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6-04]混在高中的日子4 暑假的歎號
文章來源: pinke2004-10-26 23:42:05

直到有一天,聽一個好友說他和他的同桌好上了,而且都打"啵"了,嫉妒與憤怒立刻占滿了我的心扉。那個女生有什麽好的?有小又矬,還滿臉雀斑,說話聲音都用喊的都會讓人聽不清楚,還是短發。簡直和小學生沒有什麽區別嘛!問題的是......問題的是他們什麽開始的?我為什麽沒有一點察覺?

是啊!能有察覺麽?巨蟹座的人好像會因為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而變得非常的投入,往往忽略原本重要的事情。那時候我正天天為了苦記升級牌數和算分而忙得焦頭爛額,怎麽可能會關心到其他事情呢?到現在我也沒有明白,為什麽那個暑假就和他這樣斷了聯係。不知道是為了報複還是因為什麽,我和另外一個一起打牌的男生好上了,他叫小文。其實他雖然很帥也很多女生追,甚至我那一票6個狐朋女生裏麵有5個都喜歡他,而且還有2個寫過情書給他,但是他並不是我當時特別喜歡的類型。小文雖然很帥很健康,但卻沒有前座男生那種優雅的舉手投足和恰到好處的說話方式;也沒有他那麽燦爛的笑容以及可以讓人放心的依賴感。但是我們還是在一起了,因為當時他也算是我們學校裏麵的一顆校草吧。

虛榮心漸漸開始控製我的神經了,因為再開學的時候我知道這個必定成為低年級議論的焦點。而我本身,也是他們談論的焦點之一(小我一屆的因為某種原因非常的崇拜我,所以都追隨在我後麵願意把我當大姐姐看,而且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名字),原來愛麵子的毛病我從小就有。正因為與小文交往,在高二開學的時候,每當別人問起的時候,我都能找到非常恰當的說詞,以至於大家堅信了我的說法。

在暑假即將結束的時候,我以妹妹的身份給前座的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那個我實在不願意聽到的事實。他沒有給我仔細說,隻是哼哼哈哈兩句敷衍了事,我知道他當時一定還是在乎我的想法的。失落感很快就被暑假最後的瘋狂給取代了,很快到了高二分文理班的時候(當時學校是市重點,所以高二就分班了),本來我文科非常的弱,尤其像什麽曆史政治,好像給我看天書一樣(考試的時候能抄則抄,不能抄就亂寫,總之我是不會為了那種沒用的東西而浪費我珍貴的腦細胞的),
可我所有的狐朋全部都去了文科班,況且他們給我做了快一個禮拜的思想工作,說什麽以後下學不一個時間沒有辦法打牌啦之類的,我想也是。尤其想到何必和一個新歡一個舊愛在同一個班裏麵呢,那樣得多別扭啊。想通以後,毅然轉到了文科班。偶然裏麵一定有必然的因素,就是這樣,為了兩個非常幼稚目的,導致了最後來到美國,以及以後將會提到的美國的苦難生涯和腐敗生活。其實,當時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我從來沒有和我的狐朋說過,主要是礙於麵子問題,那就是因為,校長不同意轉。因為暑假,我媽對我這種早戀情況略有知曉,為了嚴重杜絕這種根苗的成長,和她原班主任聯合起來,我的理科班想法遭到了嚴重的抵製。嗬嗬~

胳膊擰不過大腿,畢竟我靠爸媽養著,而且又在家扮演乖乖女的角色,隻好言聽計從。其實,因為從上幼兒園起,我就是個鑰匙兒童,爸媽都是雙職工,沒有什麽時間照顧我,所以他們老覺得虧欠我很多。後來有時候說到這裏,母親竟然會流淚。我真搞不懂他們,其實這樣的孩子多了去了,又不是我一個;他們骨子裏麵是非常溺愛我的,盡管如此,依然該打得時候打,該罵的時候罵。打罵完畢,又給我買很多好吃的和一些新潮文具。這個導致了我非常嚴重惡的兩麵派傾向。

撤遠了~

後來上了高二,學業因為天天研究牌技和交男朋友而一落千丈(其實壓根也不怎麽好,隻是更差了而已)。搞到年級主任天天中午花費一個小時找我約談。我們年級主任是位政治老師,老太太其實很仁慈,但是天天中午吃完飯就給我上一個小時的哲學課,估計這擱誰也受不了。16,7歲的年代,正是小孩子很叛逆的年齡,大人越是說什麽越是不聽。以後我和當時男朋友的行為卻愈演愈烈,中午下學後,索性我都不騎車了,坐在小文的車後麵摟著他的腰,一路讓他把我帶回家,美言曰怕掉下來。因為這次,我媽向我大發雷霆想掐滅我心中早戀的幼苗。那是怎麽可能的呢?隻是因為怕我媽和學校老師同時找我的麻煩,我們才不得變得稍微收斂一些----每次放學後,依然他送我回家。我家住13層,我們就爬樓梯去7層與8層之間,海闊天空的聊著。當然摟摟抱抱是難免的,倒是沒有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中國的性教育在我們那一代並不普及,誰知道要萬一幹點什麽搞出個孩子什麽的怎麽辦?!

就這樣,偷偷摸摸的又過了一年。比我們大兩屆的鐵瓷去升了大學,我們變成了學校中的大哥大姐。不過正因為這樣,我們這些"太妹"也有所收斂,畢竟要做出個樣子嘛。高三剛開學沒多久,又發生了一連串莫名其妙的事件。

小文的籃球打得非常好,低年級比賽經常讓他做裁判,一次比賽途中,幾個初二的小屁孩子拿著相機衝他狂照一通,本來當時我正在旁邊等他回家,本來也沒有在意,卻是幾個低我一屆的討好般的跑到我麵前向我告密。聽完後,我異常的憤怒,也不顧什麽比賽不比賽的,直接穿過中場,走到那幾個小屁孩子麵前,一把奪過相機,就要把膠卷扯了出來。本來是要連相機一起砸了得,來了幾個礙事勸架的,而且又礙於校長找我媽談話,也就做罷了。隨後放了幾句狠話,嚇得她們唯唯諾諾。結果好像比賽也沒有進行完,我拉著小文就走了。

第二件事是發生在1,2個月以後,又是那幾個孩子,打電話到小文家,以問功課為名,聊了好幾個小時,害我晚上打電話打不進去,直到後來忍無可忍,告訴總機,我這個是長途,讓總機直接把線給掐了才撥了進去。第二天,我問了幾個低年級的小催,知道了那幾個女生是哪班的,然後讓小催直接給我到班上去把她們找到走廊上來。後來小催回來報告說,她們不肯出來(估計是怕我吧),讓我直接去她們班上找。我當時那叫一個氣憤,怒氣衝天的就到她們班上,叫她們出來。結果她們班上的人全部都在。其實當時已經是中午放學回家時間了,估計是怕動武所以糾集了全班人馬,嗬嗬~ 不過,看到我傲慢的表情,她們在全班人大眼凳小眼的狀態下,以極慢的速度蹭了出來。其實,我也不敢做什麽,要萬一記個什麽處分的,估計我在家裏的日子會很難過。隻是把她們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就放了。狠的還在後麵,我的兩個姐們,第二天下課間操,看到她們走過來後,當著全校人的麵罵了一些類似不要臉之類的狠話,我隻是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衝她們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