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湖

 

我在小船上尋找祖國

她在沒有纜繩的岸上

    在垂釣老人半掩半露的遮陽傘下

 

從融化雪人傳遞的四肢

她

擎著一盞燈

走得越來越遠

 

大河那邊

雪白的牆壁

掛在街上的紅燈籠

孩子們的橡皮球、水槍

在遷徙的黃昏中

變成一朵朵野花

在變速的形容詞、副詞中長大

 

一首練習曲

熟悉而又陌生

細長的旋律

擦去匆忙排練的安眠

陽光在起伏錢幣上淹沒的熔點帶回水墨色的蘭竹

 

你回來的那一刻

田埂孵出時遠時近的溪流

兩朵朦朧的霧

模模糊糊

延伸於不結葡萄的葡萄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