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隻需一支安慰劑
文章來源: 朱頭山2020-07-21 09:21:27

我對美國,巴西等國的新冠疫情莫名驚詫。每天新發病人數都往十萬跳了,但整個社會對是否要戴口罩還是沒有達到共識。民主黨要戴,共和黨不戴,支持者和反對者在社會上差不多一半一半。最近還弄出來這麽個奇事,民主黨的亞特蘭大市長宣布戴口罩令,違抗者要坐牢,共和黨的州長宣布廢除口罩令,兩人還鬧上了法庭。而巴西那個反對戴口罩,反對封城的總統患上了新冠,偏偏是輕症,這個經曆反而更支持了他的反封觀點。

我兒子是個醫生,也是個本地的年輕政治家。我和他談了這個問題,他的回答讓我大吃一驚,然後如醍醐灌頂。他說,“新冠沒什麽了不起,隻缺一支placebo(安慰劑)”。

安慰劑效應,是醫學上的一個專用名詞。按現在的新藥開發規定,隻有療效比安慰劑有統計學顯著改善,這個研究產品才可以被稱為藥品。安慰劑是那種本身沒有作用,但被做得和藥品一模一樣的東西,病人不知道研究者也不知道,所謂雙盲。安慰劑的作用有多強?在鎮痛方麵,安慰劑有效率能達到80%,一個鎮痛藥要得到批準,其療效至少超過80%。對其它症狀和疾病,安慰劑也有不等的療效,甚至有安慰劑治愈腫瘤的紀錄。

安慰劑的作用機理,主要是心理上的。現在看來,中醫不說全部,也可以說99.99%是安慰劑,因為十個中藥有9.99個過不了現代雙盲臨床試驗。但你也不能說中醫無效,每個中醫都可以舉出實例,曾用中藥治好了多少多少病人,很多個人也有被中藥治好的經曆。注意一點,安慰劑不等於假藥,隻是其作用機理來自於心理學或至今還不明的機理。

我在中國當醫生時,有個病人說疼,使用了常用的止痛藥都無效。後來我在注射器裏加了生理鹽水,對他說,這是美國進口的藥,很貴,你用不用,他長考後,同意使用,痛當場止住了。以後幾天都有用,直到他去查帳,發現最近沒有多收他錢,知道受騙,從此對他的疼痛沒藥可治了。

安慰劑效用也可以推導到其它方麵,宗教,心靈雞湯,宣傳等都是某種程度的安慰劑。耶穌治病的機理可能就是安慰劑作用,希特勒演講也有這方麵作用。但安慰劑的作用不穩定,必須要受試者完全信任,比如前麵我講的那個病人,知道了我給的不是什麽進口昂貴藥物,馬上不靈了,政治和宗教騙局也有這個問題,包括中醫,一戳穿,就沒用了。

安慰劑作用,在醫學上有用,在政治上也有用。其在中國政治下的作用,想一想文革就明白了,就是在美國這樣的民主政治下,也是有實際使用的。如何使用安慰劑作用,來終結新冠危機,並使自己在政治上獲益,如當選之類,連我兒子這樣的低資曆的政治家都明白,像川普以及他的那些老謀深算的智囊怎麽會不明白?

目前有關新冠的疫苗和藥物研究的消息都是負麵的,中國的防治經驗對大多數國家是不可行的,代價也昂貴,長時間了自己都難以為繼。但反過來講,新冠的後果並不嚴重:感染後80%以上的人無症狀,總死亡率大約5%,其中大多數是老年多病者,如果限製到50歲以下人群,則死亡率在千分之一以下。新冠半年以來流行五大洲,死了五十多萬人,但半年全球的車禍死亡多少?80萬(2013資料),肺癌90萬(2018資料)。如此高的死亡率,也沒有一個國家禁止開車,沒有一個國家完全禁止可以引起肺癌的吸煙。

這就是說,人類社會已經有經驗在接受某種死亡風險的基礎上,保持社會正常運營。針對新冠而言,隻要充分保護好高危人群(老人),即使完全放開,新冠也隻是一個在年輕人中死亡率0.1%左右的流感水平的傳染病。怎麽對付流感,就可以怎麽對付新冠。

我當年練習遊泳時,在淺水區已經練的很好了,就是不敢到深水區去。我爸爸就乘我不備,突然把我扔到深水區去,一急,我就會遊了,而且不怕了。現在,理論上整個社會可以開放了,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害怕,就差這麽一扔。

我認為,這一扔就是一支安慰劑,以疫苗為名的安慰劑。新冠疫苗到底有沒有用,眾說紛紜。但嚴格按科學原理說,疫苗是一種減毒的病毒,如果病毒的死亡率是5%的話,疫苗不降到十萬分之五(降一千倍),那就沒意義了,這是安全性。現在新冠感染後得病率約為20%,使用疫苗後至少降到1%以下,而且能維持很長時間,最好終生,像天花病毒一樣,那是有效性。

要做到這些很不容易,比如你要實現十萬分之一的安全性,那臨床試驗至少要十萬人以上,病例數不夠,就無法充分評價其安全性和有效性。但這樣就需要時間,沒個十年八年是不可能的,現在常用的疫苗都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考驗的。

但不管是美國和巴西,都無法承受十年的等待,就算像中國這樣的關關停停,也受不了。如果我是川普,就打算賭一把了:在10月份,選擇一個安全性和有效性較好,但達不到以上標準的疫苗,在經過大肆宣傳後,以總統戰時令宣布大量生產和使用,但依然限製和保護好老年人。

最好的情形:打了疫苗的人信心大增,欣然進入了深水區。這些疫苗不是假藥,本身具有一定的有效性,再加以安慰劑效用,導致發病率大減,生活重回正軌,生產和就業大增。人們重拾了信心。其它國家,甚至包括中國也開始仿效,人類用醫學和政治的聯合作用,征服了新冠疫情!

最差的情形:發病率並未明顯減少,但根據已有數據,傷亡率不可能大幅上漲。疫苗使用到反饋有個時間,經過這段時間,有些國家會覺得並沒什麽,雖然風險依舊,但就象開車一樣,是可以接受的。對川普來說,疫苗效應可能已經將他推上了總統寶座。因此,就是最壞的情形,對他也是好事,況且,這個最壞情形對社會也壞不到那裏去。畢竟,為了一個死亡率低於車禍的疫情而讓社會崩潰,是不符合邏輯的。

川普如果要這麽做,反對的人肯定不少,包括醫生們,流行病學家們。當年,希特勒和他的最出色的將領古德裏安爭論戰略問題時咆哮道:”我的將軍們不懂政治,沒有政治的軍事,什麽也不是!“。

在抗疫方麵,也不要一味嘲笑美國總統川普,巴西總統博索拉羅等重開派政治家。很多醫學家不懂政治,沒有政治考慮的抗疫,可能什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