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徐州,指瑩為梅
文章來源: sysyphe2022-02-23 03:10:20

2022.02.23 

今天一大早,就在網上看到了某黑幫政府派往徐州調查豐縣八孩母的官吏寫的報告。 

1月底知道徐州八娃母的慘劇,我每天都去網上看相關的文章。海外中文媒體漸漸被鐵鏈女霸屏,心裏的憤怒也在一天天累積,終於忍不住,要寫點什麽。 

鐵鏈女一案的發展每天都在刷新我的認知底線,有時想起魯迅的話:我隻覺得所住的並非人間 

我早知道這個ZF無恥,但是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省委調查組會發布如此無恥的公告,把數億人的智商公然侮辱到這種程度:說網上鐵鏈女的照片修過圖,說鐵鏈女就是結婚證上的小花梅;說鐵鏈女的麵部改變是因為牙齒缺失,說鐵鏈女的牙齒脫落是口腔衛生差,說DNA鑒定小花梅不是李瑩。 

早就知道這個調查組就是維穩組,到了該村第一件事就是火速建牆,圍著鐵鏈女所在村鎮建了一堵牆,從此不會有好事者進入;調查組也火速查出是誰泄露了那個董姓畜生的結婚證。 

我也早料到這個調查組最後會公布一個四平八穩的報告,把幾億質疑的老百姓擺平。不問你信不信,就問你服不服。再說,不服又怎樣? 

我也沒有指望鐵鏈女回帶來什麽社會轉機。兩年前李文亮醫生去世後要真相的民意如海嘯,最後不還是被整得波瀾不驚? 

但是,我還是沒有想到,這個報告來得如此之快:一個跨數省(鐵鏈女在江蘇,小花梅家在雲南,小花梅的妹妹在河南,李瑩的家人在四川)的刑事案件,跨時20幾年,隻需要5天結論就出來了。原來調查組的同誌們到了豐縣就開始閉門寫作了。 

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推測中國人的,然而我還不料,也不信竟會下劣凶殘到這地步。魯迅100年前寫的話,我改動一個詞:把中國人改為“共 

以前我帶孩子回國度假,會把親友善意的提醒當成玩笑聽:“出門小心點,別讓孩子給人拐跑了。我曾覺得這話荒唐:都21世紀了怎麽會有這種事情?再說厲害國自詡為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老百姓沒有自由的媒體,但是有天眼,有人臉識別技術,至少人身安全可以保證吧?再說,中國的戶籍製度那麽嚴密,家裏多了個大活人,怎麽上戶口? 

我真的是太太太天真了:如果你有反對ZF的言論,天眼和人臉識別分分鍾找到你;買賣人口為厲害國GDP創收,ZF才懶得管。世界上每個國家或多或少都有人販子,但天朝人販子的幸福指數是世界上最高的;世界上每個國家都有失蹤人口,但天朝失蹤人口找回的幾率是最低的:不到2% 

這個鐵鏈女的地太難洗了。我看平時常去的一些中文網站上的五毛們有些都默不作聲了。平時無論什麽話題,這些人的發言通常會異口同聲境外勢力,遞刀子,等等。可是,總不能說豐縣在得克薩斯州,CIA派人臥底到了董集村?鐵鏈女的事件再扯也扯不上境外勢力,那可是不把女性當人看的中華文明的精華部分啊。“三國演義”第19回,劉安把妻子給宰了,做成一道野味” 招待落難的表哥劉備,劉備知道了,含淚謝之;曹操得知後,還重金賞賜殺妻的劉義士 

但是,中華的燦爛文明在供奉馬列主義的土共眼裏算啥?想燒光就是一把火的事兒。對於一個可以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國家雷霆萬鈞第實施計劃生育政策的政府來說,拿傳統陋習來為自己開脫根本就站不住腳。別說對超生的扒房牽牛沒人敢說不,把8個月的孕婦強行拉上手術台流產的時候,再強悍的村民也不敢造次。一個可以派坦克到長安街的政府,如果下定決心要去深山裏解救被賣的女性,會把那些沒有武裝的暴民放在眼裏? 

以後天朝沒人會說白毛女是舊社會了,現在的鐵鏈女們才是舊社會:黃世仁沒有拴著白毛女,也沒有強迫白毛女生孩子,最後逃到山裏的白毛女還被大春給救了出來。 

如今,李瑩被安排住進了精神醫院,和外界沒有了任何接觸,去看望她的兩位女義工被警察毆打,也許過段時間,李瑩就久病不愈與世長辭。幾十億的關注都救不了她。人人都知道, 徐州被拐賣的女性數以萬計,so what?徐州法院讓這些女性以家庭為重,拒絕她們的離婚訴求。 

其實,拐賣婦女的何止徐州? 如果把中國所有參與拐賣婦女的地方標上紅點,那絕對是萬裏江山一片紅。 

鐵鏈女的悲慘事件也讓我對中國的很多人士充滿了敬意:自費去雲南做調查的記者,不斷質疑厲害國人口買賣法的律師,聲援鐵鏈女被封號的清華法學教授勞東燕,被數次炸號的網友比如那位陳釀數據庫,那些無名的支持者… 

至於那位姓賈的作家,居然能說出如果不買媳婦,這個村子就會消亡”! 難怪他做大學老師的女兒開創了屎尿體詩歌,原來她老爹的腦子裏裝的都是這個。 

華裔作家嚴歌苓金陵十三釵的作者,芳華的編劇,被天朝網絡封殺,就是因為她在一個關於中國人口拐賣的節目中,提到了姓習的豬頭,還爆了粗口。 

嚴女士是位溫文爾雅的淑女,這次當眾說髒話卻沒有引來指責。人們太支持她這次說髒話了。 

這麽多天了,每次想到被鏈子拴著的李瑩和任由人販子泛濫的邪惡政權,我都忍不住和嚴女士一樣,狠狠來一句: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