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為什麽寫「六四日記」?
文章來源: 金筆2010-06-09 08:52:16


李鵬為什麽寫「六四日記」?
1)因為蔣介石也寫日記了
2)這才是真正的為了忘卻的“紀念”
3)難道不是時間拖越久六四平反的機會越遠越小了?
4)讓舊同僚兼政敵鮑彤的兒子鮑樸大賺一筆!

網上新聞:六四前夕,前中共中央辦公廳主任,趙紫陽的心腹智囊鮑彤之子鮑樸在香港透露「李鵬六四日記」即將在香港出版。

有關「日記」的真實性,摘錄自該網文:


“鮑樸證實李鵬日記的手稿是由一位中間人轉交給他的,但他不想說這位中間人是誰以及草稿是如何轉交給他的。

鮑樸承認日記的真實性仍存有疑問,他們花了一定的時間和精力來鑒別日記的真偽,其中包括把日記中的一些事實與公開出版的資料進行對比,同時還請不同的專家進行鑒定。”


由“中間人轉交”,憑添一分神秘色彩(難道不是坊間早已流傳著的東東?)。而一句“請不同的專家進行鑒定”,真是功夫做到家了。但是,李鵬「六四日記」的真偽非需要專家明鑒嗎?筆者在此將「六四日記」中,六月三日和六月四日的「日記」摘錄如下,讀者明辯:

“6月3日

情況急轉直下,淩晨,戒嚴部隊進城車輛被堵。

下午2時許,部隊用催淚彈驅散在新華門前的暴徒,奪回了軍車。4時,喬石□□,□□□參加。軍方、北京市一致認為,不能再給□□者以喘息的機會。決定各□□隊星夜兼程開進天安門廣場。如果遇到武力阻攔,軍隊有權自衛。

整個晚上,我和喬石都在□□□。不斷接到部隊向天安門移動的消息。部隊遭到歹徒襲擊。部隊鳴槍自衛,各有傷亡。

羅幹來報告,留在廣場約有2000餘名大學生。要求和平撤退。我們允許他們和平撤退,至此天安門廣場已被清理。

局勢急轉直下,戒嚴部隊的隱蔽行動暴露。今天淩晨開始,戒嚴部隊進城受到阻礙。歹徒們在通往始終的各路口設置路障,攔截軍車毆打官兵,搶奪軍用物資。在□□□店門前官兵被強行搜身。在永定門橋頭,□□□□□□□□

建國門前,有的士兵衣服被扒光,有的被打得遍體鱗傷。更為嚴重的是,早上7時,幾輛軍車在中南海西麵的府右街口被堵,一輛載有武器彈藥的軍車被暴徒包圍。部隊和暴徒一直相持不下,一直到下午2時,考慮到一旦武器被暴徒搶奪走,將造成嚴重危害。事態又發生在中南海大院之外,直接威脅到黨和國家首腦機關的安全。解放軍和武警部隊被迫釋放了催淚彈,驅散企圖搶劫武器的暴徒,奪回了被暴徒圍困10多小時的軍車。

下午4時在勤政殿,由喬石著急戒嚴的緊急會議,研究天安門廣場清理問題,我和尚昆、遲浩田、李錫銘、周依冰、羅幹等同誌都參加了會議。中央的同誌和戒嚴部隊一致認為,當前形勢十分緊急,今天軍隊已和暴徒發生了正麵衝突,不能再給他們以喘息的機會。今天如不及時采取行動,明天是星期日,將有更多的人進入天安門廣場,清場將更加困難,會議決定今晚從北京各方向集結待命的戒嚴部隊,星夜兼程向天安門進發,與已隱蔽在天安門四周的戒嚴部隊會合。在工人糾察對的引導下,對天安門廣場實行清場。爭取用和平方式解決,但也議定如果遇到暴徒以武力阻攔,造成軍隊傷亡,軍隊有權實行自衛。

會議結束後,我把今晚清場的決定向江澤民、姚依林、宋平、萬裏等同誌作了通報。他們都一致表示同意今天戒嚴會議關於今晚在天安門廣場實行清場的決定。尚昆作為中央軍委常務副主席,直接向軍委主席鄧小平同誌作了匯報,小平同誌批準了今晚的清場方案。江澤民同誌在警衛大樓四層樓上,從窗外可以直接看到天安門的動態。

總參謀部向戒嚴部隊下達緊急命令,要各部隊按清理天安門廣場的行動方案,立即組織部隊開進。各部隊要與地方政府、公安民警、武警部隊密切協同,共同執行戒嚴任務。采取一切手段及時排除障礙,如遇到阻攔,采取堅決措施,迅速到達預定位置。

下午,在天安門廣場上,"高自聯"號召學生和市民參加"敢死隊","拿起武器推翻政府"。疑惑暴徒衝進西單民航大樓工地,搶走大批鋼筋、磚塊等,準備巷戰。

晚上6時,北京市政府和戒嚴指揮部向全體市民發出緊急通告,要求首都公民要遵守戒嚴令的規定,同解放軍密切配合,保衛首都的安全。通告著重指出:"凡在天安門廣場的公民和學生,應立即離開,以保證戒嚴部隊執行任務,凡不聽勸告的,將無法保證其安全,一切後果完全自己負責。"

到晚上10時,北京市政府和戒嚴指揮部又一次發布緊急通告:"當前北京的事態已十分嚴峻","暴徒隨時可能製造更嚴重的暴亂"。"北京市人民政府和戒嚴部隊指揮部決不能置之不理。""從現在起,請你們不要到街上去,以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如有違背者,一切後果自負。"這兩份緊急通告,通過廣播電台、電視台反複播放,力求做到家喻戶曉、人人皆知。

6月3日整個晚上,我和喬石、尚昆三人都留在中南海遊泳池大廳,密切觀察戒嚴部隊和天安門廣場的動態。戒嚴指揮部周依冰和羅幹秘書長等則在人民大會堂,總參謀長遲浩田在西山總指揮所,指揮各路部隊的行動。我們部隊接收到部隊向天安門移動的信息。沿途各路部隊行動都嚴重受阻,特別是從西麵來的部隊,從複興門到西單之間遭到暴徒以石塊、磚頭、鋼筋襲擊。有的暴徒還防火燒了軍車,燒死、打死、打傷戒嚴部隊的官兵。

戒嚴部隊在向天安門開進途中,有的官兵被歹徒以極其殘忍的手段殺害。某部排長劉國庚在西單路口被暴徒打死,又被澆上汽油焚燒屍體。某部士兵崔國政被暴徒從崇文門過街橋上扔下,澆上汽油,活活燒死後,懸掛在過街天橋上。武警士兵李國瑞被暴徒殘骸後,屍體被懸掛在阜成門立交橋的欄杆上。某部班長王其富等十名士兵,被在歹徒將乘坐的軍車翻倒,向車上扔石塊、火把和燃燒瓶,六名戰士被活活燒死。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戒嚴部隊被迫開槍自衛還擊。

震驚中外的"天安門事件"

6月4日

今天暴亂分子的反彈,都是零星小股,集中在複興門到公主墳的軍車上。

下午3時半,我召開在京政治局委員會議。大家一致認為,事已至此,必須頂下去。輿論很重要,決定加強宣傳小組,由江澤民同誌負責,丁關根參加;萬裏和閻明複抓民主黨派、政協和人大;依林和紀雲抓國務院各部委;決定北京市長發表電視講話,中共中央和國務院發表《告全國人民書》。

6月4日淩晨3時半左右,天安門清場準備工作完全就緒。4時左右,在大會堂的戒嚴指揮部,通過高音廣播,向困守在廣場的動亂分子宣布,戒嚴部隊即將開始清場,勒令他們迅速離開天安門廣場。這時,一批又一批的滯留在天安門廣場的人群逐步向四周散去。在5時左右,在人民大會堂和天安門金水橋以北的解放軍一起出動,迅速占領了天安門廣場,把滯留在廣場的動亂指揮部的頭目和一批骨幹分子、一批學生和市民壓縮在人民英雄紀念碑一角。

羅幹同誌從天安門指揮部來到中南海,向我、喬石和楊尚昆報告:留在廣場的2000餘名大學生,要求戒嚴指揮部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願意和平撤退。我和喬石、尚昆同誌考慮到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避免廣場發生流血衝突,當機立斷,同意廣場學生和平撤退。羅幹同誌立即返回指揮部傳達了我們的決定。5時半左右,最後滯留在廣場的2000餘名學生和動亂骨幹分子,陸續從天安門東南角、正陽門東側,撤出天安門廣場,在撤退中沒有死一人。至此,非法占領天安門廣場的這個毒瘤已被全部清除。我通知新華社立即發出消息,以通告全國和全世界。

早晨7時,中央電視台廣播了解放軍順利結束天安門清場的消息。我因徹夜未眠,6時去睡了一會兒,睡到10時。有信息報來,今天北京大部分地區仍有零星小股暴徒對解放軍進行襲擊。特別是在西路,從公主墳到複興門,有一群暴徒對沿線的軍車和裝甲車大肆武力攻擊,軍隊不得不自衛還擊,繼而有傷亡。

上午3時半,我召集在京政治局委員開會,通報天安門廣場清場的情況。大家一致認為,事態已從動亂發展到暴亂,中央必須堅決頂下去。現在爭取輿論很重要,因為輿論一邊倒,學校裏不少學生和教師都對解放軍開槍自衛還擊一事感到不理解,醞釀著更大規模的遊行。政治局決定加強宣傳小組,有江澤民同誌負責,丁關根同誌協助,起草一份中共中央和國務院《告全國人民書》,並決定由萬裏和明複同誌將平息天安門暴亂的情況同誌民主黨派、政協和人大。姚依林和田紀雲通報國務院各部委。北京市長向市民發表電視講話。

綜合各方麵報來的情況:從6月3日淩晨開始,當西線戒嚴部隊向天安門進發時,從建國門到西單,暴徒設置路障,攔堵軍車,毆打戰士。淩晨1時許,12輛軍車在燕京飯店前被圍困。東線戒嚴部隊在朝陽門被暴徒圍困,亂搭亂砸。早7時,在六部口,暴徒鑽進被圍困的軍車,搶奪機槍和子彈。南線戒嚴部隊被堵截在陶然亭至虎坊路一帶,21輛軍車被圍困。3日上午暴徒開始衝擊人民大會堂、中南海西門和新華門。下午5時在天安門的非法組織"高自聯"、"工自聯"頭頭向據守在天安門廣場的人發了匕首、鐵棍,命令他們"抓住軍警就打死","要拿起武器,推翻政府"。到6月3日22時起,戒嚴部隊奉命東進,從翠微路到西單,有12輛軍車被砸被燒,歹徒用鐵棍、磚頭猛擊戰士。23時南麵在虎坊橋,東北麵在安定門,東南麵在崇文門,東麵在建國門,以及東麵在煤炭工業學校前,有400多輛軍車被阻、被搶、被燒。6月4日淩晨前後焚燒軍車情況愈演愈烈,開始戰士隻是鳴槍警告,歹徒卻置之不理。在戰士生命和軍備物資受到更加嚴重威脅,已經發生大批指戰員傷亡的時候,戒嚴部隊不得不開槍自衛還擊。一些歹徒還乘機搶劫商店,大搞打砸搶。一夥人在天安門廣場南端點燃了紀念堂鬆樹牆,一夥人將一輛公共汽車推到天安門城門洞下點燃,企圖燒毀天安門。所有這一切都說明,6月3日至4日淩晨,戒嚴部隊執行任務,從首都市區各方向向天安門進發過程中,被有組織的暴徒攔阻攻擊,是持槍暴徒首先向軍隊開火,火燒軍車,惡毒的打、燒、殺傷戰士,解放軍被迫自衛還擊時,雙發都發生了傷亡。在戒嚴部隊清理天安門廣場的過程中,沒有死一個人,沒有流一滴血。

6月4日天安門清場以後,西方輿論大肆造謠說,中國戒嚴部隊用坦克碾壓學生、用機槍掃射學生,天安門血流成河,死亡至少2萬人,爾後,軍隊又把屍體送走,毀屍滅跡。柴玲本人也是被允許和平撤出廣場的,她卻對記者說,部隊用坦克軋死了在帳篷裏的200多名學生,又燒上汽油焚燒屍體。這些謠言流傳很廣,蒙騙了很多人。其實,那2000多名和平撤退的學生和市民,如果有良知,敢於對曆史負責的話,都可以出來作證。6月4日淩晨4時左右,受廣場學生委托,去與人民大會堂戒嚴指揮部談判的兩位代表,一名是從台灣逃亡到大陸的作曲家侯德健,另一名是北京四通公司綜合計劃部部長周舵。他們是向廣場的學生傳達部隊允許和平撤退的人。以後,侯德健於6月12日寫出了《6月4日撤離天安門廣場時我的親自經過》,公開證實天安門使用和平方式清理的,沒有死一個人。劉曉波後來也回憶說:"我沒有看見軍隊向學生開槍,我自己也沒有看見死人。"

我們原來以為中外記者和電視攝影記者在清場時都不在廣場,沒有留下曆史的見證。但是在時隔四年以後才知道,當時有一位萊斯特先生領導的西班牙電視攝影組,一直在廣場的東南角上,並拍攝了6月4日淩晨3個多小時天安門清場全過程的錄像片。錄像清楚地說明了天安門廣場中沒有死一個人,完全是和平撤退。如此重要的曆史資料,竟被西方某國電視台束之高閣,隱瞞四年之久。實在不能令人明白,西方所宣揚的新聞自由到哪裏去了。當然,我們不埋怨西班牙萊斯特先生領導的攝影組,也許他是被電視台主管禁止播放的。相反,我們還要非常感謝萊斯特先生等人,他們為這一重大曆史事件留下了珍貴的見證。我們還要感謝日本NHK電視台,他們在1993年6月3日,有加藤先生主持,播放了這部電視片並加以客觀的評論。加藤說,從西班牙電視紀錄片和侯德健先生現場的聲音表現了驚人的一致,說明在清理天安門廣場中,是和平方式撤離的,沒有死一個人。

上海、四川、新疆、內蒙古四省(區)黨委和政府分別致電中央,一致表示堅決擁護中央采取的果斷措施,迅速平息在北京發生的動亂和暴亂。

北京一些高校以"學生自治會"名義向人群送黑紗,煽動學生和市民,以佩戴黑紗表示抗議。各地高校謠言四起,一些學生情緒激動。上海有3000餘名學生上街遊行,在交通要道設置50多處路障,致使交通癱瘓。在蘭州1000多名學生上街遊行,臥軌阻攔火車,使鐵路一度中斷。

上海未動用軍隊”


筆者並非質疑這兩天「日記」中所敘述內容的真實性。但對這樣長篇的記錄,尤其是在沒有電腦打字的二十年前,寫下這樣兩篇文字(所謂“日記”),無論如何需要兩個小時以上,李總理有這麽多的時間嗎?

再退一萬步說,就算李總理有這麽多的時間,但他為什麽要長篇大論地寫這些「日記」呢?

難道那是為了扯清“官司”明哲保身嗎?如果是這樣,那麽在李總理參與處理六四事件長達兩個多月的過程中,動用軍隊鎮壓暴亂隻是在最後幾天才拍板決定的事情,李總理不可能從事件一開始就預料到這個結果的。那麽李總理如果是出於保護自己的目的,他的日記應該在六四前夕開始記錄比較詳細,並一直延續到六四過後。可是李總理的「日記」在事件開始時,就寫得非常長的篇幅,並對趙紫陽頗有微詞,難道說那個時候就已經公開鬧翻或者隨時準備鬧翻了?這就不符合邏輯了。

比如隨便挑出來的五月五號日記:


“5月5日

今天新華社發表紫陽同誌在亞行的講話。他說,中國不會出現大的動亂。他們絕對不是要反對我們的根本製度。

下午,小平同誌..也認為目前的動亂是長期自由化泛濫的結果。說上,何東昌來說..的反映。北京市和許多學校都認為,中央方針變了。政治係項工作..處於..狀態。

我去紫陽處,要求常委開會研究形勢。他同意下星期一、二召開。我說,主要是討論中央拿什麽行動保護..分子隊伍。在交談中他有幾個論點。他說:既然肯定大多數學生是擁護黨、擁護社會主義的,那麽,就不能說性質是否定社會主義製度、否定共產黨領導的動亂。我問他,在26日以前有擁護黨的口號嗎?

他說:不能因為有幾張大字報就要給運動定性。我說,七條是綱領,首先要為胡耀邦平反,為自由化平反,矛盾是對準鄧的。今天,人民日報在頭版頭條位置,全文發表趙紫陽在亞行年會上的講話。他的講話博得鬧事學生的讚揚和支持,使他們受到鼓舞。現在全國一片混亂,許多城市除遊行示威不斷外,還發生了嚴重的打砸搶事件,而趙紫陽卻向全世界宣布,“中國不會出現大的動亂”。小平同誌說,這是一場反對共產黨,反對社會主義製度的動亂。他卻說,“他們絕對不是要反對我們的根本製度”。趙紫陽在朝鮮訪問期間,中央把小平同誌4月24日談話記錄電傳給他。他曾回電表示,堅決同意小平同誌的講話,如今為何出爾反爾。我估計,在趙紫陽講話後,本已宣布複課的學生,可能出現反複。事後得知,趙紫陽這篇講話,是鮑彤起草的。會見前鮑彤就迫不及待地把講話稿交給新華社記者,要他們提前翻譯成外文。會見結束後,趙紫陽從口袋裏掏出講話稿交給在場的新華社記者,還鄭重其事地交代,不管剛才我怎麽講的,你們找這個稿子發,一個字也不能改。鮑彤還怕不落實,親自向新聞界負責人打了三個電話,一是告訴新華社要全文發表,不要刪節;而是告訴人民日報要在顯著位置登出,並大量報道對講話的正麵反映;三是告訴廣播電視部、廣播電台和中央電視台要在當晚全文播出,並且要連播三天。這充分說明,趙紫陽不但精心炮製了這篇講話,而且為大造輿論作了周密布置。應該說,從這個時候趙紫陽就要已經公開站在黨中央的對立麵,站在鄧小平路線的對立麵。

上午,我主持國務院常務會議。會議結束後,我立即去趙紫陽處,要求召開常委會再次研究形勢。他同意下星期一、二召開,討論當前形勢與中央采取什麽對策。他對我說,既然說大多數學生是擁護黨、擁護社會主義的,那麽,就不能說學潮的性質是否定社會主義製度,否定共產黨領導的動亂。我說那是鬧事學生改變了口號,在4月27日大遊行之前,學生口號是要為胡耀邦平反,要為資產階級自由化平反,矛頭直指黨中央,直指小平同誌。到27日以後才打出“擁護共產黨,擁護社會主義,反對腐敗,反對官倒”的旗幟,這不過是一種手法,即打著擁護黨的旗號反對黨。這也使人懷疑,在學生背後有長胡子的人在指揮。我還說,現在各大學校黨的組織已經行動起來了,已經有了一批擁護黨的正確路線的積極分子隊伍。這是我們黨依靠的力量,要對他們的積極性加以保護和支持,要依靠他們去向廣大中間學生做工作,決不能對他們潑冷水。

趙紫陽不同意我的看法,他說:4月27日的大遊行是26日社論引起了學生情緒激化而發生的。我反駁說,4月27日遊行是鬧事組織者在23日就確定了的,“五.四”青年節遊行也是蓄謀已久的。這都有可靠的信息,中央和北京市對這兩次遊行事先都作出布置,不管有沒有“四.二六”社論,遊行都會出現。

對此,趙紫陽無言以對。他又說,不能因為有幾張大字報就要給學生運動定性為動亂。我說,主要問題不是表現在學生零散大字報上,二十鬧事學生向黨和政府提出的“起跳綱領”,首先要為胡耀邦平反,要為自由化平反,矛盾是對準中央,對準鄧小平同誌的。他質問北京市委傳達小平4月25日的講話為什麽那麽快,麵這麽寬。我說:小平同誌是同意進行口頭傳達的,小平同誌的講話記錄稿是經過他親自修改過,圈批過的。我們應該充分估計到小平同誌這篇講話對溫度局勢的巨大作用,紫陽對我這些話聽不進去,但他也沒有和我爭辯。下午,政治局委員,中央組織部長宋平同誌來我處,他對當前局勢極為憂慮,他認為目前的動亂是長期自由化思潮泛濫的結果晚上,何東昌同誌來談高校的反映,果然不出所料,趙紫陽在亞行講話發表後,北京市機關和高校都認為中央方針變了,已動員起來的高校政治思想工作隊伍已處於癱瘓狀態。鬧事骨幹受到鼓舞,正在蠢蠢欲動。北京大學散布北京市領導人欺上瞞下、謊報軍情的流言蜚語。北京市委和高權的同誌甚至擔心“文化大革命”初期的悲劇是不是又要重演。當時北京市委執行中央的指示,派了工作對,後來被毛主席打成“資產階級反動路線”,從此之後他們的身心都受到嚴重的迫害。

下午,我邀請北大、清華、北師大、人民大學、理工大學和第二外國語學院等大學的黨委書記和校長來中南海座談,李鐵映、李錫銘、何東昌等參加。學校的領導同誌一致認為,人們日本26日社論的定性沒有錯,起到穩定局勢作用,並使基層領導有了底。小平同誌講話口頭傳達後,明確了中央的政策,大有了精神支柱。4月27日學生的遊行是蓄謀已久的,即使27日不遊,“五.四”也得遊5月5日晚,我在會見亞行各國代表團團長時,針對趙的講話,也有一個即席簡短的講話。在談到最近中國發生的遊行和罷課時,我指出:“政府果斷采取了正確、妥善、冷靜的方法加以處理,避免了事態進一步蔓延和擴大”。“現在大部分學校已經複課”。我明確表示“盡管我們對某些學生的做法並不讚成,但對他們的一些正當要求,可以通過對話加深雙方理解”我鄭重聲明,“中國政府將努力維護國家的安定”。學校領導同誌都很敏感,自習對照了趙和我的講話,發現有相同點,也有不同點。他們強烈要求中央的聲音要保持一致。衙門一致認為,希望黨中央在政治是非問題上要旗幟鮮明,不要把基層的同誌賣了,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就發生過類似的情況,基層同誌緊跟中央,中央政策一遍,基層領導都執行了修正主義路線,又挨批,又挨鬥,好不冤枉,所以,至今心有餘悸。很明顯,學校領導同誌這些話是針對趙紫陽在亞行講話而言的。他們估計,今後學校的鬥爭可能由街頭轉入校內,鬧事學生組織鬥爭焦點要爭取政府承認其合法性地位。在座談會上,我還是極力維護中央領導的團結。我說,中央沒有改變動亂的性質,隻是有的同誌講話調子低了點,那隻是策略12人在鬧事學生和統戰部之間當中間人,說服了閻明複而後組織的。閻明複又到我辦公室,建議我和趙紫陽去廣場與學生直接見麵。我說,如果趙紫陽要去,我也去。但結果趙紫陽並沒有去,而是閻明複去了,但也沒有說服學生為歡迎戈爾巴喬夫而撤離天安門廣場。

光明日報原總編輯方恭溫又召集於浩成等12人,與天安門廣場絕食學生代表王超華商談,共同起草一份對時局的緊急呼籲,要點仍然是要求承認學生是愛國行動,要求政府承認非法的學生組織,嚴家其、溫元凱還跑到廣場為絕食學生打氣。

昨天,趙紫陽還在人民大會堂與首都工人代表座談,是由總工會副主席朱厚澤為他專門組織的。趙紫陽說,對學生和群眾的要求,將由6月下旬人大常委會討論,並稱這是依靠民主和法製解決學潮的一個步驟。他希望大學生和其他公民都不要做妨礙中蘇高級會晤的事。

胡啟立也與首都新聞工作者舉行座談,表示要增加新聞的“公開化”和“透明度”。還說新聞改革是政治體製改革的一個重要組織部分,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時候了。

下午,外交部送來新的接待戈爾巴喬夫的方案。由於學生拒絕撤離廣場並進行絕食活動,今晚天安門廣場不能完成清場,因此,已不能按照慣例,在人民大會堂東門外廣場為國賓舉行歡迎儀式,意無法正常安排接待一個大國元首的歡迎儀式,真把中國人的臉丟盡了。但我也無可奈何,隻能同意這一方案了。

晚上,嚴家其、戴晴、於浩成、李洪林、蘇曉康、溫元凱等12位知識界人士到天安門廣場,向絕食學生宣讀他們的肯認錯,那我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晚7 時,我和大琳參加楊主席為戈舉行的宴會。戈夫婦情緒很高,談笑風生。戈說:蘇聯現在處於一個大變革時期,變得太快了不行,太慢了更不行。在為戈舉行宴會時候,廣場上有學生,也有打著工人

旗幟的人,衝了四次大會堂。不斷傳來消息,有人要自焚。市裏已組織了搶救措施。絕食的學生仍滯留在天安門廣場,社會上各種搗亂分子也都參加進來了。清晨的天安門廣場的清場,也不能進行。由於

廣場內外秩序大亂,歡迎戈的儀式連在大會堂內舉行也不可能,臨時改在首都機場進行。楊主席為戈爾巴喬夫舉行歡迎儀式,連紅地毯也沒有來得及鋪上。車隊為了避開天安門廣場,由北麵繞道到達釣魚台國賓館。

下午4 時,朱琳應邀去參加中國對外友協為戈爾巴喬夫訪華舉行的中俄友好人士招待會。

閻明複和胡啟立來我辦公室。他們提出,要承認4 月 26日社論有錯誤,要承認學生是愛國行動,才能緩和當前緊張局勢。還說這是惟一的辦法。我不同意。我說,“四•二六”社論有什麽錯,難道現在還不是動亂嗎、我認為惟一辦法是中央團結一致,旗幟鮮明地製止動亂。我請他們向趙紫陽轉告我的
意見。到晚間,趙紫陽的回答反饋回來。趙紫陽講,如果中央不肯認錯,那他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晚7 時,我和朱琳參加楊主席在大會堂為戈爾巴喬夫和夫人賴莎舉行的歡迎宴會。戈夫婦情緒很高,真是談笑風生。戈說,蘇聯處於一個大變革時期,各個方麵都在變,變得太快了固然不行,變得太慢了更不行。戈頗為得意地對我們說,外國評論,經注改革中國走在前頭,而政治改革蘇聯走在前頭,你們以為如何?我說,各國有各國的情況,各人走各人的路。朱琳與賴莎坐在一起,用俄文交談。賴莎說,他們的座車途經一座廟宇時,大概是天寧寺吧,受到中國群眾熱烈歡迎。看得出,其中有不少大學生。他們倆下車與群眾握手表示友好,洋洋得意,溢於言表。

就在為戈舉行宴會時,廣場上的學生隊伍,也有打著工人旗幟的隊伍,四次衝擊了人民大會堂。在席間不斷傳來廣場的消息:中央如不答應學生要求,有的人就要在人民大會堂前自焚,以示抗議。這是他們利用戈爾巴喬夫訪問來要挾政府。北京市組織了專門的小組,準備了如果真的有人自焚采取的搶救措施。結果自焚並沒有發生,是嚇唬人的。李錫銘又來電話,對中央態度不明朗,甚為惱火。他難道真的不明白不是中央不明確,而是中央內部態度不一致。”


竟然這樣長!!!起碼要寫三個小時!!!如果真是李鵬寫的,關鍵時刻還在為自己尋找退路,那該是李鵬混帳!!!

難道說蔣介石寫了日記了,李鵬也要來個日記?太沒創意了吧?

如今六四過去整整二十一年了,真正紀念六四的隻有天安門的母親們。其他的人,包括龍應台們,不過是借口“六四”宣泄心情表達不滿而已。

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應該譴責那些在昨天,今天,或將來,昧著良心假借紀念靠六四發財沽名釣譽的人們。

鮑彤,有其父必有其子。