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一群同事（多數是二三十歲年輕人）去晚餐。送一個即將離開波士頓的同事A。她之所以離開，是因為她的未婚妻（她們剛剛訂婚）在中西部找到了新工作。她也跟過去。並且正在interview那裏的新工作。

我這小同事剛來的時候，我有一天和她閑聊。聊到另外一個女孩的男朋友在馬路對麵的公司工作等等。我順便說：你有男朋友嗎？她猶豫了五秒後說：我有女朋友。我們剛剛開始dating兩個月。我一下子覺得自己唐突了。但是還是說：Are you sure? 她答：I am not. 我進一步說：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她說：沒關係的。我父母和你的年齡差不多。對這件事情的態度是一樣的。我知道她父母是老師。她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從中西部過來。接下來，我問她我怎麽稱呼ta。比如she?or her? 她說我教你：你和別人說我的時候，就說she or her。她進一步教我：對於T（我的另外一個同事），你就Pronouns: he or They。我說：好啊。學習了。我也與時俱進了。她大笑。

我的那個同事T，畢業於一所女子學院。我第一次見他就意識到他是同了。因為他人高馬大。卻是一幅女性打扮。畫著濃妝，染著頭發。尤其講話的時候，除了聲音很粗以外，手的動作和表情妥妥一副女人味。也是熟悉了以後。有其他人告訴我，他的那個partner 是個女的。我當時聽了一下子就繞不過來了。同性戀同性戀嘛。應該是同性啊。他倆不同性的話，那應該是正常的異性戀才對呀。怎麽那個還是個女的。如果是這樣，他就保持男的不就完了，他偏偏又是個女性打扮。而且，他和我們這些女性使用一個廁所。難道他做變性手術了？然後又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女的？我沒有細究。也許是吧。不然他是怎麽去女子學院讀書的呢？聽說近年來女子學院有很多這樣的學生。其他人八卦說：這一對屬於同性戀裏的特殊情況。就是徹底放開自己，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那一種。

我的同事A就這樣過了兩三年。她們經曆了和雙方家長的鬥爭和理解。現在訂婚了。昨晚A讓她未婚妻給我看訂婚戒指。我說：真漂亮！祝賀你們。祝賀你們新的人生。那未婚妻說：謝謝！是的。new life and new wife. 我聽到wife這個詞的時候，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下子不適應的。她們兩個大學四年是好朋友。因為畢業後都在這附近找到工作。就繼續做了room mate。三個月後決定開始dating。兩個人都是非常正常的裝束和打扮。未婚妻非常漂亮。是那種有點突出漂亮，帶點妖豔的漂亮。我小同事不非常漂亮。但也是金色長發披肩。所以，平時我就沒有感覺她和其他女孩子有區別。兩人都不化妝。很天然。她跟我說不是生理的，是心裏的。覺得自己就是個男孩子。但她無論是外表，還是講話的樣子，表情都沒有一點男孩子樣子。相對中性倒是有可能。比如，拍照的時候，喜歡兩手插在褲兜裏。倆人都很聰明。工作能力就更別說了。我是很舍不得她離開的。

什麽名校啊，藤校啊。孩子知道喜歡異性，才最重要。有些研究認為單一性別的學校容易造成同性戀情況。很多家長開始避免讓孩子去這種學校了。

社會早就變了。嫁妝也好，彩禮也罷。感覺都是遙遠年代的的詞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