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玫結緣,是在布萊斯峽穀。大自然是最偉大的雕塑師,布萊斯峽穀曾經的紅色巨岩,曆經千萬年風霜雨雪的切割打磨,變演成密集生長的紅色係的石林。
布萊斯峽穀一個觀景點看到的石林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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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中看到的,取名“女王”,多麽像高高在上盛裝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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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石林看到的,精致到似乎透明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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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方便遊人,沿著布萊斯峽穀的景觀公路上,散布著修建了停車場和Shuttle停靠站的觀景點。那天,正在一個觀景點打卡,不遠處傳來一個讓我不舒服的聲音: There are Chinese everywhere。疫情之後,針對華人的歧視事件大幅增加,我也變得敏感,本能感覺說話者不懷好意。我將頭扭向聲音發出的方向,迎接我的視線的,是一個麵相柔和的中年白人,他笑眯眯地看著我,我的白眼沒有送出去。
他用中文打招呼:你好。 My wife is also Chinese。他的太太走過來,熱情地問候我們。太太自稱“玫”,比我要年輕一些,夫婦倆住在夏威夷,旅行計劃也是大環線。巧合的是,我們環繞方向一致,打卡過的景點差不多,後麵的旅行計劃也是大同小異。玫和我老公,兩個製定旅行攻略的人,有了一份尋到知己的親切。寒暄之後,猶如經曆過的無數擦肩,我們揮手道別。
兩天之後,我們來到了Canyonlands National Park。最著名的景點Green River Overlook不負盛名。從高處望下去,被河水雕刻而成的,垂直挺立的凸起,狹長深邃的溝壑,完全是一幅震撼無比的抽象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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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yonlands國家公園也有一道著名的拱門,它是視野開闊的拱Mesa Arch。從拱門望出去,是層次豐富的沙漠山地風景。在我看來,它的美,磅礴又不乏細節,不輸拱門國家公園的任何一座著名拱門。多囉嗦兩句,選照片的時候,我腦海中出現了兩句揮之不去的詩句:窗含西泠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用它形容這個拱門有點牽強,但我覺得意境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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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網上的,關於這個拱門的更加驚豔的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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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我們又遇見了神情疲憊的玫夫婦。他們天不亮起床,先去了拱門國家公園,為了一睹Delicate Arch日出的美顏。這會,他們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準備提前收工回酒店補覺。我們比較懶,日出和日落之間,我們選了體力上比較容易配合的日落,已在前一天去過了。日落中的Delicate Arch,美的柔和明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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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和老公再次去拱門國家公園打卡,離開之際,又碰上了玫和她的洋老公。玫興奮不已:我們太有緣了!我昨天和老公說,如果再次遇到你們,一定要問你們要聯係方式,居然真的遇上了。交換信息之後,我們去Monument Valley,而他們,繼續拱門深度遊。
拱門國家公園名副其實,除了最有名的Delicat Arch,它擁有多座形態各異的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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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ument Valley屬於印第安人保護區,位於美國最大的印第安部落Navajo的屬地,由他們自主經營,需要另外的門票。老公訂了保護區裏唯一一家酒店,價格昂貴但物有所值,可以拍到最美的地標,還可以在天黑之後,坐在陽台上數星星。第二天早晨,玫發信息問,Monument Valley好看嗎?我發給她地標石日出和日落的照片,她立馬修改計劃,決定過來彎一下。
晚餐回來,看到酒店的側院站了許多人,湊過去一看,巨大的石柱沐浴在夕陽裏,那寧靜祥和的感覺,清晰至今。用手機不同設置拍攝的日落,時間也稍有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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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標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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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在新墨西哥州Taos的一家畫廊,看到的這幅讓我一見鍾情的畫,三位美麗的印第安女性,背景就是Monument Vally著名的地標。出自不同的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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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晚霞和月亮都在天際,不專業的手機居然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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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的保護區內的酒店,正在放露天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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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印第安人的Jeep Tour,離開之前,我們在人來人往的Visit Center裏,和風塵仆仆剛剛趕到的玫撞了一個滿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期而遇,讓我們驚歎不已。玫說,分明是老天在成全我們。我和老公說了,如果再遇見你們,我一定要倡議一起吃飯了。想不到呀,這個願望也成真了。更巧的是,當晚,我們都將下榻亞利桑那州的Page,和沿途的隔絕荒涼比起來,小城Page令人向往。我們約定,到那邊電話聯係,一起吃飯。
遺憾的是,最後關頭,我這出了狀況。我們下午到達因羚羊穀和馬蹄灣而著名的Page,因為行程相對輕鬆,我們有了在酒店客房休息的奢侈。突然放鬆下來,我一下覺得渾身困倦,胃裏還有隱約的翻滾感。彼時,德爾塔病毒為主的疫情依然嚴重,我擔憂自己染上了病毒,更怕給他人帶來風險。
兩個小時之後,玫的電話來了,她也到了Page,而且找好了餐館。我一直在觀察和評估自己的不適感,遺憾的是,幾乎沒有改善。我抱歉地告訴她,謹慎起見,決定不赴約了。你相信嗎,穿過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跨越數個遙遠空靈的國家公園,短短數日之內,,我們偶遇了四次。這份無法複製的緣分不可辜負,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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