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接二連三地看到在朋友圈轉發的有關抑鬱症患者自殺的文章。每每讀完,心情就糾結到痛。 為什麽科技越發達、社會越進步、交通工具越便利、經濟越增長、各種各樣的文學藝術應運而升、各種各樣的文化生活豐富多彩,而人類卻變得越來越脆弱不堪,越來越孤獨寂寞。自閉症、抑鬱症、狂躁症人群一年比一年增加,目前全世界達3.5億人,預計到2020年,抑鬱症可能成為全球人類第二大疾病。據推測在不久的將來抑鬱症患者將占全人類的50%。看到這組數字不得不悲呼:萬能的主呀!求你來振興你的子民吧。 研究之抑鬱症狀之根源,我想是這個時代造就了我們人類的孤獨。 因為孤獨這兩字已經成了這個時代的通病。我們如今都活在電子媒體的時代,活在網絡中。無論大人和小孩隻要擁有了一台電腦和手機,他們所有的時間就耗在它們身上了。 與人互動交流的平台隻要通過互聯網的平台就可以完全實現,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在手機上點個讚,發表一下感言就交到了朋友了。這種交流互動的遊戲簡單又快捷,不需要花時間去了解對方的感知感覺喜怒哀樂個人的興趣愛好,也是不需要人負出感情的了。所以也就無所謂了解不了解信任不信任了。 反正是眼不見心不動,耳不聽話不通,哼唧哼唧打發時間罷了。這就導致我們人為什麽會越來越孤獨冷漠的原因。因為人是感情動物,真情實感無處寄托,當然就會覺得孤獨了。 今天看到知乎高讚的“為什麽越來越難交朋友”的文章,讓我深陷其中。 文中提到如今交友的方式有以下種種: 一是在微信裏找朋友聊天。 公式化,有標準,看人下菜。 這是我們的理智,也是我們的勢利。 隻是這樣一來,微信裏人來人往,鬧鬧哄哄,能在午夜時叫出來一起吃杯酒的,卻再也難以找到了。 文中提到劉心武有一篇文章,叫《我忽然心裏難過,忍不住給你打個電話》。 因為,人人皆有可能,被一種忽如其來的難過所扼住。這種難過,不是憤世嫉俗。不是愧悔羞赧。不是耿耿於懷。不是悲悲戚戚。它平靜,但深入骨髓。 而如今這種難過的人大有人在,但,我們不會輕易訴說。把快樂渡給別人,算一種灑脫。把難過宣示別人,則近乎冒險。 二是我們有意或無意地閉鎖自己,拒絕被人琢磨,同時又那麽渴望有人——至少有那麽一個人,能分享我們的喜悅,或幫助我們化解憂傷。 站在人生的荒野中,當你環顧四野,沒有一個人。 隻有各種不同名字的APP,紅的白的黃的綠的藍的灰的紫的,方形,圓角,透著光,忽開忽合,在你身邊躍動。 仿佛隻要願意,隨時可以在網絡上,打撈到我們的內向終結者,社交恐懼治療師。 密密網上友,一歲一枯榮。 拉黑拉不盡,搖搖又發生。 三是溝通的便利,交友成本的低廉,反而使我們對朋友愈來愈不珍惜。 這就是當代人社交的真實現狀。 朋友圈的人越來越多,朋友卻越來越少。 見的人越來越多,交往卻越來越淺。 正如廖一梅所說:在這個社會,遇見性、遇見愛,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見了解。 柏拉圖《會飲篇》裏,阿裏斯托芬講: 尋找戀人,是為了身體的契合、經濟的共享、時光的陪伴。 尋找朋友,是為了靈魂的映照。 這個太難。 許多時候,我們微信上麽麽噠一萬遍,依然是個陌生人。 因為,你依然不被接納,不被安慰、鼓舞或引領。 究其根本,唯有分享過我們呼吸的人,才會進入生命。 唯有人與人真實的鏈接,才能讓我們對彼此生出期待。 真正的朋友,會交換感情,也會分享觀點。 我就像一個二進製代碼一樣,活在這個程序空間裏,沒有人聊長夜,沒有人共歡歌,沒有人一起,將人間歡愛一點一點地嚐…… 唯有說,倘若我們無法遇見一個人,一起領取大地的情書。那就以赤子之心,去創造一個更明亮的自己。 之前看過嚴歌呤的生平簡介。她曾經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幾個月通宵達旦無法入眠,痛苦到絕望。最後治好她的抑鬱症的不是心理醫生,而是身邊願為她付出所有的疼愛她的丈夫。如果遇上的是一個無能又不善解人意的渣男,恐怕就沒有當今著名作家嚴哥呤了。 著名作家史鐵生也患有抑鬱症,因他有一個無微不致的母親時時在照料他,同時他用筆抒發自己的故事驅散了自己的抑鬱情緒,無論多艱難他還是頑強地活到了今天。 遺憾的是三毛在失去心愛的人何西後卻未能戰勝抑鬱症而死在了家裏。 由此推斷:當今世界為什麽會產生如此多的抑鬱症? 除了遺傳因素之外,就是來自社會的因素了。一部分人是來自工作的壓力,以及人與人之間的竟爭和惡鬥;另外一部分人是因為心靈的空虛無聊,生活單調乏味;還有一部分人是缺乏家人和朋友的理解和關愛。但也有一種人是太優秀太清高,他們總是不滿意自己,希望自己更完善更完美。 從這些抑鬱症患者中,我們由此想到,無論何時何地何人都不能漠視自己的存在,關閉自己的感情,忽略與他人相處之時的真情實感。用忠誠和關愛去珍惜你身邊的每一個朋友和家人,這個世界就會少一個抑鬱症患者。 如果有一天醫生診斷說:你患了抑鬱症。我一定不會感到驚訝!因為這已經是社會的一種通病,如同流感病毒會感染到身邊的人。但我會大聲告訴你,讓你的抑鬱見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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