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不是搖頭是--說說在美國見過的幾個老印兄弟

這二天網紅的頭條新聞總會有些中印邊境爭端的故事。中文中有些人稱對方是阿三，怎麽不稱做阿四呢？排排看，應該是老美老俄老中老印。從平等遵敬的角度講，稱為印度兄弟姐妹豈不更好。在美國生活久了，總會見識過一些老印人物。不尊不貶，所以不去講極端的例子，隻講一些平常的人與事。

某一年要去波城開會，高年老印同事問我，你訂旅館了嗎。我回答說是。他又問，我可以與你合租嗎。又答可以。他又說，這樣吧，我隻需在你房間睡沙發或打地鋪好了。。。

前幾年，與某老印同事打招呼，得知跟在她的孩子最近要高中畢業，SAT考了滿分。我誇了一句說可以去申請名校了。她回答才不去，州大就好，全額獎學金四年可以省好多錢。

若幹年前，有一位每次見麵時都會對我點頭用中文問好：你好。與這一位老印同事較熟之後，他說他的老婆曾是華人。問後來呢？他說她在一次車禍中喪生，他開車開得睡著了。不幸！

有一次看到一個已經見好還在病床上呼呼大睡的老印，叫醒後對他說你應該起來活動活動較好，他脫口說他在做瑜伽。我想了一下，心說這可夠神的了。

許多年前就聽一個印度同事講，他往返於印美之間很方便，他申請了一個印度發的像綠卡一樣的東西--ID of Person of India Origin，所有出生在印度而居住在外國的人都可以申請，出入境不需簽證，除了不能參加選舉被選舉之外，買房買地工作都行。政府允許一個出生在那個土地上的人來去自由，也是一種仁政之策。

有一次坐在交通法庭外等著按號進去為一張超速票進去減點交款。走過一個人問我你怎麽在這兒？這個鄰居聽我一說，他說跟我來，把票給我。一進一出，免了一票。不白與老印律師鄰居一回。

有一回見到一個有一段時間沒見麵的同事，拍拍他的肩膀說，哦不好意思，忘了你的姓了。他笑笑說，你沒聽過這個話嗎，hotel, motel, Patel。我就姓攀泰奧。那年頭美國的三分之一多的低價旅館都是印度人的了。

前不久在一個住宅小區停車時，差點把車停在一個插著排子的專用停車位，猶豫間有個老印開車過來又按喇叭又狂喊把車停了進去，態度惡劣！我也相對地用喇叭嗓音回應了一番。下車後我問他有專用停車牌嗎，拿出來讓我看看。這個三哥們也不拿出或者顯示一下。又問他一遍，給我拿出來。他說叫老大--美國警察。我說，叫。心想哥們也沒打你沒罵你，叫吧。過了一陣子，警察真來了，問了幾句，知道我車停在另一車位，沒停在他的位置上。警察告訴我說在每個特定停車位停車需在窗上有帖一個專門的小牌，有問題找小區委員會去好了。

據我觀察，老印有個習慣，表示同意時是使勁左右搖頭，而不是點頭，當然比較西化的老印不是這樣了。在美國多年，認識的印度同事中，有許多勤奮努力，藝高膽大，溫文麗雅，出類拔萃，值得我們學習借鑒。說起老印時，除了想起咖哩雞和那種帶著真的純銀細絲的甜點外，還會想起偶爾讀過的提倡非暴力的甘地（Mahatma Gandhi）的一些名言，能記得起來的有二句，比如＂Nearly everything you do is of no importance，but it is important that you do it.＂或者是＂Live as if you were to die tomorrow. Learn as if you were to live fore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