一揮就可執行了。

這個建議,在珍惜“波爾特人”傳統的大批法學院校友中引發了極大的爭議和痛苦,他們不解地反問,真的有必要這樣抹殺曆史嗎?

這樣的反詰自有它的道理。也許,一個折中手段,就是保留“波爾特”在法學院的名稱,但同時盡量用華人或亞裔的傑出校友命名該樓周圍的建築。如此,波爾特大樓的隻剩下一個名字,而波爾特所鼓吹的排華理論,則在周圍一座座趙錢孫李樓的包圍下,被拋進了曆史的垃圾堆。

從斯坦福李彥宏馬東敏圖書館的開放,到蔡吳明華神經研究所的成立,再到“波爾特”名稱在伯克利的去留之爭,都顯示了中國人或華人在美國乃至世界影響力的漸強,希望這才是炎黃子孫在世界未來的主流,而不是當前中美貿易戰帶來的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