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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很流行的話, "女人的衣櫥裏永遠少一件衣服", 還可以源源不斷地說下去, 永遠少一雙鞋子, 永遠少一件首飾, 永遠少一個包......我看到這種說法, 從不認為女人貪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男人也用不著換位思考,隻要想想你們是否永遠覺得自己的賬戶裏還少錢?
我對那些從來不打扮修飾自己, 從沒幾件漂亮衣服的樸素向來不以為然, 我隻是對於"樸素"有自己的心得而已.為了以防萬一,還查了一下字典, "樸素"的意思是指不華麗,不虛假,另外也指不成熟的發展狀態.我對這些解釋挺滿意的,但覺得還不夠.
記得老媽跟我說過,從前人們提及樸素的時候,是一個讚美詞,差不多跟資產階級臭思想嚴重對立的,我很久都沒搞清楚什麽才算臭思想,因為我隻見過臭雞蛋,對了,還有臭男人.後來老媽舉例說明,"比方說那會兒誰穿著高跟鞋嘎達嘎達地走路就是!"
哦!我有一天終於恍然大悟,那時我已經東看西看了一些書,有上九流的,也有下九流的,其中不幸讓我趕上了一些爛糟糟的東西,尤其是不少陳腐得要發黴的觀點,髒兮兮要流湯的理論,我總算感受到某些思想的確是臭哄哄的(這個詞很討厭,隻用一次),如果沒興致拍磚的話,隻能躲著走.
於是我又聯想到樸素,還有張愛玲經常用的"素樸",既然是對立詞,一定有一股幹淨清爽的味道,而且很直白,真的,凡是樸素的東西都必然有一種直指人心的力量,這個詞,有它的質感.
絕對完美的東西並不存在,因此給修飾和改進留下了無限的餘地,更激發了人類的進取心,所以我們不應當為缺陷而煩惱,它們的存在何嚐不是給我們機會? 恰如我一想到天地自古不全就很興奮,好像我也能幹點兒什麽似的,可到底什麽都沒幹過.對了, 我對女媧很有好感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這上古的女神居然煉五色石補天,五色石多美麗啊,看書上說的,"日星照耀,光彩瑩射",待天空徹底冷卻後, 一色青碧,這個顏色的天空時常在我的夢境裏出現.想想看,如果是一個男神,弄不好他會燒幾塊泥巴把天窟窿堵上,那咱們現在抬頭仰望,又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呢.
還是女神好,天生具有樸素的美感追求,這種樸素是內心所自然醞釀的,因此格外打動人心.如今這樣的東西已經很少見了,我們看到的大多是故作姿態的忸怩,殊不知,有些鉛華是洗不淨的.再說了,有些華美在最初也是天然的風格,諸如夏奈爾標簽後的女人.也許是這個原因吧,現在若有神,我覺得必是男神居多,而且他們都兼任著時裝設計師的角色.
前幾年看過一本上海美女作家的書,名字內容都忘了大半,不過有一個細節倒是記得清清楚楚.她反複多次地寫她穿著一條粉色的棉布長裙,這讓我不由得想象她穿那條裙子會是什麽樣子,粉色,是一種不易立體化的顏色.有人說現在對純棉純麻質地的崇拜也開始矯情起來,什麽東西都怕被作為一種象征意義來使用.後來我看到批評那個女作家的評論時,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穿著淺粉色棉布長裙,搖曳地走著,在上海的夜色燈影裏中.我想她在寫這條裙子的時候,很可能是無意識的,盡管她把它當作某種意象來使用,卻無意中傳遞出另一種情感,一條棉布裙子所帶來的內心角落的素樸,她也是擁有的.
如果樸素指的是單純,無疑是它的理想境界.可惜單純和欲望的矛盾永遠糾纏不休,因此可以理解啊,我們希望中的理想天地便是高山行止.
我逛商店必定會買東西,因為我不買東西的時候從不逛商店.一年到頭有限的幾次逛街,幾乎都是我大采購的時機.每年回北京時,都要帶回來整整一箱子的衣服,四季齊全,經常是反季節思考,比如下雪天盯著一件裙子看,努力想象夏天穿時的模樣.這樣買東西倒是很省事,但問題也大大的,有些衣服買來幾年了,一直壓在箱子裏,從來沒穿過.不是不想穿,而是買的季節和穿的季節不對應,我早忘記了自己曾經買過什麽.象今年春天我翻騰箱子找換季衣服,發現了一條灰色棉絨長褲,剪裁非常棒,呆想了好半天,就是不記得是何時買的了,當然還算是新的,沒在箱子裏壓壞.另一個小箱子裏也看見一些奇怪的T恤,難道也是我買的?
對這些東西我的記憶力很糟糕,耐心更差.前一陣有個女朋友來看我,臨走時她給自己補妝,我讚歎她的唇膏顏色很美,特別適合她的臉色,顯得容光煥發.她點頭,"那當然了,我試了三十多種顏色才找到這款呢!"
我一聽有點兒慚愧,自己去買唇膏的時候,超過三種就厭煩了,所以很多年我都固執地使用一個基本色的唇膏,而且暗地希望某個係列能市場生存到我老的時候,這種想法真是要命.做女人做到這麽粗糙的份上,無可救藥,一想到這個我便恨自己到牙癢癢.
二仙就是個我羨慕的精致女人,從頭到腳無懈可擊.我唯一比她能耐的是挑選首飾,她常說我給她的首飾讓她錦上添花,唉,這對我是多大的安慰啊.
雖然自己迷迷糊糊,我也不讚成女人的外表太樸素了,這個好詞兒還是放在我們的心靈雞湯裏燉著比較香.每個女人都應該是一朵花,四季盛開的花,濃豔也好,淡雅也行,隻要適合你,就讓它常開不敗.
對於女人來說,也許最漂亮的衣服永遠是下一件,但這未必是她們貪心,依我看,這是一種小小的不確定,女人會有意無意地覺得自己下一次能打扮得更美,她們挑剔著,其實是對自己另有信心.
聽說過"一克拉女人"的故事嗎,有些女人努力工作,年終的時候為了獎勵一年的辛苦,便給自己買一克拉的鑽石戒指,於是她們成為傳說中的一克拉女人.除了鑽石,她們的另一個共同點是寂寞的單身女人.
二仙也說:"女人可以自己賺錢買花戴,咱當不了一克拉女人,也能做個0,1克拉女人呢,誰怕誰啊!"
沒錯兒,我數數自己的銀子,嗯,大概也可以做0,1克拉女人,再不濟也是個0,01克拉的,哈哈,還想起來呢,越是小的鑽石,越需要純淨無瑕疵的,我見過,那一星星耀眼的光芒.
說來說去,女人永遠少的是什麽呢,不用我再說了吧,我們都知道那個神奇的字眼,比鑽石還要燦爛.
----------夏天的美女,膚色嘛......很健康啊---------
ps:圖片來自網絡,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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